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双心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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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木子澄和金晓晴两个大小姐,木子鸢埋怨起来,“原来今天不是请我一个人呢?”
金晓光也看见了向她们走来的木子澄和金晓晴,迷惑不解:“我这个妹妹,还真是个跟屁虫。”
巴彦青却十分淡定,“既然来了就一起吧。”
金晓光立刻反驳道:“一起?算了!怕是吃一肚子气,这两位都是被宠坏的大小姐,我看不如这样?”
巴彦青和木子鸢齐声道:“哪样?”
金晓光灵机一动,将菱角装在一个布袋子里,叫一声:“跑!”便刺溜一声溜之大吉,巴彦青微微一愣,了然。也一手拿着烤鱼,一手抓住木子鸢的手,向着远离两位大小姐的方向跑去。
木子澄与金晓晴怎能就此作罢,金晓晴大喊一声,“站住!你们三个!出来玩不叫我们,过分!快追。”
于是画面就变成了,三人逃,两人追。
最终巴彦青三人成功摆脱了二人的追赶,躲在了藏书楼里,这藏书楼,也只有木子鸢一个女子被允许进来。自然是在别人未曾发觉的情况下。
吃着已经凉透的烤鱼和菱角,木子鸢不禁感叹:“百川东到海,结界之外的世界一定会比我们这里广阔许多,若是在外面,也许不用躲在藏书楼里,就可以轻而易举甩掉尾巴。”
巴彦青:“我在历任族长留下的文献里读到过,外界战乱不止、民生凋敝,饿殍遍野,远远不及我们这里安定、安全。”
木子鸢:“那都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许天早就变了。”
“谁也没有出去过,又怎会知道外界一定太平?”巴彦青有族长重任在肩,一切冒险的事情他绝对慎之又慎。
金晓光打断她们:“你们讨论这个有意义吗?能出去的时候再说吧。”
金晓光拿着自己的一副宝剑在慢悠悠挥舞着。
巴彦青问道:“这把剑就是二长老奖你的?”
金晓光志得意满笑道:“自然!”
木子鸢:“对了,忘了问你,你年考的成绩如何?”
巴彦青笑说:“不用问,你看他的得意的模样就猜得出,他一定是榜首了!”
木子鸢颇为惊叹:“不错啊,没有想到平时看你一副不在意的模样,也没有怎么念书,这说明小光哥还是聪慧啊!”
金晓光停下挥剑的动作,拱手致谢道:“多谢子鸢妹妹夸奖。”
木子鸢一挥手,豪爽无比:“好,那本姑娘要是有闯荡江湖的一天,一定带上你,最起码你可以给我保驾护航啊!呵呵!”
金晓光一本正经承诺:“定不辱命!”
巴彦青见二人如此投机,心中涩涩的,毕竟这计划里、畅想里没有自己的位置。
“子鸢,我呢,你闯荡江湖的时候不准备带上我吗?”
木子鸢微微一怔,还真是!
“你嘛!我当然不能带你喽,我要是带上你,你又是族长,有保护照顾族人的责任,然后,你又带上族人,再然后……”
“再然后,我们就是民族大迁徙!”金晓光接着木子鸢的话音将木子鸢所想直接说了出来。
“对!哈哈!”木子鸢一拍手,大加赞同。
三人便哈哈大笑起来……
也许此刻的三人都觉得这只是一个小玩笑,一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千年来世隐族的族长只有故去的坚守着,没有逃兵。如果真有破除结界的那一天,巴彦青身为族长怎能不顾及族人而与木子鸢一起出结界呢。
可是两年后,事情的发展却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
木子澄与姐姐的较量始终都在持续,只不过总是以失败告终。金晓光的妹妹金晓晴也渐渐长大,到了少女怀春的年纪,她和族里很多的姑娘一样全钟情于巴彦青。
如果不是木子鸢以未婚妻的身份压着,说不定这些姑娘可以踏破族长家的大门。无奈现在的木子鸢的确不敢同日而语,她的进步突飞猛进,两年后,她已经将刺绣、织布、制衣、竹编、扣瓷、烹饪、酿酒等工艺全部掌握,自己的身份也已经变成了夏夫子的助教,待字学堂的女学子们都得称呼她为一声“掌事姐姐”。
及笄之后,木子澄也到了该定亲的年纪,在木玉笙的全权安排下,与张氏医官的掌柜独子张大郎定下了亲事。
木子澄当然反对,只是只敢在母亲面前哭诉撒娇,在木玉笙不在的时候,她哭着求自己的母亲去接触这桩婚事:“娘,您是知道的啊,女儿从小就心悦青哥哥,我没日没夜苦练女工编制,为了什么?不就是想着有朝一日能打败木子鸢,光明正大嫁给青哥哥吗?”
韦燕又是心疼又是苦恼,又不得不安慰自己唯一的女儿:“如今你不也没有打败木子鸢不是,如今木子鸢与巴彦青的三年约定已到,她们迟早是要举办婚事的,昨天夏夫子不是登门与你爹爹商量着,最迟就在这个月,木子鸢就会城为真正的族长夫人。”
木子澄一听这话,一脸绝望,随后开始哇哇大哭起来,如果说刚才的哭闹只是对着母亲撒娇而假装出来的话,那么现在她是真的伤心欲绝、悲天抢地!
韦燕心痛不已,毕竟是自己怀胎十月的亲骨肉,“张家也没什么不好,张大夫治病救人,菩萨心肠,他们家的公子虽然平时不爱言语,但是心思都在医书上,这不也是为了以后能传承张大夫的手艺,将来也是一位仁医圣手,你嫁给他有什么不好?”
“女儿打死都不嫁给那个书呆子,全族谁不知道,张大郎克妻,他的上一任娘子就是他克死的,他算什么大夫?连自己的妻子都治不好,还得当大夫?还有,他,张大郎的耳朵大的像蒲扇,夏天可以当扇子!”
这话刚好被外出回来的木玉笙和木子鸢听个真切,木玉笙的胡子都被气的竖了起来。
木子鸢憋着笑,不敢出声,这样的好戏她是想看的,只是碍于爹爹在场,还是不要成为战场的炮灰,“爹爹莫气,妹妹还小。”
“小!十六了还小,想当年你母亲十六岁的时候都生……”木玉笙顿住好似又想起了什么伤心事,觉得这样的场合不太适合,于是对木子鸢说道:“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妹妹的事你不用操心。”
正合木子鸢的心意,她慌忙退下。她想,妹妹总要受点教训才能改改她骄纵跋扈的性格。
木玉笙一脚踢开了木子澄卧房的门。房内的哭声嘎然而止。
伤心欲绝的木子澄不得不承受父亲暴风骤雨般的训诫,韦燕也难免遭受迸射而出的火星的灼伤。
古语说:“穷寇莫追、围城必阙!”这与狗急跳墙也差不多。绝望中的人一定会做出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对于血亲也不例外。
终于,韦燕为了自己的女儿木子澄孤注一掷,想出了一计。
世隐族有一神秘的宝贝,名双心境,相传族内的结界就是依靠双心境的加持才保持稳固的。
但是双心境却还有一个功能,那就是为结界打开一个通往外界的玄门。
不过这都是族中口口相传的事情,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有族长一人知晓来龙去脉,这块双心境,突然有一天就被送到了大长老的家里,大长老为保险起见并没有告知任何人,但是大长老奇怪的举动引起了韦燕的注意,韦燕偷偷打开了那个漆盒,发现里面居然是大家口口相传的宝物,双心境!
本来她还为自己家里出现这么一个宝物而沾沾自喜,但是现在看到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么痛苦,她打算孤注一掷,既然没有办法让木子鸢和巴彦青解除婚约,可以让木子鸢消失啊。
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