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人无道,天罚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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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到改了店名的烧烤摊前。
“客官，吃东西吗？来，您到里边瞧。烧烤，小吃，面食都有的。”
明通打量着朝自己说话之人。
是个面生的女人。三十来岁的年纪。系一个花围裙，手里拿着炭笔和账本。
明通朝女子和善一笑，询问道：“咱这店是新开的吧？”
听到这话，女子又重新打量了明通一遍。穿着寒酸，像是个刚进城的农家小伙。
“咱这都开好几年了。您要不进来尝尝，味道可好了。”女子脸上的笑意明显少了一些，不过态度也还是不错。
明通又朝后面看了几眼。见里面的工人都是新面孔。
手伸进包里，明通心念一动，一枚银制灵铢币就出现在其手中。
“老板，我打听个事。不白打听。”说着，明通颠了颠手中银币。
看着明通手中银币，女子又从头到脚把眼前之人打量了一遍。
见此人扎着一头短发。眉清目秀，身材也很高大。
“公子想打听什么？”
明通问：“之前这里是不是叫壮壮烧烤？”
女子思索一下后，点头道：“是这么回事，老板叫黎二壮。”
明通又问：“你知道他去哪里了吗？”
“这个倒是不知道。他们似乎没说过要去哪。即便说了，过去这么久，我也搞忘了。”女子看着明通手里的银币说道。
明通听后眉头一皱，一脸为难的看着女子。“这个消息，可不值这么多钱啊。要不，再想想？”
看明通这副态度，女子有些不悦。
以为眼前之人在耍她。
但她还是保持着微笑，“那我确实是不喜欢，这个就没办法了。”
“你想问什么直接问。我替你看着。”就在明通大感失望之时，空吾兽的声音响了起来。
明通看着女子眼睛，开口道：“黎二壮有个女儿你知道吧？之前一直在店里帮忙。”
听到是这话，女子思量了一会后。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不知道，不知道。”
女子看着明通，只见他突然一怔。随即脸色铁青了起来。
女子心说：“哎哟这人什么毛病。没打听到消息也不至于动这么大的火气吧。”
就她想转身离开之际。那人手中银币一抛。精准的落在了她围裙的小兜里。
“谢谢合作。”
说罢，明通转身就走。留下女子看着他的背影一脸懵逼。
原来就在明通问出关于黎容的消息后。那女子很快就想起来了听食客说过：上一家在这里开店的老板的女儿，在家里上吊死掉了。
后来她还听到了风声，是被林家小少爷带出去玩。送回来人后人就上吊了。
“尊上，帮我从来往行人中寻找关于这个林家小少爷的信息。”明通声音很低。
听到这话后，空吾兽便读起了来往行人的内心。
一连看过十几个人后，空吾兽说：“不行。你得找人打听。就这么看，每个人心里的内容都太多了。”
经过打听，明通终于知道了这个林家小少爷名字叫林东。
看过空吾兽传给他的画面后。明通思绪又回到了和黎容告别那天。
想起那个不肯放过他们的红袍少年。
想起了他曾在盛怒之下发的誓言。
原本明通已经没那么恨了。现在才知道，那天晚上那畜生又回到了壮壮烧烤店。
一路穿行，明通来到了林府门前。
“干什么的？”门卫看着明通，语气毫不客气。
明通目光扫过二人，最后看向了大门里面。
“林东在家没有？”明通的声音，阴寒至极。丝毫不掩饰心中杀意。
“你是什么？”男人话没说完，就被小刀割开了喉咙。
另一门卫见同伴遇害，转身就跑。
“杀……”
明通走过去，拔出当做飞刀甩出去的金色小刀。
“杀人啦。我替你说。”说着，明通把小刀上的血擦在地上那人衣服上。
“干什么？”听说话的声音，是个中年男人。
明通顺着声音传出的位置看去。一个打着灯笼男子正朝他缓步走来。
明通一个闪身出现在其身后。开口道：“林东住在哪里？”
不等他回话，明通开口道：“谢谢合作。”然后手中小刀一划，男子便捂着脖子倒在了地上。
心里想着空吾兽传送给他的画面，明通开口道：“闪。”人便来到了点着昏暗灯光的屋中。
明通最先发现的，是装修豪华的房间。
第二发现的，是传入耳中的女子哭泣和哀求，以及男子的嬉笑。
见正在欺辱女子的之人，正是自己要找的那个林东。
“尊上，我可以带着他传送吗？”明通在心里询问。
空吾兽说：“不行。我现在还处于幼年时期，只能保护你一个人不被空间风暴影响。”
“那就太可惜了！”明通在心里叹息。
看着忘乎所以，丝毫没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的林东。
明通快步走了过去。
听到脚步声，林东转头去看。
砰的一声闷响。明通朝着林东的头就是一拳。
他还故意收着力气，怕一拳打死这畜生。
抓着林东的头发，明通正要往门外走。脑海中就听到了空吾兽的声音：“这女的看到你的脸了。”
明通犹豫了一下，还是踢开门，拖着昏迷的林东走了出去。
明通把手中金色小刀往高空一抛。下一刹那手中就出现了一柄紫黑色短剑。
剑花飞舞，剑气飞射。门口还没反应过来的护卫们就倒在了地上。
双膝微曲，猛蹬地面。
下一刹那明通就拖着昏迷的林东跃上了高空。手中短剑消失，抓过下落的金色小刀。朝着北城方向飞遁而去。
来到北城，明通随便找了一处无人之地落下。
看着昏迷的林东，将其丢在地上。
借着皎洁的月光，明通看到了林东两腿之间。
都已经昏死过去了竟然还没软。
“啊！”
惨叫。
撕心裂肺。
明通抬起脚，居高临下的看着林东。
“还记得我吗？”
而此刻的林东只顾着嚎叫，似乎没有听见明通的话一样。
朝着林东双手捂着的地方，明通才抬起来的右脚又狠狠踩下去。
让林东的惨叫又大了一分。
“回答我。”说话之时，明通踩着林东双手的脚不断的用力左右搓。
见根本问不出来什么，明通便对空吾兽说：“尊上，让我看透他的心。我想看看，如此卑劣之人，他心里都会想些什么？”
“如你所愿。”听到这个声音后，明通只感觉似乎整个人都通透了。
眼下哪里还是什么夜晚，一切清明无比。比白天看的还要清楚。
看着嚎叫声音慢慢小下去的林东。明通问：“还记得壮壮烧烤店里的女孩吗？”
听到这话，林东看着眼中冒着诡异紫光的男子。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索命恶鬼。
“你到底是什么人？”林东声音在打颤。
然而此时的明通并不需要他口头回答。他只需要引导他去思考就够了。
“好好想想。少年八月初。壮壮烧烤店。女孩。”
说了此话，明通果然在林东那被恐惧充满的心中，找到了关于女孩的记忆。
只看了数息后，明通就赶忙转过头，不敢在往下看。
“尊上，收回去吧。”
等空吾兽把洞悉人心的能力收回去后，明通才敢再次看向林东。
“想知道我是谁吗？”明通的声音不大，传入林东耳中。如同恶魔的呢喃。
“你到底是谁？我不可能得罪过你。”林东抽搐着说。
明通冷笑了一声。
“是吗？”随着明通右脚慢慢用力。林东又惨叫了起来。
“提醒一下，壮壮烧烤店。被你要求下跪舔鞋学狗叫的蝼蚁。”
“想起来了没？”
“没想起来可以慢慢想。你还有时间。”明通脚下力量又一下加大。
只听咔咔一声，林东的盆骨碎了。
“大侠，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饶了我，我一定改。我好好做人。大侠，你饶了我……”
此刻的林东早已被恐惧和身体的疼痛折磨的方寸大乱。一个劲的求饶。
明通看着涕泗横流，似乎真的意识到错误的林东。叹了口气。
“你若真心悔过的话。饶你也不是不行。下辈子做个好人，我便饶你。”说着，明通从纳灵中取出双刀之一。
见对方把刀拿出来了。林东还是魂都快吓没了。
“啊，不要杀我。你不是说下辈子做个好人，就能饶我吗？”林东尖叫道。
明通笑了笑，仿佛听到了一个并不好笑的笑话。
“下辈子，不是下半辈子。”说着，明通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
手起刀落。
斩下了林东的四肢。
见这家伙还没死，明通不禁感叹道：“不愧是堂堂的筑基修士。”
“不过没关系。”把大刀丢在一旁，明通又把金色小刀取了出来。
在林东身子上一横一竖的写起了字。
第二天，被大火烧毁，还冒着黑烟的林家大院外面围满了交头接耳，指指点点的百姓。
只见依然屹立着的林家大门牌匾下面，吊着一具被斩去四肢的尸体。
在其身上，有糊着血痂的几行小字。
人无道，天罚之。
天不罚者，侠罚之。
这里的人如何议论，明通不知道，也不在乎。
此刻他坐在乱葬岗的大青石上。静静地等着日出。
“哥。我来了。”
听到弟弟的声音，明通回头对其笑了笑。招了招手。
明泰爬上大青石，走到明通旁边坐下，看其眼角有泪痕。神情中有些掩饰不住的没落。
“哥，你怎么啦？”
“一位好友死了。”
“早就死了。”
“只是我才知道。”明通语气很平和。
听到这话，明泰看着哥哥，安慰道：“生死有命。非人力可以干预。哥，看开点。人都是会死的。这是自然规则。”
明通说：“不一样。”
“不一样。小泰。不一样的。”
叹了口气后，明通说：“我曾多次濒临死亡。每一次我都拼命的求生。”
“而我那位朋友。她选择的是结束自己年轻而美丽的生命。抛弃爱她和她爱的人。离开这个世界。”
“哀莫大于心死！”
“小泰，我们一定要强大起来。要做最强者。”
“只有这样，才能不被宵小恶人所伤。也只有这样，才能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活的自由一点。”
听了这些，明通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神色坚毅，“放心吧哥哥。我自知不是天眷之人。也没有你那么高的天赋。”
“所以只要给我一点上升的机会，我都会牢牢抓住。”
说罢，明泰站起身来。“哥，你看我新想出来这一招怎么样……”
日子一天天过去。虽然相隔数百里。潜龙城的消息还好传到了北川县，传到了花丘镇。传到了去街上卖牛的明宇耳中。
晚饭时间，明宇和家人们说：“知道吗，潜龙城乱了。乱成了一锅粥。那家伙，连城主夫人都让人害了……”
看父亲说话时还一通比划。仿佛一切是他亲眼所见一样。
“死的好！”明泰直接鼓掌道。
然后明泰给父亲夹了一块羊肉，开口道：“那些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