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宇府上门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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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宇良桓握紧了拳头辩驳着,“我认为近来的事极为古怪,似乎像是针对着咱们两家而来,好挑拨离间咱们的关系,我们不能着了小人的道啊。”
“行了,近来闹事的一直是你国公府二房,别想把帽子扣在别人头上,也别拿朝堂上的事来唬弄我,你不好生整顿,倒在这含沙射影?”
宇良桓明摆着就是在说褚遥岑,揣测是太子派褚遥岑分化他们两家,等两家失和,五皇子便少了一分助力,太子便能从中得利。
如果放在之前,没准他就信了,可今天褚遥岑已经做到这种地步,他自然不能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跟着跳下山崖可不是好玩的,弄不好小命儿就交代了,尽管现在平安无事,但谁能未卜先知呢?从那么高的地方下来,就算不死,摔个半残也是很容易的,任谁也不会玩这么大,就只为了挑拨两家人关系?
“可是……”宇良桓脸上有着狼狈的红晕。
“横竖明日就启程回京了,对了,暂时也别让宇芊芊过府,天晓得她身边另一个丫鬟的老子娘会不会又是二房的人,就劳烦宇堂弟让我们家可人安生几天吧。”
这他还担心,回去后要怎么跟爹娘交代呢,哎!干脆先自行领罚算了,也好落个态度良好、宽大处理。
宇良桓脸色黯淡极了,其愧疚和落寞的模样叫何可人心生不忍。
“表哥,这都是暂时的,等风波过去,我们肯定还要像以前一样来往,芊芊呢?出了这等事,她心里定是难过极了。”她最信任的大丫鬟对自己好姐妹下毒手,叫她情何以堪。
“芊芊……呆在屋里哭着呢,她说没脸见你了。”
何可人叹了口气,正要开口,何耘熙已经直接打了回票,难得拿出身为兄长的威严。“你伤还未愈,今天已经折腾半天了,得适可而止,一会直接回院子,睡饱了明日才好回京,至于回京之后,等这阵子过去,你要跟宇芊芊怎么往来都行。”
他可不想要饱受惊吓的妹妹,还要去安慰哭哭啼啼人,她的丫鬟做出这样没脸的事,她羞愧也是应该的,身为主子管教不严,没当面骂她就不错了,全看在他妹妹现在没有大碍的份上。而且他就是自私,除了妹子以外的人都不重要。
“但丑话说在前头,宇堂弟,今日之事我回京后定得禀报家父,至于我爹会怎么做……只能等到时候你们再随机应变吧。”话落,何耘熙起身蹲到何可人面前。“听话,赶紧上来吧,大哥背你回去休息。”
她应了声,乖巧地趴上他的背,却觉得有道过分炽热的视线紧紧盯着自己,回头望去,就见褚遥岑双眼正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叫她蓦地想起刚刚他无厘头的要求……难不成他连她大哥的醋都要吃?所以大哥做过的事,他也要做一遍?
想到这,再看看他别扭的脸,她忍俊不禁地“噗”一声笑了出来。
何耘熙不解地看她一眼,她赶忙收起笑脸,催促着他快走。
两人离去,屋里只剩下褚遥岑和宇良桓。
褚遥岑是天生寡言,而宇良桓则犹豫了半晌,握紧了拳头朝他作揖。
“多谢褚大人对表妹搭救之恩。”虽说他没来得及下山谷,但何耘熙说了,发现两人时,他们是浑身湿透的紧挨着在山洞里取暖的,等同毁了可人的清白,幸好撞见的人不多,瞧见的人他也能封口,所以可人清誉尚在。
“你无须谢我,因为我是为了我自己才救她的。”他淡声道。
“你!”他这话不就等同于明明白白在说,他对可人有意?
“宇良桓,你府上有鬼,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欲除之而后快,可人要是嫁进国公府,才是真正的羊入虎口,处处暗藏着灾祸。”他隐晦地暗示他,就盼他听得进去。
“这不劳你费心,我府中之事,我自当处理妥当,好让可人安安心心嫁进国公府。”话落,他握紧拳又是一揖。“不打扰褚大人养伤了,告辞。”
褚遥岑倚着床柱,无声叹了口气。
看来,这个宇良桓是个劲敌,但就性格方面而言,他又是个极容易因私情而意气用事的蠢蛋,难怪前世被人利用都没发觉,而他也是五十步笑百步,没发现有人故意拿宇良桓刺激他,只能说在感情方面,他们都是傻上加傻,好在自己已幡然醒悟。
疲惫地闭上眼,褚遥岑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将前世的事告诉她。
翌日一早,雨果然停了,天光大亮,一行人收拾好东西赶回京城。
待何政柏下朝知道女儿骑马坠崖之事,登时就请出家法打了何耘熙一顿,再让妻子带着各种名贵药材上褚家,以示感谢。
何可人本是要跟着去的,无奈何政柏脸色铁青,坚决不允她再出门,她只好乖乖地在家里等母亲归来,兴许能知道关于他伤势的只字片语。
然而好不容易等到母亲回来,小周氏竟也来了。
“什么?议亲?”
何可人让蔓桃去探消息,谁知道竟得知小周氏是过府商议她和宇良桓婚事的。
“可有听到我娘怎么回?”她激动的拉着丫鬟的手,焦急问着。
“夫人的意思是,姑娘的终身大事得老爷才能做主,可老爷现在对宇家二房厌恶得紧,哪可能让姑娘嫁进去?”
蔓桃开始是觉得,姑娘要能嫁进国公府,肯定可以享一辈子福,因为上有国公夫人的疼爱,世子又是个事事顺从的,对姑娘更是没得说,能嫁给这样的人家,不是再好不过的事情吗?
可打从宇公府二房一桩桩一件件的出幺蛾子,还有那个让人讨厌的宇恬恬,不停针对姑娘,她立即打消这个念头,跟主家一样,对国公府只剩下嫌恶。
何可人松了口气,就怕母亲被姨母说动,可松了口气的当头,她不禁无力地闭上眼。她担心什么呢?好像多怕自己的婚事被定下来似的。然而嫁给表哥不好嘛,他疼她、呵护她,如果真能和他定了亲,与他就再无可能了。
原来,她的心终究还是会牵挂他的吧,是不是曾经千方百计都没有得到的,就是会这样令人牵肠挂肚,好比对于没有尝试过的甜,任何人都会想吃上一口。
如果,他可以像前世那般孤冷倨傲,对她不屑一顾,她自然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给予,甚至会把他整个排除在自己心门之外,可偏偏……他就是要招惹她,用温柔和宠腻,一点一点残噬她,叫她不能再对他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