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人人喊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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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人人喊打
昌国公府。
张鹤龄刚回到府邸,脱下衣服准备与小妾再续前缘,还没来得及深入交流,陆炳派遣的锦衣卫就给找上门。
“昌国公,何镇抚请您去一趟南镇抚司,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还请你不要难为我这些兄弟。”
张鹤龄脸色一变,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猜想应该是姐姐还没有去找皇上说情,这下面的人还不清楚。
一念及此,他心中有了底气,淡淡地朝几人说道:“等本官去换身衣服。”
说完,头也不回的朝屋内走去,只留得一群锦衣卫在原地面面相觑。
“百户,这家伙不会是跑了吧。”
“跑?他往哪跑?怕是没跑出京城,就被咱们抓住了。”韩成微微一笑,摆手道,“让他先嚣张一会儿,等下,有他哭的时候。”
说话间,张鹤龄换了一件蟒袍走出来,步子也变得虎虎生风。
“走吧,诸位。”言毕,他先一步走出屋外,好似这帮人的领头者一般。
“跟上。”韩成的眼中闪出一丝寒光,朝身后挥手道。
半个时辰后。
韩成领着张鹤龄兄弟走入一间摆满刑具的审讯室,室内约莫五六人,只见一人被绑在木架之上,十分凄惨。
在十字木架不远处,陆炳端坐在太师椅上,一幅悠哉悠哉的模样。
见了张鹤龄兄弟,陆炳微微一笑,随即缓缓开口:
“昌国公,你这胆子真不小啊。”
“强取豪夺,淫人妻女,随意杀人,真是好胆。”
“你眼中可还有天理,可还有王法?”
“是又如何?”张鹤龄眉毛一挑,戏谑道,“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此言一出,屋内的温度瞬间降至冰点。
陆炳面色冰冷,走到张鹤龄兄弟的跟前,围着二人走了一圈,这才开口说道:“我和你们打个赌,我赌你们,今天会有血光之灾,你们信吗?”
“我不信。”张鹤龄老脸一横,不忿道,“我是皇上亲封的昌国公,我看你们谁敢动我!!!”
“还愣着干嘛,给二位腾腾位置啊。”
话音一落,几个锦衣卫就朝着二人扑来。
“陆炳,你他娘的敢滥用私刑,我要去向太后,向皇上弹劾你,弹劾你!!”
“放开本官,放开本官……”
兄弟二人拼命挣扎,奈何这二人本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体,这些锦衣卫生龙活虎,他们那里是对手。
“老实点。”韩成一步向前,掏出两块破布塞入二人嘴中。
“唔唔唔……”两人感受到恶臭味,疯狂摇头,想要将其吐出。但,他们双手被按住根本没法发力。
很快,二人便被绑在了木桩之上。
陆炳微微一笑,走到张鹤龄跟前,将他口中的东西取下,笑着说道:“现在信了吗?”
“呼,呼……”张鹤龄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老子不信,有种你就打死我,我看看你如何与皇上交代,与太后交代。”
他嚣张了几十年,到老了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欺负成这副模样,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同时,他也笃定自己身份尊贵,这陆炳不敢拿他怎么样。
“交代?我为什么要交代”陆炳故作惊讶,询问道,“这不是何镇抚的吩咐吗?我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还有,那个进了锦衣卫的犯人,不都是先要打40大板,我可没有滥用私刑,而是这就是惯例。”
陆炳可不是在故意吓唬他,在拷问犯人之前,都要先打40大板,这也叫做“杂治”。
“我信,我信。”张延龄先一步认怂,痛哭流涕的认下。
“你呢?昌国公。”陆炳轻笑一声,将目光移向张鹤龄,逼问道,“你信吗?”
感受道眼前之人的咄咄逼人,张鹤龄面色微微抽动,旋即一咬牙,道:“本官信了,信了。
还不快把本官放下来。”
见二人服软,陆炳笑着走出审讯室,背对二人挥手道,“既然两位信了,那我肯定不能食言,给我打二十大板再说。”
此言一出,二人顿时感觉自己被耍了,纷纷破口大骂。
“陆炳,你不讲信用,你他娘的回来。”
“陆炳,我日你先人,你不得…,啊……”
下一霎,整个审讯室内响起惨叫之声,声音极为凄惨,直让人胆寒。
别看他们叫得惨,其实根本就没有伤到骨头,休养几天就能活蹦乱跳。
这些锦衣卫们那都是打板子的好手,自然手中会有分寸。
待到二十大板下来,二人就只是感觉屁股被蚊子咬了一下一般。
当然物理上的疼痛倒是还小,最要紧的是心理上的屈辱。以前都是他们打别人的板子;那有别人打他们板子的份。
上一次被打板子,那都已经是他们小时候,因为淘气结果被父亲扒下裤子,按在凳子上用藤条抽打。
……
杀了杀张家兄弟的威风,陆炳径直来到一处亮着灯火的小楼当中。
推门而入,便见里边站了十多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虽然年龄不同,性别不同,但是无一例外,这些人脸色都写满了仇恨,赤裸裸的仇视。
“诸位乡亲父老,叔伯兄弟,大哥大嫂。”陆炳脸色一凝,抱拳说道,“今日,我奉命彻查此事,就是要还你们一个公道,还请诸位不要害怕,将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话音一落,人群中就瞬间响起了一阵骚动。
“哈哈哈……爹,娘你们看看吧那两个狗官今天终于要认罪了。”
“这不会是套吧,咱们要是都写出来,保不准马上会被灭口。”
“对对对,这些官员们官官相护,上次也是他们锦衣卫,祸害咱们。”
“怕什么,打不了老子这条命不要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
众人的谈话声,一一落入了陆炳的耳中
“咳咳…肃静,肃静。”陆炳微咳一声,郑重说道,“诸位放心,我陆炳今天就是来给你们做主的,你们只管大声说出来。”
“真的吗?”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妇人颤颤巍巍地问道。
“当然,这位大姐,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
那女子听话,不顾旁人的劝阻,开始哭诉起来:“奴家名叫,孙月,丈夫名叫王勇,丈夫家中五十亩良田,日子倒也过得顺畅。”
一日,那两个狗官转悠到我们庄上,我被她们撞见,他就带着手下,把我…把我给奸污了!!”
说到此处,孙月已经泣不成声。
待她平复后,也接着说了起来:“他奸污了奴家还不够,还让手下的打手们将我玷污。
奴家的丈夫正巧回家,见了自然要与他们拼命,结果被打成重伤。
我们去告官,结果官府反倒是把我丈夫下狱,我和公公婆婆散尽家财,这才把丈夫救出大牢。”
但丈夫病重,一时间受不了打击,就…就撒手人寰了。”
“呜呜呜……”
说到最后,女子再也止不住泪水,发生大哭出来。
“大姐。”陆炳走到她身边,拍拍她的肩膀,正色道,“这个仇我一定帮你报!”
“多谢大人,小女子来生,愿意做牛做马报答您。”
那妇人说完后,其余人被她所鼓舞,纷纷开始抖露出具体的细节。陆炳吩咐书吏一一记下,直到深夜时分,这才将其记载完毕。
完事后,陆炳伸了个懒腰,朝一旁的小旗吩咐道,“给他们弄些吃的,我先去睡觉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