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S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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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想要进入『哨塔』的人需要接受基因检测。”女医师语气平淡。
随着人数加多，堡垒中派出一队手持枪支的部队来到女医师身边。
看着对方的阵仗与语气中的冰冷，眼镜男心中不由一咯噔。
“基因检测是什么意思？我们在广播并没有听到这些！”眼镜男呼吸不由粗重几分，略有着急。
“基因检测是『哨塔』宪法的第一准则，凡基因不合格者不允进入『哨塔』。”女医师解释，“如果想要进入『哨塔』请接受基因检测。”
眼镜男呼吸一顿，回头看去，不远万里风尘仆仆追随他而来的人们正希冀地看向他，包括那些年幼的孩童。
那天真与渴求住所的无邪眼神在无形中刺痛着他的心灵。
眼镜男一咬牙，“我们接受基因检测。”
女医师点点头，补充道：“依据宪法第二准则，凡是基因检测合格者其家属皆有资格进入『哨塔』。”
眼镜男心中稍微舒缓一口气，心中安慰自己：“大家基本都是以家庭为单位跟随而来，应该不会有问题…”
苏宇拉着秦羽向后退，排到队伍末尾。
暂先观望，谨慎行事是苏宇一贯的作风。
基因正式检测开始，女医师拿着针筒状的银色基因检测器插入眼镜男的手臂肌肉中。
“嘀嘀。”基因检测器发出感应声，一道螺旋状dNA绘图在检测器外部显现。
女医师抽出检测器仔细观察dNA样本，旋即皱眉说道：“不合格，下一个！”
眼镜男嘴唇微张，“这…会不会是弄错了，能不能再试一次？”
他慌张地上前一步，迎接他的却是漆黑的枪口。
“若是再上前一步我会打烂你的头。”身着灰色军装制服的男人冰冷说道。
“可是！”眼镜男明显有些焦急，身后的同伴立即上前拉住，以防他做出冲动之事。
“不合格就是不合格，若是家属中无人合格则不允许进入『哨塔』，下一个！”女医师面无表情。
幸存者们灰头土脸地相视一眼，似在做下决定后一个个上前进行检测。
“不合格，下一个！”
“不合格，下一个！”
……
大概过去二十来个人，竟无一人通过基因检测，概率低到令人发指。
苏宇侧耳倾听着退到后方的眼镜男与同伴交谈。
“现在该怎么办？广播里从没说过这回事，大家都是放弃了原有的庇护所和生活物资来到这的，如果『哨塔』都不愿意接纳我们该如何在这贫瘠恶劣的荒漠上活下去？”
眼镜男紧握拳头，脸上满是自责之色，“由人类来筛选人类这种事，真是荒谬！”
“问题在于我们该如何活下去，我们必须找寻退路……”
话音未落，从女医师口中传来兴奋地声音，“合格，c类基因，欢迎你加入『哨塔』！”
所有人转过头定睛看去，是一个小孩，厚实的斗篷与衣物下无法辨别性别。
只见小孩脸上显现出挣扎之色，“可是…我不想离开大家……”
女医师闻言脸上表情一愣，“你拥有着优良的基因，是人类最宝贵的资源，何必要勉强自己和那些劣民待在一起呢？
『哨塔』内有着丰富的食物与水，更有安全的房屋与庇护所，比外边的环境好上不知多少，你真的不想加入我们吗？”
小孩回头看向眼镜男。
眼镜男嘴唇微张，旋即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没关系，『哨塔』里会更安全，带上你的家人一起吧。”
小孩的家人都是第一批进行基因检测的，无一通过。此时因小孩通过而收获一个稳定安全的生存环境不由在脸上泛起笑容。
越来越多检测失败的人开始将目光转向自己的小孩与其他家庭成员。
可直到基因检测来到苏宇与秦羽二人后，竟再无一人通过。
女医师打了个哈欠，看着即将能收工脸上的神情终于有所变化。
大概是一种疲倦后眼见着即将下班的放松。而对于那些无法通过的“劣民”，毫无同情可言。
冷漠，刻薄，大抵如此。
“你先还是我先？”秦羽转过头问道。
苏宇倒是无所谓，基因检测的手段与科技含量过高，观察许久的他也只能确定基因检测大概是无害性的。
“你先吧。”苏宇回道。
秦羽点头，挽起手袖露出雪亮白皙的皮肤。
不止是女医师，包括所有赶来的幸存者都感到意外。
在这片废土世界中很少有人会有着这般干净美丽的手臂，女医师不由得抬头多看秦羽一眼，随后将基因检测器插入肌肉中。
“嘀嘀。”金属探测的感应声响起，一道深红色且瑰丽复杂的dNA双螺旋体显露在屏幕上。
“啪嗒。”基因检测器被摔落在地，女医师不由捂住小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旋即惊呼道：“S类基因，是S类基因！！”
此言一出连着『哨塔』的部队都不禁一片哗然。
“嗤——”蒸汽声响起，从『哨塔』上走下一个身着燕尾服的俊美年轻男人，他近乎是小跑着来到秦羽的身前抓住她的手，脸上难以掩藏兴奋，“S类基因……居然是S类基因！”
“他是你的家人吗？只要你愿意加入『哨塔』，一切福利，不论物资、住所还是权利都会上调到最高级！”
秦羽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有些吓到，应激般地抽回手并后退几步与金发男人拉开距离。
秦羽待在苏宇的身旁。
苏宇在一瞬间捕捉到金发男人眼中的狂热与一闪而过的贪婪。
对方不怀好意，亦或者S类基因极其珍贵。
“你是对我们给出的条件不满意吗？只要你需要的尽管提，我们都会尽力满足！”金发男人再次上前一步，一只手平放在胸前。
苏宇挡在两人中间，拦住金发男人的去路。
隐约间，金发男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与厌恶，一种源自骨子里的东西，对劣等基因的人类天生的厌恨。
“我不喜欢你的举动。”秦羽开口。
金发男人脸上表情一僵硬，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变脸转换，彬彬有礼的说道：“美丽的小姐，非常抱歉，我一时有些太过激动冒昧了。”
他转过身面向女医师，以命令般的口吻说道：“夏吉尔，为这位朋友也检测一下吧。”
夏吉尔的神情浮现明显的惶恐与惧怕，苏宇将其暗暗记在心中。
“基因检测么？”苏宇走上前去，心中已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