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思春的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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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似是想起什么,她抓着掩至胸前的薄被正欲坐起,不经意摸到坠在胸前的那块双环玉佩。
握着玉,这一次,她不明白他寓意为何,不是从大强那夺来之后就一直留在身上吗?如今怎么又还给她了?或者仅是单纯将她的东西物归原主,又或者……是嫌定情白玉所表示的意思太暧昧,他一直留在手边,察觉不妥,干脆趁她昏睡时还回来。
仅微微一笑,月心放开双心玉,不再多想,既然给了她,也好?
“……我该回房了。”她嗓音有些哑,腿又酸,勉强才撑坐起来,头一直压得低低的。“天眼看就要亮了,我不能留在这儿。”要是被契诚撞见,她真要没脸见人。
栾逢春两道眉峰聚拢在一起。
他那表情,像是在等着她说出一些什么话来,例如,问问他为何归还定情玉佩?问他干嘛一直盯着她不放?问他两人之间发生了如此亲密深入的事,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结果,她却完全坦然处之,还想趁别人发现之前开溜!
栾逢春瞪着她,可惜被瞪的人儿忙着与酸痛不已的身子,还有根本抬不起来的胳膊对抗,没察觉他大爷心绪之纷乱,双目之犀利。
衣衫四散在床上、地上,寒月心一件件拾来,其中还包括他的,翻找了一下,发现自个儿的贴身裹裤不见了,她咬着下唇,窘得不知如何是好,在薄被底下用小手撕出摸索,也没摸到她寻找的东西。
啊!找到了!
她那件水绸栽成的裹裤被他压在大腿下,露出粉色一角。
“栾爷……”她双颊殷红如熟透的番茄,伸手拉了拉裤脚,见他根本不为所动,就用祈求的目光揪着他,连语气都悠添几分可怜楚楚,求他抬一下尊贵的大腿,让她得以把自己最贴身的衣服解救出来,赶紧躲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
听到她用原来的称谓唤人,栾逢春脸色沉了沉,但还是抬起了双腿。
月心立刻乘机取回那件贴身小粉裤,然后将几件衣物全捂在胸前,裹着薄被爬下榻,姿态带着狼狈,但总得躲进床边专门用来更换衣服的屏风后,才好展露身体,把衣服一件件穿回去。
栾逢春没让她走出去两步,人都还没在床下站妥,猛地一阵天旋地转。就又被扯回适才躺着的位置。
掩盖身体的薄被被一把扯开,男性强健胸膛重新欺压而上,肌肤相触的瞬间,如火炙热,燎原似的在两人身躯上迅速蔓延开来,一下子又燃成浇不灭的熊熊火焰。
“栾爷……不行,你、你……不能,我得回自个儿的院落去了,你快起来……”
“不起!”
他孩子气的答话在她心中重重敲击了两下。
“别……这样、这样不好,快别闹了,起来!”她狠下心,语气陡硬,手劲儿也增大了不少。
她不凶他,倒也算了,就这么急欲要摆脱他不可吗?那他非要欺负回去不可。
“做完再让我起来!”他大爷很火大。
“啊?什么嘛……唔……”
他接近于蛮横的把她双手固定在头两侧,附身,以湿热的唇堵住她一方秀口,贪婪吸吮。
两人关系发生质的飞跃这一夜,寒月心被缠到天光大亮都没能成功脱逃,有个人像发了狠一样,拼命的折腾她。
契诚一早便来敲门。
主子爷却没像往常一样喊他进去,他只好隔了片刻再敲,只听里边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杂音。
他担心主子爷是腿疾复发、行走不便,说不准已经在里头摔得四脚朝天了,急得贴靠在门上往里喊,“爷,您没事吧?”
爷终于发话了,但声音还算正常,只要他去打盆热水,然后放在前厅就好,不必进内室。
不必进内室?为什么?
那谁为他梳发更衣呢?契诚这几天想了又想,实在捉摸不透那天爷的寝房里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竟然把他远远支开。
好奇怪啊!因他后来再去打扫院落、整理屋子时,主子爷竟把铺在榻上的蚕丝褥单抽掉了,也不知放在了哪里,他向爷问起,主子竟只是淡淡的回……
“什么褥单?哪来的褥单?不就一层棉垫吗?”
怎么可能没有褥单?他契诚如此这般尽心尽力伺候主子,怎可能忘了替爷铺褥单,只让他睡在一层棉垫上?
根本是睁着眼说瞎话!揣着明白装糊涂!
但也无计可施,主子爷说谎,他一个小厮能怎样?不就是顺着爷的意思,他说没有就没有嘛。然而,最痛苦的莫过于好奇,抓心挠肝的好奇。
“寒姑娘,您瞧出来没有?觉不觉得爷这些天……呃……有点奇怪?”
“奇怪?哪里奇怪?”顾着炉上汤药的寒月心面容又压低几分,一张玉颜被“咕噜噜“冒着白烟的药气熏得红彤彤。
距离逛庙会的那一场意外至今日已过去半个月,今儿个是栾逢春旧伤复发后首回出门,大夫特别吩咐不能久站,行走还需放缓,药除外敷外,还得再内服几日的汤药,以巩固筋骨。
契诚怕主子爷一忙,就要在外面忙上一天,所以把药材带来,直接在盐场后头的小厨房里将药煎好。
这的灶房是为没有成家、或者背井离乡的几位班头和管事所建的,他们所住的院落就在大仓后头的空地上,一人一个独立房间,但共享一座院子和天井,栾家还雇了人,每天都来打扫,还有三位专管生火做饭的厨娘。
此时,几个四十多岁的厨娘聚在院子里拣菜、洗菜、扯家常,主子爷在前头视察,契诚顾着他那一壶汤药,寒月心顾着她自个儿这一壶,契诚心想,反正都在顾药,顺便也就天南地北聊些有的没的。
“您是不知道,爷奇怪的地方可多了,比如这几天都时常发呆,望着一个地方出神,也不知在想些什么,一会儿皱起眉头,一会儿又笑得满脸春……不不不,反正就是……就是这种感觉,不是骂爷思春,姑娘千万别把这话泄出去啊,不然爷肯定家法伺候我了!”
寒月心从脸红到脖子根,却要装成若无其事继续煽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