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围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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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栈杨过就感觉到气氛不正常。客栈中明显多了好多江湖人士，他们纷纷打量着李莫愁几人。李莫愁一瞪眼过去。他们又纷纷闪躲开李莫愁凌利的目光。李莫愁吩咐几人一起进她的房间。穆念慈和两名健妇正也在李莫愁的房间等着。穆念慈说：“李姑娘，外面来了好多江湖人士，怕是来者不善，一会儿人又来了几个人。”李莫愁也暗叹大意了就不该进城。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应对。只是吩咐大家都聚集在她的房中，提高警惕，随时应变。

这是楼下一阵喧哗。那些江湖人纷纷炸呼全真教的道长们来了，原来是尹道长，幸会幸会。杨过心想莫非是尹志平！杨过说：“娘亲，莫愁，我去看看。我一个小孩子谅那些人也不至于突下杀手。”李莫愁说：“全真教的牛鼻子一直在追杀我，有什么好看的。”杨过说：“他们现在同仇敌忾杀气腾腾，我一个小孩出去说不定就破了他们的杀阵呢？”李莫愁想了想说：“就在门外栏杆看一看。”穆念慈洪凌波都说过儿（师弟）小心。房门嘎吱嘎吱缓缓打开。下面大堂里的江湖人都静了下来，都盯着打开的李莫愁的房门。

杨过好奇的打量着下面这一大群人。尹志平皱眉说：“怎么是个小孩？”立马有人回答说：“尹道长，那就是朝廷下令追杀的金国奸细的小孩。”杨过听见大声说：“我才不是金国奸细的小孩。我娘生病没钱医治。恰逢一位公子慷慨解囊相助。结果当晚我们母子就遭到宋兵追杀，说那位公子是金国人，污蔑我和我娘是奸细。”楼下顿时议论纷纷有人说这混账的朝庭当真能干出这样的事来。杨过乘热又说：“我们家可是忠良之后，是杨家将的后人。你们追杀忠良之后，良心不会痛吗？大宋朝庭惯杀忠良，难道你们还要助纣为虐吗？”

尹志平瞧着杨过俊俏的小脸，眉宇间颇有英气。似是一位故人。心下怀疑是不是杨康之子。当下也不好明言。毕竟杨康的劣行江湖上还是有传闻的。只是生起了卫护之心。

又有人冒头说：“你说你是杨家后人，为何和赤练仙子李莫愁混在一起？”杨过说：“那天晚上我和我娘被宋兵追杀，我娘为保护我身中数刀。最后抱着我跳下悬崖。”众人一听顿时来了兴趣。杨过继续说：“跳下悬崖，我娘脚摔断了。我们母子再也无法逃脱。我娘一直推我，叫我独自逃命。我却怎么可以丢下我娘独自苟活。呜呜”杨过声情并茂的哭诉，瞬间感染了好多人，他们其中也不乏有人遭受过朝庭迫害的。不免也少了些戾气，多了些同情心。甚至有人说：“小孩，后来呢？你快说。”那些个别真正找李莫愁报仇的人也压制着自己的不耐继续听着。杨过继续说：“后来从临安回来的李道长刚好碰见了此事，李道长听到我的哭声就上来问明了原由。不但帮我们母子杀了宋兵，还把我们接到她的庄子上。待我娘亲伤养好后。李道长就说要回终南山隐居不再过问江湖恩怨。我们母子无处可去就跟着李道长北还了。没想到今天遭到这么多江湖客围在这里。呜呜，李道长是好人，你们不要杀她好不好？”

下面的江湖人士瞬间就炸了锅。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质疑李莫愁有这么好心？有人表示自己就是来凑热闹的。有人很直白的表示就为了赏金才来。这时冒出一个人气冲冲的说：“大家不要被这小子骗了，李莫愁的恶名早就传遍江湖。岂能因这小孩哭几口鼻子就能洗清罪孽？”又有人纷纷表示认同。

杨过止住了哭泣说：“我和李道长相处久了发现她根本不是凡俗之人，她在古墓长大不通世俗的人情世故，做事没有分寸，想必这才引得江湖上以厄传厄吧。”那冒头说坏话的人大怒说：“你放屁，我可是亲眼见到李魔头杀了我大哥的。”杨过说：“你大哥是你亲大哥吗？我们一路行来李道长只杀过一个拦路劫财劫色的真正坏人，想必你和你大哥都是坏人吧。不然李道长为何要杀你大哥呢？这些年来李道长从一个天真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位超级大美人，早已通晓了一些为人处事的道理，也了解了江湖险恶。现在要是碰到口不择言的好色之徒，都是用拂尘抽那些畜牲一嘴巴子，有那些不晓事的恶霸想动手的，最多被割了耳朵以示惩戒。滥杀这种事，李道长是不会做的了。”下面有个别没耳朵的人羞愧的埋下了头。

李莫愁冲出房门飞过栏杆，飞越到堂中上方直直落下。下面的人一下子闪开围成了一个圈。李莫愁说：“本道姑当年初下山不懂世事，的确得罪了一些人，后来陆展元那个负心人让我心神失守也确实滥杀了几个姓陆的人。今天不管是真有仇还是假有仇，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要致我于死地的，都出手吧。道姑接着就是。”杨过在楼上大喊：“李道长真正错杀过的都是姓陆的人，你们要出手，莫非都是陆家的干儿子吗？”一些原本想动手的人又不好意思出手了。

僵持中一个江湖客突然出手。之前他一直没有多言。大家都没预料到他会出手第一个出手。突然的他就举刀向李莫愁砍去。李莫愁挥出浮尘卷住他的刀身。一扯，就把他的刀扯脱了手。几个江湖客赶紧闪避开来。看来这位爷可能真是跟李莫愁有大仇。杨过，赶紧说：“诸位好汉，即使有人与李道长有仇，今天这么多大老爷们儿围杀一个美貌的弱女子。即使报了仇也不光彩，将来未免被江湖上的人耻笑。”尹志平也对于众人拱手说：“在下全真教尹志平，今天也算是对李莫愁的事有了些了解。一个不通俗世的女子，孤身一人闯荡江湖也让人有些揪心。虽然她犯了一些过错，但既然已经决定回到终南山隐居，我们全真教与古墓派也算是邻居，祖上也是渊源甚深。只要李道长答应今后不再下终南山。那就由我做个担保，望诸位江湖上的好汉看在全真教的面子上放李道长一马。”杨过怕李莫愁说错话赶紧抢先说道：“天下这么大，腿长在别人身上怎么可能保证一定不需要下山呢？难道要当神仙喝风不成？”尹志平说：“也罢，以后李道长再下山做了恶事，就休怪全真教不再讲情面，追杀于你。”杨过说：“切，那也要调查清楚，了解事实真相后再做决定啊！”尹志平看了一下杨过不再搭理。李莫愁也望着楼上说：“过儿，你们都下来，我们马上走。”杨过几人手持着剑，紧张的下楼。尹志平和穆念慈曾经见过。穆念慈正要打招呼。刚张嘴就被尹志用眼神制止了。穆念慈只微微点头表示谢意。杨过走到尹志平面前时笑嘻嘻的说：“今天感谢尹道长仗义直言出手帮助我们。只是你看现在城门已经关了，道长能否再帮个小忙把我们留在侧院的驴马和马车买下，转手再卖了也行啊！道长也应该知道出门在外钱虽然不是万能的，没钱却也是万万不能的。”众人纷纷议论杨过这小子不要脸，脸皮真厚。杨过全当没有听见，依然笑嘻嘻的看着尹志平。穆念慈说：“过儿，不得无礼。”尹志平摆乎说：“无妨，小兄弟的话到是真理明言，些些小事自当帮助。”说罢尹志平掏出二十两银子交给杨过。杨过笑嘻嘻的说：“谢谢道长，谢谢道长。”尹志平说：“去吧，希望你以后不要辱没了忠良之后的名声不要做一个只会溜须拍马的人。”杨过说一定一定，然后就跟着洪凌波往外面走！等几人都走出了大门，李莫愁才最后退着走了出来。杨过把银两交给一名健妇：“大姐，这么多银两有些碍事，给你保管着吧。”那名健妇微笑着说好，接过银两分给了几名健妇分别保管。这些健妇都是李莫愁救下的落难女子。平时很少跟她们互动交流感情。但是这些女子都是懂得感恩的人，成了李莫愁的忠实仆从。杨过按照他们的年龄大小，分别叫她们大姐二姐等。她们也很是喜欢杨过热情的样子。只是碍于主人的行事做风，最多对杨过发个微笑就不错了。杨过弄清她们的排行都费了好久。

出得客栈，李莫愁就走到前面带路。突然李莫愁说：“往回走，快。”嗖嗖的箭雨就从旁边的巷子里和另一边的屋子里射出来。狗日的宋狗这是要赶尽杀绝啊。纷乱中也不知道都有谁中了箭。刚刚还对杨过微笑的大姐啊的一声就倒下了。杨过一看，大姐当胸中箭。杨过急得又想大哭又哭不出，就要去拉。又被娘亲一把拉走：“救不了了，过儿快走。”李莫愁一边挥舞拂尘挡箭，一边连着甩出一把把金针。众人往另一边退。后面射箭的官兵死了大半，箭雨停下后，又有一大群官兵冲了过来。客栈里确实有些匪类，乘机也杀了出来。杨过等人两面受敌。幸好他们大多数都被尹志平等正道人士挡住了。杨过看见两位姐姐受了刀伤。几人才冲过客栈门前往另一边跑去。

跑不多远前面又是几个人冲来。其中有人大喊：“杨公子莫急，我们是杨守礼公子派来接应公子的。”待杨过李莫愁等人与他们会合后，几个手下从小巷里推出几车洒坛。然后全部推倒砸碎在大街上。一个火折子丢了过去。哄的一声大火烧起一大片，挡住了追兵。之前喊话的那人领着杨过等人尽往小巷里走。这时杨过才发现四姐五姐都中了箭，箭已被折断，好像还不影响行动。六姐腿上也中了箭。这时走路也一瘸一瘸的。杨过说：“六姐，我扶你吧！”六姐正要搭手。三姐说抢先扶着六姐涚：“我来吧。”杨过讪讪。李莫愁说：“四五六你们三个以后要勤练剑法，二三的剑法还练到了小成，不然，哎，一死了。”领路的汉子说：“我们一定想办法把那姑娘的尸体弄回来好生安葬。道长请节哀。”李莫愁没搭理他。杨过说：“莫愁，你看姐姐们都是有忠心的人，要不你给姐姐们取个名字吧！”李莫愁回过身来看着几位姐姐。李莫愁说：“一没有了，你们就往前排一排。以后就依次叫冰雪霜露雨吧，都跟我姓李。”几女都跪下谢主人赐名。杨过开心的依次叫李冰姐姐李雪姐姐……。众姐姐都高兴的叫过儿，甚至伸手来摸杨过的小脸，却被杨过躲开了。李莫愁嗯啍一声，几人又规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