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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你是在为难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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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在张若霁的病房里当了半天“透明人”。

回了养心殿,终于忍不住好奇问池夏:“年妃提了什么要求?”

池夏想了想该怎么说出口。

犹豫了半晌,试探道:“就……跟郭棉棉差不多。”

雍正“嗯?”了一声:“她也想出宫去?”

池夏不尴不尬地笑了一声。

先是郭棉棉,再是年妃,后宫里头本来也没几个人,这一年走一个的话,恐怕用不了几年后宫都要空了。

雍正倒并不太意外:“也不是不行,她的事比郭棉棉还能好办一点,做个女医官也合适。”

反正一个也是破例,两个也是破例。

但池夏冲他眨了眨眼:“但是,她不想以妃嫔的身份出宫。我答应她,总有一日,会让她光明正大地走出宫门。”

雍正不解:“怎么说?”

这不是年妃想不想的问题,她事实上就已经是后宫妃嫔了,身份不可能改变。

池夏也觉得有一点难以启齿,咳了一声有点心虚地瞥向别处:“就是……您得跟她和离。”

雍正刚拿起一片西瓜,还没放进嘴里就从手上滑了下去,张着嘴有点难以置信。

池夏赶紧狗腿地替他擦了下手指上的西瓜汁,另外拿了一片送到他唇边:“今天的瓜可甜了。”

雍正下意识咬了一口,冰镇过的西瓜新鲜清甜。

池夏不给他沾手,亲手喂了他几口。

雍正叹气,生平头一回有了点“最难消受美人恩”的感慨。

寻常富贵人家尚且极少和离,即便有,也不会与妾室和离,更何况是帝王家。

“念念,你这是在为难朕……”

池夏连连点头:“我知道我知道,所以也不是立刻马上,年妃娘娘说了,她可以等,十年八年她都等得起。”

“不过你刚才说的女医官,我觉得也不错!要不先让她做医官,等能离婚了再离婚。”

雍正:……

雍正给她逗笑了:“你倒是会得寸进尺。”

池夏嘿嘿笑了一声,特别“乖巧”地站到他身后给他捏了捏肩膀:“今天怎么这么早下朝呀?不是说平郡王他们准备联合起来奏我一本么?”

雍正眼底的笑意散了,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还没奏。”

从她搬进养心殿后,他们日常就在一起办公,不管是朝堂还是宗室的事,要紧的雍正都会和她说一说,甚至还要考一考她,问她该怎么处理。

有时候她甚至觉得,雍正在搞一种另类的“胎教”,打算提前给她肚子里的小团子搞皇子培训,让他赢在起跑线上。

鉴于他本身就是个“卷王”,她也就忍了。

可今天朝堂上的事跟她有切实的关系,雍正却没主动跟她提,池夏简直有点不适应了:“怎么,临门一脚他们怎么退缩了?”

难道是知道弘晟提前给他们通风报信过了?

雍正微微叹了一声:“下朝之后,阿尔松阿抬了一大箱子的珍稀药材,上张家去了。”

池夏秒懂:“愿意跟他们联合的人太少,他们想重新拉拢张廷璐这一派汉人文臣啊?”

所以不是不发难,是还没准备好?

雍正点头:“对,这次太不巧了,伤得最重的人正好是张若霁,张若霁原本……”

是他们默认的下一代文臣翘楚。

池夏皱起了眉。

在张若霁受伤前,她可以毫无心理压力地对张廷璐用各种办法。

可如今张若霁即使能恢复,恐怕也不再是完美翩翩少年公子,而是会留下终身的遗憾。

雍正也知道她不忍心对张家施压,摸了摸她的头:“为君可不能有那么多不忍。否则你想推一件事,怕是有千万种阻挠能打断你。”

池夏想起他有一枚私章,刻的就是“为君难”三个字。

为君的难处,他体会了两世,或许已经体会得太多了。

可她的那么多奇思乱谈,还有那么多出格的要求,他却都一一帮她实现了。

池夏有点难为情,她忽然真切地意识到,她之所以能站到台前,不是因为她勇敢,而是因为雍正替她挡去了绝大多数的狂风暴雨。

给她撑起了一片只有和风细雨,堪称温柔乡的朝堂。

如果没有他的护航,她大概率会是另一个“年妃”,纵有万般聪慧,也只敢在安全的底线内小打小闹。

雍正看她许久没说话,到底是不忍心,正想着还是别为难她了,没想到池夏想了想,索性往他身边贴了过来,居然挺着腰把肚子送进了他手心。

雍正:……???

池夏特别理所当然地耍赖:“可我今天不想考试,就想直接看答案。我用小团子贿赂你,行么?”

雍正手心触到了一团温暖柔软。

良久,他终于无奈地叹了口气:“罢了。朕来解决。不过,朕想先看看张家人怎么选。”

张廷璐丝毫没有犹豫,直接将那一箱子名贵药材拒之门外了。

“劳国公爷费心,但皇上已命太医院为犬子治伤,这药材放在府中也是浪费,还是请国公爷带回去吧。”

阿尔松阿笑着摆手:“诶,那怎么能行,太医院治疗是一时的,张公子回府之后也得好好补补身子,我这里都是关外特地送来的上好红参灵芝。小公子肯定会用得上的。”

张廷璐站在门口没让开。

阿尔松阿仿佛没看出他的拒绝:“哎,张公子实在太可惜了,要是他一直在国子监读书,明年都该下场去考试了吧?”

“满京城里头,也就是小公子和尹泰家那小子最有可能拿到三甲了。我们原本还打赌呢,他们两个都是少年英才相貌堂堂,不知皇上要点谁做探花?”

“可惜如今令郎受了伤,不知还能不能参加赶上明年的恩科?恐怕要让尹泰家的小子捡个便宜了。”

“不过也不打紧啊,小公子年轻嘛,等下一届恩科,也还不到弱冠之龄呢,我估摸着,他还是考场里最年轻的。”

张廷璐的手缩在袖子里,死死捏紧了。

浸淫朝廷这么多年,他当然明白阿尔松阿的来意。

张若霁的伤势如何,阿尔松阿想必早就打听过了。如今句句都是往他心上戳,无非就是想让他站到他们的阵营里罢了。

张廷璐闭口不言,只是依旧站在门口没有让开,并不让阿尔松阿的随从把东西送进来。

阿尔松阿也不急:“张大人家里想必也忙着给小公子寻医问药,我就不打扰了,改日再来拜访。”

“对了,宗学里近来在找先生,不知张家小公子愿不愿意来宗学里教教这些小辈们?”

张廷璐难得地沉默了一下,但还是站在门口没动:“下官恭送国公爷。”

阿尔松阿很“体贴”地让他不必送了,即使下人们都没能进张家大门,他还是坚持把一箱子药材留在了张府门口。

柳氏和张廷璐一起送走他,返身就翻了个白眼:“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说不定若霁受伤就有他们的手笔。”

张廷璐苦笑:“夫人,人还没走远。”

柳氏吩咐下人:“闭门谢客,谁都不见了!”

张廷璐指了指那箱子药材:“稍等会,这东西我让下人送回他府上。”

柳氏冷哼一声:“你可别再摇摆,我家若霁就算在家里做个富贵闲人,也不上他们那什么宗学去教书。教出来的都是什么玩意!”

张廷璐一愣:“我自然不会。”

他送张若霁去新学,不是一时兴起,也不是为了向皇上表态。

他是真真正正觉得,科技学堂能让百姓获利,能强国富民。

“但是夫人,你要知道,就算若霁将来能勉强行走,也与仕途无缘了,他空有一身才学却无处施展,我怕他心里过不去这个坎……”

“空有才学无处施展,也比为虎作伥强。”柳氏咬了咬牙:“再说,不当官难道就没有别的出路了?他可以着书立说,可以游山玩水。也可以继续去上学,我看他很喜欢他的同窗们。”

张廷璐湿了眼角,却连连点头:“夫人说得对。能得夫人为妻,是廷璐之幸。”

当初为他娶妻时,父亲就曾说,柳家家风正派,柳氏既明理又利落,与他正合适。

他当初不以为然,还觉得新妇脾气有些大,如今方知父亲远见卓识,为他选的正是再适宜不过的佳侣。

~~~

阿尔松阿送出去的药,转了一圈又在黄昏时分回到了他府上。

府里的管事过来回话,阿尔松阿失手打碎了一盏茶:“备车,我要去平郡王府。”

管事战战兢兢地应了,刚命人套上车,大门却直接被撞开了。

两队侍卫一左一右地散开,瞬间就把国公府的大门团团围住了。

侍卫散开后,隆科多从马背上跳了下来。

阿尔松阿听到动静出来,就看到了似笑非笑的隆科多。

“隆科多,你干什么?这是国公府,你说闯就闯,还有王法吗?”

隆科多打了个千:“国公爷不是要见平郡王么?但现在去平郡王府可能见不到,他在宗人府大牢呢,还是卑职送您去吧。”

他说罢才抬了手,将明黄色的圣旨亮了出来:“奉旨,锁拿阿尔松阿,查抄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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