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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迷信害人,计生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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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年雨堂客给新民搬椅子,端茶给新民。

新民:“孙婶,多搬几把椅子出来。他们都来坐坐,把这事做个了结。”

孙年雨堂客:“我没椅子给他们坐。他要坐,从自己家里搬。”

新民:“孙婶,过一个门槛都是客,这是起码的礼节。”

孙年雨堂客:“我这是对王书记看,把他们猴子当了人,要不我这门口站都不要他们站。”

杨春雄走过来,随新民边上坐下。杨春雄堂客提着两把椅子过来,

把椅子往地上一放。走到杨春雄面前,“啪啪”给杨春雄两个耳光。大骂:“你这没脸的东西,自己家又不是没椅子,坐他的椅子,就不怕长坐板疮呀。”

杨春雄站起来要去打堂客。新民一把拉住杨春雄。

新民:“你们俩是怎么回事?这件事还没完,又要铲起锅巴凑饭多是吗?”

杨春雄使劲蹦了几下,被新民牢牢拽住,只好坐了下来,气得脸上发青。

杨春雄堂客:“王书记,这个死犟卵,我们本来是个赢仗,叫他不拉人家的牛,我拉都拉不住。他这好了,要把脸装裤裆里了。没鸡巴用的东西回去了,还要整你。”

新民:“不要吵了。一个男人,你做堂客的都说他没鸡巴用,还有谁尊重他呢?俗话说:当面教子,枕边教妻。”

杨春雄堂客:“他是羊儿的尾巴三寸长,绷不长、扯不长。”

新民:“孙婶,你们也出来坐下。该装烟的装烟,该筛茶的筛茶,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冤家宜解不宜结。一起住了,不是亲戚也是亲戚了。上次你们两家一起修公路,不是很好吗?不团结就什么事儿都搞不好。老话说得好:近壁当亲房。”

杨春雄:“他不把那些东西倒在我家门口,也没卵事。”

孙年雨:“那是什么?一不臭,二不香。再说自古就有一条路,也不是属于你管,你是鼓皮上捏揪,没事找事。”

杨春雄堂客:“俺几个不吵,既然书记在,听他处理。”

孙年雨堂客:“这要得。书记自然手背手心都是肉,会把一碗水端平。”

新民:“首先我要批评你孙叔、孙婶,孩子有病肯定要吃药,如果刘大仙搞得好,那农村肯定有若干多人向她学去了,也不得拿钱抓药吃。所以,你们相信迷信,这是共产党不允许的。我们只能相信共产党、政府。那么,你们相信迷信,就惹出了把那些东西倒在人家屋门口。信者则有,不信者则无。你们是相信的,那就是有迷信,那就不该倒在人家屋门口。虽然是大路,可也在人家门口。比如你对门那山是别人的,如果别人家死人了,埋在对山,对着你家的大门,你同不同意?”

孙年雨:“书记,我也知道错了。我认承对不起你们,我给你们赔不是。”说完,孙年雨起身鞠躬。

杨春雄:“光赔个不是不行,必须铲走。”

新民:“铲就铲,那真没用。”

孙年雨堂客:“我这就去铲。可你打坏我们的牛栏门,把月毛子牛牵去了几个小时,看你怎么搞?”孙年雨堂客拿把锄头,提着撮箕就去铲,几锄挖到撮箕内提了回来。“我倒在自己菜园里,这不影响你们了吧?捉鱼不到了,捉到洋瘪鼓打。去年,我们没给你倒东西,那么死牛的。”

杨春雄堂客:“我死牛与你一个卵相干。你屋里没死牛还要死人。”

孙年雨堂客:“你屋内的人都不死,都成妖精,活害一千年。”

新民:“不要吵。吵起什么作用。”

孙年雨对着自己堂客喊:“你来坐,听王书记处理。人家若干多的事。”

新民:“我现在说你杨叔。杨婶还拉你,叫你不要牵人家的牛。杨婶都比你懂法。你可知道破门入室,并且一头牛少说也要三、五千,属巨额财产,你构成了抢劫罪。不过,你的本意不是偷抢,而是抓沙抵水。”

杨春雄:“是,是,我自己有牛,要他的凑热闹。是要教育教育他们,做人做事,不要把屎盆子往别人头上扣。”

新民:“你不用争,反正你的错,在这个纠纷中,问题、责任最大。第一,你给人家把牛栏门修补好。第二,要是近十天,人家的大牛、小牛得了感冒什么的,由你负责出医药费。”

杨春雄堂客:“书记,这不合理,要是他们自己把牛故意搞得病了呢?”

新民:“要不这样,你把牛拉回去,给他喂养十天。没毛病,再送过来。”

杨春雄堂客:“那更不行。我家自己有牛、有羊,都没地方关。要不,你就叫杨春雄搬到他孙年雨家住,跟他喂十天牛。”

孙年雨堂客:“俺的庙小,经不起你家的菩萨闹。还是我们自己喂,王书记,要他多少补点钱。以后也免得还请你管闲事。”

新民:“要得,一瓢水舀过缸。你杨叔给孙叔补五块钱。如果你不愿意帮他修门,就一起拿八块钱,八八八、发发发,两家都发。”

孙年雨:“要得,见打不见招,八块钱做数。”

杨春雄:“这八块钱我出,只是再不能找我了。”

杨春雄堂客气得发抖:“不听话的东西,这要打落牙齿和血吞。”

新民:“我说两家好好过日子,远亲不如近邻。”

两家就这样,也算和好了。

金鸡村村部门口,计生站站长从车上跳下来,面包车后门滑开,走下三个彪形大汉。

郑站长:“王书记,听说那个鬼堂客把个孩子带回来了?”

新民:“站长,先到村部坐坐吧!”

“不坐了,这也没得什么商量,硬蹭,捉人。”

“坐会儿,我还有点事儿。”新民也知道,这事的重要性。

“那你忙,我们自己去。”站长说完,已经上路。

新民:“站长,这块还是我在管,我们支村两委都在,就不能听听大家的意见吗?”

郑站长:“是不是我还要给你们支村两委汇报呀?我今天可是带着法律和省计划生育条例来的。免得你们有的人又找领导告状。”

新民:“站长,工作不能带着情绪。他子民违法了,但也不是犯罪,毕竟他也是贫下中农,是我金鸡村的合法村民。计生工作要抓,可也并不是上战场杀敌人。”

郑站长:“违法犯罪人员就是敌人,不抓我们就是失职。这不比说不要汪辉玲当妇女主任,你们抓不到我的把柄。”

村干部都出来了。

汪主任:“郑站长,我可告诉你,我不是给你当妇女主任,我不是为你工作。我是金鸡村村民选的,我的服务对象是金鸡村的妇女儿童。你不要在我面前神气。”

郑站长暂住脚:“哦。我的伟大的汪主任,你厉害,省里占有人。可我不犯法,再大的官也把我没法。你爱当不当,我不稀罕。”

汪主任:“你不要洋洋得意,我是不和你计较,你只是小心点。”

郑站长:“我要小心干嘛?到你这山上来,还有母老虎吗?”

新民:“站长,你觉得很好玩吗?要不要我现在就给杨书记汇报?你在这里胡作非为。”

郑站长:“我正要打电话向书记汇报,你们金鸡村并非共产党在执政。是山寨王,是土匪当家。是国民党。”

张立云:“混账东西,老子干了二十几年工作,没谁敢说我们是山寨王,是土匪,是国民党。你他娘的,老子今天就当次土匪。新民,你记住,我这共产党员是国民党了,要打他这个共产党了。”张立云说完,从村部外拖起一根竹竿去打郑站长。身边几个大汉扑过来,扭住了张立云。

新民和清泉过去保护张立云。

新民:“站长,你马上要你手下住手。”

郑站长:“这可是你们的人先动手的。”说完,撸起衣袖去拧张立云。

新民一起身,去挡郑站长。郑站长动作过猛,撞到新民伸出的左腿,扑倒在地。新民弯腰去扯郑站长。郑站长刚站起来,一招黑虎掏心,直奔新民胸口。可新民是退伍军人,就郑站长的招数,在新民面前就成了雕虫小技。新民一个左闪,郑站长扑了个空。但郑站长老羞成怒,反身一个扫浪腿,新民一弯腰,一手捡起郑站长踢来的腿再往后一送,郑站长又来了一个仰面朝天。另两个计生专干放开张立云,傻看新民的擒拿表演。郑站长气得哇哇大叫:“还不动手,等待何时?”

两个专干醒过神来,扑向新民。新民大喝一声:“你们找死。”说完,左右开弓,一手拧住一个,两手同时用力反拧,两个专干都被反拧着面向黄土,成了虾公。

新民:“张书记,你们都进屋里去。”张书记和其他人都进村里。

新民:“站长,这样,既然你今天是带复仇来的,我不与你计较。你愿意怎么干就怎么干。就一点,出了人命,我拿你试问。”

子民家。子民妈在灶屋给猪剁番薯。

郑站长带着三个人气势汹汹进了子民的门。

郑站长:“子民,人呢?你们三个到屋外,不让他跑了。”

老大妈从内走到堂屋:“你们是谁,找子民干嘛?”

郑站长:“你的儿子呢?我们找他有事儿。”

老大妈:“你们是计生站的吧?我求求你们,放过他吧!”

郑站长:“我放过他,那谁放过我?”

老大妈:“俺子民也命苦。四十多岁花钱才买一个堂客,还有病。可她能生孩子呀,要不他就绝后了。”

郑站长:“她生了一个还生二个,这不允许。再说,一个黑宝(傻子)堂客,生些伢儿得会有用。”

老大妈:“可他生啦!“

郑站长:“生了就要交罚款。”

老大妈:“我这就这点家当,修路、发电,都是借的钱。”

郑站长:“那我不管,没钱就带人走,到时候你们自然就有钱交了。”

老大娘:“你们行行好,我这老妈子求你们了。”说完,跪了下来。

郑站长走到一边:“跪也没用。”

老大娘:“我一把生了九个,才成器这一个。可现在政策好点,怎么又不让生了?生两个就违你们的法啦!”

一专干跑来:“站长,他们可能在那后山挖番薯,听到有人说话。”

郑站长:“去把他们喊回来。”三个彪形大汉向山上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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