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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磕伤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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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磕伤了头

“晚晚!”

蒋廉箭步冲向姜晚和朱颜。

朱颜想把姜晚往山崖下推的,没想到错估了自己的力气,也错估了姜晚的体重。

推人不成,她把手放在姜晚脖子上,没来得及收紧五指,就被拽着头发甩到一旁!

趴在山崖边,看着几粒碎石子向下滚落,朱颜的心跳差点吓停了。

“晚晚?晚晚?!”

姜晚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对蒋廉的呼喊毫无反应。

蒋廉的心沉沉地坠到了底,他抱着姜晚,一叠声地呼唤付老。

陈军官背着付老小跑过来,付老稳了稳心神,给姜晚把脉检查,林禄直接把朱颜抓住了。

“你这个疯女人!”林禄眼睛赤红,气愤朱颜,又恼怒自己不够警惕,竟然让这么大一个威胁靠近五小姐!

朱颜被他反拧胳膊也不介意,看到一群人把姜晚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眼里不由得流露冰冷的嘲讽。

从小她就知道,朱家的背景、位高权重的大伯,是她被人拥捧的底气。她肆无忌惮地欺压那些无法反抗她的人,并从中获得快乐。

不会投胎的人,遇上她这样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就应该毕恭毕敬、自认倒霉,谁叫他们天生低人一等呢?

在她看来,姜晚也是投了个好胎,但世人偏爱姜晚,却厌恶她刻薄尖锐,这是朱颜不能接受的。

她觉得姜晚就是比她会装,但没等她发掘出姜晚的丑恶嘴脸,姜晚就害她家破人亡了。

朱颜心里恨啊。

她怎么都忘不掉父亲下跪求饶的样子,这段时间她受尽了指指点点,那些曾经在她面前只能忍气吞声的受气包居然也敢嘲笑她了!

她没办法对抗蒋骄,也打不过蒋廉,曾经看不起的蒋家现在也招惹不起,但姜晚只有五岁半,个头还不到她的腰,脖颈是那么纤细,掐死她就跟掐死一只野猫一样容易。

朱颜眸色微闪。

见姜晚好一会儿都没有醒,畅快地笑出了声:“哈哈哈……”

选手们都懵了,村民们更是惊慌失措,蒋廉霍然起身,疾步走到朱颜面前,伸手用力掐住她的脖子!

“……唔!呜!”

朱颜挣扎起来,她被举着,双脚离开了地面,脚用力蹬在蒋廉身上,蒋廉毫无反应。

朱颜的脸越涨越红,她眼里生出惊惧:蒋廉是不是真的要掐死她?

就像……就像掐死一只野猫一样简单?

林禄心里痛快,但见蒋廉神色不对,仿佛要失控,不得不阻止他:“廉队!快放手!”

陈军官也奔过来,紧紧攥住蒋廉的手腕:“别冲动!想想姜晚!她还在那躺着呢!”

蒋廉心里怒火腾腾,但也知道不能就这么把人掐死了。

他慢慢放开手,撂下狠话:“晚晚如果有事,你也别想好过!”

朱颜跌坐在地,咳嗽不已,蒋廉的警告让她害怕,却又让她愉悦:瞧,蒋家人急了,她得逞了!

还没高兴一秒,蒋廉突然抓住她的右手,狠狠一折——

竟是生生折断了朱颜方才放在姜晚脖子上的那只手!

“啊啊啊——”

朱颜的尖叫声凄厉无比,林禄眼疾手快,抓了把土塞朱颜嘴里,先打断朱颜的尖叫,又脱下袜子团成团,堵住朱颜的嘴,再把人绑起来,打晕了跟张万代那一家丢在一起。

“付老,晚晚怎么样了?”蒋廉声音颤抖,跪在姜晚身边,粗糙的大手拉着姜晚软绵绵的小手。

付明春的表情无比凝重,他发现姜晚是磕到头了。

后脑勺一个小包,但那个小包真心不大,肿也不严重,按理说不应该致人昏迷,可不知为何,姜晚不但昏过去了,还一点儿醒的迹象都没有。

姜晚又梦到妲婆寨了。

头一天夜里她偷听了妲婆跟陌生人说话,被妲婆抓到现行,但她下意识装出没睡醒梦游的样子,糊弄了过去。

第二天开始,妲婆对她的看管空前严格了起来,不仅让哑婆接送她上下学,回到小竹楼也不让她外出,一直把她押在书桌前学习。

想去哪玩就去哪玩的日子一去不复返,姜晚只觉得屁股下的凳子很难熬。

心不静,笔下写的字跟着走形,姜怜卿沉下脸:“椅子上有针吗?”

姜晚小心翼翼地试探:“婆婆,山里的桑葚已经熟透了,我去摘点回来吃吧?”

姜怜卿不为所动:“你想吃我让哑婆去摘。”

姜晚还是想争取出门的机会,又说:“哑婆没有我会爬树呀。”

姜怜卿静静地看着她,把姜晚看得心惊胆战,埋头重新练字。

“我看你的心是野了,今天再加十张大字,不练完不许吃饭。”姜怜卿说完,不再给她讨价还价的机会,无情地转身离开。

过了几天,姜怜卿突然又忙了起来,没时间整天盯着姜晚学习,又因为她从不让其他人进入小竹楼,所以姜晚学会了偷偷跑出去“放风”。

这天姜晚打听到婆婆要去妲婆寨的下寨,至少半天不会回来,便高高兴兴地往河边跑。

三旺等五个孩子果然在那。

“三旺~苗哥儿、多泽~”

姜晚远远地就朝他们大力招手,福妞和花妞也冲她挥手,结果刚举起手就被三旺拍下去了。

姜晚的雀跃也被拍散了半截,走近一看,三旺果然是不太高兴。

“好久不见了吖~”姜晚主动解释道:“婆婆回来了,我就没什么时间出来玩了。”

她作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除了三旺以外的四个孩子都对她报以同情,三旺冷哼一声:“你说好拿吃的来,却让我们做了好几天白工,你讲话不写信!”

姜晚想了几秒,才猜到三旺想说的应该是“言而无信”。

“对不起,但我真的出不来,这个给你们赔罪。”她从小袋子里掏出两张煎得焦香的葱油饼。

苗哥儿、多泽和两个女娃娃顿时直咽口水,三旺眼里的垂涎一闪而过,他利索地接过饼子:“别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们了,你还欠我们好多呢!如果你又要讲话不写信,我们就去跟妲婆告状!”

姜晚顿时慌了:“不要跟婆婆说,我是偷跑出来的!婆婆不让我出来玩……”

这回不是装的可怜,是真的可怜。

三旺霸占了一块饼,剩下的一块给另外四个分——至于姜晚,没有姜晚的份。

咬一口饼,三旺的态度终于和缓了一些:“那你今天是怎么出来的?”

姜晚看着饼摸了摸肚子,“今天婆婆去下寨了,没那么快回来。”

“你知道下寨闹鸡瘟了吗?”三旺问。

“什么?”姜晚从饼子上移开视线,懵懂地看着三旺。

“鸡瘟,一夜之间鸡全都暴毙了,吐血死翘翘。”

姜晚想起来了,三旺他们都是住在下寨的。

三旺直勾勾盯着姜晚:“下寨的人都在传,是妲婆行事不规矩,惹怒了山神,鸡瘟是山神降临的惩罚。”

“……你胡说!”姜晚很生气,一把抢过三旺手里的饼丢进河里。

她宁可饼烂掉!也不要给三旺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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