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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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心海分析出来的位置，果不其然发现了工厂的踪迹。
空来到这里根本没打算悄悄潜伏，捣毁这个罪恶的工厂才是最主要的，既然如此就不需要偷偷摸摸的了！
空闯进了工厂内部，就遇见了许多的愚人众士兵，两方一见面二话不说就拔剑相向。
派蒙在空中四处飞来飞去，尽量不要让自己被打到，对于她的战斗力来说，不受伤就是不给空添麻烦了。
虽然愚人众的士兵有些难缠，但是空还是将他们全部打倒了。一路闯进工厂的内部深处，派蒙赶紧跟上了他。
绫月在后面不紧不慢的跟上他们的脚步，优哉游哉的样子闲庭信步，好像这里不是制作邪眼的工厂而是什么风景优美旅游胜地一般。
他漫步经过躺了一地的失去行动能力的愚人众士兵，只扫过一眼就看出这些士兵没有死去，仅仅只是短时间内失去了行动能力而已，等喘过气后还是能站起身来的。
“呵，心慈手软。”绫月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弧度，昏暗的空间中，他抬起了脸颊，一双血眸摄人心魂。
随后他也不再管那些愚人众士兵，走向了工厂深处。
一旁倒在地上的愚人众士兵们则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散兵大人怎么在这里？！
——
在说空那边，他遇到了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
而这位执行官，他们曾在蒙德见过！
因为一场颇为诡异的流星雨！
是了，他就说怎么看绫月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原来他们的样貌是一模一样的！区别在于这位执行官是短发，绫月是长发罢了！
散兵见到他们也很惊讶，但也只是惊讶而已。
“没想到你们能找到这里来，做的不错嘛。”
“你是愚人众的执行官，跟【女士】和【公子】他们一样吗？”派蒙显然也认出来了他。
“女士？公子？哦，没想到你已经见过我们最不可靠的两位同事了。”
“愚人众执行官第六席——【散兵】。很高兴见到你，大名鼎鼎的旅行者。所以，这么狼狈的来找我，有何贵干？”
“你们为什么要制造出邪眼，还要将邪眼流通给反抗军的将士们？！”空质问道。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啊，但你们似乎搞错了一点。我虽然站在这里，但也只是代为执行计划而已。主谋当然另有其人了，不是很能干吗？尽情去找吧！不过，才这么一点小事就被激怒了？没想到你这么不堪一击啊。”
“你竟然说这是小事……”这下就连派蒙都感觉气愤了。
“难道不是吗？在这浮世之中，人命如同草芥一般。就算没有邪眼，他们也一样会死，至少邪眼还给了他们实现愿望的机会。”
散兵不介意把愚人众想要干什么的消息说给空他们听，毕竟空他们知道了又能怎样，弱者根本阻挡不了愚人众。
“眼狩令是你们促成的？难道说，从一开始你们就……”派蒙吃惊的说道。
“永恒可以把时间拉得很长，然而，期间的每一个节点都会变得无比脆弱。就像你在反抗军的朋友一样，无论怎么努力，都不过是徒劳。”
“如同水中泡影，绚烂的同时，便会迎来毁灭。越是失去就越想得到，越是无能就越要挣扎！哈哈哈，这种闹剧真让人开心啊。”
“哲平他……他的愿望才不是泡影！”空只感觉自己的身体里有一股火焰在灼烧，愤怒极了。
一旁的派蒙看出了空的不对劲，但是散兵早就准备好了埋伏。空还没冲上去，陷阱发动，空只能无力的晕了过去。
空晕过去之前，隐约看到了八重神子的身影。
“空！你怎么了？！”派蒙看见他晕倒了，赶紧飞过去查看空的情况。
然而空并没有回应她。
派蒙有点焦急，但是忽然一股强烈的困意袭来，派蒙眨巴眨巴眼睛倒在空的旁边也睡了过去。
另一边，原本剑拔弩张的散兵和八重神子也把注意力转移了过来。
注意到来人，两人皆是有些惊讶。
“看来我来的还不算太晚？”来人一步一步的从黑暗走出，昏暗的光线倒映着他那双诡谲的血眸。比起他那漂亮美丽的外表，那双眼睛竟是更引人注目。
“你是谁！？”散兵看着来人，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果然不简单呢，哎，在这之前我竟是完全不知道你的存在，也不知道影那家伙是什么时候把你制作出来的。”八重神子说道。
“你也是……？！”散兵一下子就知道了来人的身份，但是这怎么可能？！
“我只不过是区区失败品罢了，连练手之作都算不上。但真要说起来，我可比你先出生哦，你喊我一声哥哥不过分吧？”绫月笑眯眯的说道。
“谁要喊你哥哥啊！”散兵炸毛了。
\\\打住打住，我对你们之间的事情可一点都不关心呢……所以，是不是该说一说正事了？”八重神子说道。
“哼，雷神的神之心在你手上吧，我只要神之心。”散兵说道。
“虽然这枚棋子对我来说完全没有用处，但好歹是影亲手交给我来保管的呢，你有足够的代价从我手中拿走它吗？”
“当然。”散兵把有关于愚人众的消息说了出来，以及，冰神为了反抗天理所制定的计划。
八重神子接收完信息，如约把神之心交给了散兵。
“这个小家伙我就带走了，哎呀，希望被祟神能量影响到的他不要有事才好。”八重神子把空以及派蒙带走了。
散兵握着得偿所愿的神之心，激动的心情再也控制不住。
但是当他注意到绫月还在的时候，赶紧把神之心收好，生怕绫月会来抢似的。
“你倒不必如此防备我，毕竟我被制作出来的时候，并不是作为神之心的容器。对于神之心的渴求，我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呢。”绫月说道。
“你不要用我的语气说话！”
这个人和他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一模一样的声音。语气还刻意的模仿他，这种感觉就像自己在跟自己说话一样。
“哈哈，好了好了。不逗你了……不过我很高兴哦，初次见面，我的——【弟弟】。按照人类的说法，我们之间，是有着血脉相连的……亲人，对吧？”
散兵愣住了，亲人？这遥远的，和他从来没有交集的词语如今也能属于他吗？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感动的要哭泣吗？也太有意思了吧，不过作为哥哥，我很大度的哦，哭吧哭吧，哥哥大人不会笑话你的。”
“……闭嘴！”散兵原本是非常感动的，这种感动甚至超越了他拿到神之心时的心情，但经过这人的嘴后，什么激动的心情都没了。
绫月笑了笑，没再刺激他了。
两人之间沉默了一会儿，散兵才继续开口问道：“所以，你这几百年来到底去了哪？为什么现在才过来找我？”
“哎呀，这种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的啦……曾经在那暗无天日的地方里，我曾想过，如果有一天我能回到【地面】我一定要把稻妻毁了，把她最为珍视的东西毁了……”
“但是回到了地面我才发现，这里好无聊啊，就这腐烂到骨子里的地方，也能算是最珍视的东西吗？”
绫月似是而非的话说出，散兵却是知道他所说的东西指的是什么。
“腐烂的东西……愚人众在这方面也没下多少功夫呢，甚至有很多人都是他们主动联系的愚人众。”散兵说完却是觉得很不高兴。
“不要岔开话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嗯嗯，但是这种事情，真的说不清楚啦……不如，你亲自经历一遍？”
绫月缓步走向散兵，伸手扶向散兵的脖颈，将他朝自己这边靠近。散兵没有拒绝他，顺着绫月的力道靠近对方。
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最终他们的额头相抵。看着绫月闭上了眼睛，散兵也闭上了眼睛。
一段有关于血色的记忆缓缓向他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