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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创巨痛深难忘却,如释重负迎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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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牧回到车厢,车门已坏,见她浑身是汗,将门帘拉起,取了定神丸递向她。

可她像受惊了白兔,快速缩回了手。

林牧不知为何有些心疼,他将药放在桌上,轻声说道:“往日种种既已发生,就学着去接纳它,倘若被它操纵,即使复仇成功,你将被它支配着永远生活在黑暗中。”

她湿润的睫轻轻抬起,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耸着肩哭出声来。

他的手轻轻拂过她头上,像母亲安慰孩儿一般,轻轻的摩挲。

风声鹤唳,三人马不停蹄,终于赶到了晋阳。

凌一驾车一天一夜,又饿又困,心情十分糟糕。

拎起一个路人问道“晋阳最贵的酒楼在哪里!”

一旁的行人被他吓的一屁股瘫坐在地,颤颤巍巍地应道:“醉~醉香楼!就在前面正街!”

凌一驾车前去,到了醉香楼门口,饥肠辘辘的他这才收了收脾气。

苏槿惊魂未定,林牧率先下车,伸出手臂搀扶。

她却将手缩进衣袖,隔着衣服搭在他的小臂上下了车。

此时冲出四位待客的小厮,又是拿行李,又是栓马车,服务甚是周到。

凌一还提及李昌彦,那小二却恭敬地说道:“三位客官,李公子都已安排妥当,请随我来。”

“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李公子的朋友?”

“昨夜我们收到李公子的飞书,有您几位的画像,李公子特别交代,要好生款待。”

小二带着三人上楼,一边上楼一边安排:“二位公子的房间在二楼天字壹号和贰号,这位苏姑娘的房间在四楼贵宾房,李公子还为您安排了两位侍女,专程照顾您。”

苏槿默不作声,林牧说道:“苏姑娘还需我为她治病,还是住的近一些比较方便。”

凌一可开心坏了,“那我岂不是可以去住贵宾房!”

“这,这不大合适吧!”李昌彦在信中再三交代,要将苏槿与两个男子的住处隔开,小二满脸为难。

苏槿小声说道:“就这样吧,李公子那儿我去解释。”

三人便就此安置。

凌一冲进贵宾房,房间占了整个四楼的一半,古董玉器巧夺天工,亭台水榭悬空而建,房中还有一个圆形水池,洒满了花瓣。

“不愧是晋阳首富,出手果然大方。”

刚坐下,就送来了满桌的盛宴:蟹粉狮子头、太白鸭、腊味合蒸、八宝鱼、清汤越鸡……每一道都是名菜谱上榜上有名的,凌一早已等不及大快朵颐。

苏槿回房后,两个李府送来的贴身丫鬟为她更衣梳洗,她一言不发,由着她们摆弄。

“姑娘可还记得我,三年前我随公子去庆州常家,我替小姐买过风筝。”

“不要再提三年前,我不想听!”苏槿一改往日的柔和。

旁边一位丫鬟摆手示意,二人匆匆关上门离去。

苏槿双手抱肩,蜷缩在床上,锦衣华服,珍馐美食,再也换不回那个知书达礼,玉洁冰清的苏槿,更换不回笑靥如花的阿姐和谦恭仁厚的父亲。

林牧敲门无人应声,想起前日的梦境和娇羞的自己,心中泛起一阵恶心,她厌恶自己,讨厌自己,认为自己做那样的梦,是自轻自贱,她在内心将自己骂的体无完肤。

林牧隔着门,呵斥道:“懦弱无能之人谈何报仇?不如自裁了断!”然后飞出一根毒针钉在她的床沿。

苏槿小心拿起那根毒针,真想了断自己。

就在此时,林牧破门而入,继续呵斥:“是谁求我为她寻觅良师传授武功?又是谁求我传她奇门遁甲之术?又是谁熬了一整个月改良了流星镖还打中了仇人?”

苏槿双眼含泪,抬头与他目光相接。

“早知你是今日德性,当初就让你留在青坞做一个舞女!让你看看哪些家破人亡依然在低处苦苦挣扎的人如何自立自强!”

苏槿被说的面红耳赤,内心激动。

“神捕索上交!今后这暗器你也不必学了!”

苏槿缓缓下床,从袖子里取出神捕索,林牧伸手去夺,她却死死拽住不肯松手。

“你还要不要学!”林牧语气笃定。

“要!”苏槿带着哭腔应道,双手用力夺回神捕索,目光异常坚决。

“都过去了。”林牧语气软了下来。

苏槿哭的浑身抽搐,林牧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想到她下车时的小心翼翼,又收回了手。

而苏槿却主动抱紧了他!

“谢谢你骂醒我!我不该沉湎过去自怨自艾!”

她哭的委屈,而他听得忧心。

突然丫鬟急匆匆地敲门:“苏姑娘,我家少爷来探望您了!”

二人这才分开,苏槿立刻擦去眼泪,随林牧一起出门迎接。

李昌彦风尘仆仆,还未来得及回家整理仪容,便赶来了客栈。

“苏妹妹,今夜母亲备了家宴,让我来请你一起过府一叙。”

“好。”

苏槿回房取了披风,便随他上了马车去了李府。

二人在宽敞的马车里,离得有些远。

李昌彦笑着说道:“苏妹妹,我曾向你允诺,若我中举,便去你家……”

“昌彦哥哥,打断你实在无礼,但我如今已不能做你的妻子了。”

“为何?”

“李家声名远赫,如今我家中变故,孤身一人入了江湖,你如今高中举人,日后参加会试,未来可期,自当有更合适的名门闺秀匹配。”苏槿试图用门户只见来说服他打消这个念头。

谁知李昌彦是个情种,他认真回道:“我对妹妹之心早已超越这些身外俗物,我早已说服母亲,今生我只想娶你。”

苏槿见他如此真诚,不忍再瞒着他。

“我已非完璧之身,此生我只有为家人报仇这一条路可走,高门大院我早已进不去了。”

李昌彦双拳紧握,双眼布满血丝,心中说不出的滋味,“你此言当真?”

“是,没有女子会拿清白当托词。”苏槿说出这句话时,心中竟前所未有的轻松畅快。

李昌彦内心天崩地裂,多年来他专心攻读,孜孜不倦,只为有朝一日取得功名,将心爱之人娶回家,过上琴瑟和鸣岁月安好的日子。

他陷入沉默许久未发一言,连车子抵达家门都未发现。

他依然彬彬有礼,伸出手臂搀扶她下车。

苏槿望着李府的大门,深呼了一口气,提起裙摆大步进去。

这一晚,她守着闺中女子的礼仪,与李夫人大方交谈,如同几年前一样温文尔雅。

只是在她提及二人婚事的时候,李昌彦却先开口阻止了母亲。

送走苏槿,李夫人将儿子叫到房中,语重心长地说:“儿啊,事已至此,你还要强求吗?这苏姑娘宁愿将此等有损名节之事和盘托出,可见她不想拖累与你。”

“母亲!”李昌彦扑通一声跪下,失声痛哭。

他心知自今日起,他与苏槿,将形同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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