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还是有点东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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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下日子要是没什么事,那真是过的挺很快,转眼就是一天。
姚莲花到底离不离,姚倩姐妹仨一天三次在英子家经过,也没听到任何的风声。
姚家大队也没有任何的风言风语。
好像白家求子的事,根本没发生过一般。
申城这里,姚德业和苏怀兰并两个孩子,已经归心似箭,实在惦记家里三个女儿,也就拒绝大哥一家的挽留,收拾行李,准备明天就回家了。
他们来的时候,带的特产多,行李可不少,这回去的时候,行李更多。
就说两个孩子吧,兄妹俩就喜欢去回收站。
正好苏怀兰第一天办手续,后面又上了两天班,他们也就连着去了三天。
人家兄妹俩还回回不落空,每次都带回些看起来只能烧火的废物,回头再一细看,总是有些出乎意料的收获。
像是第一天得的那些票,还有金片,第二天得的一件匏器,第三天得了一本书和一份报纸。
说到这匏器,不识货的,还真看不懂这是个什么物件。当时,姚月就指着一摞套放着的破盆破碗,让哥哥帮她拿东西。
姚继宗总觉得,小妹的手像是会点石成金。
他想着,这都是破损的锅碗瓢盆,让他看也没什么好东西,可小妹既然要,那他一定睁大眼睛,认真挑挑。
最后看到这个匏器,上面带着“如意”纹,姚继宗一下子就认出来了。这东西也就巴掌大,极其难得。
为何难得,因为,这匏器要在葫芦未长大前,在葫芦外面套上一个带花纹的模子,并且固定住,等葫芦慢慢长大,又遇到模子的限制,就长出了相应花纹。
可惜这大小都是估算,有的长得不够大,那这花纹不能盘满,就是败品;要是这葫芦长得过大,那这花纹又有些拥挤扭曲之意,也是败品。
而这个匏器,只比他的拳头大上一点,看大小恐怕是用来饮茶的器皿,这底部正中心一朵四叶花,沿着花瓣向四周散开去,均匀分布着“如意”纹,特别精致漂亮。
当时姚继宗拿了个别的小容器,里面套着这个匏器,便一起买了回去。
当然了,苏怀兰也认识这物件。
至于说,后来得的那本书和一张报纸。书还好说,姚继宗不觉得特别珍贵,就是早些年间的手抄本,远远不及那些名人孤本,既然小妹说要,他也就拿着了。
只是这报纸,就有些奇怪了。
这张报纸是从一个残破的碗柜里发现的,姚继宗一开始以为小妹想要这碗柜,他有点发愁:大舅家里用不上碗柜,而且这个碗柜眼看就要倒了,费劲拿回去,还只能劈柴烧火用。
他还特意问:“小妹,你想要这柜子?”
姚月摇头,小不点太矮了,小手却倔强的指着那柜子。
姚继宗蹲下来,用小妹的视角,顺着小妹的手指去看,原来小妹的手指,指的是抽屉。
他心下一动,果然是小妹,原来是抽屉里有宝贝。
他拉开那碗柜的抽屉,却只看到一张报纸,看样子是以前人家用来垫抽屉的。
他说:“里面没东西啊。”
姚月还是指着那抽屉。
姚继宗只好将那报纸抽出来,又问她:“小妹,难道,你想要这个?”
姚月这才笑了,说道:“月月要。哥哥要。”
姚继宗将报纸来回翻看了几遍,这是几年前的旧报纸,这没什么啊,没有藏宝图,没有藏头诗,更没有什么暗语!
难道这次小妹的手,不灵了?
算了,既然小妹说了,那他就负责收好。
顶着苏怀兰的目光,他又顺便买了几份报纸混着一起买了,当然这次他还真挑了几本小人书。
两个孩子次次用买小人书的借口,来挑东西,次次挑些只能烧火的东西……
就算于主任不说,估计人家也在心里念叨:这母子三个怕不是缺心眼?尽挑些没用的破烂回去。
跟兄妹俩的收获满满不一样,苏怀兰这边的收获,都是过日子要用的东西。
像是侄媳妇纺织厂里出来的残次品毛巾,苏怀兰知道后,就请孟安安帮忙,买回来几十打。
还有侄女苏永静,又帮着姚德业买到了雨衣雨靴。这在海边的人,冬天必须要穿靴子,可靴子要工业票,还很难买。
大嫂章元荣手里攒着的布,还是结实的劳动布,也弄回来不少。
这行李打包好以后,看那样子,还真不少。不知道的,还真以为苏家的乡下亲戚,是上门来打秋风的。
可苏家人自己清楚,大多数都是苏怀兰自己的钱票,他们帮着找人换了些票,帮着花钱买东西而已。
当然了,那些给老人家准备的奶粉麦乳精,还有劳动布,都是章元荣一早就准备好的,这些东西,即使苏怀兰他们不来申城,也是要寄回老家的。
这边苏家人帮着小妹一家,拉着东西,送上长途汽车,一家四口总算是踏上归途。
苏怀礼把人送上车,就马上给侄子苏永翰打去电话,告诉他,他小姑一家四口已经坐上车,带了很多行李,一定要去车站接人接行李。
苏永翰知道以后,傍晚下班后,便先去县城北边候着,找了辆不着急回大队的牛车,便带着牛车去了车站。
这辆长途汽车隔天一趟,从县城发车去申城,在那里过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再从申城发车返回县城。
所以到站时间,本地人打听一下就知道,就这一趟车。
正好到站时间也是晚上7点来钟,苏怀兰看到苏永翰来接,连忙喊人。
她和姚德业力气都大,抗大包没问题,关键还有两个孩子,尤其是姚月,她睡着了,还得有人抱才行。
有了牛车,又有侄子帮忙,这行李孩子都上了牛车,姚德业和苏怀兰也就松了一口气。
苏怀兰又问侄子,要不要一起回家去。
苏永翰却说不回去:“小姑,小姑父,我前两天刚回去一趟。回去一趟,第二天一早回来上班就要迟到,太频繁,我也不好意思。”
苏怀兰只说好,等过两天,家里收拾好,就来县城一趟,顺便给他带好吃的来。
牛车是曲安公社的,这个公社紧挨着县城,就在县城北边,离开县城往北走,过了曲安公社,再走上十几里地,才到姚家大队。
夏天的晚上七点多,也不算很黑。再说牛车走的是国道公路,沥青路面平坦,闭着眼睛都能走。
牛车走的虽然慢,等他们回到姚家大队,也就八点多。
大街上只少数几个人,还坐在大门口乘凉。
姚德业苏怀兰两口子带着孩子,拉着一牛车的东西,回家来了,这事当然也就有人看见了。
到了家门口,谢过拉牛车的老汉,又把行李全卸在门口,看着大门上的铁将军,姚德业说:“我去岳母家,带三个丫头回来,顺便把钥匙拿回来。”
折腾这一路,苏怀兰虽然不累,可心累,就让他去了。
分开五六天后,一家人终于在这个晚上又团聚了。
姚月小姑娘可能路上睡饱了,此时见到三个姐姐也高兴,竟然完全清醒了过来,不肯去睡觉了。
一家人其实分开不到一星期,可原本天天在一起的人,一下子好几天没见,感觉上就觉得,很久没见了。
正好爹妈从申城带回来那么多的好东西,一家人也都干脆不睡觉,慢慢收拾整理。
平时都舍不得用的小煤油灯点上了,不光如此,为了尽快清点物品,苏怀兰还大手一挥,连蜡烛都掏出了一根点上了。
这屋子一下子就亮堂了。
当然了,苏怀兰开始问姐妹仨这几天在家里的吃喝,有没有什么事。
姐妹仨说了这几天的事,又提到一开始住在家里,后来几天,只是白天回来,晚上直接住在外婆家。
说到这样做的原因,自然而然的,隔壁钱英华的所作所为,也要说清楚。
只是姚萍说到苏小舅骂上门,说二婶有血光之灾,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当妈的打断了。
苏怀兰都没听完女儿后面说什么,她不光后怕,还特别生气,手上的东西一摔:“怪不得呢,我们到家才八点多,西院老宅的人不可能没听见,可竟然没一个人过来,原来是没脸来了!”
她的意思,当然不是想要得到兄弟妯娌的问候,只是按照惯例,那些爱占便宜的人,竟然没有出现,这就奇怪了。
比如像是姚老太太,姚老二,还有一个经常闷声干大事的老五媳妇!
这几个可是占便宜的高手。
没分家住一个院里时,苏怀兰从娘家带回来的东西,姚老太太明着要,姚老二舔着脸要,老五媳妇经常“借”——有借无还的“借”。
姚德业也皱眉生气:“这老二家的,怎么越来越不像话!上次想用开水烫大丫,这次竟然还找了娘家侄子!我非去打断他的腿不可!”
苏怀兰:“她爹,你先别说话。对了,你们几个接着说,后来怎么样了。”
于是姚倩补充,姚萍和姚宁主讲,后面发生的那些事,都讲了一遍。
听到坏人被抓,钱英华也付出了代价,两口子的气平复了一点,可还是越想越生气。
姚继宗一直很沉默,过了一阵子,他看看大姐,才跟苏怀兰说道:“妈,我怎么觉得二婶,还憋着坏呢?坏人做了坏事,付出的代价也就那样,她会认为自己错了?”
苏怀兰点头:“不用你说,我知道。倩丫头,你以后注意着点,我得想个法子,把这姓钱的,给彻底收拾了!”
姚倩连忙点头:“妈,我知道。自从那天晚上过后,我们三个回家来收拾海货,小表哥也陪着一起来的。”
苏怀兰还是很生气,却又无法出气,看到一旁坐着的姚德业,拍了他肩膀一下:“看看你家的人,都怪你!”
姚德业这是被迁怒了,孩子们都去收拾东西,都当做没看见。
那边姚继宗将行李中那些捡漏回来的宝贝,单独翻了出来。
外间堂屋被爹妈用了,姚继宗就想把自己的床铺用上。
可他得在草席上垫点东西,这些外面捡来的,再是宝贝,那也不知过了多少人的手,脏着呢。
可家里就这么些东西,哪有东西给他垫床。
看他那转悠纠结的样子,姚倩找出一个面粉布口袋:“阿宗,垫这个吧?洗过的,今天刚晒干,还没用过。”
这下好了,姐弟几个又多了个道场,姚继宗又将手电筒打开,放在高处,正对面前的物品,开始一一解说。
只是最后轮到那张报纸,姚继宗摸头:“这个小妹一定要,可这报纸有什么用,我实在没看出来。大姐,大妹,二妹,你们也来看看。”
姐妹仨都没上过学,只姚倩跟着小舅整天背诵一些古文口诀,认识不少字,至于姚萍姚宁两个,论理是不该识字的。
这报纸给她们看,能看出什么花头来?
可姚倩和姚继宗竟然都没觉得违和……
姚倩在心里叹气,主角有光环,不合理的地方多着呢!关键是没人觉得奇怪!这才是最奇怪的地方!
不过更奇怪的地方来了——
姚萍姚宁装模作样翻看了两遍,也没看出什么花头,这时候,姚月小朋友出手了!
她用手“啪”一下,拍了报纸一下,将报纸从姐姐的手上按了下来,接着就将小手,又拍到了一个地方!
姚月的小动作,看起来随意,没有任何规律,像是小捣蛋鬼!
可姐弟几个之间,都心照不宣:这小妹的手是有点东西的。
姚倩看了一眼那小手拍下的地方——
好家伙,《通缉xxx》!
下面配着一段简介,还有一张照片。
至于这照片,那是极其模糊,只能看清是个男人,短发,脸型介于三角脸和长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