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太子仗义执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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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一边,是朝中官员的聚集地,今日难得放松聊些政务以外的闲话,所以便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而褚遥岑则是站在池畔,若有所思地看着盛开的睡莲,不知为何心头升起一抹躁动,他抬头往女眷所在的位置看看,神情更加惶惶不安。
四周扫视一圈,就见何耘熙正在亭子内与人下棋,举步打算过去要他去女客那边探探时,突闻身后有人唤他,“褚侍郎。”
褚遥岑缓缓回头,道:“是宇世子。”
宇良桓走到他的面前,极为认真严肃的道,“听说你已与可人订婚了,那就请你…… 一定要善待可人。”
“自然,但不劳宇世子费心,我善待可人,是因为我深爱着她,无需任何人提醒。”
宇良桓微愕了下,不敢相信他一介男儿,竟把情爱之话轻易示人。知道他深爱可人,知道他会善待,但提醒自己要大度的同时,又觉得心里翻江倒海。
“那就好。”话已至此,他和他已经无话可说,想到他最爱的姑娘即将成为褚遥岑的妻子,他就一刻都无法在他身边多待,随即抱拳一揖,准备转身离去。
“世子。”
宇良桓顿下脚步,回头等着下文。
“我上次跟你提过,国公府有鬼,希望你能赶紧处理干净,莫给他日留下隐患。”
宇良桓皱着眉,道:“国公府二房已经分出去了,这消息难道褚侍郎没有听说?”
“我指的不是二房。”
“哦?难道你是认为,国公府大房有人会对可人不利?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宇良桓清俊的脸庞浮现一丝愠色。父亲为人正直,不屑玩小人行径,与一个女孩子过不去。母亲和可人母亲是亲姐妹,也断不会害自己外甥女,而芊芊自幼和可人一起长大,两人感情有目共睹,更不会加以残害,自己对可人的心日月可表,这样一来,足见褚遥岑的猜测跟本不成立,他就是看他们一家不顺眼,所以才疑心生暗鬼。
褚遥岑张口欲言,肩膀却突地被人勾住。
“世子爷莫恼,敢情是这厮又说不好听的话惹你了?他的嘴向来就没吐出过象牙,等我帮你收拾他,你就甭跟他一般见识了。”开口的人是栾逢春,他俊俏脸庞满是笑意。
“逢春大人,你多虑了,不过是闲聊几句而已,二位慢聊,下官先走一步。”话落,宇良桓头也不回地走了,瞧也没瞧褚遥岑一眼。
“我说褚大人,世子爷的性子极好,你是怎么把人家气成这样的?”栾逢春佯装讶异的问,嘴角笑意又坏又不怀好意。
“这还用问?不就是两位青年才俊同时看上了一位姑娘,但是叫咱们褚大人捷途先登了,宇世子能不气吗?”尹立勾住他另一侧的肩。
“也是,他这个万年寒冰,当初就对人家有意,还假装没淡定,真是有心机……在下甘拜下风。”
褚遥岑没理睬两人你来我往的讥讽,回头就问:“你俩可有在附近看见太子?”
“没留意,咱们很少跟他往来,哪知在没在附近?倒是五皇子和六皇子都在后面偏阁呢。”栾逢春用下巴给他指了个方向。“近来这两位皇子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从两看两相厌、到过往频频,兄友弟恭的恶心模样让人看了作呕。”
“听我的探子说,五皇子的人曾经偷偷溜进业茗寺里。”尹立补上一句就不再多说。褚遥岑自然是明白的,都是前世经历过的事,他心里明镜一样,只是这一次,他要做的是让他们三人反目,好让五皇子坐收渔翁之利。
皇上一共育有七位皇子,两位公主,前三位皇子的生母位份皆不高,又早早离逝,其中还有一位皇子两岁时就夭折了,剩下两个资质平庸,不得皇上重视,转而投入了太子的阵营,除了五皇子、六皇子之外,七皇子生来体弱多病,没心思争储。五皇子舅家地位极具显赫,又与几位朝中重臣有盘根错节的姻亲关系,进而互相结党,如今可说是太子继位最大的威胁。
前世,五皇子被太子圈禁到宫里,短短几年就抑郁而终,这一世,他将要扶持他上位,不太容易,但至少比服侍一个多疑的帝王要好的多。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而自己虽然助太子登基有功,但功高震主,他对自己起疑也是早晚的事,以他的性格,没准哪天找个机会就给他扣个莫须有的罪名,从此让他永无翻身之日。
不过,眼前最重要的还是得先确定可人安好,否则他一刻都无法安心。
“二位可有女眷在那头?”
“我是家中独子,娘亲早逝,父亲一个侧室身份不够格,两个妹妹尚且年幼,在府中没来,所以你说我有没有?”栾逢春瞪了他一眼。
“也不用指望我了,我跟嫡母不睦,至于我那个丢人现眼的大嫂,我躲都躲不及,没有自己靠上去的道理。”
简单来说,就是这两个都是大白给,中看不中用的家伙,褚遥岑不禁后悔,早知道今儿个把若珺带来了,至少能给他带来点女眷那侧的消息。
失策啊……失策!
想了想,他大步走进亭子里,看了棋局一眼,随手拿了一颗白子,直接堵死了何耘熙唯一的生路,气得何耘熙当场蹦起来要跟他理论。
“褚遥岑,你想干嘛?存心想让我揍你是不是?”别看他文弱,想揍人时还是毫不手软的。
“大哥,借一步说话。”褚遥岑转身走到一旁。
何耘熙撸胳膊挽袖子跟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怎么?是不是觉得当着大家面让我揍一顿很没面子,我……”
“大哥”褚遥岑根本没把那些碎语听进耳里,反而神色凝重的一把将人拽到跟前。“帮个忙,赶紧到女眷那头瞧瞧,可人在不在。”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何耘熙神色一敛。
“还不确定,所以先让大哥过去探探再说。”
何耘熙眉头皱了皱,他实在不想在这当头跑到女眷那头,这种宫宴有时就是变相的相看,他要是溜过去,被那些做惯媒婆的人逮个正着,那麻烦可大了,可一想到事关妹子安危,只能硬着头皮闯过去了。
“遥岑,你一下子问太子,一下子又把你大舅哥派过去,该不会认为是太子把你的未婚妻给拐走了吧?”栾逢春懒懒地往他肩上一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