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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南郑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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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张鲁以米教治汉中以来,称民众为鬼卒,再往上是祭酒,更高一级的为治头大祭酒,张鲁自称师君。

因为有了信仰,汉中百姓反而变得更加好管理,张鲁经常开放义仓义市,免费发放粮米,救助孤寡,提倡诚信不欺,乡邻互助。

整个汉中大治,这么多年来,汉中一直太平无事,南郑城更是从不闭门,直到最近,阳平关有战事,才夜间闭门,卯时开门。

今日已是冬月,守城的兵卒都被调往阳平关,只得令民夫守门,一大早民夫开了城门,只见一群大汉,怀里鼓鼓囊囊的就往里走,守门的祭酒上前问道,“那里的鬼卒,这么早进城做什么?”

领头的大汉,二话不说从怀里抽出一把刀来,一刀就将守门的祭酒砍死,“叫谁鬼卒那,老子叫魏延!”

刘季带军一夜急行百里,天色刚亮便赶到南郑,魏延带着十几名亲兵,脱下盔甲,扮做民姓,趁机夺了南门。

刘季带兵冲上,兵分五路,魏延、徐盛、张任、严颜,各带四百人马,分抢四门,刘季与丁奉直奔城中的张鲁私宅。

张鲁正在宅内做早课,被刘季带人按住,一家老小,全抓了起来。

张鲁怒道,“你们是何人,知道我是谁吗,敢无此无礼,就不得神灵降罪!”

刘季笑道,“我叫刘季,你个杀害张修天师的逆贼,也敢言神灵!”

张鲁大骇,“你就是刘伯长,你是如何进的南郑,阳平关那!”

丁奉抽刀说道,“你就是米贼首领,听说你懂鬼道,我割下你的头,助成你神,如何?”说着就拿刀对着张鲁脖子比划。

张鲁已吓的面无人色,说道,“有话好说,有话好说,我愿归降,我愿归降!”

刘季说道,“天天装神弄鬼的,马上给阳平关的守将写信,说你已归降,再不开关,我先杀你这个师君,再将他们在南郑的家人尽数杀尽”

这时守门的兵卒回禀报,“将军,有一群米贼,自称是张鲁的弟子,在门外叫嚷!”

刘季上前提起张鲁,就向大门走去,门外聚集了二三百人,叫嚷着“放了师君”。

刘季提着张鲁,像拎着一只鸡一样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对着张鲁就拜。

刘季说道,“刚才是那个喊的,站出来说话!”

一个中年汉子,说道,“快快放手,你敢冒犯师君,师君的掌心雷,让你神魂俱灭!”

刘季说道,“我受天子册封,从益州牧之命,来掌汉中,敢做乱者,尽诛!”

门外众人,起身,毫无惧色,大声叫道,“速放开师君,饶你等性命!”

人群中有带刀的,几人抽刀想上前抢张鲁,刘季一手提着张鲁,一手挥刀杀进人群,丁奉带着亲兵紧随其后,很快就将街上众人杀散,只留了一地尸体。

一看刘季真动手杀人,满城百姓,再也不敢前来,都闭门守户以自保。

刘季将张鲁还有他的几个儿子,都带到城头上,张鲁写给阳平关的信,也让张鲁的心腹送出。

到了南郑,刘季约束士兵,不得扰民,并令张榜安民。

南郑极为富庶,打开府库,随行的兵将,每人先分两块马蹄金,等玄德来后,再行封赏。

黄金在汉代是稀罕玩意,很多兵卒见都没见过,今天一人得了两块,都紧紧的抱在怀里。

其实这么大的两块金子,就算放在一千八百年后的太平年月,普通人也都没摸过。

除了金子,再就是吃肉,喝酒,让大家放开了吃喝,虽然张鲁拿住了,杨昂等人降不降,还真难说。

仅仅过了五天,突然西门锣响,军卒来报,城下来了一队人马,当有三千,也不打旗帜,上来就攻城。

刘季提着张鲁,一路来到西门,徐盛正带着四百人,与攻城的军队战做一团。

刘季带来三百人马,很快就将攻城的杀退,张鲁向城下喊道,“你们是谁的兵,想害死我不成?让你们的治头大祭酒上来说话!”

城下飞上一支冷箭,直射张鲁,被刘季一刀格开。

刘季看了看箭,说道,“你们不是汉中人,你们是曹军!”

城下一将,打马上前,说道,“刘季,识得夏侯渊否!”

刘季一看,城下来的是夏侯渊,又看了一眼张鲁,张鲁说道,“此事与我无关,真与我无关!”

刘季问道,“妙才何来,此地乃益州之地,你从关中,定是走的褒斜道,这条道可不好走,估计要有一个月的脚程!”

夏侯渊说道,“刘季你真是大胆,千把人就敢来偷南郑,实话告诉你,阳平关上守将,已投朝廷,你在南郑,是自寻死路!”

此时北门又警钟大响,刘季带人赶到一看,是张合带两千人马,来攻,张任带兵将其打退!“

还好,南郑城高,不过刘季兵少,不过两千人,夏侯渊带了足有五千人,幸运的是这五千人,都是疲敝之师,走了一个月山路,累的不轻。

刘季与众将商议,四门各分守,实在守不住,就带着张鲁往南跑。

眼下不知道阳平关守将是不是真的投了曹军,要是他们掉头过来打,那可就不止夏侯渊这五千人了。

夏侯渊崔兵攻城,一连打了四五日,险些被他夺去。

不过阳平关的杨昂、杨任等人,既没有放玄德入关,也没带人来助夏侯渊,更像是在一边吃瓜看戏。

张鲁的功曹阎圃,怕刘季一怒之下,杀了张鲁,但来对刘季说道,“刘公,夏侯渊非我主公招来,曹丕确有派使前来,许以高官,只不过我主犹豫再三,并没答应,夏侯渊此来,当是如刘公一样,欲偷南郑!“

估计夏侯渊跟刘季一样的打算,只不过刘季快了一步,将张鲁拿住,并夺了南郑。

刘季说道,“先生放心,此城若是守不住,我先将张鲁一家杀了,再退兵!“

阎圃知道刘季不是吓唬他,而是真会做,杀了张鲁,扶张敬,也是一种办法。

阎圃说道,“阳平关上守将,不投夏侯渊,皆是忌惮张师君在公手中,公与夏侯渊,谁能胜出,我等就投谁,如何?”

刘季说道,“此话当真,先生以何为保?“

阎圃拜道,“我以张师君性命压在你手,公能胜,我定去阳平关,让守关将士开关投降,请公,切不可伤张师君性命,他虽私德有亏,却庇佑一方百姓!”

刘季说道,“好,我答应你,不论胜负,都不伤张鲁性命!”

阎圃说的不假,谁胜汉中跟谁,两强相斗,汉中这种小角色,只能跟着胜的走。

刘季虽答应了阎圃,但还是将张鲁扣在城上。

刘季给四门各派了两千民夫,当然是提刀逼着张鲁下令,让城中的民夫来助守城,刘季自己带着剩余的四百人,像救火队一样,每日游走在四门。

夏侯渊也怕阳平关的将士投了玄德,一边不断的开出更高的条件去劝降,一边疯狂的攻打南郑。

最让刘季头疼的是,从褒斜道又赶来两千曹军,带兵的是徐晃,五子良将,来了俩了,再这么弄下去,要把自己耗死在此了。

刘季与众将商议,决定趁这几日夏侯渊部松懈,趁夜出城,偷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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