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何谓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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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丸莲耶？！”阳子面对石野那迫切的眼神，再结合对方之前的问题和提供的信息，瞬间理解了这个问题背后的含义。
“原来是他！”阳子在猜测的同时，出声向石野确认，“听你的意思，这个酒厂的背后，是乌丸莲耶？”
石野没想到阳子奶奶真的知道乌丸莲耶，这可真是意外之喜，连忙点头道：“是的，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大富豪。”
“如果是那个老不死的，的确有可能搞出这么一个组织来。”阳子抬头看向窗外，有些戏谑的说道。
“我父亲还在世的时候，和乌丸集团有一些商业上的来往。我从父亲那里听说过，他是个嗜酒如命，又喜欢高谈阔论，宣扬‘让日本再次伟大’这种理念的老头。”
“我就说五十年前他怎么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翘辫子了，原来是躲起来干大事。听你这么一说，以他的财力和人脉，动用什么高科技手段苟到现在应该是有可能的。”
“这么看来，我倒是能够想的到，这个老鬼研究那种药物，十有八九是为了给自己续命。毕竟想要实现他的那个理想，首先要活得够久才行。”
石野听到阳子的分析，之前还在心中的疑问一瞬间得到了解答，接着分析道：“所以贝尔摩得应该是从某些渠道得知了这么一个以长生为目的组织的存在，怀疑对方的目标可能是潘多拉，所以主动加入其中，调查对方是否和22年前的阴谋有关。”
“我想他们应该还不知道潘多拉的存在，或者说即便知道了，也不知道潘多拉在我这里。他们的主要目标，应该还是通过科学方法实现长生不老的结果。”
“所以贝尔摩得很可能是主动参与了人体实验，并且借助被潘多拉冻结的时间，在之后的数年时间内被验证成为了唯一的“成功”案例，得到了乌丸莲耶的信任。”
“阿阵虽然不知道潘多拉的事，但他见过莎朗，两人在住在城堡的那段时间有过接触。”
“所以有可能是琴酒发现了贝尔摩得，因此主动加入组织调查对方，也可能是两人一直都有联系，一同潜伏在组织，互相掩护和展开调查行动。”
“后来三郎也加入了那个组织，应该是去给阿阵当帮手了，别看这小子看上去有些憨，其实还是有几分聪明和本事的。”
石野没想到阳子奶奶会如此评价伏特加，难不成对方还是个张飞那般的人物？不过想到伏特加看上去呆呆的模样，却能在组织里混到代号成员的地位，确实不可能只是表面上这么简单。
“我觉得以他们三人的能力和在组织的地位，应该早就调查清楚，酒厂和22年前的事并无关联，否则怎么也该向您传递一些消息。我想他们现在应该仍在借助酒厂庞大的情报网和强大的力量，调查那件事真正的幕后黑手。”
就这样，在一老一少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之下，有关贝尔摩得等人和组织的一部分谜团逐渐露出水面。
“这么说，整个酒厂怕不是一瓶真酒都没有，全是假酒。”
面对石野的吐槽，阳子疑惑的看向对方，于是石野又笑着给阳子解释了一下酒厂内部大量的叛徒和卧底，以及假酒戏称的由来。
只是出乎石野意料的是，对方听了酒厂这种看似十分搞笑的情况，却没有一点被逗笑的感觉，甚至没有一点惊讶，反而是神情认真的看向自己。
“石小子，你真的是这么认为的吗？”
听到阳子奶奶的问话，石野突然一个激灵，收敛了脸上不以为然的笑容。他能从对方的问题中感觉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些关键性的错误。
“乌丸那个老家伙，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以他那老成人精的阅历，能看不懂这些？”
是啊，以对方的老谋深算，怎么可能花那么大的成本维持着一个全是内鬼的组织呢？自己刚刚就犯了傲慢之罪，起了轻视之心。
“你觉得，什么人算是真酒，什么人又算是假酒？”
闻言石野又是一愣，他有心想说按照以前网友们的说法，琴酒、伏特加、基安蒂这些勤勤恳恳干活的算真酒，赤井、安室、水无怜奈这些卧底算假酒，贝尔摩得这种有私心的算变质酒。
但是转念一想，阳子奶奶这么问自己，肯定不是这么简单的问题，又有些不确定起来，只好默不作声，等待对方的教诲。
看着对方欲言又止的样子，阳子知道石野已经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存在误区，便继续循循善诱道：“既然不知道怎么回答，那我再问几个问题，你也不用急着回答，自己在心里想答案就行。”
“你认为是假酒的那些人，在暴露之前，他们做的事，和你认为是真酒的人，有区别吗？”
石野听到这个问题，仔细一想，发现还真没区别，甚至这些卧底为了谋取信任，爬到更接近组织核心的高位，比那些看上去“废物”的真酒做的更好，下手更狠。不仅对任务目标狠，对队友也狠，对自己更狠。
“你觉得酒厂组织这些年不仅没有被削弱，反而越来越壮大，那些所谓的假酒，是不是在这其中做出了贡献？”
没错，酒厂很多重要任务都是这些卧底完成的，虽然他们尽可能避免执行一些伤天害理的任务，但是只要有继续潜伏的必要，他们所作的任何可以获得信任的行为，都会壮大酒厂的实力。
所以并不是真酒太废物，他们已经算是比正常人厉害很多倍的犯罪分子了，只不过在一群精英卧底面前，被衬托的像菜鸟一样。
“你觉得那些所谓的假酒，他们是带着什么样的任务，抱着何等的心态，潜伏到组织中的？”
是啊，他们到底是带着什么任务而来，目的又是什么？
真的只是为了打击国际犯罪团伙这么简单吗？如果是小时候的自己，石野觉得自己恐怕真的就会这么认为了吧。
但是在他进入大学，之后又走出校门，进入社会的那段时间里，他通过网络见过太多那些FbI、cIA、mI6以及日本公安这些机构所作的肮脏勾当，甚至沦为了权力的走狗，化身政斗的武器。
如果仅仅是为了阻止犯罪，即便是担心打草惊蛇，让幕后boss躲藏起来，但是想要抓住机会剪除掉组织在世界各地的羽翼，还是有大量的机会。完全没有必要在牺牲那么多精英卧底的情况下一直按兵不动。
别说是因为害怕伤及无辜群众所以一直不敢动手，这话说出来连他们自己都不信。
所以那些卧底，就真的不可能是带着一些政客，甚至是背后资本家的私心和目的，来执行一些别的任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