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看见活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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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老昨晚在人间吸收知识的时候，知识覆盖的的范围比较大。
现在看着几个女同事翻出来的娱乐花边新闻，瞳孔都微微放大了。
看看小屏幕中那人的面相，已经看不准了，看来是靠外力改变了自己的面相，掐指一算。
摇摇头道：“原本好好的命数，倒是给改得稀碎，烂桃花是多，要是哪天变成的桃花煞，怕是要把自己的命给搭进去。”
见这几个小姑娘一直围绕着这个话题，也觉得无趣，便下楼了。
等到中午下班的时候，毛童童下楼拿外卖，就看见办公楼外面的小广场上面围上了一堆人。
华夏人民看戏吃瓜的基因，正在骨血里面躁动不安。
看了眼时间，毛童童就头也不回的拎着自己的冒菜就凑上去看看。
以她现在168的身高，在人群中间就看见了那一抹扎眼的白。
？？！！
月老大大？！
顶着旁边人的叫骂声挤到中间时，才看见有不少的小姑娘排着队要算命，至于为了什么来算命，大家都心里有数。
月老坐在一方小凳上，后面立着一方不大的小旗子，上面写着算命，面前放着有一把签的小桌子。
月老看着面前人的面相，觉得现在人间的妆容让人都改头换面了，有点拿不准，便让她伸出手给看看手相。
“姑娘这手相看着是长寿之人，在25岁时能够成婚，而后会诞下一龙一凤，生活圆满，倒是没有什么大灾大病。”
那小姐姐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帅哥，夹着声音开口：“是吗？那你会在人家25岁的时候娶人家吗？”
说着还向月老抛上一个媚眼。
后面排队的人还有围观的人，都听着都直翻白眼，就这样式的人还好意思出来撩人，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
月老没有什么反应，开始询问她有哪方面的问题了：“所以姑娘是有什么疑惑是要询问的？”
那小夹子见月老没有反应，还以为他是欲擒故纵，上手就要摸他的手，月老不着痕迹的移开重复了一遍问题。
小夹子又开口了：“那人家能不能早点结婚呢？对象是你的那种？”
月老又不能动手赶人，选择性的回答了她的问题：“姑娘要是想要早点成婚，现在可去对面的地铁口等着，在一炷香中看见一个让你动心的第一人，那便是你今后的爱人，婚期是否提前这倒是要看姑娘的造化。”
小夹子没想到他会这样回答，有点愣愣的点头，知道他没有那个心思就打算付款。
拿起手机在桌子上扫视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张贴在桌角的收款码，看向月老。
“只收现金？”在身上的小包包里面翻翻，好不容易才找出一张蓝色的华夏币递过去，又送上一个飞吻就扭着腰身走了。
看见不远处的地铁口，鬼使神差的就在那儿站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等到前面的人走了，后面的小姑娘刚坐下，就听到外围有人粗着嗓子喊。
“都散了，都散了。”
大家听见声音让路，让喊话那人进来。
只见一个保安服饰的大叔，手上拿着橡胶警棍走近，看着那看起来不像是算命的小年轻，声音里都带上了点凶狠：“这里不允许摆摊，你挪挪地儿，不然就来掀翻你摊子了。”
众人热闹也看得差不多了，见有人驱赶也都识趣的散开。
最后就剩下了毛童童、保安大叔还有月老三人还定定的站在原地。
保安大叔见没有人围聚在一起，看了一眼头发扎眼的月老，摇摇头就走了，嘴里还嘟囔着：“年纪轻轻就在外面出卖自己的色相，好好找个工作不好吗？啧啧啧~”
月老把蓝色的票票揣进自己的兜兜里，轻轻拍拍，看着还站在原地的毛童童招手。
随手一挥，身边的东西像是雾一般渐渐消散。
毛童童瞪大了眼？走过去拉着他的衣摆，小声说：“你就这样光明正大的把东西变没了？你想上热搜吗？”
月老接过她手上的外卖，给她加热了一下还回去：“都是障眼法，没有人会注意到这边的情况的，就算是你们的高科技也一样记录不下来。”
然后看向地铁口站着对视的一男一女。
那两人相视一笑，相互添加了联系方式就分开了。
他掐指一算，见那小姑娘的姻缘提前了，便也没再关注。
毛童童也看过去，不过没戴眼镜，什么都看不清，摸着又暖和起来的外卖，脸上都显得开心了些。
时间如梭，很快就到了下班的时间。
毛童童带着月老是打算打车回家的，但是想到家里现在没有阿姨做饭，就去了附近的大商场里面，找了家口碑比较好的火锅店。
各自点了自己喜欢的菜，就等锅底开了。
毛童童看着dou音里面的视频，敷衍的问他：“你怎么想着在公司楼下算命的？太无聊了？”
刚好刷到了中午他算命时的视频，转过手机给他看了一眼：“你看，你上热门了，还有那个小姐姐评论说你很灵，还发了视频，哈哈哈。”
月老看了一眼手机里面的内容，没有什么反应，淡定的说：“我看你们都有这个，就想要买一个，但是你们现在的货币有些不太一样，变不出来。”
说着从兜里掏出两张纸币：“应该是不够的。”
毛童童看着他手上的两张rmb，倒是显得有些可怜巴巴，差点没有笑出来：“就15块啊？你们神仙不是会法术的？变一个不就行了？”
月老把15块的纸币揣回去，一脸正色道：“就算是变出来了，没有你们所谓的电话卡，那在我手中也就是个空有其表的废铁。”
见锅底开了，毛童童关掉手机，招呼着月老下菜吃饭。
月老吃上了几口，嘴被辣得通红：“你们现在的古董羹虽说是变得更加好吃了，但就是斯~…有些太辣了，就算是川蜀地区的古董羹都没有这么辣的，斯~哈~”
毛童童见他脸都辣红了，给他点了一瓶冰牛奶，看了一下菜单，默默的放下什么都没有说。
是她的错，没有注意，点了个变态辣的锅底。
将就将就吧，反正不是我遭罪，嘿嘿！
两人吃完了饭在商场里面逛逛消食，等到打算打车回家的时候，月老将目光看向了毛童童工作的那栋楼的楼顶上。
毛童童是个老瞎子了，看过去是什么东西都没有看到，倒是看见楼上还有不少的灯光。
“这个点了，那些公司都还在加班呢！现在的资本家可真是……”没人性。
后面的话还没有说出来，便想起自己的哥哥好像也是这样的人，不过还要连带着他自己都在公司里加班。
月老带着毛童童来到办公楼下的小广场上，抬头望上去的时候，顶上是没有灯光的，黑漆漆的一片。
在门口值班的保安还是中午那个大叔。
大叔在门口的躺椅上面坐着，缩在自己加绒的衣服里面，刚才昏昏欲睡的就看见小广场上面有一抹扎眼的白。
脑袋都清醒了不少，连忙抓起桌盒里面的橡胶警棍：“不会是来报复我的吧？现在的小年轻都这么小气了？”
见那一抹白没有靠近自己，倒是抬头往上面看，心生疑惑，便也想要走出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
倒是月老看见那保安的靠近，面色上有点疑惑，但是却没有阻止他的动作。
毛童童也抬头看，什么都没有看见。
突然视线中出现了一个小白点，并且在渐渐的在视线中放大。
“月老大大，那是……”还没有问完，眼前一黑，被一双大手蒙住了双眼。
随后就是闷沉的“噗”的一声，就在自己的不远处响起。
空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身后好像是有人路过，然后就是连连几声的尖叫，响彻了这边的夜。
办公楼上也听到了点动静，在楼上伸出个脑袋看看情况，看见下面的状况都拿出手机向下面拍摄，然后发到自己的朋友圈还有dou音上面。
只有少数的几个人掏出手机拨打了110还有120，声音都是带着点颤抖：“喂，白山广场b栋5号出口有人跳楼了，躺着两个人……”
还有人还想要看戏来着，等到看见地上的尸体的时候，就地吐了出来。
毛童童听着四周的声音，身子都是僵硬的，刚刚死了人在自己的的面前，还是两个……
还有一个是那个保安大叔……
原本是有机会救他的……
他明明是神仙为什么不救？为什么不救？
月老像是感觉到了她在颤抖，将人带离了小广场后才放下手。
开口安慰她：“毛姑娘已经没事了，我们现在已经离开了，你可以不必害怕了。”
毛童童看着面前的神仙开口质问：“你明明可以救他们的，为什么不出手？对于你来说就是顺手的事而已。”
月老也没有生气，看向她的身后，抬手在她面前一挥。
毛童童只是感觉眼前的世界好像是明亮清晰了些，整个人都有些惊喜：“我的近……”。
话还没有说完，身后一阵寒风拂过，她把身上的衣服搂紧了些。
回头往身后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
畏畏缩缩，不着痕迹的溜到月老的身后，伸出了小脑袋看向那边。
月老往身后一看，便看见了一颗毛绒绒的小脑袋挂在边上。
回头看着在面前作揖的两位阴差，从容地回了一个礼。
黑无常是一个身材有些魁梧的成年男性，不过脸上还是比较白净。
白无常是个身材比较瘦小的小姑娘，脸上还带着点奶膘，手上玩耍着哭丧棒，故作着严肃。
黑无常作揖后中规中矩的寒暄：“没想到今日居然能在人间能遇到月老上仙，这是仙凡的通道已经开启了？”
白无常收好脸上装给鬼看的严肃，看起来活泼了些：“原来你就是月老上仙，在地府有不少你的……”话本子。
黑无常知道她喜欢看点小册子，倒是不想她还想捅到本尊的面前，于是把人捂嘴拖到了一边。
“那什么，上仙，我们还有公务在身，就先行离开了，要是有空来地府找阎王大人聊天，回见！”
月老什么都还没有说，身后的小姑娘就走出来看着离开的两个阴差。
喃喃自语：“第一次看见活的鬼。”
月老：？？活的鬼？你要不听听你说的什么话？
没有管她的胡话，倒是解释之前为什么袖手旁观：“先前不救他们就是因为他们的命数如此，就算是救得了一时，也救不了一世。”
“就算是救不了那个跳楼的，也救不了保安大叔？”
“在他从椅子上面起来的时候，命数就已经变了，他也算是阳寿已尽，倒是作践自己生命的那人，将打入枉死地狱1，在乌呼2服刑人间年数90京5969兆6640亿年，即地狱8192万年。”
毛童童听见这两个数字就愣住了，“这么长时间？还不如在人间好好过完。”
月老点头：“地狱的规矩就是这样的，基于放凡人的命数，不是随意可以改变的，倒是姻缘这种东西是在我的职责范围，改改对我的影响不大。”
听到他的解释，毛童童也知道自己之前对他的质问倒是显得有些无理取闹，像是一个圣母心泛滥的人。
阿西~以后可不能管闲事儿了。
就像是闺蜜说的话：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少管点闲事，有情况就拿起你的摄像头和录音机记录好证据，洗清自己的嫌疑。反正这口黑锅，谁爱背谁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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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枉死地狱：第十四层，刑罚为牢底坐穿。这一层小鬼为自杀而死。
[注2]乌呼：是枉死地狱所处之地的地名，十八层地狱的\\\层\\\不是指空间的上下，而是在于时间和刑法上不同。乌呼的刑期年数为8192万，日均换算人间年数 3072万，总刑期(人间年数)90京5969兆6640亿年，痛苦程度(第一狱\\u003d1)痛苦程度(第一狱\\u003d1)：8京1920兆。
各狱之刑期，均以前一狱之刑期为基数递增两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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