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发毒誓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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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刚才她吐成了这样，没有法子可解吗？”
“暂时无解，太医说了，待她把孩子生下就不会吐了。”
“难道她会这样一直吐下去，直到十个月以后把孩子生下？”他诧异道。
“我怎么知道？太医也没说，要不一会再把人找来，你问个详细。”曹竞天没好气地白他一眼，叨念着。“当本殿下是打杂的吗？你夫人生孩子的事儿都得先替你打探好？”
褚遥岑当没听见，迳自在床畔坐下，轻柔抚上她冰冷的面颊。
天气酷热，她的肌肤怎会如此冰冷？他不由将自己温热的掌心贴上，只为了暖和她。
他很害怕，恐惧她像前世一样，不管他怎么抱着她、温暖她，她都不会再醒来。
曹竞天睨他一眼，干脆起身离去。
许是脸上太暖，何可人缓缓张开眼睛，虚弱无力地瞅着他。“遥岑，没事了吧……”
“嗯，没事了。”
何可人蓦地张大眼，惊恐的语无伦次起来，“你、你怎么……哭了？我没事的……天啊！”
她不是晕了一下眼花了吧。
褚遥岑喉头紧缩，心底还藏着前世的恐惧，好半晌才道：“是我不好，可人，夫君没保护好你，要不是太子，你不知道要遭遇何种境况，我连你有了身孕都不知道。”他太过自以为是，忘了先肃清家中异己留下的钉子，才会给了别人可乘之机。
“你别自责，我知道就算被抓去，你也会想方设法救我的，又或者五皇子抓我只是为了要挟你，目的没达成之前不会对我怎么样，所以我并不怕，况且我遇到太子了……”尽管虚弱，但当她扬起笑脸时，依然十分耀眼。“可今日没白来，我总算知道太子为何会护着我了。”
“为何？”他也一直想知道。
“太子说，他小时候身边有个宫女，一直悉心照料着他，甚至最后为护他而失去了性命，而那名宫女的眼睛与我长得极为相似，他说算算时间，说不准我就是那宫女投胎转世呢。”
褚遥岑愕然，当真没想过还有这等原因，不管是太子哄着可人玩儿编的，还是确有其事，只要知道曹竞天不会伤害她就够了。
他的手轻抚着她的小腹，哑声喃着。“我还没想让你这么早有孩子呢，你还太小。”
“哼！不想要我有孩子，你日夜缠着我做什么？”她撅着小嘴把脸转向一边，像是恼了。
褚遥岑又赶忙轻轻给转过来，神色认真的道，“肖大夫说你还得将养两年，起码把身体调理好，如今却有孩子……”
“既现在已经有了，我就要把他生下来，若这次不要，说不准我往后再也不能有了。”她轻揪着他的袖角，轻轻摇晃着。“我想要你的孩子嘛，前世我就好想要你的孩子，看着孙沛芳一个一个的生，我心里都快嫉妒死了。”
她虽是笑着，眼眶却泛红。
“对不起，我不爱她，就把她当成一个生孩子的工具……”
他恨自己恨的要死，有时夜里还会因为这事惊醒，恨自己什么都不懂，连爱上一个人的感觉都不明白，而且连查探事实的勇气都没有，以致于永远失去了她。可老天终究怜他，给他最后一次机会，让他得偿所愿，弥补上辈子错过的。
何可人摇了摇头，沉着的谈了口气。“都过去了，若不是因为上一世我们受奸人离间，这一世你又真心待我，我是绝对不会和你在一起的，现在，我会好好养身子，把这孩子生下来，你有意见吗？”
“没有，我怎么敢有意见”褚遥岑恨不得把自己心掏出来给她看看，“你有了我的孩子，我开心还来不急，但瞧你吐成这样……”他光是看着都觉得胆战心惊，而这样的日子还要再过上九个月，她如何受得了？他要怎么活？
“哪个怀身子的女人不吐的？听说我娘当初怀我时可是整整吐了十个月，就是孙沛芳当初也吐得挺惨的。”说到最后，口气忍不住有点酸，很狠狠瞪他一眼。
“她吐不吐，我哪知道。”
“你不知道？”这是什么话啊？
“我怎会知道？每次都是穿上衣服就走人，听到她怀孕了就不曾见面，周而复始的，我要的只是子嗣，至于怀孕过程会如何，又与我有什么相干？”
何可人皱起眉，“什么穿上衣服就走，听闻你可是夜夜都宿在孙沛芳那。”
“那是我故意让伺候的小厮出去说的，一来，是为了不让母亲找我麻烦，二来……也是为了说给你听，没准你就因为嫉妒来找我理论了，也借此证明你心里还有我，可惜，你一次也没找过我，甚至连一点点妒意都没表现过。”说到此处，他神情无限落寞。
可人正要大骂他无情冷血时，他又补了一句。
“况且她们都不是你，不值得我费心费力关注，孩子生了就得了，也不值得我心疼。”
她撇了撇唇，心里瞬间转为甜滋滋的，嘴上还得嫌弃着。“是啊，她们，呵呵……难怪咱们褚侍郎体力这般好，光是我一个人都招架不住，如今我又怀了身孕，你该不会打算要纳三妻四妾了吧？就是不知道，你这次是要自己选还是等人送啊？”
“什么自己选等人送的？娘子别动气了。”褚遥岑摸不着头绪，只想哄好她。
“少跟我装傻，想当初朝中大臣送的歌女和美姬，你可是都一一收下了，现在给我装蒜。”
“我是收下了，可到我死之前也没碰过一个，可人，等你好了，我天天任你打骂，给你出气，好不好？而且我保证这辈子不纳妾，我只要你一个。”
“当真？”
“句句属实，若有违背，就让我褚遥岑不得好死。”
“谁让你发这种誓了！”何可人连忙呸了三声，恼火地朝他胸口一捶。“你发什么疯？毒誓也能乱起的吗？”
“有什么关系，我不会违背不就得了，怕什么？”
可人张了张口，好半晌才道：“既知不会违背，那不讲也罢！”
“好，我就起这一个，只要你记得就好，往后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