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komorebi疑惑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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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琳突然站起,阮清时正给她手指贴创可贴,她把手抽出来,弄得他有些措不及防。
余下两人疑惑地望着她。
“怎么了?”
易琳这才把目光从彭晏浙上移回来,眨巴两下眼,又退回座位上,用娇俏的表情跟阮清时说:“……腿有点麻了。”
说话间,嘉宾已上台致辞,拍卖开始。
礼仪小姐步着婀娜的身姿端上第一件拍品,放置展示台。
是一枚黑色裸钻。
钻石是世界上稀有珍贵坚硬的宝石,它的光泽和闪耀是历来人追逐的,而彩色钻石比普通白色钻石更为稀有,现发现的黑色钻石屈指可数,还没有国际报价,所以价格很难估计,当然这主要看收藏家们的喜好,对于其的价值判定。
有的珠宝品牌还拿黑色钻石来当镇牌之宝,还有的收藏家把黑色钻石作为为收藏及的藏品。
拍卖师介绍完,开始报价。
“喜欢吗?”
阮清时问易琳,只因他看她多看了两眼。
他给老婆买东西从不吝啬,从他给易琳买的那些古朝簪子,还有那些被他垄断,只供易琳挑选的服装品牌就能看出。
而且他还乐此不疲。
她摇头,拍卖会的灯光染黄了她的脸蛋,目光染着光:“不喜欢。”
来来回回十几件拍品,易琳都不喜欢,连簪子她都没要。
到最后的压轴上场。
Komorebi的《朝晨》。
“琳琳。”
易琳将身子靠近他:“嗯?”
阮清时还没说什么,她便立刻道:“不喜欢。”
他觉得易琳的反应可爱及了:“我还没说什么。”
台上拍卖师正介绍《朝晨》,声音贯耳,现场的灯光微黄,遮住了易琳脸上那一面尬尴。
“啊……哦。”
也没问阮清时要说什么。
结果他回:“喜欢吗?”
易琳:“……”
彭晏浙:“……”
有区别吗?现回答和后回答不就一样吗?
现场已经有人开始叫价。
间隙很短,叫价的人很多,价格一下子提升到法郎九位数。
易琳不看画,看阮清时:“……不喜欢。”
好昧良心哦。
台上拍卖师正准备要敲板。
“400 millions de francs une fois”(四亿法郎一次)
“400 millions de francs deux fois”(四亿法郎两次)
叫价四亿法郎是一位看上去七十来岁老人。
两鬓斑白,双手拄着一只木制拐杖,两眼炯炯有神,一些年轻人还比不上他精神抖擞。
正在拍卖师喊出四亿法郎三次,要敲板时,台下一人举起了叫价牌:
“800 millions de francs”(八亿法郎)
直接是上一个叫价的两倍。
阮清时举着八号叫价牌,从容地喊价。
现场大部分人都诧异,都纷纷朝声音的出处寻找,那位喊四亿法郎的老人也望了过来。
彭晏浙惊诧:“不是不喜欢?”
阮清时看着他的小姑娘,身子靠在椅背上,两条腿敞开,左手握着老婆的手,拇指在有意无意地滑动,他随便扯个理由:“熬人。”
熬死Komorebi,再拿出来卖。
易琳:“……”
彭晏浙露出兄弟你很有眼光和头脑的神情,打趣:“那你可别英年早逝。”
“可以留给我儿子。”
易琳:“……”
“得,您老是在这炫富呢?”
加秀恩爱。
台上拍卖师已经例行喊完上次叫价,现场还没有人再叫价,他扫了一眼底下,眼疾手快地敲下板。
“阮总,请留步。”拍卖会结束,那位叫价四亿法郎的老人叫住了他们一行人,“好久不见呐。”
“黄甫先生好久不见,”是熟人,他向易琳介绍,“这是okafu创始人皇甫先生。”
okafu,具有国际知名度的服装设计公司,不仅如此,皇甫先生早先是美术生出身,后来从业于服装设计行业。
“皇甫先生,这是我太太。”
皇甫是国内人,小时被法国父母收养,但一直没忘本,从他的服装设计对国内行业的帮助就知道,对祖国有归属感。
皇甫年过古稀,依然精神抖擞,他主动伸手:“阮太太,很高兴见到你。”
易琳伸右手回应,左手扶着右手手腕,微笑致意,落落大方,“皇甫先生客气,是晚辈的荣幸。”
小姑娘人长得美,教养也好。
这是皇甫对易琳的第一印象,从握手的姿势就能看出来。
皇甫一一打招呼,“彭少,又见面了。”
彭晏浙:“皇甫先生好久不见,您老又年轻了。”
年过古稀的老人自然喜欢听年轻,哈哈笑了两声:“小伙子嘴巴又甜了。”
久不见面,皇甫邀三人一起用晚餐,他请客。
傍晚雨停歇,夜幕放晴,连星空都摘掉了朦朦胧胧的纱,变得清晰可见,他们所处在法国北部,刚下完雨,温度虽然不高,还是有些凉,微风飘过拂过脸颊,轻轻软软地透着凉意。
晚餐是在法国餐厅的露天阳台,这里只供熟客。
易琳不太知道阮清时以前的事,所以也不了解他和这位皇甫先生有什么过往,但能看出来有忘年之交的情谊在。
“上次见你还未有女朋友,这次都成婚了,果然时间如弹指,我和你父亲也好久没见了。”
今夜霓虹偏黄,很衬人,它染着阮清时的脸邪魅又出尘,“我父亲也老念叨着您,您这次拍卖会是想要komorebi的《朝晨》?”
没得到画,皇甫并不失落:“是啊,我早年学美术时一直有遗憾,两年前初见《朝晨》时,见到上面的晨之熹微,好像瞬间回到了当年追求艺术的热血之年。”
“不过还是你小子有福气,”他语重心长地嘱咐,看得出是真爱惜艺术品,“得好好收藏这幅画。”
他是长辈,是受人尊敬的长辈,并没有以两人的身份来要求对方将画赠与。
易琳心生敬佩。
阮清时举起酒:“定当。”
又是一翻酒后。
“听说阮太太也是美术出身?”
易琳被吹得有些凉,手出了些汗,可能加上早上在公司吹了冷风,小脸有些透白:“是的,不过晚辈没什么功与名。”
皇甫很喜欢易琳,对晚辈的那种喜欢,是从第一眼见到起。
“谦虚了。”皇甫举着酒杯,想起了一个人,“《朝晨》作者komorebi阮太太知道吧?那可是年纪轻轻年少有为啊,你们年轻人不可限量啊。”
易琳淡笑致意。
彭晏浙不喜欢文绉绉的说话,抓了他以为的重点:“年纪轻轻?”
“是啊,听说komorebi不过是一位二十左右的少年,真是后来在居上啊,长江后浪推前浪。”
“喀喀喀....”
彭晏浙正抿了口酒,听到皇甫的话时酒呛了咽喉,一时间咳了好几声。
烈酒呛喉,更何况是这么呛到,他感觉他的咽喉像裂开了一样疼!
二十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