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互相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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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伤口有些奇特啊，有点像是被蛇咬留下的伤口。”
“啊？那个，我们也不是太清楚，昨天晚上发现他的时候就是这样，具体是什么情况还不能够确认。”
可以听的出来，石良风糊弄意味很是明显。
吕言点点头，也不在意，套话嘛，不能着急。
小心用刀切割一部分伤口处已经发黑的血肉，放入一个试管之中。
本来这种事情，用血液是最好的，可惜眼前的这具尸体，哪里还能提取出血液，吸得不要太干净哦。
啧啧啧，这得多饿啊。
取完样品后，吕言重新将白布盖上，回到实验台前，开始准备各种溶剂、设施检验起来。
“有大概的调查方向嘛，死者看上去死的很惨啊。”
“目前还没有，但是我听局里的同事说，这起凶杀案，好像和新闻里面报道的那两起是同一个凶手。”
舔着雪糕，石良风坐在吕言身后的椅子上，观察着吕言的一举一动。
“咦？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嘛。抱歉，我平时不怎么关注新闻时事的。”
“正常正常，新闻这种东西，谁没事看它啊。我也是因为实习单位比较特殊，才听说到这些的。
好像大概是两个月前吧，市局在郊区发现一具男尸，死者全身超过九成的血液都流失，死状比这个也好不到哪里去。”
说着石良风还伸手指指旁边担架车上的尸体。
“刚开始市局猜测是仇杀，也按照这个方向查了下去，毕竟死者本身也不是个干净人，结果一个多月一无所获，就暂时搁置下来。
前天晚上在西郊某个小区又发现一具男尸，死状和两个月前的是一模一样，都是被抽干九成血液而死，老惨了。市局这才意识到这可能是一起连环杀人案。
这不，刚定下个基调，还没开始调查呢，昨天晚上又死一个，就床上那位。学长你是不知道啊，现在市局已经炸开锅了。
不知道有多忙呢，我在你这呆着也有躲灾的嫌疑。”
舔一口冰棍，石良风啧啧两声，一脸看好戏，事不关己的表情。
要不是吕言知道些东西，还真以为他就是个吃瓜群众呢。
“唉，没想到，这几天居然发生了这么大的事。”
“是啊，谁能想到呢。对了学长，检测结果需要多久才能出来啊。”
“只是检测有没有毒的话很简单，只要提取出毒素溶液，找个小白鼠试一下就可以得出结果，一个小时左右就能完事。”
吕言眼角余光瞄一眼石良风，在听到自己的话后，他舔雪糕的动作停顿一下。
“那要是毒药比较特殊，是慢性毒药或者不是能毒死人、老鼠的毒药呢。”
说这话的时候，石良风明显有点尴尬。
吕言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翘。
他当然知道，吸血鬼吸血残留的毒，可不是杀人用的。
“要是这样的话，就比较麻烦了，需要一种一种可能性慢慢化验检测，最快也要四五个小时，太麻烦的话，可能今晚还要通宵。”
吕言再次看了眼时间，三点半，正常情况下不通个宵说不过去。
“怎么，这毒很麻烦？”
石良风连忙点点头。
“好吧，那看来要费一番功夫，你要在这陪我通宵？”
“我也不想啊，可是没办法，职责所在。”
石良风故作无奈的摊摊手。
得到回复，吕言也不多话，将桌上之前使用的设备重新换成另一套。
石良风也无聊的在实验室里逛起来，看见不认识的设备，还忍不住用手戳戳。
不过实验室里的各种溶液他是没敢随便乱碰的，鬼知道哪一瓶是有腐蚀性的溶液。
“咦，这里面装的是血嘛？”
石良风好奇的指着桌上小冰柜中的血袋问道。
因为需要，除了旁边的大冰柜，实验桌上吕言还摆放了一个小冰柜，用来放一些常用的溶液。
重点是这个冰柜的门是透明的。
因为暑假的缘故，实验室除了自己和吕嫚不会有人来，所以昨天喝剩下的半袋血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放在里面。
没想到今天会被石良风给发现。
“嗯。”
吕言抬头看一眼，淡定的点点头。
完犊子了啊，今天的份还没食用，不会要饿肚子吧。
“学长，这血哪来的啊，是干什么用的？”
“那是我自己的血，最近在研究一种作用于血液的试剂，所以就自己抽了几百毫升备用。”
“自己…自己的血？学长有点勇啊。”
石良风指着冰柜的手一缩，想想自己抽自己血的场景，悄悄咽了口唾沫。
看上去文质彬彬的学长，没想到也是个狠人啊。
两人时不时的交谈几句，时间也不是那么难熬，很快两个小时就过去。
五点半，也是到晚饭时间。
“学长，这个时候，学校食堂是开的吧？”
石良风揉揉肚子，你别说在学校到饭点，还真有点饿。
“嗯，你要是饿了，直接去食堂，走旁边的小门上三楼，小食堂开着，这个点备考的人应该都在附近，你到地方就能看见，直接刷饭卡就行。对了，你带饭卡了没，算了，你还是直接用我的吧。”
说着，吕言从口袋里面掏出一张饭卡放在桌上。
“学长你不去吃饭嘛？”
“手头上的这个实验步骤就快要完成了，我这一时也走不开，你吃完帮我带一份正常套餐回来就行。”
“好嘞，那就谢谢学长的饭卡啦。”
石良风也不客气，直接拿起吕言的饭卡，对着他挥一挥，就走出实验室。
过了五分钟左右，吕言停下手上的动作。
脱去手上的橡胶手套，走出实验室大门，左右看一眼，利用超声波确认石良风真的去吃饭后，这才返回实验室。
念头一动，冰柜的门自动打开，剩下三分之二的血袋飘飞出来，被吕言一把抓住。
掀开封口，吕言就将血袋叼在口中，慢慢抿了起来。
一丝丝腥甜味在嘴中化开，吕言不禁眯眯眼。
走回实验台边，吕言拉开左手边最下面的抽屉，熟练的从中取出一个没有用过的全新血袋。
又从上一层抽屉中，拿出一套针管。
将没有针管那一头与血袋连接，吕言十分熟练的将针头插入左手的血管中，
一股股鲜红的血液，顺着导管快速的流入血袋之中。
当血液装填到二百毫升刻度，也就是装满三分之二的时候，吕言这才掐住导管，将针头拔出。
吕言用力一吸，嘴上叼着的血袋内血液快速流失，转眼间便已经空荡荡的。
在异能的帮助下，没有残留一滴血液在其中。
仔细将手上的血袋封口仔细封好，双手在袋子上揉捏几下。
在念力控制下，将其放入冰柜之中，其外包装、位置，看上去都与之前摆放的血袋一模一样。
做完这一切，吕言才取下嘴里已经干瘪的血袋。
仔细打量一眼，确保没有一丝血液残留，这才不紧不慢的将其折叠成小块。
从右手边第二层的抽屉中取出一个小袋，将折叠后的空血袋和用过的针管放入其中。
左右打量一下实验室，吕言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存放雪糕的大冰柜。
念力控制着小袋，将其卡在冰柜与墙壁的空隙中。
这里没有光线直接照射，又是视觉死角，只要不将冰柜移开，完全不会被发现。
只要等明天石良风走掉之后，再销毁就行。
忙完这些，吕言这才继续开始完成桌上未完成的实验。
大概过去十分钟左右，石良风回来了，手上拎着两份饭回来的。
他居然连自己的饭也一起打包带了回来，也还好吕言动作够快，这要是撞个正着可就有趣了。
又装模作样的忙活十分钟，吕言这才收拾收拾，和石良风一起共进晚餐。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南海北、美女、游戏，气氛很是和谐。
“我去扔垃圾，顺便上个厕所。”
吃过饭后，吕言主动承担倒垃圾的这份工作，毕竟石良风干了打饭的活不是。
“好的学长，我回来的时候上过厕所了，就不跟着一起去了。”
石良风毫不顾忌形象的往椅子上一瘫，对着吕言摆摆手。
吕言微微一笑，拎上收拾好的垃圾袋，就走出实验室，消失在走廊另一头。
只是过去半分钟左右，原本瘫在椅子上的石良风，一个激灵，挺身而起。
快步走到门口，向走廊前后看过几眼。
确认吕言真的离开后，才转身来到实验台前，轻轻拉开桌上的小冰柜，盯着里面的血袋仔细观察起来。
石良风没敢直接将血袋拿出来，而是伸出双手，左手向上提住袋口，右手慢慢掀开上面的封口。
从口袋里面拿出刚刚吃饭剩下的餐巾纸，轻手在出血口处抹过。
确认有血液残留在餐巾上后，石良风这才将餐巾揉作一团，随手塞进牛仔裤口袋里。
悄悄松了一口气，抬头看向门口，确认吕言没有回来，仔细将封口复原。
确认血袋摆放的位置，血袋褶皱的情况和没动之前都差不多，石良风这才缩回手，将冰柜门慢慢关上。
再次抬头看向门口，确认没有人后，石良风这才心虚的瘫回座椅上。
从第一眼看到吕言时，他就感觉熟悉，当时没想起来。
但是一个下午两个多小时时间，他一直盯着吕言看，这越看越是眼熟，尤其是在遮住下半张脸的时候。
他沉思好久，这才记起像谁，不就是昨天晚上的那个人嘛。
不过昨天黑灯瞎火的，石良风也不确定自己是不是看错，毕竟口罩一带看谁都一个样的情况也不少见。
石良风也不知道是不是想一晚上魔愣了。
但在看到这袋血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石良风鬼使神差的觉得，如果吕言就是凶手，那这袋血很可能就是前天那个死者的血。
这个想法一开始他是不认可的，在他印象中，就算吕言是昨晚的神秘人，那也不是杀人犯啊，身边不应该有死者的血才对。
但血袋里面的血是死者的这个想法，石良风那是越想越不得劲。
于是这才有这一出偷血行动。
将血液样本带回去，只要和死者dNA对比一下，自然就会有结果。
反正dNA对比也不要自己花钱，麻烦的也不是自己，顺手的事。
将血液带回去，检验一下，也好打消自己的顾虑。
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