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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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家是做米铺生意的，杜衡的生意一直做得还不错，但他不是外人看着那么和善，私下里有打老婆女儿的习惯。
杜衡觉得杜夫人生不出男孩，但杜芊芊很有做生意的头脑，杜衡只能把她留在身边帮忙打理生意，与此同时又在殴打杜夫人出气。
这期间杜夫人生病了，杜衡不肯给杜夫人找医生。
至于杜衡那日为什么出门，平时又和什么人交往，杜夫人一概不知。
“芊芊她肯定是怕我们的生活再被杜衡打乱，所以才不肯说什么的，你们别怪她，她只是为了我，为了这个家，杜衡他，他不配打扰我们的生活。”
三人都很复杂，沉默了一会，赵央叹了口气，“杜夫人既然恢复了，便随我们前往京兆府，好好劝劝杜小姐，把她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吧。”
杜夫人点头，“我答应你们。”
有了杜夫人，杜芊芊的警惕性少了很多。
因为有四皇子在，鹿苑也不敢对杜芊芊做什么，人也是好生招待着，当杜芊芊看到杜夫人来了之后，变得十分激动。
“娘，你怎么下床了，你的身体……”她的眼泪控制不住，原本很坚决的一个人，立刻有了软肋。
想来这对母女在杜衡还活着的时候，日子过得很艰难。
“娘没事了，是这位郎中替我治好的。”杜夫人指了指赵央，眼中满是感激。
杜芊芊不是很相信，“娘，你没骗我吧，是不是他们威胁你？”
“娘是真的恢复了，你看看我的脸色，再看看我的脉象。”
杜夫人看着的确健康很多，杜芊芊因为经常带着母亲看病，也会些基本的把脉技巧，仔细给她看过之后，表情变得很惊喜。
“真的恢复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央平静道：“我本就是郎中，如今要调查的事情也和我要开医馆的铺子有关系，现在我们调查到了杜衡身上，杜小姐我希望你能够配合我。”
她顿了顿，“我已经从杜夫人身上知道杜衡对你们做的事情，现在他已经死了，但他背后的人尚未浮出水面，我想为其他人发声，你们愿意帮助我吗？”
杜芊芊有些犹豫，杜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芊芊，你知道什么就全都告诉他们吧，杜衡的事情本来就该有个交代，他既然死了，我们也安心。”
“好，你救了我娘，我愿意告诉你们，但是我有条件。”
旁边鹿苑脸都是黑的，“你这人还敢提条件？”
四皇子咳嗽一声，他立刻不说话了。
他有点搞不懂，四皇子如今怎么这么平易近人啊。
这件案子已经拖了很久了，难道四皇子不心急？？还有这个赵央，到底是什么身份，值得四皇子一次又一次地为她开先例？难不成是京城的天要变了？！
其他人不知道鹿苑的想法，鹿苑只能默默推开，不敢插嘴。
四皇子倒是开口了，“本王可以答应你的条件。”
杜芊芊深深看了他一眼，早就觉得这人不是一般人，加上身上衣服的花纹，她其实早就有所猜测，没想到还真是皇家的人。
“好，我的要求很简单，事情结束之后，我不想任何人打扰我们。我们也不想再掺和到杜衡的任何事情里，希望你们放过我。”
“理应如此。”
有了四皇子这句话，杜芊芊终于安心。
“我其实知道的不多，但有一件事我的确，的确是看到了……”
杜芊芊眼神闪躲，刚才的坚定消失不见，“我不知道我知道的这件事，是不是你们想调查的事情，但这件事和我娘没有关系，若你们想要怪罪，只怪罪我一人也好。”
“本王说了，这件事过后，不会再打扰你们，便是真的不会打扰你们。”四皇子再次出声。
“相信殿下吧，他人很好的。”
赵央突然夸赞他，四皇子还有点不适应，就是旁边林清臣的脸色不太好，他抱着手臂冷冷的注视着四皇子。
感受到林清臣视线的四皇子咳嗽一声，悄悄避开了。
杜芊芊终于缓和下来，开始平静地讲述当年发生的事情。
“其实一开始，我和娘也不知道爹是怎么发财的。本来我们只是做点小生意，二十年前我才四岁，只能记得一点事情，我爹有天出摊回来，快到子时才到家，当时天很黑，外面在下雪，我爹突然把我举起来，很高兴地说，以后我们就有钱了。”
“那之后没几天，爹就开了米铺，生意做得很大。”
杜夫人也在旁边点头，附和道：“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杜衡在外面做了什么，但他突然发财，我以为对我们家来说是好事，可是我没想到……”
没想到，那日开始，杜衡的性格也变了，他变得贪婪自大，认为杜夫人配不上他。
还怪她生不下儿子，对杜芊芊的也愈发的阴晴不定。
杜芊芊一日一日长大，表现出了超于普通人的经商才能。
因此，杜衡才对杜芊芊另眼相看，甚至让他去经营商铺，与此同时杜夫人也稍微有点好日子过。
不过只要杜衡有一点不顺心，殴打他们母女还是经常发生的事情。
“我爹到底为什么发财，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他期间经常出门去见几个人，但他不带我，只有一次，他喝酒喝多了叫人把他带回去，我因为好奇跟着下人过去，被我爹发现之后，他打了我一天一夜，我永远记得我爹看我的眼神，还说我是故意的，想要搞死他。”
赵央看见了女子眼中的恐惧，“那你还记得，那几人都是谁吗？”
“我不认识他们，但我能依稀记得点影子吧，若是你们有画师，我也可以口述给你们。”
杜芊芊勉强笑笑，“他很谨慎，在外面见其他人从来不让我和我娘知道，就连指使的下人，都是我们从来没见过的。”
“那他们一般在什么地方见面？”
“城郊的破庙，这也是最让我感到奇怪的地方，他们看起来都很有钱，却不肯去个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