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激怒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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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甲城最大的宴厅，商帮和炎汉天子。
双方使者的位次，一一排列。
“以炎汉天子的名义，准许你们的商队前往古界门，沟通星海的炎汉长河，获取千秋万代的庇护！”
“啊，江湖的祖灵，子孙祈求你们庇佑，这次远行一切太平！”
商会的致辞，商帮们热烈的响应，今晚的酒宴很是热闹。
“白鹿使者，好酒量哇！”
“打开次元界门，商帮们的银印也许可以缺，但炎汉天子的金印绝不可少。千等万等，终于等来了白鹿家的血脉。”
刘善酒劲发作，人也有点飘，举手投足间半个炎汉天子：“咱们挣钱的挣钱，睡女人的睡女人，终于就把两界通商的事给正式敲定了。这段时间真是辛苦各位了。”
“北界门的出现位置，星点分布，毫无规律可言。为了减少路程损耗，我们商帮们这次会挑选最近的通道。还请使者检查。”
接下去两天，商帮代表带来了通商的货物清单，还有样品检阅。
刘善交给了陈公公，对账本进行核对。尽心尽力之下，并没有发现哪一家有失责、缺减。
“今年应是云淡风轻的一年，通商之事必定会顺利完成。”
“不过这次通商，这些商帮从白鹿城拿了不少的钱。这些钱，本来都是前线的军饷啊。那些抗击天魔的养气士，都需要气种，那就是命。”
陈公公面色凝重：“只盼没人打这笔钱的主意。”
刘善道：“这笔钱，他们不心疼，我心疼。得拿回来。”
陈公公没太在意：“四公子，您的仁德之心呐，白鹿城百姓皆会感念。”
当晚，酒宴撤去。
众人来到了内堂议事，这样的仪式是神圣的，让人想起数百年前征服白鹿的那些骁勇祖先。
他们裂土筑城，分封千里，约定血脉相通，绝不背弃。
“陈公公，请吧。”商帮的代表缓缓说道。
陈公公谨慎地打开装着“振鹭于飞，于彼西雝”，金印的锦盒，面前是一卷沿用百年的古代文书。
“这一下，我们这次的使命也就到了，也算可以回白鹿城交差了。”陈公公舒了口气。
“天佑白鹿城。”
就在他闭眼，大门口响起一个声音：“陈公公，这一石头砸下去，你我可就要身败名裂了！”
所有人都朝那个方向看去，不到五人站了起来。
“大胆！”大田商会使者面露不悦，就要拍桌厉喝。
旁边的田家、徐门商帮也是黑了脸：“哪里来的混账，竟敢胡言妄语？”
陈公公惊得金印都要摔落，迎了出去，躬身唤道:“四公子，您原来早就到了。大伙儿都等着您呢！”
牧疆道:“啊，四公子您不是出去游玩，兴致已尽？可喜可贺，来人，再开宴!”
“什么游玩，我好得很，刚从女人床上回来。”刘善直接说道。
在座一片喧哗，有些人脸上傻住，有人直接蹦出了笑。这副皮囊，并无什么出彩之处。
“还不懂，逛窑子呢!”刘善旁若无人地走进来，不忘讥讽牧疆，“你们通甲城的青楼忒烂，姑娘们瘦成没毛的羊了，你这个会长是怎么当的，该自罚三杯！”
老好人牧疆尴尬笑道：“让四公子见笑了，府中还有美女，已经备好了。”
“难道我只为了我一人？”
“属下一定改，改正。”
“早就该改了，竟还等到我这个外人指点。”刘善冷哼一声，随口就来，“成了，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热闹啊。”
“四公子，您……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揍人了！”刘善从陈公公手里接过装金印的盒子，走到主位自然坐下，猛地一声盖在桌面上。配上他脸上的伤痕和淤青，满满的火气。
各位商帮使者显然并不在乎，刘善去窑子找了个哪个姑娘，喝醉后和什么人打了架。
大田商会等代表上前道:“陈公公，既然四公子也来了，那马上敲定文书，也好让商队早日归程。”
陈公公正要答应，刘善打断道：“慢着。”
陈公公低声道:“公子，清单和样品我都检查过了，没有什么问题，可以交换金印了。”
“那可真是好的很呐。一点儿问题都没有，天衣无缝!”刘善扫了他们几人一眼，问道，“刚才就是你们夸赞本公子的胆？哈，你们的商帮帮主怎么不在?”
这份特意的询问，那几个代表觉得有些奇怪，但没往坏处想，高声道：“这点小事，帮主交待给我们了。四公子若是想见帮主，我们立刻去请就是。”
“且不忙。你们帮主不在，凭你们几个小虾米可能做主?”
“我们受命而来，自然做的主。”
刘善这话不单只问大田商帮，一干代表也全都点头，做了回应。
“四公子。”陈公公惊慌的样子，他发现一个早该发现事实，“他变了，从夫人走了之后，他就失控了！”
“好极了。这次来通甲城，你们猜猜本公子带了什么？”
无人答应。
“我什么都没带，只带来了白鹿炎汉天子的大印。哈哈哈哈，昨晚被个臭婊子骗走了五百万气种，眼下身无分文，还望诸位救救我！”
无人答应：“什么样的婊子，能骗走五百万气种？”
刘善打开盒子，将那枚巴掌大的小印握在手里：“你们不就是想要这个吗？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本公子看得就烦！今儿就撒开了，明码标价，童叟无欺，十万气种第一次!第二个二十万气种，往后依此再加。”
无人面有颜色，陈公公目瞪口呆。
这四公子好大的胃口，是要一次就把这些商帮给吃各干净！
“四公子，你这是要以卵击石啊！”陈公公冲上去，但是他压根就拦不住刘善。
这个承诺，这个买卖，他已经敲下了第一锤。
“还请四公子给我们些时间！”牧会长的口气变了。
“只管去，可别怪我没提醒，我在通甲城只待三天，三天之后，我就要前去古界门。只有白鹿血脉，才配资格开启星海。”
刘善笑了笑：“为了对抗天魔，你们就出点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