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训练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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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和所有的集训队员，现在最烦的就是卖冰棍的老太太！
老太太那么牛，袁朗你倒是倒是让他来参军啊！
这日子堪称痛不欲生。
这魔鬼地狱周，更是带着浓浓的袁朗风格。
说好的早晚十公里。
可坐在车上引领队伍的袁朗，能一个电话打到超过四十公里后，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接了个电话，开过了！”
说好的按时吃饭倒是真的。
袁朗还没等牛肉做好，就按时端到了集训队员面前，并解释道:“咱们必须按时吃饭，炊事员误饭了，但咱们不是能克服不是？”
一众集训队员能怎么办？
只能心中暗骂妈卖批！
这些身体上的苦难本就十分艰难了，再加上言语上带来的心理磨砺，就更是难捱了！
这些集训人员那个不是原部队的尖子，连长宠着，营长罩着，从当兵开始受到的都是优待，可在这里全成了傻子。
很多人都开始怀念老部队，比如拓永刚。
宿舍里。
又是一天痛苦的结束。
拓永刚已经要崩溃了，“我脑子绝对是有坑，非早来这个破地方？
要是还在雄鹰师待多好？
这个时候，也是我的老部队训练紧的时候。
你们都跳过伞吗？
打开机舱一跃而下，从空中俯瞰地面，战友们降落伞就像一朵朵小白花……
可现在，我竟然在这里受虐！”
说着，拓永刚还就哭了，像是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样。
见况。
吴哲安慰道:“忍忍吧，现在还是他们说的算。”
其实他比拓永刚更加受不了，作为特招入伍的硕士生，他的优势不在体能方面。
特别是那超负荷的负重越野，若不是有十三和许三多的帮扶，他早就淘汰了。
十三笑了笑，拓永刚的的崩溃模样可没了当初的桀骜。
许三多更是像初认识了拓永刚一样，原来还有人比他能哭。
外面。
屠夫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听好了，提前通知，明天实弹打靶，射击成绩纳入考核！”
拓永刚立刻止住了哭声，“我没听错吧，他们不培养军中王军霞了？”
“你没听错！”
拓永刚再次有了精神，兴奋的做着举枪姿势。
“我能用十几种枪械，打出接近满分的成绩，明天一定要让这群家伙，知道我的厉害不可。”
吴哲摇摇头，这人刚才还痛不欲生呢，这就恢复精神了？
回头，他问许三多:“你们呢，平时用什么枪？”
许三多老实道:“八一杠！”
“八一杠？”
吴哲和拓永刚都是疑惑。
他们的部队早就换装了，八一杠，听着就像上世纪的遥远产物。
“明天可是要打九五！”吴哲提醒道。
许三多有些慌。
“我们没有那种枪，而且这半年我摸的最多的是扫把！”
拓永刚和吴哲都是一愣，“扫把？”
拓永刚还补了句:“四十二，那你惨了！”
十三听不下去了，劝慰道:“三多，别担心，不管什么枪，射击道理都是一样的。而且，对于我们来说，射击早就成了本能，半年没摸枪不算什么。”
“嗯！”
许三多这才点头。
“一十三，那你呢？军校里可是经常有射击训练。”吴哲问道。
相比许三多，他其实更好奇十三的能力，毕竟他有过演习中淘汰六名老A的战绩。
十三笑了笑，“我还行吧，但我平常用的最多也是八一杠！”
许三多心中暗笑，你那叫还行，用突击步枪打的比狙击都准，成才射击天赋那么高，都被你压的绝望了。
许三多还是老实，若是伍六一在此，绝对会一翻白眼，然后赏给十三两字——装叉！
不过有人还真信了。
拓永刚道:“一十三，那你也惨了！”
闻声，十三别有意味的看了他一眼，嘴角不禁的撇了一下。
第二天。
天色未亮，集训人员已经到了靶场，这射击条件属实不太好。
齐桓:“第一队出列，进入射击坑！”
“是！”
第一队中有拓永刚，还有吴哲。
“四十秒准备，一分钟内打光所有子弹，计时开始！”
“我靠，分解的！”拓永刚伸手一摸，顿时就有些慌了，手忙脚乱的组装起来。
吴哲哪里也是差不多，都是来不及校准，就听到了齐桓冰冷的声音。
“射击！组装好了就射击！说你们呢！磨蹭什么呢？卖冰棍的老太太都比你们反应快！”
齐桓这声音早就成了集训人的梦魇。
瞬间——
“砰砰砰……”
枪声一片大作。
可那黑暗的视野里，远处的标靶竟然还是移动靶。
吴哲开了两枪后，干脆仔细瞄准后慢慢击发。
却听齐桓喝道：“所有子弹必须全部打光！”
吴哲没有受到影响，拓永刚却是慌了，一着急便切到自动火，突突的一阵扫射，子弹早飞的不知哪里去了。
射击场又进入安静。
报靶员的声音很快响起:“报告队长，第一队射击三百发，无人上靶！”
第一队人集体低着头出了射击坑，接着第二队进入射击坑。
同样的慌乱，同样的成绩一塌糊涂。
“报告队长，第二队射击三百发，上靶三发！”
第三队。
“报告队长，第三队射击三百三十发，上靶……”
第四队。
“报告队长……”
报靶员的声音接连响，不过因为成绩太差，他报的都是一队的成绩。
集训人员恢复了队列，讲评开始。
袁朗一贯的毒舌，疯狂吐槽着。
“四十二条枪，一千二百六十发弹，五十二发上靶，我相信中间一大部分应该叫做流弹吧。
这个训练场，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差的成绩！
什么兵王、枪王！
什么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什么为了祖国，为了人民。
这样的射击成绩，祖国和人民以你们为耻！
所有人扣五分！”
许三多急了，他不认为十三的成绩会差，所有任扣分绝对不公平。
可有人比他更快。
拓永刚不服道:“报告！”
袁朗不爽看了他一眼，“二十七，发言！”
拓永刚怒道:“所有枪械完全分解，很难精确安装枪械！
四十秒时间，更是来不及校正，请问教官，校正一把枪需要多长时间？
这样的可视条件下，打的还是移动靶。要打出你满意的成绩，谁能做到？”
拓永刚不出意外的爆发了，他认为这样的射击训练就是强人所难。
袁朗也受不了他的质问口气，几步就到了他的面前:“你是在质疑教官的训练计划吗？”
拓永刚顶起了牛，对视着袁朗的眼睛丝毫不让。
“我是质疑你！”
他受够了这样的毫无温度的军营，这样毫无人道的教官，这样暗无天日的训练。
袁朗同样火大，厉声道:“二十七，我劝你收回你的质疑。”
他这真的是好心，面前这些人都是A大队费劲力气从各个部队挖来的。
他看似严苛的训练，其实都是流程而已，为了A大队，必须用这样的面目示人。
可已经上头的拓永刚怎么可能理解，而且鉴于袁朗一贯来的形象，他可看不出袁朗的好心。
“我不……”
拓永刚回话的同时，一道声音压过了他的声音。
“报告！”
袁朗心中一松，脸上却更是不爽:“一十三，讲！”
十三道:“我要求验我的靶纸，我不认为我的成绩会没达标！”
拓永刚一愣，不知怎么的，当即就有些心慌。
所有人都对十三的话语有些惊讶，怎么会有人能有如此自信？
这样的射击条件，怎么可能做到？
“要求合理！”袁朗点头，吩咐道:“把一十三的靶纸拿来！”
“是！”
很快十三的靶纸到了众人面前。
只见绿色的胸型靶上，不多不少，刚好三十个弹孔。
更不可思议的是，弹孔的分布位置都在胸靶的心口位置。
这已经不是上靶达标了，明明是优秀！
除了许三多和成才，所有人都愣住了，特别是拓永刚。
他只觉得像个小丑！
他前脚刚刚质疑完，后面就有人做到了他认为不可能的做到的事情。
但这一刻，他知道十三救了他，更是知道了自己的浅薄和无知。
“报告！”
“讲！”
“我，我收回刚才的话，我不该质疑教官！”
拓永刚羞愧难当，说话的同时只想找个地缝。
袁朗瞥了他一眼，“哼，晚了，质疑教官，加扣十分！”
说着，他看向了十三，斥道:“对成绩有意见，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告？”
他对十三有些看不懂。
集训以来，十三所有的训练，都完成的十分出色，但过于服从。
他人的分，是因为表现不够扣的。而十三的分，大都是被团队连累误扣的。
可十三从没有争辩过。
这种顺从，这让他有些挫败，就像是早就看透了他的所有计划，有种忍辱负重的味道。
但此刻，袁朗对十三恰到好处的出声十分满意，但却不想轻易让十三把分拿回去。
在他这里，扣掉的分就没有还回去这一说。
十三一愣，他就知道会这样。
心说，为什么？你袁某人不知道吗？我争辩有用的话，早就报告了。
但这话无法明说。
十三只能回道:“我一时忘了！”
“忘了？”
袁朗一副疑惑的表情，开始了无耻的表演。
“对自己的成绩都不上心，我怀疑你根本就不重视这次集训。
一个对自己都不责任的军人，怎么让我放心你能成为我们的一员？
原分不还，加扣五分！”
我，我尼玛！
十三心中奔腾起一万只草泥马，心说，许三多你这次欠老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