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假如我从未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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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羽……
那个装置里枯萎的心脏，原来是丹羽的吗？
我居然把他的心摔在了地上……
也对，丹羽那样的人，才不会做出畏罪潜逃的事……
可为什么，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就相信了多托雷的话？我为什么不能再信任丹羽一些……？
为什么……为什么……？！
所谓的仇恨，不过是一场谎言，我却信以为真……
用仇恨填满自己空洞的胸膛，带来的是无数无辜的人死去……
我曾杀过那么多的人……他们没有错，我是刽子手……！！
是我！
……
为什么要让我诞生在这个世界上？为什么要让我被桂木捡回踏鞴砂？
如果……这一切可以改变的话……
如果能够改变的话……即使是要付出什么代价都无所谓吧……？
如果，我从没出现过的话，丹羽、桂木、长正，那些死在踏鞴砂的，那个孩子……是不是都不会死了？
还有那些曾被我杀掉的人，有关于雷电五传的一切也都……！
一定……一定会有什么办法！世界树是记录提瓦特所有信息的存在。能够改变什么的话，也就只能依靠世界树了！
但这可能吗？世界上真的存在历史被改变过的事吗？
对了！空！
他是降临者！
如果世界上真的存在过历史被改变的事，还能够记得的，也就只有不被世界树记录的，作为降临者的他了！
去跟他确认的话，应该能够得到我想要的答案！
——
在纳西妲和空还有派蒙讲述的时候，另一边的绫羽也想了很多。
此时的他，心中被无比强烈的悔恨充斥着。痛苦又煎熬，宛如灵魂被放置在火焰上烧灼一般。
他觉得自己这一生，活的就像个笑话，就像舞台剧上用滑稽的动作引人发笑的小丑一般。
愚人众里的人，那个该死的多托雷应该看的很开心吧？
可惜了，博士的切片全被纳西妲毁了，只剩一个还残存于世。
小吉祥草王……真是令人不得不佩服啊……
只不过现在，他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我、我们要不然还是去问问他怎么样了吧？”派蒙迟疑着说道。
空点了点头，然后空打头先走，派蒙跟在他后面。
“喂，你还好吗？”派蒙问道。
绫羽听到声音，转过身来看他们，然后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你这个表情好吓人呢…”派蒙被吓得又缩回了空的身后。
“你们似乎很担心我？要不是知道我们之间有些往事，差点以为我也有资格成为你们的好朋友了呢。”绫羽问道。
“只是不想遇到计划之外的事。”空说道。
“当然，我会完成约定。”绫羽说完，又转过身去，将手重新轻贴世界树的树干。
“喂，你难道是在调查我们想知道的事吗？”派蒙问道。
“我们本就是为此而来的。”绫羽说道，随后他闭上眼睛又继续搜寻起了记录。
等了一段时间后，绫羽放下了手：“不过很可惜，世界树内确实没有关于降临者的记录。”
“连你都这么说，看来世界树不会记录降临者。来自世界之外的个体，均不属于提瓦特。”纳西妲说道。
“意思是，一无所获吗？”派蒙遗憾的说道。
“意料之中，但……还是谢谢。”空说道。
“别急着说谢谢，看你这副沮丧的样子…呵，就由我个人分享给你一些情报吧。”绫羽说道。
“咦？你知道什么？”派蒙问道。
“你的妹妹之所以被记录在世界树内，或许是与坎瑞亚有关。据说，她最初降临到这个世界，就是出现在坎瑞亚的国土上。而且，是因为[天空]回应了召唤，她才降临至此时。这是【丑角】亲口所说，不会错，他曾经是坎瑞亚的宫廷法师，跟你妹妹一起生活过。”绫羽说道。
“……执行官丑角？为什么？”空疑惑的说道。
“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信与不信随便你。只能说，我不打算拿这件事骗你。小吉祥草王，你也听到了吧？”绫羽说道。
“嗯，真是令人震惊的消息。”纳西妲的声音传来。
“不来自世界树内部的消息，能算我的收获吗？价值如何？”
“非常有价值。”
“那么，接下来…是私人时间。”绫羽说完，一道屏障从周围展开，将他还有空和派蒙笼罩其中。
“啊，你干了什么？”派蒙慌乱的问道。
“小吉祥草王说的没错，我的力量残存无几，就算动用体内所有残余的神之力，也只能支撑这个屏障一小段时间。”绫羽说道。
“我告诉你的秘密，应该配得上你的一些感谢。现在，作为回报，希望你能回答我的问题。”绫羽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可查觉的急切，说道。
“你要问我什么？”空问道。
“把手给我。”绫羽伸出了自己的手。
空和派蒙对视了一眼，虽然还是有些疑惑和警惕，不过空还是把手放在了绫羽的手上。
‘…像这样对话，应该还听得见吧？’绫羽的声音传入空的脑海。
‘你想入侵我的意识？’空说道。
‘不，已经做不到了，只能短暂的跟你说几句话。告诉我，这个世界上，存在[历史]被改变的事吗？’
‘！’空猛然听到这个问题，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副震惊的表情。
‘等等，你为什么会这样问…’
“可以了。”绫羽率先放下了空的手，不需要空的回答，绫羽已经从他的表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历史]，可以被改变。
趁着空和派蒙还在茫然的时候，纳西妲也被绫羽残存的力量隔绝在外的时候。
绫羽毅然走进了世界树，和空说着最后的道别话语，绫羽的身影消失在了这处空间。
“等等……！你就这样走了，你让绫月该怎么办？！”空喊道，可惜的是，绫羽已经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