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尤里森地缚神：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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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思！”打量着蜕变成半恶魔的游零，V啧啧称奇。
“？”
“还真是意想不到的变化，同源的魔力让那魔器与你融为一体。与其说你是阎魔刀新的主人，不如说它给自己找了一个最完美的刀鞘。”
“额——”
游零右手中，修长的武士刀凭空浮现。
向阎魔刀中注入体内新的力量，蓝色的恶魔火焰在刀身上熊熊燃烧。
游零学着记忆中维吉尔的招式挥砍几下，却因为不适应骤然提升的身体能力差点把自己弄摔倒。
【你还是老老实实打牌吧】
连花架子都称不上的几下子让婊婊不忍直视。
“那怎么行，好不容易获得了新的力量，说好了换我保护你。”
【什么？】
“没事啦，这样一来——”游零看向冥府风暴中心。
“你还有什么别的手段么？魔王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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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感受不到和阎魔刀一丝联系的尤里森面色铁青，虽然它本来就是蓝色的恶魔。
魔王露出一丝决然的表情，它吐出几大口魔血，与之前战斗中洒落在地的血液融合成血球。
尤里森一挥利爪，那血球无视周围的冥府风暴，冲向空中的地缚神。
“你还真有后手！”游零一语成谶。
“[地缚神·阿斯拉皮斯可]的效果，这张卡不能成为对手的攻击对象！”
【怎么看那东西都是法术吧！】
“万一能口胡成功呢。”
然而并没有，血色光球命中了地缚神庞大的身躯。
凄厉的鸣叫声中冥神的身体逐渐黯淡，游零发现自己和卡牌的联系开始逐渐变淡。
“这是什么撕卡能力？”游零大惊失色，对方并不想和你打牌并要掀牌桌？
“放逐之术，可以驱散异界生物。”V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作为对抗恶魔的有效手段，其本质是对空间之力的应用，对大恶魔来说也是拿手好戏呢。”
“坏了，这回我的卡真的要消失在异次元了！”游零咬紧牙关。
“[地缚神·阿斯拉皮斯可]离场效果发动，破坏对方场上所有卡片！”
在与[地缚神·阿斯拉皮斯可]与游零断开联系的同时，漆黑的冥府风暴爆开，冥神复仇一击的余波让游零三人纷纷躲避。
爆炸的余波散尽，原本尤里森的位置一扇传送门缓缓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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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重伤状态下用出那一招，短时间内尤里森别想恢复过来。”
V安慰着沮丧的游零。
“我的地缚神没了，手环也失去能量来源了。”
手环闪烁着的黑色能量黯淡下去，婊婊附身的[鹰身女郎·爪牙断碎]也消失。
【笨蛋，用你新的力量】
“对哦，我不再是只能依靠卡牌的决斗者了！”
左手蓝色魔火熊熊燃烧，游零将之注入手环中。
神秘的黑色能量再次翻涌，投影出一张张卡牌的虚影。
虽然有了新的力量，但是比起成为半恶魔或是恶魔猎手，游零还是更喜欢当个牌佬。
“感谢你，让我有幸成为阎魔刀新的主人。”游零向V鞠躬致谢。
V摆摆手，他拿起阎魔刀之前的刀鞘，白光闪烁，那刀鞘变成一根手杖。
他一边用手杖在斯巴达庄园的废墟中拨弄着，一边对游零说。
“你从我这里拿到的最珍贵的东西，不是那把阎魔刀，而是一份力量的种子。”
“？”游零疑惑。
“所谓‘卡牌’，确实是很神奇的力量，你也的确精于此道，但它的缺点也很明显。”
“第一，这份力量不能面面俱到，需要你分心去思考如何应对不同的敌人。”
“第二，驱使这份力量的你自身太弱了，不与其他人合作，寻求队友的保护很难发挥出全力。”
“而阎魔刀和你刚拥有的恶魔之力，才是真正的更适合战斗的力量。”
“我不会放弃我的卡牌的！我——”
游零激动地反驳，但回想起在手环空间中做的梦，那种失落感，那种想要守护的强烈意愿，他默然低头。
“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它不一定正确。”
在瓦砾碎石间V拾起一本精美的书册，抹去积灰。
“毕竟过去一直独行的我，为了挫败那魔王的野心，也得要第一次去寻找合作对象，这倒满是新鲜感呢。”
他自嘲地叹了口气。
“不要走我的老路，一味追求强大力量而酿成的恶果，我们才见识到。”
“也别急着给出答案，属于你的旅途才刚刚开始，或许困扰你的难题在路上就会迎刃而解。”
“现在你该上路了，去找回那异界的冥神，去寻找更多的力量。当你变得足够强，作为你欠我人情的回报，我希望你能再次回到这个世界。面对新生魔王的阴谋，缺少阎魔刀的力量会是一点小麻烦。”
“当然，你不回来也没关系，毕竟那是我的责任，不是你的。”
V就这样走了，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这充满他童年回忆的庄园。
“该走了！”
长时间的沉默被打破。
【你没事吧，游零？】
婊婊能感受到游零翻涌的内心情绪。
“我？我好的很呀！”
游零眼中蓝芒一闪而过，却又熄灭。
“我宣布个事，我以后就是牌佬中最能打的，谁赞成谁反对？”
【……ㄟ( ▔, ▔ )ㄏ你能打的过法老王？就算一发蟹升拳你现在都接不住！】
“啊哈哈哈。”
尬笑过后游零秒变严肃。
“我们怎么离开这个世界呢？”
【本来的计划是，用阎魔刀中的力量给手环充能，打开前往下一个世界的时空之门】
【现在原计划不变，只不过你可能要付出一点小小的代价\\\\(￣︶￣\\\\)】
“emmmm那么代价是什么呢？”
【没时间解释了】
手环中飘出一颗光团。
【这是在那张地缚神消失之前，手环捕捉到的位面坐标】
【快！在它消失之前，用你刚得到的阎魔刀打开它！】
“额——”身为萌新半恶魔的游零完全不懂该怎么做。
【别傻愣着！(?_? )】
“我猜，是这样？”
游零右手阎魔刀插入那漂浮的光团，表盘模样的法阵将他包裹。
一阵刺目的白光闪过夜空，斯巴达庄园废墟中已是空无一人。
渐行渐远的V借着黎明时的第一丝晨光，阅读着诗集中的句子：
“一沙一世界，一花一天堂，手中握无限，刹那是永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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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回到现在，在赵家屯撤离暮色森林的车队中，游零缓缓睁开眼。
“所以那所谓的代价，就是几乎耗光了我体内的恶魔之力，靠着阎魔刀足足十几天后才摆脱了虚弱吗？”
【没办法啊，作为能量来源的地缚神跑路了，只能靠你的力量了嘛，自称为最能打的牌佬】
“对于穿越者来说，不能保持良好的状态闯荡陌生的世界可是很危险的。”
【没关系，不是还有我吗，我会保护你的！】
婊婊不以为然的话却让游零表情微僵。
恰巧此时车队在合适的宿营地停下，因为猎户们深知在森林中走夜路的风险。
游零跳下车，走向一旁的森林，手中阎魔刀紧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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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这个世界后，游零已经经历了许多次战斗。
有些敌人是野兽，有些则是人类。
游零不再本能般的躲在自己怪兽的后面，而是亲自手持阎魔刀砍杀。
蹩脚的刀术让游零吃尽苦头，但好在体内的魔力和斯巴达的血脉让伤势慢慢愈合。
在受伤的疼痛中，在手中有自己灵性的阎魔刀偶尔“砍那个！”“蹲下！”这样简单的指导下，游零的刀术渐渐犀利，阎魔刀的各种能力也被渐渐开发出来。
夜色中的暮色森林，游零双手中段持刀，迈步狠狠斩出一轮半月。
招式用老之后，游零缓缓的收回，身体中的肌肉慢慢熟悉着这一招的发力方式。
忽然游零眉头一皱，虚幻的光剑在脑后凝聚成形，刺向地面，洞穿一条饥饿毒蛇的头颅。
强悍的身体仅仅休息几个小时就能恢复一天的疲劳，节省下来的睡眠时间就都被游零用来训练与开发刀术和阎魔刀的力量。
这种渐渐强大的体验，让每天的枯燥训练也变得有趣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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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へ￣好无聊啊——】
游零并没有理睬发发牢糟的婊婊，而是冲着声旁的巨树狠狠劈出一刀。
刀身劈入脸盆粗细的树干，并精准地在一半左右的位置停下。
【这么努力练刀干什么，卡组里随便一张牌都能造成更强的破坏】
说罢[鹰身女王]从手环中飞出，呼唤出一道道风刃。
一颗颗树木被砍倒在地，惊起数只飞鸟。
【看吧！】
[鹰身女王]缓缓消失，婊婊得意的炫耀。
“不是那样的，婊婊！”游零摇摇头，手中枯燥的劈砍不停。
“如果是在牌桌上，或是在某些人人决斗脑，打牌决定一切的世界中，我当然有自信和我的卡组一起，战胜一个又一个对手。”
“但我们面对的是真实的战斗，没人会遵守卡牌游戏的规则！”
“卡牌的力量确实神奇，但是那不够。”
“我们要去不同的世界，面对形形色色的拦路强敌。为了让我们一直前行，直至终点，我愿意接受并锤炼新的力量，去学着做决斗者游零做不到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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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之前的游零不是这样的！】
附身于[鹰身女王]的婊婊从手环中飞出，激动的少女控制不好身体的力量，猝不及防间游零被撞到在地。
【为什么，这样一点都不像游零！】
【为什么你不再相信你的卡牌，再多依靠我一点呢？】
【就算你都忘了，但我还记得！我们一起战胜了那么多敌人——】
【你这样的决斗者，不就应该指挥卡牌，优雅地赢下每一场战斗么？我不想再看到你受伤的样子了！】
“优雅地赢下每一场战斗？做的到的话，为什么我们还要穿梭世界，寻找新的力量呢？”
伏在胸前的鹰身少女泪水止不住地流，润湿了他的胸襟。
游零双臂合拢，抱紧怀中微微颤抖的身体，轻抚她的翎羽和长发。
“我只是失忆，又不是傻了。”
“上个世界中当地缚神的联系断开，手环的能量渐弱，暂时召唤不出卡牌的时候，那份似曾相识的绝望和无力险些将我击垮。”
“虽然新得到的力量重新唤醒了卡牌，但我还是隐约意识到了肩上背负的责任。”
“你不愿告诉我真相，这并不让我释然。踏上旅途的我们并不是轻装上阵，一份沉重的现实，就在终点等着我们。”
“[终焉的倒计时]结束之后，是好结局，还是坏结局，难道不是靠我们自己的双手决定么？”
“婊婊，作为仅有的同伴，我希望你能永远站在我身边。这漫长的路途，我能依靠的只有你了。”
【可是】
婊婊抬起头，满脸委屈和不安。
【不用卡牌的话，我该怎么帮你？现在我只会这个了】
“谁说我不用卡牌了？身为决斗者的我强大了，使用卡牌只会更加轻松啊。”
【o_o对哦】
“那你还哭什么啊。”
【……我那是心疼你啊，可恶！你总是讲这种大道理，真不爽！！！】
“生气了？”
【气炸了哦＜( ￣^￣) ＞！你，唔——】
游零特别的交涉技巧成功让婊婊住口。
鹰身少女呆住了，随后不由自主地热烈回应。
月光照射下的林地中，二人模糊的身影渐渐重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