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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勤修行难破镜武徒 定终身莫辜负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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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勤修行难破镜武徒定终身莫辜负相思

又是一日,三餐安稳。黄昏日落,夕阳坠山。众鸟归巢,繁星隐隐。

夜色泼了一砚墨,黑乎乎不见影子。

夜深,守夜人的梆子声时不时敲起,李铭放下手中的书,吹灭床头的灯,盘腿趺坐床上,双手搁在膝盖上,拇指和中指搭一个圆,如兰花指,闭目凝神,修行。

选的修行法乃是在北疆极为普及的第三版破军七杀武徒级修行法,不是最新版,李铭也没有资格用最新版。

如果不是沾了村正兼师父刘峰峦的光,要不然李铭连第三版都没有。而刘峰峦恰好是刘芷峦的堂哥,只是岁数差的有点多。

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人和事的发生都是人在背后推动的。这不,刘峰峦早就不让李铭叫他师父了,好成全堂妹刘芷峦的好事。

人之好事,我之砒霜,李铭避之唯恐不及,可惜可惜。

而旁人羡慕极了,尤其对刘芷峦早有爱慕之心的二师兄司彦斌,自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结果刘芷峦连正眼都不看他一下。

他事不想,好好修行,否则破关之时,尽是心魔。

吸一口气,停十秒,呼出去。再吸一口气,停十秒,呼出去。如是三次。李铭的心情平复了下来,而这正是师父刘峰峦教给李铭的小窍门。

修行可不能瞎修行,离开了前行者手把手指导引导,练岔了是小事,练残了练废了,甚至练死了的例子也不少。

修行法人人皆可得到,但又有多少人练成了,少之又少。不是每个人都有人教导,不是每个人都是无师自通的天才。

只见,李铭小心翼翼按照村正兼师父刘峰峦教导的方法,引导丹田之气沿任脉、督脉运行。

丹田之气不是真气,丹田之气在丹田中凝练升华之后,才是真气。

随着丹田之气运转,极微少的气在任脉、督脉中滋生,融入缓缓流淌而过的丹田之气。丹田之气又增多了一丝丝,汇入丹田。

武修修得是自身,气自气血中来,聚于丹田,满溢升华,而成真气,是谓武徒。

运行一个小周天后,李铭的丹田之气又壮大了两丝。

李铭的丹田之气已经饱满,理论上可以尝试突破,但似乎又缺了一些什么,要不然丹田之气不会一直增加。

丹田之气明明满了,第二天,又能增加了,是散逸了,还是被什么截留了?李铭不知,他的“师父”刘峰峦也不知。

李铭想靠时间磨,磨到丹田之气不再增加,磨到丹田之气自行升华为真气;磨到有朝一日,攒够了钱,买一枚培元丹,依靠丹药之助,试着把丹田之气凝练升华为真气,破境武徒。

每一次总是觉得丹田之气满了,不再增加了,过一天修行时,又可以增加了,持续好长一段时间了。其中或有什么古怪,村正刘峰峦帮李铭看了多次,但找不出原因。

最近修行时,李铭心脏附近总有一些轻微的颤动,每次颤动之后,李铭都有一种气血两亏的感觉。

破军七杀武徒级修行法没有这方面记载,村正刘峰峦也没有听说过别人身上发生过这样的怪事。

别无他法,李铭只能尽可能多补补自己,通过饮食,补充气血。

有意也许无意,李铭吃的比以前多了不少,家里存的黑麦,眼睛可见一袋一袋减少,李铭愁自己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

至于肉,那可是不可多得的奢侈品,比黑麦贵多了。夏天肉不耐放,还能尝尝荤腥。冬天,做成风干肉,存储起来,开春了,能卖不少钱。

但今年冬天,李铭除了活的猎物,其它猎到的猎物,肉基本上都被李铭吃了。一旦成为武徒,可以试着猎杀猛兽、凶兽了,挣钱更多,日子更好过。李铭认为牺牲现在,成就未来,更划算。说不定哪一天,就自行突破,成为武徒了。

明日愁来明日愁,今日修行今日得。说不定消失的丹田之气,某一天突然冒出来,还会来个大惊喜。

书上不都说吗?奇人才有奇事,就当自己是一个骨骼惊奇的奇人吧。李铭如此安慰自己。

武修修行,丹田之气沿任脉、督脉循环一周,即为一个小周天。凡是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都被称之为武徒种子。

李铭的任脉督脉在谷山村村正兼师父,中级武徒修为的刘峰峦帮助下,两年前已经打通,丹田之气在经脉形成小循环,成为了武徒种子,勉强算是一名武修。

武修壮大气血,生成真气,凝聚武核;法修壮大元神,吸纳元气,凝聚法核。

武修、法修为当世人族最大的两个修行类别,其余的还有血修、妖修等,不是主流。

法修看神魂,乃是天生。武修练气血,可从后天。理论上,人人皆可踏上武修之路,但练成的,少之又少,老天爷给的资质是一方面,投胎好不好又是一方面。

财侣法地,世皆如此,虽千年万年,不易。

肚脐下三寸为丹田,乃人之气海,武修修行而来的气皆藏于此。化作真气之前为凡俗之气,一旦化为真气,则越过龙门,如龙翱翔九天之上,别与普通人。

武修修行时,气自丹田出,沿任督二脉循环一周,然后又回到丹田。资质不同,运行一个小周天的时间不同,滋生壮大的丹田之气的多少不同,每天可修行的小周天次数也不同。

李铭修行一个小周天,需要半个时辰时间,每天可以修行两个小周天。

李铭每个小周天滋生壮大的“丹田之气”,据村正兼“师父”刘峰峦估算,能增加约两丝,资质算是中等。

当初李铭在沁水郡戍民营武修资质检测结果则是初等,李铭很不幸成为了那出错的30%之一。

武修修行资质分为六等,即特等、高等、中等、初等、末等,差等。

理论上,武修不像法修,对资质卡的死死的,任何人都可以修行。但初等及初等以下资质的人,如果不是生在大富大贵之家,如果没有某个贵人提携,那是想都不要想,踏上武修之路。

十倍努力,百倍付出,或许才能赶得上中等、高等、特等资质武修修行者。

世间之人,99%以上,都是初等及初等以下资质,包括当初或许检测错了的李铭。修行之难,何止难于上青天。

丹田内气积累的够了,一朝化龙,化做真气,即为武徒。气态真气为初级武徒,液态真气为中级武徒,固态真气为高级武徒。固态真气再凝结为武核,则为武师。

武徒这一关难住了太多人,大部分武徒种子终其一生都是武徒种子。修行本是难事,惟天资卓越者,得天独厚。

李铭每天雷打不动早上和晚上各修行一个小周天,能增加四丝丹田之气,他期待成为武徒的那一天,时间或许已经不远了,或许永远也到不了。

穷文富武,自古皆然。李铭在北疆种地、打猎、做短工等收入,除了填饱肚子,其他全都换了丹药,帮助修行。

丹药好贵,三年了,李铭也不过吃过3枚生脉丹、3枚壮血丹、1枚淬骨丹,而将来突破武徒需要用到的辅助丹药-培元丹,李铭还没有着落。

壮血丹,1000铜元一枚;淬骨丹,1500铜元一枚;生脉丹,2000铜元一枚。丹药配方不同,选用原料不同,炼丹师炼丹水平不同,丹药价格上下波动极大。

如果不是李铭在师父刘峰峦帮助下,早早打通了任督二脉,成为了武徒种子,一个人顶得上好几个普通人,可以通过打猎,获得不菲的收益,光靠那10亩地,买修行丹药难比登天。

北疆虽然比屿山更北的北荒好些,但也是冰天雪地,也就在夏天前后,可以种一季黑麦。

还好,北疆土地肥沃,如果风调雨顺,一亩地一年可以收获400斤黑麦,价值400铜元,但最便宜的壮血丹也要1000铜元一枚。

1银元兑换100铜元,1金元兑换100银元。10亩地,辛辛苦苦一年,李铭最多收获4000斤黑麦,价值4000铜元,除去田税,除去个人吃喝,能存下1000铜元就不错了,一枚壮血丹下去,一年收获就没了。

一个人的屋子,黑的如墨,似乎受到了什么威胁,大耳兔吱吱吱的声音一再响起,不肯停下,似乎附近有非同寻常的危险。

吵得睡梦中的李铭心烦意乱,躁动不已,突然,李铭压制了许久的嗜血欲望无意识地膨胀了起来。

只见,李铭无意识起身,眼睛红红,想吸血,特别想吸血。

清醒的时候还好,李铭可以控制,但无意识的时候,无能为力。好多年前,出现过,吸干了家里喂养的鸭子的血。还好,夜黑风高,无人瞧见,加上醒了过来,做了掩饰,被认为是黄鼠狼所为,才没有传说去。要不然,被视为异端,在村子里很难活下去。

以为已经好了,没想到又出现了。

而此时,屋子内只有大耳兔是活的,血液在,热乎乎。李铭无意识地一步步走近大耳兔,打开笼子,抓住大耳兔,放到嘴边,牙齿咬下去,他好想吸了大耳兔身上的血液。

李铭只管咬啊咬,皮太厚,咬不破,吸不到血。

大耳兔使劲挣扎,一腿蹬到了李铭脸上,蹭破了李铭脸上的皮肤,流血了,好疼。

李铭突然醒来,看到咬在嘴里的大耳兔,吓了一大跳,赶紧想法设法压制嗜血欲望,又是冷水,又是热茶,过了好大一会儿,才平复下来。

把大耳兔放进笼子,李铭再次上床,后怕不已,如果床上还有另外一个人呢?会不会咬上去吸血?李铭害怕极了,越害怕,越思念远方的她。也不知道,对她是好是坏。

但李铭无法放下对她的牵挂和思念,也许这就是世人眼中的爱吧。

愿有美好,不惧黑暗。愿此一生,不相辜负。

月华如练,耀耀南天。一人思念,迟迟不眠。

“那个喜欢的她和家乡的父母、家乡的兄弟姐妹,都还好吗?想来一定是好的。”

夜深,躺在床上的李铭害怕之余,早已学会了想象美好,好黑夜里能有一束光,坚持到天亮,坚持到地老天荒。

李铭是不幸的,诸夏北疆如同一个筛子,兽人和蛮人时不时渗透进来,屠村灭寨,时有发生。

李铭又是幸运的,十余年前兽人和蛮人攻破了北疆,虽然后来被赶了出去,却留下了赤地千里万里,亟需大量人口填补,戍边条件极为优渥。

所以,李铭来了,现成的村落、现成的房子、现成的熟地,只差那个远方的她,而那个她或将永远在远方,不得相见。

毕竟有些障碍如天堑横亘,而北疆边地又太远太冷太荒凉太危险了。

今晚是第二次失控,以后会不会经常性失控?李铭担心不已,也许只能孤身一人,度此余生。

李铭又多了一个拒绝刘芷峦的借口,只是不能说出口,他不想被当做怪物处死。

但她呢,是不是要对她说出这个秘密?她会拒绝吗?她会离开吗?她会害怕吗?

也许不会,她已经是武徒了,现在也许已经是高级武徒,怎么会怕他李铭这个连大耳兔的皮都咬不破的凡俗之人。

一个高高在天上,一个矮矮在地上。但她偏偏喜欢李铭,李铭又偏偏喜欢她。爱之一往情深,何分贫穷贵贱,惟愿同生共死,同棺共栖。不羡鸳鸯不羡仙,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李铭再一次告诉自己,此生,有一个她已经足够,哪怕只能在梦里。诸事不念,人间情深,李铭于思念中唇角微微含笑,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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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梦何以成真,人间事半称心足矣!

余生自当了了,世间情难如意知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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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痴与狂,随风不肯逝去,时不时作祟,困顿眼前,扰乱心情。而爱一人,念念情深;痴一生,心甘情愿。

犹记否,弯弯的月亮下她弯弯的眉毛,和眼睛一眨一眨,灵动俏皮,动人心魄。

犹记否,灯前读书,佳人与他,四目相对,一往情深。

犹记否,春水化冻,草长莺飞,两人郊游,一双璧人……

一切的一切,都记在了诗词中,留在了她在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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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江南

柳叶眉,牵动此间谁?夜夜灯前唤人归,靓影还作春江水,东去不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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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他深深,卸下刀兵,为他李铭穿上红妆,为了李铭描了黛眉,为他李铭涂了胭脂……

伯爵嫡女,走下凡尘,为他李铭。不说青梅竹马,却道郎才女貌。本是天生一对,却做劳燕分飞。

李铭轻轻念出:“柳叶眉,牵动此间谁?夜夜灯前唤人归,靓影还作春江水,东去不复回。”

一遍又一遍,情深意切,情意绵绵。

她还记得他李铭为她填的这首词吗?她还记得远在北疆不离不弃的李铭吗……

愿此一生,得以一半烟火谋生;愿此一生,得以一半诗意谋爱。心爱一人,海枯石烂,此心不变。

另一边,寒意料峭,却无冰雪。江南美人,挥毫泼墨。

数盏宫灯,挂在四面。雕梁画栋,巍巍阁楼,竟有九层之高,似乎伸神手就能摘到星辰。

墨香如故,人如旧,宣纸上写的正是李铭填的那首《江南好》。

一抹青衣素雅,腰间宝剑冰凉,都不及心头的热,满怀了思念,念出:“柳叶眉,牵动此间谁?夜夜灯前唤人归,靓影还作春江水,东去不复回。”

少女情怀总是诗。正是因为这一首词,堂堂的伯爵嫡女心动了。那一年,毕方郡抡才大典,他高中榜首,她紧随其后,位居第二。

不服输的刁蛮小姐闹事来了,一来二去,却被彼此的才情深深折服。

一个敢爱敢恨,一个敢想敢做,便刀斧加身,无怨无悔。两个人私定了终身,要做鸳鸯。

想到那些海誓山盟,那些甜言蜜语。才誊录一半,她停下来了。拿出胭脂水粉,要打扮,打扮得漂漂亮亮。

侍女们皱眉,却不敢做声,她们分明看到了,今晚小姐特意为那个人描了柳叶眉,特意为那个人化了丹凤眼……

那年那件惊天动地的情事,她们知道。

一个豪门贵女,一个穷苦小子,竟私定了终身。发誓恩爱不疑,此生不弃。发誓白头偕老,至死不负。

连守宫砂都为彼此点上,用的还是凶兽红蜥蜴的血,改无可改。两两成全,期许白头。

如今呢,隔山隔海,万里之遥,三载了。

墨汁和颜料不停地送上贵方阁第九层阁楼,美人竟要作画。先题词,再作画,偌大世间,如此者有几。

似乎不是为画题诗,而是因诗作画。满眼尽是思念,落在画中,一个美人,一个少年,一人读书,一人抚琴,神仙眷侣,不过如此。

久久不能回神,久久困在思念。就如这贵方阁的第九层,她绝不下去。要为他的活,拼死抗争。三年了,三个春秋,三次花开花落,物是当时物,人是当时人。他呢,心如当初未改吗?

整个伯爵府都知道,李铭若因她而死,她必死,绝无戏言。要不然,李铭早死八百次不止了。

“小姐,您该休息了。”侍女再一次提醒,而侍女口中的小姐却不为所动。

终于,墨汁用尽,颜料用尽,好大的一幅画,好鲜艳的一幅画。美人公子,恩爱其中。

上床前,她特意看了看手臂上血红血红的守宫砂,枕之入睡,如枕着他。

这个守宫砂,李铭的手臂上也有,连位置都一模一样。

李铭活着,这个守宫砂就在。李铭死了,这个守宫砂就会消失。伯爵嫡女,没了守宫砂自证清白,想门当户对嫁人,痴人做梦。

她用自己的方式,逼着伯爵府保护心上人,至少嫁人之前,李铭绝不会死。

如今,连她这个伯爵嫡女,都不再期待和李铭长相厮守一辈子了。那个梦终要醒来,只看是什么时候了。

她确信,她一定会像最疼爱她的姑姑一样,被迫嫁人,凄苦一生,却由不得自己。

但愿李铭能像姑姑的心上人一样,安稳活下去,无灾无病。

而姑姑已化作了一钵土,尘归尘,土归土。那个姑姑的心上人等待了一生,白发苍苍,犹在等待,深信不疑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

她呢,会不会情深不寿?李铭呢,会不会慧极必伤?但愿李铭会死在她的前面,思念和凄苦,她一个人担起来,而不是他。世间已经够苦,还有比棒打鸳鸯,还有比相爱隔山海更苦的事情吗?

而能打破的,只有武力。她已是高级武徒,即将成为武师,而且迈过了抡才大典-州考那道门槛,贵为州士,有朝一日,帝都高中国士,朝野关注之下,或有一丝丝可能。

每个人都在努力,为希望。正是因为希望,才有勇往直前,才有百折无悔,才有越挫越勇,才有不服输,才有对自由的向往……

都说耐得住寂寞,才能守不住长久。真的可以吗?

每每午夜梦醒,每每噩梦美梦交织,愿情深值得一场托付,至沧海桑田,至物是人非。

都说真正的舒适不是取决于外在的环境,而是源自内心的平和。但人们往往读得懂道理,却做不到一言一行。就如此刻,对未来的沮丧,几乎淹没了她。

因爱生痴,求而不得,百爪挠心,乱乱红尘,而成痴念、嗔念。心魔生幻境,永世不得出。

今夜,北疆夜冷,寒风呼号。今夜,一人床上,沉沉入睡。

正值夜深,人的睡意正浓,村口寨墙上的铁钟被人疯了一样敲响。

“咣咣咣”“咣咣咣”……这是北疆好男儿保卫家园的召唤,不惧死亡,勇往直前。

裹在被窝里睡得正香的李铭,第一时间醒来,急忙抽出火折子点灯,快速穿上皮甲,拿起铁脊刀冲了出去,像一个个北疆的热血男人一样,不犹豫,不拖沓。

书生如何,也是武者,无惧死亡。

李铭分明看到,墙角笼子里的大耳兔蜷缩一团,瑟瑟发抖,似乎有大恐怖到来,但李铭的脚步未曾停下一刻,反而更快了。

“咚咚咚”“咚咚咚”的声音从寨门处不断传来,速度快人一等的李铭,第一个登上寨墙,火把点起,他看到了好几只高大的野狼正在用脑袋撞木质寨门,寨门处木屑纷飞。头好像铸了铁,好结实,好厉害。

更多的野狼,等在后面,一个个如小牛犊大小,目光凶残,等着寨门被撞开,好进去吃人。

谷山村危在旦夕,李铭抢过守夜村民手中的弓箭,弯弓射箭,一箭又一箭,李铭作为接近破镜的武徒种子,力气比他们大多了。此刻,外面都是野狼,不用瞄准,一箭一只,太挤,躲不开。

一壶箭射完,射伤了不少,射死的一只也没有,李铭的箭术确实有待提升。但不管怎么说,撞寨门的野狼被重点招呼,不敢全力撞寨门了。

寨门来不及撞开,突袭失去突袭的作用,一声较为特殊的狼嚎之后,群狼散开。谷山村有了准备,想攻破谷山村,狼群流的血必然增多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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