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慷慨赴死为大义,翻山越岭寻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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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格村
苏槿与章伯决定塔格村暂时住了下来,等待着来年开春爬神山。
但苏槿并未留下,她的列霜决心法已练到了第八层,迟迟无法精进,便一人去了凌云峰闭关修炼。
列霜诀可化气为霜,若练成第十层,可化气为冰,化万物为冰。
“所以此功法不应执着于力,而是练气!”
她突然茅塞顿开,自己这些日子执着于提升内力,可师父明明提及,此功法适合内力浅薄之人修习,如今自己内力虽然精进,但无法将体内的真气运行至体外,所以才无法达到化气为冰的境界。
她尝试借助内力将体内的真气向外运使,远处的松树竟被她的一簇真气击断!
凌云峰常年积雪,天寒地冻,苏槿借着这天赐的宝地,用凌一教她的吐纳方法,练就了一身罕见的寒冰真气。
凭借自身的聪慧,悟出了气力双修的捷径,竟真的练成了列霜诀的最高层。
“夫人!夫人!少主来信了!”
章伯跑的气喘吁吁,手中举着林牧的信。
苏槿小手一伸,神捕索飞驰而出,将信笺勾回。
“夫人又给这神捕索加了银钩啊!还挺实用!”
苏槿莞尔一笑,无心回应章伯的夸赞,拿着信回了草屋。
“ 千思万念无穷尽,遐思遥爱盼卿安。原来竟会写诗啊!”苏槿小声念着林牧的信,对他的思念无法克制,她将皓月剑紧紧抱在怀中,抚摸着他刻的字,眼泪顺着鼻尖滑落。
“夫人,您的生辰快到了,今日随我下山吧,拉瓦哲和小扶桑很是惦记您呢!”
苏槿擦干眼泪,随章伯一同下了山。
西北大营
经过两个月的操练,考核,凌一被分到了奇袭营,专门负责偷袭敌后。
羌国与魔罗国虽无大战,但在边境摩擦不断,仅凤鸣关就反复打了几十场仗。
“就这么一个地儿,争来争去何时是个头啊!”
王参谋拍拍凌一的肩,笑着说道:“你小子打了多久,就这凤鸣关,老子打半年了,有一次,今夜子时才占领,第二天中午又被他们给夺走了!”
“咱们有这么多大军,直接去把他们灭了不行吗?”
“当然不行!”姚经国走到二人身后,围着篝火坐下。
“凤鸣关是通往西北诸国的重要关口,表面看是羌国与摩罗国的战斗,但其实是羌国与西北诸国的博弈。若摩罗国占领凤鸣关,西北诸国一旦联盟入侵羌国,那便是灭国的灾难。若我们占领了凤鸣关,羌国历代皇帝都想完成的统一大业便有了进展,彼时,苦的便是各国的百姓啊!”
“原来世人都以为的太平盛世,是建立在一场场双方都疲惫不堪的鏖战之上。”
“对啊,谁想打仗!那魔罗族的将领我全都混熟了!”王参领笑着说道。
“要我说,这几个国君当为了自己国家的子民,商议签订互不侵犯的盟约,如此一来,大家互通有无,百姓安居乐业!岂不美哉!”
王参谋轻嘘一声,示意凌一隔墙有耳,“身为士兵,负责打仗就好,妄议国事,你有几条命?”
“无妨,想不到凌小弟年纪轻轻,竟深谙治国之道!”
“哎,我没那么大志向,不过是听你所言,心疼那些百姓罢了。”
“那你为何参军?”
“因为,我想做些有意义的事,想让心爱的人刮目相看!”
“心爱的人?原来是为爱从军啊!”王参谋大笑着说道。
“凌小弟,你可以啊,我家那娘子,巴不得我退伍回去,日日陪着她。”
“我与她还未成亲,待我立了军功,便回去娶她!”凌一看着天边的星星,想起颜非动人的眼眸,眼眶湿润。
逍遥谷
“师父,您年纪大了,以后就与孩子们住在善堂吧,这逍遥谷,今日起,便不复存在了。”颜非背上行囊,手执长剑,与师父辞别。
“好,颜非啊,一路照顾好自己,千万注意安全啊!”
“放心吧,师父!我雇了一个大姐,她丈夫死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十分艰难,我让她去善堂帮你照顾孩子,这样您没那么累,那些钱该用便用!”
“我都存到钱庄了,放在善堂我也不放心,留一部分度日即可。”
“好,交给您,我放心。”
颜非跪别师父,只身前往迕远巷。
蜀地 凉山
蜀郡瘟疫已除,林牧只身去了凉山菱王墓。
菱王墓是林牧的爷爷绘制草图,蜀军负责督造的,入口在凉山背后的卧龙潭深处。
林牧确定无人跟踪,选在黑夜下水,悄悄潜入墓室。
不留名在林怀安的棺椁前打坐,听见脚步声,悄悄躲在石门后,腰间的短刀已经拔出一半。
“文叔?”
不留名听出林牧的声音,立刻放下短刀,接应林牧:“少主!”
“文叔快起!这便是……”
“是将军的遗体!”
林牧颤颤巍巍上前,将虚掩的棺盖推开,失声痛哭。
林怀安静静地躺着,像睡着了一样,皮肤像活人一样。
“少主,求求您,救救将军吧!”不留名跪在地上,悲从中来,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哭的像个小孩。
“文叔,父亲他,救不活了。”
“为何?不都说这刺芒,可令人起死回生?”
“刺芒,只对濒死之人有用。”
“那当初他有刺芒为何不用?”不留名情绪激动。
“因为罱西族被灭,世上没有罱西族的血脉,刺芒需以罱西族人的血为引。”
不留名万念俱灰,他一心想复活林淮安,十余年来为了守护刺芒,带着妻儿东躲西藏,如今希望破灭,他的将军,终究是丢下他,一去不复还了。
”陌上观日升,席下听雨落。将军!副将!文书卓前来报道!”
文书卓操起短刀向着腹部刺去,出刀神速,林牧手中的钢丝还未弹出,鲜血早已染红了他的铠甲。
“文叔!你还有妻儿!你怎舍得下!”林牧用力撕破衣袖捂住他的伤口。
“我死,她们才能安全。我这条命,是将军冒死从荒山救回来的,我欠他的!本以为我能复活将军,再与他看一次日出,听一次雨,终究是回不去了!”
林牧抱着文书卓的尸体,埋头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