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又见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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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青来到老师家,敲了敲门,一会儿门便开了。
“师母我来……”话到一半就噎住了,映入眼帘的是一头乌黑秀发,拢着一张熟悉而又憎恨的脸,曾经的招娣儿。
看着这张秀气柔美而又略带忧郁的脸,曾经是那么的亲腻宠爱,脸上每一寸肌肤都是那么熟悉,他捧着爱抚过,亲吻过……
左青原以为心态成长的自己,可以坦然面对甚至无视,但他低估了初恋的刻骨铭心,那是人生最原始最清纯的悸动啊!20来岁的年轻人,怎么可能稳如老狗面对。
左青心里翻涌,有些发愣,举着的手都忘了放下来。
陈招娣先是讶异:好帅的毛头男。
实在是左青这变化太大,从花样美男到油腻肥宅的印象,深刻在陈招娣脑海里。冷一个英气俊朗的寸头男出现,以至于陈招娣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待到那眉那眼、那鼻那唇逐渐在脑海重叠,陈招娣脸色瞬间苍白,双唇颤动,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
曾经多么爱的男孩儿啊!他就像一道光,照亮自己原生的苦难,他就像一缕清泉,清爽自己抑郁的心田。他用高大的身躯呵护着自己,他用性感的唇儿,吻得自己心尖儿发颤……
后来,他越来越穷,越来越肥,悲苦颓废,甚至开始自卑躲着自己。吴帅那坏种又步步紧逼,威逼利诱。
为了工作,为了家人不再贫苦,没人捧着护着的她,开始心思摇摆,渐渐迷失。
直至看着他跳入桂江,她自责痛苦过,又侥幸于自己选对了吴帅,保住了编制,不然可能惨的就是自己。
可这两天,师母的唠叨,对左青毫无保留的夸赞,让她又开始患得患失。
如今仿佛重生的他又出现在眼前,帅气挺拨,还有那让人心颤的健壮刚毅……
都说帅气威猛男人是柔弱女子的毒药,陈招娣也不例外。
陈招娣心尖儿发颤,好想要扑进眼前男人的怀抱,重获呵护爱怜,又羞于自己曾经的背叛,心里顿时五味杂陈。
时光毕竟不复返,雁过留声,爱过留痕,恨过留伤。岁月曾优待美人,可曾经明月照了沟渠,发生过的已永不可能抹去。
左青这时已平复心态,点了点头说:“我找师母,让让,谢谢!”说着便侧身而过,如同陌路。
陈招娣瞬间崩溃,返身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师母闻声而出,看着一站一趴的俩人,也只得感慨叹气,都是心里苦的孩子啊!曾经这俩孩子,经常结对上门,一个帮家里扛煤气,一个打扫浇花,欢声笑语。老伍同志表面上警告俩人不许早恋,但这俩成绩始终拔尖,也对他俩将来充满期待。如今,哎……
善良的师母很了解两人的品性和家庭状况。陈招娣来自于天湖县特困山区,是家里的大女儿,下面还有三个稚妹和弟弟。
考上中专有了铁饭碗的陈招娣,成了全家的寄托期盼,如没有了正式工作,对她这样的家庭而言,就是不可承受的打击。
师母也不耻陈招娣的背叛,但同为女性的善良,又怜悯这孩子的艰难与不易,这样的出身,能怎么办呢!
唉,真是冤孽啊!
师母返身厨房关了火,轻拍了拍陈招娣的肩背,便拉着左青去了书房。
“小青啊,招娣这孩子心里也苦。你这孩子也不易,都是可怜人,不求怜惜,也别互相伤害,啊!过去了就过去了。以后都好好的。”
“师母,我是来拿钥匙给周易的,怕他回不了家,并不是来找她麻烦。跳江的那天,我就已经放下了,您放心,我不会再去招惹她的。”左青无奈笑笑。
“唉那吴帅太不是个东西,惹了招娣还在医院里乱来,招娣心里苦,在医院也没有个体己人,平常下了班就过来陪我说说话。我在医院是做患者心里辅导工作的,她便什么都和我说说,我也偶尔帮她做做心里疏通,她也好过一些。”
“师母,我懂的,不会再惹她,我现在只想搞好工作。我就先走了,等老师回来我再过来看您。”
“好,这情况我也不留你吃饭了,你照顾好自己,心胸放开些吧!这男女之间的恩恩爱爱啊,等再过些年,你们就会看淡了。柴米油盐才是生活。”
左青离开了老师家,来到江边,仰头闭上眼,长吁了一口气。江风轻轻吹来,如姑娘柔软的秀发在脸上拂过,又远去消散。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何以解愁,唯有贱男春。
“狗大爷,走,吃火锅去。”
左青这会儿唯想一醉,以此祭奠这狗日的青春。
左青先到好多多超市买了瓶二锅头,再来到江边小夜摊,要了三两酸辣炒粉,坐在小方桌上嗦了起来。
要什么狗肉火锅,要什么贱男春。
咱这经济,没点数吗?真男人就该一边嗦粉一边干二锅头。
左青今天是放开了,也没有用什么异能,白虎知他想要释放,也没有劝阻。一瓶二锅头下去,已是二五二五。
还没醉到头啊,这不行,再来两瓶老漓泉,就着盘中剩下的几颗酸辣椒酸豆角,喝了个酣畅淋漓。
左青已醉意朦胧,并没注意到不远处江岸的草地上,陈招娣正看着他喝酒,泪眼婆娑。江风轻拂,乌黑秀发随风飘舞。
白酒啤酒配江风,英雄好汉也得熊。
喝完两瓶啤酒,左青已是两眼发红,全身发木,飘飘欲仙,感觉全世界都是他的。踉踉跄跄地趴在江边护栏上哇啦哇啦了个痛怪,又东倒西歪地往回走,一边吼着:
我曾经问个不休,
你何时跟我走,
可你却总是笑我,
一无所有!
……
路边行人见他这德行,知道是个醉鬼,也不介意,关键是还怪好听。一对互挽着手逛街的两姑娘,还大胆地随声起哄“帅哥,我们跟你走啊!”
左青无意识的胡言乱语:“好啊,我做鸭子养你们啊。”
两姑娘大笑而去,经过陈招娣时被赏了顿白眼。
好不容易爬上四楼,左青掏出钥匙,插了半天没找准,钥匙掉在了地上。左青已是靠在墙角,微微打起了呼噜。
后面一声叹息,一双白嫩小手捡起钥匙,打开门,将他扶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