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我,小白,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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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边黑暗……
小白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他只感觉自己似乎是在飘，至于飘了多远飘了多久，他同样一概不知。
不过，他却依稀记得，当他引动本源锁世界和法庭一起自爆的那一刻，有两批人几乎同一时间赶到了，而在那两批人中，有一张是他熟悉的面孔，另一张则是他时时牵挂的面孔。
选择自爆，小白很无奈，却很决绝，那一刻，他非但将本源锁世界和法庭一起给爆掉了，连带着，将主元神和包括大佬子元神在内的其余五个子元神也全都给爆掉了。
对于小白这样的选择，大佬子元神自然是有些不太愿意的，
可是，他也没有反对，
因为，他很清楚轮回是什么级别，他也很清楚，以小白如今的实力，面对轮回这样的存在，一旦失去先手，别说是逃跑了，哪怕就是主动求死都不太可能，
所以，抢先一步的自爆，反而是最佳选择。
不过，说来也奇怪，明明小白抱着必死的决心，却又似乎活了下来，之所以说是“似乎”，是因为这个所谓的“活”有些特别，因为，他根本不知道如今的他是一种什么状况，严格来说，是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形体。
无形无相，却又似乎无处不在，就像这无边的黑暗。
这是一种极其奇特的感觉，从未有过的感觉。
似乎很弱小，似乎什么都无法左右，却又似乎很强大，似乎什么都在他的掌控中，
他有一种错觉，他觉得，自己与这无边的黑暗应该是一体的，似乎，黑暗能干什么，他就能干什么。
不过，也就仅仅只是感觉而已，他觉得自己行，其实，还是什么都不行，
这种感觉就像一个人被局部麻醉了似的，明明神志很清醒，却偏偏无法调动身体，哪怕是一个手指头。
所以，小白现在要做的，就是去控制一点东西，哪怕是一枚邻虚尘也好，他觉得，或许只需一枚邻虚尘，他就能制造不可思议的嬗变。
可是，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因为，这黑暗似乎是极纯粹的，纯粹得连一枚邻虚尘也不存在。
小白不死心，尝试着想要调动记忆中的法则之力。
可很快他又发现，无论五行、阴阳、雷电、黑暗、光明、力量、速度、时间、空间还是生灭……
所有一切他能想到的法则，在这里竟然全无反应，
这里的黑暗并非他认知中的黑暗，这，似乎是一个与三界乃至洪荒宇宙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为什么会这样？”
“我，真的还活着吗？”
灵魂三问，小白不禁有些动摇，有些迷茫。
“也不知道千寻他们怎样了，特别是七、阿火、阿壤、阿冰、阿木和阿铁……”
没多久，动摇和迷茫又变成了担忧。
此前自爆，小白是提前将本源锁世界里包括耗子在内的所有生灵都转移出去的，
可问题是，耗子和以阿火为首的五个小屁孩与本源锁关联太深，哪怕被提前转移出去了，大概率也会因为本源锁的自爆而遭受重创，
不过，这些都不是他能左右的了，赶在自爆前将大家伙儿转移出去，并给他们布置了一个融合了世界之力的七七四十九层七度空间，已经是他的极限，至于这个七度空间能不能护得住大家，以及赶来救他的莫千寻他们能不能全身而退，他真的顾不上了。
飘啊飘……
忽然，小白发现不远处似乎也有一个似乎和他一样在飘的东西在接近。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就像自己看不到自己的脸一样，对于这个可能与此时的自己类似的东西，小白生起了极大的好奇心，因为他想看看，自己如今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延伸，小白努力将自己的意识延伸，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还没等他的意识延伸开来呢，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居然莫名其妙就不见了，
同一时间，小白感觉自己似乎飘得更快了，感知的范围也变得更大了。
小白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吧，那就继续飘。
此后，小白又陆续遇到十来个同样是在飘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而这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东西也像第一个遇到的那样，全都在被他发现后的第一时间消失无踪，而与此相应的是，在那些东西消失的同时，小白觉得自己又变快了变大了。
小白推测，这应该是某种形式的吞噬，
可能是他吞噬对方，也有可能是对方吞噬了他，不过诡异的是，无论谁吞噬谁，他始终都在。
可是，这依旧没有意义，他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黑暗，依旧无边，如同他刚发现时的那样，以至于小白怀疑，此前那十余次的吞噬和被吞噬是不是他出现的幻觉。
又不知过了多久，小白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经历了多少次的吞噬和被吞噬，甚至于，他对自己是否变快和是否变大都已经麻木了。
忽然，他的感知中似乎又发现了“东西”。
小白猛地一震，
因为，这一次的“东西”与之前他发现的那些“东西”完全不一样，这一次的“东西”身上，似乎有他曾经熟悉的东西。
法则！
空间法则！
很快，小白就确定那熟悉的东西是什么了，
而这一确定，顿时让他欣喜若狂，
因为，这是他曾经能操控的东西。
没有任何犹豫，小白驱动自己的意识延伸。
可是，小白快，这“东西”却比他更快，不等小白有什么动作，下一刻，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这个“东西”的体内。
被吞噬了！
小白不惊反喜，如此一来，反倒省了他很多功夫。
意识疯狂延伸着，不知过了多久，小白总算搞明白了吞噬他的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空间泡泡虫！
没错，刚刚吞噬他的就是一只空间泡泡虫，如此一来，他所处的这个黑暗世界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暗界！
没错，就是暗界！
小白陷入了沉思。
暗界太神秘，他记忆中有关暗界的信息并不多，从已有的来自大佬子元神的融合信息看，除了空间泡泡虫外，几乎没有生物知道暗界的存在，而小白之所以知道，还是因为此前大佬子元神对空间泡泡虫的某些猜测，至于暗界在哪里，如何出入，大佬子元神也是没有头绪。
另一方面，在搞清楚空间泡泡虫的过程中小白也厘清了另一个事实，那就是，之前他在黑暗中很多自以为是的认知和想法，其实都是错的。
他以为的快，其实根本不快，
他以为的大，也根本不大，
因为，在他刚刚的感知中，这吞噬他的空间泡泡虫居然如同一座高山，而他，则是连高山中的一块小石头都算不上，最多，只能算是一颗尘埃。
很快，空间泡泡虫体内出现一道门户。
空间法门！
借助空间泡泡虫的空间法则，小白终于能够动用自己熟悉的法则之力了，不过，这道刚刚成型的空间法门却实在小得可怜，几乎半个指甲盖大小都没有，可再小，它也是有形之物，小白终于重新拥有了自己的形体。
无形到有形，质变。
小白着实好好激动了一把，可是，还没等他开心呢，忽然，一阵天旋地转……
紧接着，小白发现自己已经出现在了空间泡泡虫体外，也不知道是被呼出去，被吐出去，还是被排出去。
被抛弃了？
这可不行，咱还指望空间泡泡虫带他离开这里呢，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抛弃呢？
不行，咱说什么也不走。
心念一动，小白就想再度黏住空间泡泡虫。
然而，出乎他意料的是，还没等他有什么动作呢，
黑暗中，他那刚刚凝聚起来的空间法门竟然如同阳春白雪般消失无踪。
门，没了！
以至于，小白只能眼睁睁“看着”空间泡泡虫从他“眼前”离开。
一时间，小白无比懊恼。
哎，早知如此，他就不那么着急凝聚成形，而是先想办法在对方体内找个安全的地方安安生生待着，
现在好了，他还得等待下一只空间泡泡虫的机会。
没柰何，小白只能再度开启漫无目的的漂泊之旅，
不过，相比此前的漂泊，此番重新开启的漂泊却又明显不同。
之前，小白就像是被局麻了一样，除了意识貌似清醒外，行动根本无法自主，而经历过空间泡泡虫这一遭之后，虽然他再度被打回了无形状态，可是，他的意识却是绝对清醒的，特别是在有了空间泡泡虫这么一个有形的参照物作比较之后，这种意识的清醒就更加强烈了。
另外，更重要的是，他发现自己能够简单操控自己的行动了，
似乎，形体虽然再度消散了，可是他所凝聚的空间法则还有一部分在，而且，依旧还能为他所用。
所以，此时的小白感觉自己就像一阵风，或者也可以说是一股暗流，他努力在黑暗中寻找光明，
呃，是空间泡泡虫……
如是，又不知过了多久，
心心念念的空间泡泡虫始终没能遇见，倒是遇到很多和此前一样的在黑暗中飘的东西，
这些东西和小白一样没有形体，却有质量，他能感知，却看不到，
小白推测，这些东东大概率就是空间泡泡虫捕食的两种东东：暗物质和暗能量。
从融合的大佬子元神记忆中小白发现，暗物质和暗能量极有可能就是构成暗界的基本元素。
随着不断主动吞噬，小白能清晰感受到自己质量的稳步提升，他相信，只要这样坚持下去，迟早会引起光临暗界的某只空间泡泡虫的关注。
而为了加快这个进程，小白又利用空间法则对自己进行了改造，如果说之前他是黑暗中的一股暗流的话，那么，此时的他已经变成一个像轮回那样的拥有六条旋臂的漩涡。
虽说小白很厌恶轮回，可有一说一，轮回的这个外形，无疑是一个绝佳的吞噬结构，
六条旋臂如同巨型镰刀，漩涡带动旋臂旋转则如同绞肉机，
如此一来，主动吞噬的效率顿时得到不可思议的飙升，
而与此相对应的是，他的质量也像滚雪球一样，在迅速变大。
不过，无论怎么变，他依旧没有形体。
又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小白再度一震。
空间法则！
熟悉的空间法则！
来了！
亲人呐，终于来了！
小白大喜！
靠近！
双方飞速靠近！
小白在有意识地向对方靠近，而对方也在主动向小白靠近，显然，这是两情相悦。
近了，近了，那伟岸的身形，那可爱的血盆大口，小白都有些迫不及待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
没有任何征兆，横地里忽然涌出一股怪力，小白根本来不及有什么反应，就已经被这股怪力给轰成了渣渣，
不，此时的他是无形的，所以，根本连渣渣都没留下，只是一些无形的末末。
那正在飞奔赶来的空间泡泡虫一愣，不过，也就仅此而已，它并没有懊恼或者暴躁的反应，感觉，这种情况对于它来说应该是司空见惯的。
小白欲哭无泪。
千方百计努力增重，眼看着就要大功告成了，不曾想，最后却是增了个寂寞。
只是，这攻击他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为什么会在那个时候出现？
是偶然抑或有意识的预谋？
如果是后者……
小白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空间泡泡虫也已扭头离开，然而下一刻，让小白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现了。
原来，不知为什么，那原本撅着肥臀一耸一耸离开的空间泡泡虫，居然又回头了，非但如此，它还在小白的“目瞪口呆”中张开了那可爱的血盆大口，然后，朝着他所在的黑暗轻轻一吸。
就这一下，小白相信了爱情。
又不知过了多久……
有了之前那次惨痛的经验教训，这一次，小白老老实实待在了这只给他带来回头爱的空间泡泡虫体内，没敢再整什么门出来。
然而，暗界仿佛就像是空间泡泡虫的家，空间泡泡虫就像爱小白一样爱它自己的家，不，空间泡泡虫绝对比爱小白还爱它自己的家，因为，它似乎很享受这里吃吃睡睡、东游西荡的生活，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渐渐地，小白开始焦躁，他不知道莫千寻他们怎样了，他得尽快离开，他不能在这里无休止地耗下去。
只是，得怎么做才能离开？
小白有心想要抛开空间泡泡虫单干，
可很快，他又否决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他对暗界一无所知，也根本无从下手，所以，想要离开，还得落在这只爱他又爱家的空间泡泡虫身上。
不过，小白终归是不能再等了，他觉得，自己得尽快做点什么。
这段时间，小白虽然蛰伏在空间泡泡虫体内没整什么门，却一直在观察，观察空间泡泡虫的习性，观察空间泡泡虫的构造。
小白心里始终有个疑问：暗界之中，几乎所有已知法则都不能动用，包括他自己在内的外界生灵也不可能以有形的躯体存在，可空间泡泡虫为什么能够以有形的躯体出入，并在其中进行捕食？
这，显然不科学。
带着问题，小白认真观察认真思考，很仔细，很深入。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发现了异常。
空间泡泡虫体内除了那些能被他认知的空间法则外，还有一个极其诡异的地方，这个地方就像是一个加工场，无论空间泡泡虫从暗界掏了多少东西进来，这个加工厂都能将其加工并转化为一个个的嵌套空间，而这些生产出来的嵌套空间又能反过来抵消暗界对有形躯体的分解。
简而言之，空间泡泡虫之所以能以有形之躯存在于暗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体内这个神奇的加工厂。
除此之外小白还发现，空间泡泡虫从暗界掏进来的，其实并非只有他如今化身的这一种东东，而是两种，除了他之外，还有一种东东正是此前将他轰散掉的诡异力量，借助这两种原材料，神奇加工厂生产嵌套空间的速度极其迅速。
看着想着，
忽然，小白“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画面：
层层叠叠的空间中，一黑一白两道巨大光柱相向而行，黑白交界处，是一只失去生机的空间泡泡虫，无数空间以此为中心，如同气泡，向四面八方延伸。
平衡！
小白“心里”陡然一亮，空间泡泡虫生产空间，似乎是以平衡某些物质或能量为前提的，那么，如果人为去打破这种平衡呢？
霎时，小白“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他寄居的这只空间泡泡虫虽然只有纯粹的空间法则，可是，它体内的亿万嵌套空间中却有穿梭空间时残留下来的不计其数的五行、阴阳、雷电等杂质，如果将这些杂质调动起来丢进“加工厂”，如果能够打破原有平衡，那么，会产生什么反应？
小白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试试。
“嗝嗝嗝……”
“噗噗噗……”
空间泡泡虫连续打了一阵嗝，又连续放了一通屁，
随后，它那张仿佛永远古井无波的脸庞露出了一副猫儿伸懒腰般的满足神情。
同一时间，小白也将收集起来的杂质丢进了“加工厂”准备炸炉。
然而，让小白失望的是，想象中的情形并没有出现，那些杂质在进入加工厂后根本还没来得及发生作用呢，就已经被分解得干干净净。
哎，草率了！
看来，他还是严重低估了暗界那些东东的威力，得另外想办法。
对了，既然无法破坏过程，那破坏结果呢？
小白心念电转。
很快，他的“目光”再度停留在了那些生产出来的嵌套空间身上。
在空间泡泡虫体内，小白调动空间和生灭法则是没问题的，而这两个法则都能对空间产生影响，不知空间泡泡虫在发现自己体内空间少了以后会有什么反应。
小白心念电转，当即调用起了生灭法则，原本，他是可以调用空间法则对空间泡泡虫体内的空间进行吞噬的，可是，因为之前被排出体外的惨痛教训，却是打死他也不敢了。
很快，空间泡泡虫体内的空间开始一点一点消失，
与此同时，空间泡泡虫也有了反应，
不过，空间泡泡虫的反应还是有些出乎小白的意料，因为，它的反应依旧很温和，没有哭，没有叫，没有闹，它似乎是个慢性子，又似乎是个哑巴，它唯一的反应就是不断伸缩和挤压身体，瞧那模样，似乎是在做拉面，又似乎是在挤牙膏。
静静观望，小白觉得，这次他的方法大概率是有效的。
此前，他判断空间泡泡虫之所以能以有形之躯出现在暗界，十有八九是因为其体内源源不断制造出来的空间足以抵消暗界的分解消耗，既如此，那么，他消耗空间泡泡虫体内的空间，就等于是破坏了其在暗界留存的前提。
嗯，理论上应该就是这样，没错的。
“汽杠，汽杠……”
空间泡泡虫的动作幅度开始变得大了起来。
需要说明的是，这个“汽杠汽杠”也仅仅只是小白自己的感觉而已，其实，空间泡泡虫根本没有发出声音，此前的打嗝和放屁同样如此。
嗯，应该快了！
这是小白的判断。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空间泡泡虫忽然一阵巨颤，
同一时间，小白感觉自己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给包裹了起来，然后……
然后，他就离开了，不是离开暗界，而是离开了空间泡泡虫的躯体，他能感觉，空间泡泡虫对他已经没有留恋，双方距离在迅速拉开。
一时间，小白欲哭无泪。
我嘞个去，搞了半天，到头来，他居然还是被抛弃了。
不过，这次所谓的抛弃与上一次又有很大不同，因为他发现，他离开的时候并非没有形体，而是一个近似椭圆形的拳头大小的物体，也就是说，他是以类似于一颗蛋的形式离开空间泡泡虫的。
呃……
莫非，他误解了空间泡泡虫？
嗯，对方应该还是爱他的，至少，给他扯了个蛋。
而且，这，绝对是一个神奇的蛋。
蛋壳遍布空间法则，这些空间法则既能让蛋蛋更好在黑暗中遨游，又能让蛋蛋暂时抵御住黑暗的侵蚀和分解，所以，在离开空间泡泡虫后，蛋蛋就毅然决然地开始了自己独立的黑暗旅行。
当然，旅行并非目的，离开才是。
可是，蛋蛋又很困惑，
因为，它的记忆中似乎并无离开暗界的路径和方法，
所以，它有时候又会怀疑，怀疑它自己是不是坏的，
又或者，它的某些记忆是不是要等到破壳而出的时候才会被激活。
飘啊飘……
如是，又不知过了多久……
“咔啦……”
终于，蛋壳破了，
紧接着，一颗肥嘟嘟的白色小脑袋从破开的裂缝中奋力顶挤。
裂缝不大，脑袋不小，以至于在这个顶挤的过程中，白色小脑袋几乎都要被挤成纸片了，
好在蛋壳终归是裂了一条缝的，所以，在经过一阵艰难拉锯战后，最终，以蛋壳的崩裂和小脑袋的出现宣告结束。
黑暗中，一条肥嘟嘟的小白虫悬浮虚空，霸气侧漏。
我，小白，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