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打架没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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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到了派出所,警察往系统里一查,闹事的那帮人居然还全都是惯犯,个个都有前科。强奸、诈骗、寻衅滋事,还有的是在逃杀人犯,换了身份隐姓埋名多年。
这次几人聚在一块,就是在网上商量好了,奔着聚赌洗钱来的。
今天晚上本来是想着给其他地方赶来的人接风洗尘,结果强奸犯喝多了几口就开始原形毕露,要不是遇到桑落他们,怕是那三个女生肯定要遭殃。
证据确凿,这还用说什么?直接全部抓了。
就是最先挑事的壮汉,也就是强奸犯老是叫着肚子里有东西,又哭又叫救命的,最后警察蜀黍们实在没办法,只能先给他送医院检查。
至于桑落几人则是因为协助抓捕罪犯有功,且已经和烧烤店老板达成和解,所以只是被口头教育一番就能走了,后边还有一笔奖金会给他们。
桑落和玺家兄妹都表示不想要,后来一商量,干脆请派出所将这笔奖金就近捐给附近的老人院,给老人们添几件过冬的衣物。
回去路上,桑落问玺遐迩,“以前练过?”
玺遐迩开着车,闻言回道,“练过一段时间。”
他已经摘下了帽子和口罩,只是因为近视得厉害,鼻梁上依旧架着眼镜。
玺蒹葭趴在椅背上跟桑落解释,“我哥小时候经常被绑架,有一次还差点被绑匪撕票。后来他烦了,自己去找了个老神仙学武。我爸我妈一开始以为他被骗了,逼着他不准跟老神仙联系。我哥表面答应,私底下就没当一回事,就这么悄摸摸学了几年,回来之后打架就没输过。”
“老神仙?”
“我是在山里遇到的我师父,他是个隐世修道之人。”玺遐迩笑了下,“我一开始也没想到他真的那么厉害,在那会儿看来,确实是老神仙一样。”
桑落看了看他的面相,发现那位教他的隐世高人已经寿终正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像这种心性豁达的人,她还是挺想会一会的,可惜暂时是没机会了。
回到玺家已经不早了,众人互相道了晚安就回房洗漱休息。
隔天一大早,桑落就接到了林隋的电话。
“大师,你这是一来京城就搞事啊。”
林隋无奈道,“昨晚医生从跟你们发生冲突的那个人直肠里取出来两瓶叠在一起未开封的罐装啤酒,你知道医生当时的表情吗?”
“这么快就取出来了?”桑落表情略有些遗憾,“现在的外科手术倒是方便,便宜他了。”
林隋:……
这是应该感叹的点吗?
“不过你们特勤部连这种事都管?”
林隋:“只要有人上报我们都会查。”
桑落:“所以你们果然是专业收拾烂摊子的吧。”
林隋:“……你也是特勤部的一员。”
这话等于自己吐槽自己。
桑落翘着腿,“那我退出。”
“……”
林隋一阵紧张,大师不会真有这个想法吧?
他们特勤部虽然专业收拾烂摊子,但好歹也是国字头啊,公务猿啊!
好不容易哄得桑落加入,要是因为他一句话把人劝走了,部长第一个就得手撕了他。
“其实我开玩笑的,特勤部也不是什么烂摊子都管。而且外聘人员有自主选择是否参与行动的权力。”所以你千万别冲动!
“别紧张,我也是开玩笑的。”桑落笑眯眯问他,“所以后来你们是怎么给医生解释的?”
“还能怎么解释?”林隋道,“当然是为了找刺激自己搞进去的。”
至于医生信不信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对了,我听说今天你要去见薛老首长?”
“怎么?”
“上面派来的人会和你在那边接头。”林隋道,“我们部长也会到场。”
桑落想了下,“换个时间吧,今天不太合适。”
“为什么?难道是薛老首长……”林隋一顿,随即改口,“好,我跟部长说一声。”
挂断电话,吃完早餐,玺玉舟已经安排好车,准备和桑落一起出发去薛家。
桑落没有瞒着他薛平安命不久矣的事,玺玉舟和薛平安两人虽然相差十几岁,但却是几十年的交情,得知老友要离开,他自然要亲自去送一送。
所以从桑落说要他帮忙安排去薛家的时候,他就已经提前跟薛家打好招呼了。
薛家本来就是中心圈子里的人,想查桑落轻而易举,更别说现在她还要跟国家合作。
这样有真本事的人点名亲自来看他们薛家的老祖宗,薛家自然重视。
车子到了军区总医院,薛平安的孙子薛明礼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虽然是孙子辈,但薛明礼今年也快五十岁了,面容冷肃,站姿笔挺,哪怕穿着一身常服也难掩身上刚毅正直的军人气质。
“玺叔,”薛明礼上前扶住了玺玉舟,目光落到他身侧的桑落身上,“桑大师,久仰大名。”
“不敢当。”桑落朝他点点头,完全没有被他那一身气势吓住。
活了几千岁,什么样的情况没遇到过,这世界上还没有谁能用气势压过她。
“薛首长,可否带我们去见薛老爷子?”
薛明礼对她的不卑不亢倒是颇为欣赏,“爷爷昨天醒过一次,不过刚刚又昏迷了,现在还在IcU里,我带你们过去。”
薛平安年轻时风里来雨里去地在战场拼杀,能活到这个岁数绝对是很多人没想到的。
只不过现在那个曾经精神矍铄的老战士现在也倒下了,花白头发掉得不剩几根,布满老年斑的面孔憔悴苍老,因为身体器官老化维持不住他的生机,他现在呼吸极度微弱。
薛家人都知道,他们薛家曾经能开山裂石的这位老祖宗已经快要熬不住了。
请假的请假,调班的调班,能赶回来的全都赶回来。
一大家子人聚在医院里,看到桑落和玺玉舟过来,没有接到通知的都有些不明就里。
玺玉舟和他们老爷子是至交这个他们知道,但他过来看自家老爷子,带的却不是玺家任何一个子孙,反倒是桑落这个生面孔,这就有些奇怪了。
“明礼,这位是?”
薛明礼的父亲薛建国看着自己儿子问道。
他是薛平安的二儿子,也是唯一活到现在的孩子。
薛平安的大儿子和小儿子,连小女儿夫妻俩一起都牺牲在了抗战战场上,妻子和大女儿身体不好也早早走了,这些年要不是有曾孙辈的孩子陪着,怕是薛平安熬不到现在。
“爸,这位是桑大师,我之前和你提过的。”
薛建国诧异道,“这么年轻?”
“年轻不代表没本事。”玺玉舟拄着拐杖出来,“建国啊,你家还有谁没到场的,都叫过来吧。你爸他,就在今天了。”
薛家人表情都是一怔,下意识看向桑落。
桑落对他们点点头,“我已经跟阴差打过招呼了,薛常会亲自来接他儿子离开。”
“薛常?”
薛家的小辈对这个名字没印象,薛建国却不可能不记得。
他失神地跌坐在椅子上。
薛常,那可是他素未谋面的爷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