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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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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暮霭从后面走去,其他几人都背对着她,只有傅元炘看得见她。

傅元炘朝她看过来之际,李暮霭做了个唇形。

傅元炘愣了一下,缓过神后便一把揪住赵怀的衣襟,“姓赵的我告诉你,从今往后我与你再无瓜葛,别再来自讨没趣!”

“傅兄这是做什么呢,难不成你还敢打我?”赵怀耸耸肩,无所谓地笑了笑,小声讲道,“别忘了,你有把柄在我手上!”

孙直抄起手笑道:“是啊傅兄,有话好好说,你在这儿闯了祸,夫子可是要告到君上那儿的。”

傅元炘气得直磨后槽牙,揪紧了赵怀的领口,抡起拳头就要砸向赵怀。

旁边的学生见状都躲远了些。

李暮霭箭步冲上前去,傅元炘的拳头正好落在她肩上,她顺势将他扒拉开,且推了他一把,“这位兄台,同窗之间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傅元炘往后踉跄了两步,指着李暮霭恼道:“你谁啊,竟敢管小爷的闲事!”

赵怀拍去衣上的褶皱,看着李暮霭讥诮:“新来的你真是不懂规矩,傅兄是明德堂的老大,他要教训我,你插什么手?”

李暮霭揉了揉肩头,转过身赔笑,低声道:“赵公子,方才我旁边的同窗告诉我,赵公子你是吏部赵大人的嫡子,身份尊贵,他怎能对赵公子不敬!”

赵怀看了最后排的李阔一眼,脸上添了几分得意,“话也不能这么说,你知道被你推搡的人是谁吗?”

李暮霭回头瞧了瞧傅元炘,惑然摇摇头。

“人家是定国公的孙子,君上的表弟,你真是不长眼!”赵怀笑了一声,转身坐回了自己位子上。

其他两个也随之散去。

赵怀奉承起傅元炘来阴阳怪气,可她方才奉承赵怀的话,在赵怀那儿显然很受用。

她故作一副震惊不已的样子,对傅元炘鞠了鞠躬,“抱歉傅公子,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傅元炘瞪了李暮霭两眼,拂袖坐下,背过身去后才松了口气。要不是小哥做了个唇形让他揍赵怀,他哪儿敢闹事,更不敢碰他表兄的人,幸好他没使劲。

李暮霭埋下头,有些灰溜溜往回走,走到赵怀身边,听赵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方才我没记住。”

李暮霭转身作揖,“在下艾少彦。”

“你说你有眼不识泰山,在我这儿你却是个识时务的。”赵怀唇角一扬。

李暮霭又作揖道:“家父初来乍到,往后还得仰仗尚书大人多多关照。”

赵怀在桌上瞧了瞧,拣了书旁还沾着墨的笔递给李暮霭,“方才你替我挨了一拳,这个赏你了。”

李暮霭欣然伸手去接,“谢赵公子。”

赵怀却将笔随手一抛便不管了。

笔落在她脚前,发出一声清响。

李暮霭低头瞧了瞧,仍道了句多谢,若无其事地俯身去捡。

赵怀对她低眉顺眼的样子颇为满意,在她弯腰时拍了拍她的肩。

这才第一日,她让赵怀记住她就好,不能有太多举动,操之过急反而容易坏事。

李暮霭终于熬到下学的时候,夫子布置了功课,不仅要背诵今日所学的文章,还要写一篇对文章的见解。

案子得查,功课也得做,否则夫子会找她的麻烦,成日被夫子盯着,她做什么都不方便。

李暮霭回到紫极殿,夏侯沉还没回来。

外殿空旷,她虚掩着殿门,在殿里边转悠边背书。

文章拗口得很,她连读都读不顺畅,更别说背。

一个时辰过去,她记住的句子寥寥无几。

“故鸟有凤而鱼有鲲。凤皇上击九千里,绝云……绝云……”李暮霭刚看过又忘了,卷起书敲着眉心。

“绝云霓,负苍天,足乱浮云,翱翔乎杳冥之上。”

有人顺口替她接了下半句。

李暮霭寻声看去,夏侯沉回来了,他的目光落在她书上,又瞧了瞧她,轻沉一口气,像是在笑话她连书都背不明白。

夏侯沉移步进来,随口问道:“今日如何?”

“我见到了那几个人,他们都不是善茬,今日还找过傅小公子的麻烦。”李暮霭接着说,“他们的父亲祖父都是二品官或三品官,单看一个权势不大,可他们几个抱在一起,在太学足以称王称霸。”

“他们的底气都是夏侯煜给的,你不是没见过吏部尚书等人从前何等嚣张,郭相一案后,他们才有所收敛。”

李暮霭想起来了,当初爱跪在外面死谏的大臣里就有吏部尚书,模样她记不起来,只记得那几个大臣挺难缠。

她道:“事情还没过去多久,他们心中定有戒备,我今日没敢多招惹,明日再想法子拉近关系。”

夏侯沉落座殿上,看向她问:“你不是跟朕说的只需十日?”

李暮霭翻了翻书,点头,“是十日,我师傅说办差事得谨慎,磨刀不误砍柴工,着急反而容易生乱。”

用过晚膳,夏侯沉在殿上看军报,李暮霭仍在殿中走来走去背书。

“夫蕃篱之鷃,岂能与之料天地之高哉?鲲鱼……鱼……”她又顿住了,死活想不起来。

“鲲鱼朝发昆仑之墟,暴鬐于碣石,暮宿于孟诸。”

李暮霭听出了夏侯沉的不耐烦,她在这儿背了一个时辰,他也提醒了她一个时辰。

她转眼一瞧,正好对上他颇为嫌弃的目光。

李暮霭颦眉,“君上你也不能怨我,我从前没背过这些之乎者也。”

“你师傅不教你读书?”

“教,可是太学夫子讲的文章深奥,我没学过,而且我从前贪玩,师傅也惯着我,说听不懂就别听了,让我出去玩。”

她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应付些寻常公函绰绰有余,但不能与她弟的满腹经纶相比,也就跟不上太学夫子的进度。

李暮霭抱着书本,望着顶上喟叹:“书上的文章我连看都看不明白,更别说背,好些字儿我都不认识,还是下学前问的殿下。”

夏侯沉朝她招招手,让她过来。

李暮霭握着书,规规矩矩地走了过去。

夏侯沉拽过她手里的书,抬眼看向她,“听好了,朕只讲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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