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长袖善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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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来岁的司马懿,还是脸上有朝气,眼中有光的阳光小伙儿,谁能想到他就是日后闻名天下的司马老贼。
刘季对司马懿说道,“我南阳乃光武中兴之地,多名山,仲达可以一游!”
司马懿说道,“我此来宛城,欲向明公致谢,内子张春华,幼年曾为明公所救!”
这事说起来很多年了,刘季后来在江东还遇上过她,看样子,当年的“一见钟情”似乎还在。
刘季忙道,“除年旧事,不足一提,你既是与子建同来,住在卞夫人宅邸也不方便,我让人带你去驿馆!”
刘季叫来丁奉,吩咐道,“你带司马大人,吩咐驿馆好生伺候,再去找匹好马给送司马大人!”
司马懿见刘季要打发自己,忙说道,“大人,借一步说话!”
刘季现在正头疼卞夫人,实在没空理司马懿,不过看他样子,似乎有事相告,便跟着他来到路边一角。
司马懿对刘季拜道,“我仰慕明公久矣,此次前来,是想投奔明公帐!”
敢收司马懿做下属,这得多硬的命啊,刘季可不敢。
眼刘季不为所动,司马懿急切的说道,“曹操把持朝廷实乃国贼也!放眼天下,真心匡扶汉室,敢与曹操为敌者,非公莫属,我司马家累为汉臣,受国家大恩,我愿追随明公!”
要说刘季心中最讨厌的人,司马老贼肯定排第一,曹阿瞒才排第二。
刘季自己的计划是辅助蜀汉,还要跟丞相北伐那,要是司马仲达入了蜀,以他的才能和手段,丞相要是不在了,蜀汉没人能压制他。
到时候,司马懿连高平陵之战都省了,直接掌控蜀汉,这不成了引狼入室了。
不如让他留在曹魏,将来祸害曹家兄弟,也算是曲线报国了。
用人首重品德,品德好的人,文武不会,可以慢慢学,实在学不成,最少不会害你。
司马懿这种有灵活道德下限的人,把自己老板家的人,都杀的快绝户了,这种人,可不兴用!
刘季拍着这司马懿的后背,说道,“仲达拳拳之心,我岂不知,然眼下,我困守南阳之地,实非良主,仲达先回许都,忍耐些时日,等我有根基之地,再来相请!”
说罢命丁奉道,“再去拿一百金,与仲达做盘缠!”
刘季说完,给了司马懿一个“等我”的眼神,便打马而去。
司马懿见刘季不肯收下自己,心中大悲,第二日便离了驿馆,回许都去。
刘季听说司马懿离去,想想自己以前曾经腻歪人家媳妇儿,现在又赶走了一心来投的仲达,新仇旧恨的,以后跟司马家,不做几场硬仗是说不过去了。
司马懿虽然走了,但卞夫人在宛城住了大半月了,还是没有挪挪窝的迹象。
荆州的豪门士族,听说卞夫人来了宛城,忙派家中女眷,前来拜见。
第一个来的,就是蔡夫人,带着二公子刘琮,紧随其后的,是蒯、庞、黄、马、习、杨,这些荆州有名的大族。
紧接着是一些小一等的门阀,宛城一时宾客盈门,大街之上,尽是各色豪华马车。
卞夫人长袖善舞,只要来拜见的,不论门第,都一一接待,相谈甚欢,与一众贵妇日日宴饮,在刘季眼皮子底下,搞起了夫人外交。
本来荆州亲曹的士族就不少,再被卞夫人一通拉拢,他日曹操南下,取荆州就是事半功倍。
曹植也没闲着,天天跟荆州名士,饮酒做歌,游山玩水,不过刘季觉得,曹植纯粹就是喜欢玩儿,可能还没想政治上的事。
卞夫人以刘季岳母的身份,住在宛城,刘季还真是一点办法没有。
这一日贾诩来找刘季,递过一卷名册来,说道,“我本差人盯着卞夫人,记下往来士族的名单,现在不用记了,荆州本地,大大小小的士族都来了,宴会都排到十天以后了!”
刘季说道,“今天有人给我送来一百金,希望能早点拜会卞夫人!”
走门子,已经走到刘季这里来了。
贾诩笑道,“想来,此事,应是曹公布置,卞夫人亦是女中豪杰。”
不能再放任不管了,刘季说道,“我也不顾什么脸面了,我去赶她走!”
曹家的女婿果然不好当,一有机会,曹家就会尽最大努力利用你,汉代以孝治国,女婿赶岳母,是一件大不敬的事,极损名誉。
刘季对名誉这种事,向来不太在意,立刻就赶住卞夫人住处。
护卫卞夫人的,是奉车都尉卞兰,对刘季毫不客气,就算刘季来了,也要站在外门,等着卞夫人相招。
卞夫人在内室,屏退左右,单独招见了刘季。
内室之中,布置的极为节俭,漆器都是最便宜的黑漆,完全不像卞夫人在外时的豪奢。
卞夫人看刘季环视四周,目露惊讶,便解释道,“我本尙约俭,不尚华丽,无文绣珠玉,器皆黑漆,平时摆出来的派头,只不过是怕落了丞相的脸面!”
刘季说道,“夫人身在宛城,想来家中还有诸多事务,不知几时动身归许都!”
卞夫人轻蔑一笑。说的“贤婿,这是要赶客?”
刘季也不客气,“夫人若以客居之,小婿自会小心侍奉,然夫人来荆州,当为丞相之先锋官也!”
卞夫人笑道,“就算我不来荆州,这些世家大族,就能与你归心不成?听说你南阳,劝课农桑,安顿百姓,颇有几分治民之能,还在操练水军,莫不是想夺襄阳,主荆州?”
这女人果然是个麻烦,才来几天,把南阳的事,摸了个门清,自己的水军她都知道了。
刘季不客气的说道,“夫人既为恶客,那可就莫怪主人驱逐了!”
卞夫人轻笑道,“贤婿似是恼怒了,我来南阳时,想邀丁夫人同来,可她不肯,若是她来,贤婿可舍得驱逐否?”
听卞夫人此言,刘季心中大惊,她明显是知道了什么。
卞夫人脸色一变,呵斥道,“大胆刘季,敢私通主母丁氏,你可知罪!”
卞夫人怎会知此事,当年明明没人看到,刘季也是久经风浪的,处惊不变,说道,“夫人,怎么能凭空污人清白,这可是关系丞相颜面!”
卞夫人居高临下看着刘季,说道,“你俩在马车内快活,自以为无人知晓,却有被一个起夜的丫鬟看到,此人就在我府中,要不要叫来与你对质?”
看来这事,是让卞夫人知道了,还有了人证,不过对刘季来说,无所谓,反正跟曹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刘季往椅子上一座,说道,“恶奴诬告主人,乃是常事,夫人以此要挟,真有失体统!”
卞夫人说道,“你是纵横天下的刘伯长,自是不怕,不过此事若给丞相知道,丁氏之命难保矣!”
刘季的良心虽不多,但还是有的,他一直觉得对不住丁夫人,真要是因此让丁夫人殒命,怕是自己要内疚一辈子。
刘季冷脸道,“夫人想如何,不妨直说,曹家的人马,我杀了不少,再多几个也无不可!”
卞夫人冷笑道,“我就坐于你眼前,你又能如何,你刘季敢以主害客,杀害岳母?从此,天下再无容你之地,再无随你之人,你信也不信!”
刘季也就想吓唬卞夫人罢了,卞夫人真要在南阳出点事,不管是不是刘季干的,刘季马上就会成为被万人唾弃的对像,实际上,刘季不但不敢害她,还暗中派了不少人保护。
名声对于一个人来说,是件极为重要的隐形资产,若不是刘季有忠有汉室,敢与曹操为敌的名气,那里会有贾诩、甘宁这么多人追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