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酒会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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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旅店，艾丽卡脸上的笑容还没散去，带着一抹淡淡的红晕，拉着嘉丽回到房间说起了悄悄话。
“鞋子买了？”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惩罚者一脸的古怪笑容。
“买了！”考乌斯脸色僵硬，一直目送着艾丽卡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突然老脸垮了下来，“这日子没法过了，她自己足足在商场里逛了三个小时，才买了一双四千美元的高跟鞋——巴掌大的皮要四千美元？我给她买头牛行不？嫌牛皮不够档次？我去给她刷一组犀牛鳄鱼迅猛龙都行啊……”
弗兰克只是抿着嘴笑，也不做声，只是上下打量着考乌斯，半晌才问道：“你身上的西装哪儿来的？哟，领带还是查维特的？”
“也是她买的！”提到这件事，考乌斯就气不打一处来，“我还以为她大发善心替我省钱呢！刚准备回家，她又把我拖到男装店，买了西装领带皮鞋，这一套足足花了六千多美金！差不多四万人民币！”
“为什么你要强调‘四万人民币’？换成日元数字会不会更显得大一些？”弗兰克眼中的笑意简直要漫出来，“其实这一套真的不贵！艾丽卡很有商业天赋，如果换成是我，说不定要把枪拍在柜台上才能用这个价格买到……”
“好吧，好吧，我不懂你们这群美国佬的思维，宁愿吃廉价的黄油面包，也要消费几千几万美元买这些奢侈的衣服——”
“赶紧滚去准备晚上的酒会吧，我会开车送你们去！”弗兰克用手指戳了戳考乌斯的胸口，“女人需要仪式感，跟你这长期单身的家伙简直没法沟通……”
“车？”考乌斯探出头朝外面看了看，果然见到一辆粗壮的悍马就停在外面。而这个时候，街道上的枪声已经变得稀稀拉拉，似乎纽约黑帮和手合会的战斗已经进入了尾声。
“谁赢了？”
“看样子像是纽约黑帮！”弗兰克斜斜靠在柜台上，不知从哪里摸出一瓶酒对瓶吹了两口，“手合会吃了大亏，损失的人手超过一百人。但是纽约黑帮只付出了两百多个小喽啰，再加上一批武器弹药——这种损失对于金并来说简直是微乎其微。哦，重火力应该是俄国佬提供的，只有他们才能弄到m43这种拆楼的好东西！”
“这只是开胃菜，哪怕明知道是我们两头挑拨，金并还是老老实实动了拳头，亮了肌肉，证明自己在某些方面绝不退让。信息不对等，导致手合会这次完全陷入了被动。”只要不提钱，考乌斯的智商顿时占领了高地，他嘿嘿笑了起来，“接下来就看那两根手指怎么出招，龙骨他们志在必得，但是他们又有什么筹码跟金并谈判？”
“手指本身也是谈判筹码！”
深谙黑暗世界规则的惩罚者倒是有不同的意见，“如果手合会肯付出足够的利益，那么金并说不定会私下达成协议。这样一来，我们就尴尬了。”
“尴尬？”考乌斯的笑容很冷，“我们不会尴尬，谈判的前提是双方拥有足够的威慑和底牌，如果其中一方损失了底牌呢？”
“所以……”考乌斯抬头看了看墙壁上的挂钟，“距离酒会开始还有三个小时，弗兰克，你需要一把大威力的狙击步枪！”
惩罚者倨傲的微微扬着头，“这你算是找对人了！我有一把德国制造的G22狙击步枪，能在一百米之内打穿20毫米的钢板……”
“不，还不够！”考乌斯在心里默默的估算了一下威力，摇头道，“还有更猛的吗？”
“有！”惩罚者有些诧异，但还是很快点头回答，“安全屋里放着一把Aw50反器材狙击步枪，足以洞穿步兵车的正面装甲，我这就去拿。”
“换上更擅长破甲的子弹！”
考乌斯顿了一顿，嘴角慢慢浮起一丝冷峻肃杀的微笑，“弗兰克，等会你路过律师事务所的时候，顺便提醒马特一声，让他缠住他的师父……”
“棍叟来了么？”
这次考乌斯一反常态的陷入了沉默中，就在弗兰克耸了耸肩，晃着车钥匙准备离开的时候，考乌斯突然回答说：“他一定会来！”
“——因为这老东西已经疯了！”
正如考乌斯所说的，棍叟现在确实已经疯了。
表面上看，他依然是那个正直的圣洁会首领，外刚内和的授艺恩师，技艺高超的武术大师，以超乎寻常的意志和精神与手合会做斗争。
但是多年的坚忍抗争，他的思维已经渐渐朝着某个极端的方向不断倾斜，对夜魔侠和艾丽卡的训练中，他残忍的斩断了两个孤寂孩子对自己父亲般的依恋，并坚持认为一切情感都将成为他们的弱点。
归根结底，棍叟的偏执让他已经成为了黑暗英雄的存在，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别看他的行事极有条理，思维依然清晰，但是他脑海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干掉手合会！”
一个满脑子只剩下仇恨和愤怒的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从某种意义来说，他和疯子并没有什么两样。
在得知手合会有了异常动向之后，棍叟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纽约，并且潜伏了下来。纽约黑帮和手合会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他也悄无声息的参加了战斗，至少有二十个忍者死在他的棍下。
“金并为什么会突然发疯的攻击手合会？”
“好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了阻止手合会的阴谋，让我和恶魔做交易都不是问题！更何况是金并？”
“黑空应该和高夫人在一起，我得去……”
他刚要转身离开，忽然耳朵动了一动，立刻站住了身形。
“马特？”棍叟的声音平静而冷淡，“看来你这段时间并没有放下修炼，距离二十步我才感应到你的气息！”
这个时候的马特·默多克一身夜魔侠的打扮，他静静的站在那里，手中的导盲杖已经变成了两把短棍。
“老师，久违了！”
“说久违并不能让你多杀一个手合会的忍者！”棍叟冷冰冰的说，“与其和我在这里闲聊，不如去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我现在就是在做自己要做的事！”夜魔侠语气里的一丝激动消失了，“我找到了亚历山德拉下榻的庄园，但是我需要帮手！”
果然不出所料，棍叟的情绪立刻高涨起来。
“那还等什么？”他生硬的冷哼一声，“难道还要我背你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