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一次匆匆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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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在外面当差”
“处理完赶过来了，这园子里花开的这么好，赏完好把表妹送回去。”宇良桓走近，双眼直睇着何可人，喊了声表妹。
何可人微勾笑意，看着记忆中熟悉的脸，更加开心了。
“依我看，急急忙忙回来赏花是假，送表妹才是真吧？”宇芊芊皱了皱眉，话说几分酸味。
何可人瞪她一眼，让她适可而止。不过话说回来，宇良桓对她真是实心实意的好，上辈子居然说出就算她成亲也愿意等她的话，可为何，她就是不喜欢他呢？
“就你会挑毛病，姨母在前面打牌，肯定不会早走，难道让可人自己回去！”，宇良桓脸皮薄，被妹妹一挤兑耳根都红了。
“成，早点回去也好，省的在这总看见讨厌的人！”
“怎么回事？”宇良桓听出妹妹话里的不痛快，赶紧追问。
宇芊芊嘴快，马上就把刚才许千金不尊重可人的事给说了。
“芊芊，我也教训她了，根本没受什么委屈。”何可人急急解释，生怕再惹事端。
“我知道了！”宇良桓表面不露声色，领着两人往前院儿远走。
园子里异常静谧，偶尔响起几声鸟啼蝉鸣，蓦地，私语声窜起，接着有几个人朝园子外跑去，争先恐后的，像是在偷偷窥探什么。
“快看，果然是个天仙啊”，栾逢春赞叹了声，“这位应该就是何首辅的千金了吧，果真是既妖又媚，堪称绝色，偏气质又高雅矜贵。”
褚遥岑猛地抬头望去，就见何可人和宇芊芊走在前头，她一步一侧首，不知道跟旁边的宇芊芊在聊些什么，偶尔灿然一笑，媚态横生，眼睛像是会勾人魂魄似的，美的叫人移不开视线。
让一个个躲在假山树木后头的男客都看直了眼，叫褚遥岑眉头高高拢起。
尹立却不屑一顾的嗤道：“有什么好看的？祸水。”
暗暗啐他根本不懂得欣赏，“嘿，少狗嘴吐不出象牙，竟把人家的闭月羞花之容说成祸水，遥岑，你说说他……”
“确实是祸水。”
此话一出，另外两位皆是一愣，
栾逢春从鼻子里喷口气，“哼！你们少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有本事以后也娶一个这样的祸水回家，那真是祖上积德了。”
褚遥岑眸光一闪……
栾逢春话闭，突地扬声高喝住来人，“世子爷。”
几步外的宇良桓听见唤声踌躇了下，要两位妹妹在原地等候，自己踏进园子。“不知道栾大人有何吩咐？可是下人招待不周？”
明明话是对栾逢春说的，可他的眼却不自觉地往褚遥岑方向瞟。
这个人，他听妹妹提起过多次，可全都是表妹对他如何爱慕、如何倾心，所以对他总是下意识的抵触，然而今日一见，他不能理解为可人怎么会喜欢他？
尽管褚遥岑有张男女皆喜的好皮相，但他面无表情坐在那的样子，好像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假人，根本就是个面瘫啊，难道可人比较偏爱这种不近人情款的？
还好，近来听妹妹说，可人似乎对他已经不感兴趣了，叫他安心不少。
栾逢春暗自打量宇良桓，又见褚遥岑像八风不动、稳坐泰山的架势，不禁起了捉弄心思。“宇兄，你后面的两位美丽姑娘是何方神圣啊？”
宇良桓往前一步，正好挡住褚遥岑的视线，“一位是舍妹，一位是表妹。”他回答得简单扼要，连名字都没提。
褚遥岑状似专注对弈，并无多留意两人的对话。
“哎呀呀，那位倾国倾城的一定就是何千金了？真是百闻不如一见啊”栾逢春故意在何可人脸上多看两眼。
宇良桓心有不愉，想下次出来一定提醒两位妹妹戴围帽，省得叫这些好色之徒窥见。
“是。”他应了声后，又忙道：“表妹刚说身体不适，在下必须赶紧送她回府，就不打扰几位大人了，稍晚些在轩雨阁还有名伶唱戏，请大人们务必玩的尽兴，在下失陪了。”
说罢，也不管栾逢春要再说什么，转身便走。
宇芊芊见兄长走来，看了过去，方巧瞧见褚遥岑，不由脱口道：“原来褚大人在这里。”
何可人心里像是被人狠狠抓了下，汹涌的情绪半天无法平复，愤恨、怨怼、烦躁，一股脑的全翻腾出来，但更多的还是……恐惧。
“可人脸色越发不好了，我还是早些送她回去吧。”宇良桓挡在她的身前，不让她朝园子里看。
宇芊芊自然明白兄长的心思，挽着她道：“走吧，园子里风大，你大病初愈，还是不适合在外面呆太久。”
“好。”她轻点着头，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尽管宇良桓隔在她身后，可人还是可以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黏在她身上，直到走出去很远……很远……。
*** ***
棋盘上厮杀接近尾声，在尹立放下一子之后，黑子已经所剩无几，他把手里攥着的一颗棋子往案上一扔，褚遥岑才回神，看着自己的子被吃的没剩几颗，脸上依旧波澜不惊。
“胜之不武。”尹立把白子一抛，不打算跟这个心不在焉的人玩了。
“改日再切磋。”褚遥岑一抱拳。
栾逢春悻悻然摇头。“我说遥岑，原来你也只是凡夫俗子，也会贪恋美色。”
不过这样也好，这家伙平日里就太寡淡了，连身边伺候的人也都是小厮，就怕他太不识人间烟火，突然羽化成仙了。
“我吃五谷杂粮，本就是凡夫俗子。”他倒坦率。
栾逢春一听他肯接话，就来了兴致，“然后呢？要不要趁职务之便和首辅大人拉拢关系，好为以后铺铺路？”
他说嘛，宇良桓一见褚遥岑就一股剑拔弩张的味道，护崽子似的把何千金户的严严实实，原来是看上同一位姑娘了啊。
“所以你为了得到美人儿，连政治立场也要变了？”尹立突地抛来一句。
“我从来就没表明站在哪一方，何来转变之说？”
“就是就是，人生就不能多点风花雪月？皇上龙体康健，不用你们着急替他老人家操心。”栾逢春一项最想得开。
“我只是认为，认五皇子也许是个选项。”褚遥岑淡道。
尹立点点头，“有理，多个选项多条路。”
栾逢春泄气的把整个人趴在棋盘上，恨铁不成钢的在心里骂他俩，谁管五皇子到底是不是个选项，他是问女人……这两个不解风情的木头，活该一辈子没女人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