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皇上给你带个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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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公府,大小仆人一见准姑爷上门,纷纷围拢上来讨喜。早就有准备的吕建,在大洒金钱雨之后,才得以顺利的见到了准老丈人。
英国公笑眯眯的看着春风得意的姑爷:“一步登天,这下过足了收受贿赂的瘾了吧。”
吕健笑着道:“我是光收礼不办事,这不算贿赂。”
张维贤警告:“但这都是人情,人情早晚是要还的,你不要心存侥幸。我可不想有一个,未来权臣贪官的女婿,最终牵连了我英国公一脉。所以收礼的事,你要收敛,最好是对所有的送礼,给予断然拒绝。”
吕建保证:“别的我不敢说,做个权臣,我还没有那个野心;做个贪官,我还没那个必要。不瞒岳父大人说,我一年商行的分红不下百万,他们贿赂我的那点东西,我还真没看上眼;至于女色,我有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我还能贪图什么呢?”
张维贤笑了:“估计是这三个如花似玉的妻子,让你不敢偷腥吧。我可知道,当初你的志向,是要娶一个加强班的妻妾的。”说完自己都哈哈大笑起来。
吕建就尴尬无比了。
看到女婿尴尬,张维贤就严肃的说了正事:“今天上午,皇上招我觐见,说的就是你的事。”
吕建也立刻严肃了起来:“皇上有什么旨意安排?”
张维贤就神秘的说道:“原先把你放在西北,皇上是有他的目的安排的。皇上是希望凭借着你的能力,稳定住西北的局势,在军政两方面上,让你能够发挥到更大的作用。”
“这个我已经感觉到了。”
“所以皇上才上次封你一个西北经略,目的就是要为以后发挥你的作用做铺垫。”
看看吕建默不作声,张维贤就继续道:“本来皇上自己的意思是,一旦西北动乱继续蔓延加深,他会让你做西北督师。”
这个官爵不小,自己能不能胜任,那还要两说呢。“但为什么皇上,突然间改变了主意呢?”
“皇上告诉我,其实也是在让我告诉你。因为就在前几日你的觐见中,皇上和信王询问你西北的局势,你说出了真相。皇上和信王询问你可有解决办法,结果你给出了一个推倒重来,火烧荒原的办法。皇上是被你的这个过于激进的想法吓到了。”
吕建就只能苦笑了,这是自己预料之中的事。当时没直接罢了自己的官,就不错了。
因为自己的这个想法,其实就等同于国家造反了。是大明朝廷,造自己西北的反。这听着很怪异吧,但的确只能这么做。
“所以皇上在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把你再放在西北,怕你真的弄出一个,什么可怕的妖蛾子来,到那时候就难以收场了。”
吕建就笑了:“那咱们也可以这样理解皇上的心思,不再封我为西北督师,去平那些流寇,而任由流寇发展,同样实现我的推倒重来的办法。然后保留我西北经略的职务,让我最终回去收拾烂摊子?”
张维贤笑了:“作为臣子,不要随便妄猜圣意。”
至于天启是不是这么想,虽然他不知道,但其实他在心中,已经很赞同吕建的说法了。
不过皇上要是真有这样的想法,那他改变大明的决心,下的多么大,而付出的代价,也是多么惨烈呀。
“皇上的意思是这样的,他见到了你的才能,但是他怕以后你回不到朝堂,发挥你更大的作用,所以才这样事先安排。让你在明年的时候,就进入朝堂的核心,让你发挥作用,帮助皇上处理一些事情。”
这话说完,吕建就惊讶了。他也立刻明白了天启的良苦用心了。
然后吕健就看向了岳父,张维贤也正看着他。
其实两个人的心中,都有了一个反应,托孤。
张维贤这么想,并不是他知道历史的走向,而是从最近发生在天启身上的变化中,推断出来的。
张家一脉之所以不倒,他们最忠于的就是皇上,而不参与任何党派之争。
但同时他们,也最会揣摩皇上的意思心思。
现在天启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而他的思想也越来越颓废,尤其他唯一的儿子吓死之后,他已经了无生趣了。
那么他死之后,唯一合法的继承人,就只有这位信王朱由检。
但信王这个人对吕建的态度,天启和吕建两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那就是不信任。
这件事从上次民兵之事上,就可以看出来了。官员们集体弹劾吕建,这里朱由检并没有出面为吕建辩护。不但如此,朱由检在这次事件中,还是跳的最欢的那种。他就曾多次向他的哥哥提出,杀了吕建以绝后患。
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如果天启在的话,吕建还能在西北,继续逍遥快活,但随时可以被提回朝堂。
但天启明白,只要一旦自己撒手,吕建就再也不会被朱由检,提上朝堂了。他只能在西北一直那么逍遥下去了。
但真的能够逍遥下去吗?答案是肯定的,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和朱由检,联合签署了给吕建的免死诏书,朱由检不会违背诺言,但会将吕建弃之不用。
他已经看出来了,无论是在理财上,还是治国手段上,这个秀才却走上了商人之路的吕建,都是一把能手。而在军事上,尤其是通过这一场草原中对后金的战争,显示除了他在军事上的优秀能力。
在天启的心中,已经确定,未来大明的延续或者是中兴,放眼满朝文武,只有借用这个吕建了。
所以他在撒手之前,必须将吕建提回朝堂,不能让他的弟弟,将他弃之于野。提前定下这个名份,让朱由检想将吕健踢出去,都不可能了。
这样的安排,不是托孤还是什么?
这就是帝王心术,这才是真正的深谋远虑。
好久之后,吕建询问:“那皇上还和你说了什么?”
“后面说的话,就无关紧要了。皇上说起了当初你和信王说的,信王认为党争不好,只有一言堂,才能提高办事效率,而你反对了这个说法的事。”
这话对张维贤说,是没有用的,但听在吕健的耳朵里,却如醍醐灌顶,旱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