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詹妮弗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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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瓦莱丁！孩子！不不不不……”
见二位信使要动手了，戈登连忙苦苦哀求，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这个现实。
瓦莱丁连忙蹲下身子安抚道：“警长大人，请您务必相信我，首先，詹妮弗已经死了，我亲眼看见她的灵魂已经和肉体分离，其次……哪怕这世上真的存在能让人复生的东西，詹妮弗也回不来了，她的灵魂已经被邪物吞噬殆尽，仅存的一点点灵体也正遭受着非一般的折磨，我们每晚行动一秒，她就得多受一秒罪……”
在瓦莱丁的耐心劝说下，戈登终于缓缓放开了双手，憋了许久的眼泪也终于奔涌而出。
“不……詹妮弗……亲爱的，对不起……对不起……”
在戈登的哀嚎声中，齐玛启用了手中的卡牌，只见他缓缓将两只手掌抬到胸前对其，几秒钟后，一团耀眼的火球逐渐在那之间显现。
齐玛小心翼翼地操纵着圣火向詹妮弗走去，就在圣火即将接触到她的肉体时，詹妮弗却一改之前的平静露出了凶恶的表情。
“齐玛导师！当心！”
瓦莱丁刚察觉到不对，一股巨大的气浪从詹妮弗身上喷涌了出来，三人瞬间被冲飞至不同的方向，而詹妮弗却如同被恶灵附身一般缓缓向着瓦莱丁走去。
“瓦莱丁先生！”
齐玛想要帮忙，却发现强劲的气息已压得自己无法起身，戈登此时已是死死趴在地上，勉强撑着眼皮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
看着如同僵尸般扭曲的詹妮弗，瓦莱丁感到莫名的恐惧，因为前方的皮囊之下是一位远古的神灵，瓦莱丁可从来没有对付这种东西的经验。
“Nyarlat，You are a thief， you stole something that doesn't belong to you……”
两个小孩子的声音重叠在一起从前方传来，瓦莱丁勉强听出了些许意思，对方好像在说奈亚拉特是个贼之类的话语。
但此时显然不是去揣摩旧神语的时候，瓦莱丁连忙摸向腰间，在如同超重环境下抽出自己的左轮枪对准了詹妮弗的头扣动扳机。
但也许是太过慌张又或者是气浪影响，六发子弹居然居然全部偏离了弹道，只有三颗射中了詹妮弗的身体。
可能是开枪的做法激怒了那潜藏在她体内的东西，詹妮弗的面容变得更加扭曲了，两只眼球夹杂着大量血丝飞速凸起，就连全身的血管也跟着一并显现出来。
她缓缓蹲下身子将双手掐在瓦莱丁的脖子上，同时嘴里还不停念叨着：“thief……”（小偷）
就在瓦莱丁手足无措之时，不远处传出了连续的枪声，一股浓烈的火药味参杂着血腥涌进瓦莱丁的鼻腔，他瞪大双眼一看，只见詹妮弗的脑袋已经被打成了蜂窝。
“詹妮弗……对不起……等我死了再向你谢罪吧……”
戈登颤抖的声音传来，齐玛转头一看，只见他手中的枪口正冒着浓浓的硝烟。
此时戈登在他眼中瞬间上升了一个高度，显然在刚才那种情况下，无论是生理又或是心里，戈登想必都承受了超脱一切的压力，他还能清醒地瞄准开枪……齐玛终于明白了此人为什么能坐到总警长职位。
由于詹妮弗的头被打爆，她的身体也暂时失去了协同能力，周围的气浪随之缓了下来。
眼见着压制自己的力量瞬间消解了不少，瓦莱丁一把将抽搐的詹妮弗用力推开，在超凡力量的作用下，她的身体狠狠砸在了不远处的石壁上倒地不起，齐玛则趁机燃起手中的圣火跟了上去。
火苗接触到詹妮弗正在恢复的肉体瞬间便蔓延到她全身，扭曲的肉体发出了之前那种尖啸疯狂地抽动起来。
在远超正常火焰温度的生活炙烤中，詹妮弗很快便化为了一堆烧焦的白骨。
眼看着滚滚浓烟从自己至爱之人身上升起，戈登悲痛地走过去，双膝跪地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终于得缓一口气的齐玛和瓦莱丁双双坐到了一颗腐朽的树干上，齐玛点了一根纸烟猛吸了一大口后问道：“要过去安慰一下他吗？”
“暂时别去……现在说什么都不能缓解他的悲痛……”
“也是……向自己深爱的人开枪，这种感觉恐怕比死一万次还难受……”
齐玛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将话题转移：：“瓦莱丁先生……你知道我为什么会选择这个地方来处理此事吗？”
瓦莱丁苦笑了一声：“隐秘呗？你自己说的。”
齐玛摇头回道：“不对瓦莱丁先生，想必你也看到地上那些白骨了，我之所以带你来这隐秘的角落，就是想让你知道我的底细，我虽然打着正义的旗帜做事，但我背地里却也有着自私的一面，就像那个杰洛一样……”
“你想表达什么呢齐玛导师？让我抓你吗？”
“咳！……这倒不是，我想说的是……我俩认识这么久也该交交底了……我现在很想知道你那张灵视之眼的卡牌是来自何处？毕竟那东西可不是一般的贵族又或是……一个初级信使能搞到的东西。”
瓦莱丁看着齐玛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显然他早已做好了准备：“你确定要听？”
“没错，请务必满足我的好奇心。”
“那好吧，我说了你可别打我……”
“快点吧，别卖关子！”
“其实我的卡牌是托兄弟会的人搞来的。”
“兄弟会！？法罗尔兄弟会！？”
“是的。”
听到这个回答，齐玛还是感到些许意外，而瓦莱丁却一脸淡定，他其实在洛丽塔死前就准备好了这套说辞，他知道齐玛总有一天会盘问自己的底细，而这家伙一向对法罗尔城那群“恶棍”有好感，加上兄弟会的势力遍布整个艾尔文大陆，让他们背这个锅再好不过了。
“你怎么认识的兄弟会？”
“调查安先生期间，我发现一个潜藏在亚楠的兄弟会成员，结果抓到他后我觉得那家伙从未干过坏事便心软放了他，结果后来我俩成为了朋友，我也就顺势请他在东海岸的黑市里为我搜罗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我所有的超凡卡牌几乎都是从他那买来的。”
听了瓦莱丁的解释，齐玛觉得还算有道理，随即他让瓦莱丁把枪递给他，紧接着便像之前那样在上面施加了一层苍白区域。
“我说老兄……你还真是无微不至呢，你这是要保护我吗？”
瓦莱丁打趣说道。
齐玛叹息道：“保护个屁！你这家伙的智商总会在关键时候掉链子，既然你用灵视之眼看到了那东西，我便只有时刻监视你的精神状况。”
说着齐玛将烟头扔在地上踩灭，脸上的表情也随之变得严肃：“瓦莱丁先生，有些事我必须得当面说清…”
“噢？”
“如果有一天你也出现了詹妮弗这种状况，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将你净化……”
瓦莱丁翻了翻白眼：“那我只能说谢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