第24章 事后异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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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奴鲁王】事件七天后，尼格·福瑞来到一处地下基地。
手中拿着根热狗边吃边走，他随意地向旁边的人问道：
“十五号，詹妮弗的事情调查的如何？”
身边的黑西装黑人男子垂首回答道：
“我们已经对其的社会关系进行了全面调查，没有任何异样，包括她的母亲劳拉以及约翰·肯尼的经历，除了他们在三年前买下的那个青铜雕像，之前他们的生活完全正常。”
“那青铜雕像呢？”
“。。。在对詹妮弗女士进行了全面解剖后，我们基本排除了她将雕像藏匿在体内的可能。”
尼格·福瑞停住脚步，目光幽幽：
“也就是没有任何线索？”
“你是要我拿这个结果去向劳毕登大统领还有特勤总长胡弗先生交代吗？”
“造成特勤七局重大人员伤亡的罪魁祸首仍然是没有踪影的印安土着信仰的邪神？还只是个雕像？”
西装男抬起头，混血长相，还算硬朗，如果詹妮弗还活着的话就能认出这正是一开始向她介绍日记本的那个黑人特工，15号提了提一直拎着的文件箱；
“长官，这是目前唯一的收获了。”
看了对方一眼，一把将热狗扔到路过的职员怀里，尼格·福瑞雷厉风行地推开旁边的房门，不顾里面的人手忙脚乱就让他们赶紧滚出去，瘫坐在椅子上，示意跟过来的15号打开箱子。
箱子平放在桌子上打开，里面是一本泛黄的笔记本，15号戴上手套翻开笔记本，上面写满潦草的字迹，还不时有几张配图，
很快，15号就翻到一页停下，上面正是笔墨勾勒出的丑恶人像，【火奴鲁王】。
尼格·福瑞两眼低垂，说道：“解释一下吧。”
15号闻言打开室内的仪器，一番操作后解释道：
“长官，我们在事件发生后重新对约翰·肯尼的日记进行了分析，
发现关于此次事件中的疑似怪物【火奴鲁王】的主要信息都是约翰·肯尼口中的那位名叫薇薇安的女士提供的，
他声称那是其妻子的母亲，与之发生了特别关系。”
“但是劳拉·怀特的母亲从没有用过薇薇安这个名字，她是个虔诚的十字教牧师，而且早就在她女儿结婚前就去世了，
而纵观约翰·肯尼接触的女性中，只有一个名叫薇薇安的女人，
是一名服务工作者。”
“通过调查，这名工作者也在一年前因为吸毒过量死于窒息。”
听到这，尼格·福瑞轻笑道：“都死了？很好，那约翰·肯尼提到的那个雕像的卖家呢？”
15号神色有些奇怪，
“额，我们再次详细调查了约翰身边的人际关系，确定从来没有跳蚤市场的卖家，他帮助一个客户打完官司后受邀前往一处地点休假，在海边的沙滩里捡到了那个雕像，并且表现的十分喜欢，当晚就点了两个服务工作者。”
“嘿嘿，我可是记得这家伙在日记里说自己很忠诚的。”很显然，尼格·福瑞也读过约翰的着作。
“额，的确，约翰·肯尼其实私生活十分混乱，所以我们一开始才确定他的日记内容多是因为家庭破裂而做出的幻想。”
“我们调查了那处海滩，没有发现异常，当地也没有有过印安土着文明的记载。”
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尼格·福瑞不耐烦道：
“好了，直接跳到重点。”
15号连忙切换仪器上的图片，将连夜赶制出来的ppt放出来：
“长官，最终我们在日记中取得了突破，根据里面的内容，薇薇安是个中部民俗文化工作者，我们找到了她任职的博物馆，果然，没有这个人存在。”
说罢，他调出博物馆的图片，
“但是，在博物馆的图书资料室，我们取得了突破。”
他指着箱子里的笔记本，
“薇薇安·怀特的签名就在首页，根据鉴定，纸张和墨迹都是20年前的，前后笔迹一致，但是没有人知道这份笔记是怎么出现在图书室架子上的。”
尼格·福瑞直起身子，仔细盯了笔记上的文字和图案一会，问道：
“【欢愉和谐神】？”
15号点头，
“这是薇薇安对【火奴鲁王】的翻译名称，笔记中认为【火奴鲁王】是生殖力量的代表，是花朵雌蕊雄蕊交融的启迪者，也掌握香与臭的味道，它可以赐予信徒在交欢中达到和谐的能力，也可以惩罚亵渎者，使其欲望失调。”
“它最喜欢的就是纯洁的童男童女，认为那是一种纯净的力量的代表，是美好而节制的欲望合为一体的象征。”
“所以”，
15号瞥了眼认真听取科普的尼格·福瑞，
“它也极其痛恨大航海殖民者，白人和黑人，认为他们杀戮侮辱了其信徒的血脉，并且欲壑难填，只是不知为何，【火奴鲁王】很快消亡了，连带着那个信奉它的部族也很快灭亡殆尽。”
双手交叉，尼格·福瑞温和地说道：“所以，你们调动了庞大的力量，就是为了找到一本破书，然后补全一个所谓的土着神灵的故事吗？
我相信保留区的印安人会很感激你们对他们文化的保护的。”
几乎是吼着说出最后一句话，黑卤蛋的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15号看着猛然变脸的上司，怯弱地磕磕绊绊道：
“额，我们对比了修顿斯地下车库的录像录音以及希尔特工的口述，虽然没有拍到【火奴鲁王】的身影，但是希尔特工等人的表现还是和笔记上的记载很相符。”
尼格·福瑞眯了眯眼睛，15号甚至怀疑自己看到了其眼中实质化的寒芒，不过黑卤蛋只是平静道：
“行了，我知道了，笔记留下，继续对约翰一家进行调查。”
表面上看着15号特工离开，尼格·福瑞的意识已经转移到生物芯片传来的信息中，视网膜上再度飘起了信息流。
探员N（即尼格·福瑞，他目前的身份是分部中的字母系列探员一员）：
调查结果你们都知道了，有什么意见？
探员q：我对这些涉及愚昧的信仰的故事不感兴趣，也因此再次确定是大夏分部的人搞的鬼，他们曾经一度喜欢扮演大夏传说中的鬼神。
探员w：复议。
探员F：和大夏分部进行沟通的事情进行的如何？
探员G：进程一般，A和K在负责这件事，不过现在泰伦商团的圣者们没有出面，【开拓团】议会吵成一片，我怀疑可能要走上很长的申报协商程序。
探员q：那就是没戏了，大夏分部总是擅长利用这一点拖延时间。
探员p：我持保留意见，N，我会让手下的研究所对这份笔记进行重新鉴定。
探员q：还鉴定什么？这只是个巧合或是烟雾弹而已。
探员p：不然，N手下的特工忽然变成了性取向偏转极强的兄贵，而且还被切割成极薄的切片，甚至还能保持形体的完整，要么是大夏分部的人体激素以及辅助AI领域取得了技术突破，要么就是真的可能和这个所谓的【火奴鲁王】有关系。而前者，根据我对他们物资流动的监控以及破解的内部信息，基本可以否定。
探员q：你的级别不足以接触到核心机密，否定理由不成立。
探员p：接受，修改为建议探员N保持对样本【火奴鲁王】的调查，各位，不可放过任何可能。
探员q：否定，根据N提供的视频资料，并没有任何符合特工希尔的描述的怪物出现，很明显，人类武装在与装备隐形设备的敌人战斗，我想各位应该很清楚谁能做到这一点，我们的深层视网膜信息屏就是类似的隐藏技术。
探员p：记录设备很可能被外部侵染后修改。
探员q：反对，外部修改会留下残存印记，但是我们没有发现，而且目前没有任何记载表明所谓的【火奴鲁王】有隐身能力，一个部落图腾灵理论上不具备修改光电设备的能力。
探员q：同时，经过对头部肿胀爆裂的碎屑以及其余尸体还有所谓的缝合怪尸体的分析，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生化物质，没有检测到未知基因，所以我判段，大夏分部的人进行了某种意识混淆实验，意图复刻圣主们的【思维重组】技术，不过最终只造就了白痴并毁尸灭迹。
探员w：同意q。
探员F：同意q。
探员G：同意q。
探员p：保留个人意见。
尼格·福瑞烦恼地揉着太阳穴，回复道，
探员N：同意q结论，但是保留对【火奴鲁王】样本的调查。
探长c：本次议题终结，N，加强对美利坚特工希尔的审问，她是唯一活下来的人。
希尔吗？
尼格·福瑞暗暗想到，
他盯着肆意大笑的【火奴鲁王】图案，
的确是该再次问问这位沉默的唯一生还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