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给水仙找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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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再从这几家挑选两家出来,然后你再去相看,如何?”怪不得那些长辈们靠喜欢撮合别人,这有瘾啊。
“水仙一切都听从姑娘的安排,姑娘安排的事情定是有它的道理。”
六儿满意的点了点头,过了两日,她给水仙寻了两家,让她去相看,回来的时候,她问水仙看上了哪家郎君,水仙羞答答的说自己比较中意有良田两亩的傅姓儿郎。另一头,傅姓人家托了媒人过来说亲,六儿和媒人乐呵呵的商量着一切。就这样,两人的婚事定在农历十月初四,那天是个极好的日子。
莲花见着和自己一起的人都成亲,只剩下她,心里闷闷不乐,跑去六儿那里,问六儿为何不给她订下亲事?银柳和丝兰都成亲几年,也生了孩子。现下水仙也已经订下亲事,为何不安排她的?
六儿忽悠她,说如果她成亲后就不能随心所欲的吃东西,不仅吃不饱还要干活生孩子。莲花这个吃货一听,立马打消要成亲的念头。
这成亲就吃不饱。那她岂不是要饿肚子?好不容易养的肉,可不能就让它消失。
孙琳带着三哥孙光来到都州去找六儿,六儿带着兄妹两人去找梁大夫,六儿曾和梁大夫说过孙光的病情,梁大夫听后,只说要将人带过来才能对症下药,但也没说自己能完全治好他。见着孙光,又替他把脉,仔细检查一番,斟酌道:“这孙郎君这样也算是好福气,不如就这样让他开开心心的过着日子就好了。”
六儿一听,这梁大夫说的这么委婉,知道他留了情面给孙琳他们,谢过梁大夫,几人离开,回去的路上,孙琳对六儿说:“在来的路上,我们一家人都做好最坏的打算,但想着若能治好的话,多好。这样哥哥以后也不会孤身一人。刚梁大夫的那番话,其实我都明白。”
看着她苦笑的样子,六儿不知道自己该要说什么话好,孙光见着妹妹孙琳不高兴的模样,也不说话,莲花看着气氛不对,也不说话了。
“琳儿……”
“六儿姐姐,我明白的。”
葱白正在立夏阁门口等着,远远的就看到孙琳的身影,心中又紧张又期待。等几人从梁大夫那里回来,他紧张到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孙光上来就抱住他,兴奋的喊道:“葱白弟弟,你好吗?我好想你啊。”
孙琳看着变化好大的葱白,一时间认不出他,见着哥哥喊他为葱白,这才反应过来他是葱白,见他没看向自己,孙琳心中居然有些失落。
心中不禁觉得好笑,自那以后,事情都过去三年。他肯定会生气自己三年前自己误会他以为对自己耍流氓,还甩了他一巴掌,这不记在心上就不错了。
“嗯,我也想你,三哥。”更想她。
“我刚来的时候,怎么没瞧见你在呢?你去哪儿了?”孙光问。
葱白回答:“我去街上买点东西,怕你们吃不惯都州的菜。”
六儿:这臭小子一听说今儿孙琳他们过来,居然早早的把立夏阁所有的房间里里外外给打扫一遍,更是将每个房间摆上花瓶,插上花。啧啧啧,真是恋爱脑无疑了,还是长情又专一的恋爱脑。
“哇~葱白,你真好!不过我阿娘说了,让我出来不要挑食。”
“孙光郎君不挑食?真好,这样莲花就可以放心的给你介绍都州的美食了。这里有口水鸡、白灼菜心还有紫薯糕,真的都特别好吃呢。但这里最好吃的就是冷锅兔子肉,味道那是杠杠的。”莲花说着,还伸出舌头舔了舔嘴里的嘴唇。
孙光一听有这么多好吃的,就缠着莲花带他去吃,莲花没敢应答,看向六儿,六儿点头示意,让她好生注意孙光。莲花点头答应,这才出去。
六儿见着那葱白和孙琳的眼神有极限拉扯,找了个理由,对他们两个人说道:“哎呀呀,我还得要去趟其他地方,葱白你好好招待琳儿,可别欺负她。”把欺负两个字说得很重。
葱白应声道:“嗯。”
六儿离开,葱白手忙脚乱的,在原地不知道该要怎么样开口的时候,孙琳问他:“这些年,你还好吗?”
“嗯,我很好。你呢?”
“我也很好,当年对不起,是我误会你,以为你对我耍流氓。”声音越说越低,当年的事,即使在信里说过,但她还是想要当面和他说清楚。
他道:“过去就过去了,别再提了。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你住的房间?”
她道:“好。”
他往前走着,她跟着,他走的很慢,她看着他的背影跟着走着。什么时候他的肩膀变得那么宽了?什么时候他变得那么高了?什么时候他又变得那么男人了?和三年前的他完全不一样,这一次看到他,她的心居然不一样了,变得好奇怪,变得砰砰砰一直跳个不停。
她低头走路,并未发现他已经停下脚步,转身面对自己。她没注意就这样撞在他的胸口上,脑袋被撞的嗡的一声。
葱白不知道自己一个突然转身,会让她直接用脑袋撞在他的胸口上,她向后退了几步,脚踩在石子上,一下没站稳,眼看要摔倒在地,葱白伸手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一个转身,他当了她的肉垫子,两人以暧昧的姿势躺在地上。
好痛!他的背!估计被石子磕到,破了点皮。忍住痛从地上起来,怕她误会自己对她耍流氓,又赶紧放开她,急忙解释道:“刚才我怕你摔倒,没想对你怎么样。只要你没事就好。前几天这里刚下过雨,地面比较滑,你小心点走。”
他这是在干吗?当初是自己误会他而已,他现在怎么像躲瘟神一样躲着她?孙琳心中不免生气起来,没和他说话,只管往前走,根本没瞧见受伤的葱白。
葱白跟在她身后,慢慢的跟着,走到三楼的楼梯口,他才贴着栏杆往前走,孙琳这时才发现他的不对劲,叫住他。
“你怎么了?干吗这样走?不想和我接触为何不早说?为何这样做戏嘲弄我?”
“我哪有戏弄你,我这…这只是怕你再摔下去。”
孙琳一个小碎步迈向前去,站在他跟前,揪着他的衣服,生气道:“我又不是傻子,你戏弄我做甚?我也同你说对不起了,你为何这样子对我?”
葱白一下子没反应过来,被她揪住衣服,扯到伤口,嘶的一声叫了出来,孙琳以为自己捏住他胸前的肉,赶紧放手,看他冒出一身冷汗,问他怎么了。
他挥挥手说没事,让孙琳先进屋去。孙琳不疑有他,进屋,他站在门前没进去,对她道:“你好生休息,你三哥同我一个房间,就在隔壁,如果你有什么事情,喊我一声就可。”说完,离开。
来到隔壁房间,他将门轻轻遮掩,脱俗外套和上衣,看着已经坏了的外套,将它放在一边,走到洗脸盆那里,用巾子沾水,对着铜镜,小心翼翼的擦去血迹,只是一些伤口根本擦不到,左右手对换擦,依旧擦不到,扯动伤口,还是擦不到。
突然,大门被人推开,抬头看是谁时,他红着脸把丢在一边的衣服拿起来,遮住自己的上身,磕巴道:“你进来怎么没敲门?我这儿刚脱的衣服。”
孙琳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他的背上有些擦伤,见他慌张的用衣服遮住自己的上身,她往前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退无可退,他坐在床上,对她说:“你别过来了,我我我,我困了,想要休息了。你先出去吧。”
她往前走一步,对他说:“让我看看你的背。”
他一躲,道:“你没事看我的背做甚,传出去对你一个姑娘家的不好。”
见他躲,她咬咬唇,问:“你是不是讨厌我?是不是因为当年我误会你……”
他否认,道:“没有,我刚都说了,那件事过去就过去了,而且你也同我道歉,我又不是斤斤计较的人。”
她大眼汪汪的看着他,委屈的诉说:“可是,你从刚才到现在,你的举止都好奇怪,我不喜欢有误会闷在心里不说的,如果我哪里做的让你不舒服的举动,请你一定要及时告诉我。可是你躲我,所以我就过来找你说清楚。”
他道:“哎哎哎,你可别哭,我没躲你。真没有。”
她委委屈屈的看着他道:“真的?”
他用力的点点头:“我何曾骗过你。”
“那好,既然你没骗过我,那你转过身来,让我看看你的背,刚才为了不让我受伤,你是不是受伤了?”
“这…男女授受不亲,我一个大男人无所谓,你一个姑娘家的,若是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赶紧出去吧。”
他越是催她出去,她就越确定他受伤了,开始自责起来:“你就是想让我内疚自责死,你肯定受了很严重的伤,不然为何不让我瞧瞧?我都不嫌害臊,你一个大男人害臊做什么?孟葱白,你就是故意让我内疚一辈子,对吧?”说着说着,哭上了。
一听她哭了,他不知所措,这受伤的是他,怎么现在她倒先开始哭上了,随意将衣服往身上一披,起身,去哄背着他哭的孙琳。
“你别哭,别哭。”伸手抹去她的泪水,耐心的哄着。
孙琳哭的打嗝,道:“可是,你,”你了半天,愣是没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气到跺脚。葱白被她这样可爱又无理的模样给笑到,但又不能真的笑出来,怕她自己被自己给气死掉。就这样,她哭着,他抹着,等她冷静下来,眼睛哭的跟个青蛙似的,又红又肿。
他走去洗脸盆那里,用巾子沾水,拧干,将巾子递到她面前,温柔的对她说:“擦擦吧,万一让人瞧见你红肿的眼睛,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怎么欺负你了。”
孙琳拿过巾子,往眼睛上摁摁,等到稍微好点了,才对他说:“你把衣服脱了,躺在床上吧。”
什么?要脱衣服?她难道是想……
“你后背若是再不涂药,怕是留下疤痕,将来你媳妇怕是会嫌弃你。”她拉着他往床边走去。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了啊。”他边走边喃喃自语道,声音小的跟个蚊子一样。
“你说什么?”她一心顾着他后背都伤口,根本没听清他说的话,回头见他摇头,不再说什么,让他躺在床上,她从衣服里掏出药膏来,拧开盖子,用小木棒挑了透明的药膏,均匀的抹在他的背上,弯身,一边小心翼翼的涂抹,一边吹吹。
她的吹气对一个成年男人来说,简直就是无形的诱惑,让他无所遁形,他紧紧的揪住被子,孙琳看到以为是自己弄痛了他,询问他,自己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他将自己的脸埋进柔软的枕头里,不让她看到现在的自己,闷声道:“没有,那个药膏涂抹好了吗?”如果再不好,他怕自己会露馅,而她会觉得自己恶心。
“快好了,你别动来动去的。”孙琳轻轻的呼在他的背上,对他简直就是种折磨,心里头默默念着别冲动。等她完全弄好,他才如释重负的吐出一口气,对着她道让她先出去,自己穿好衣服再出来。
孙琳收拾好,这才出去,还贴心的替他把房门关上。看她完全离开,他才从床上一跃而起,低头看着自己的变化,他道:“这样如何是好啊?”
回到房间里的孙琳把房门关上,一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一手放在跳个不停的胸口处,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奇奇怪怪的?为何看见他的背,自己会脸红心跳?难道这几年的书信往来,自己对葱白有了一定的期待?难道她在无形中开始对葱白有了不明情感因素?
不行,不行,孙琳,这次来都州是为了三哥孙光的病情的,不是让你做多余的事情的,胡思乱想的。距离上次他对自己宣誓要娶她,自己也明确拒绝过他,那都是三年前的事情了,都过去这么久了,他或许早已变心,或许早就理清他对自己的情感,就是弟弟对姐姐的一种依赖。想到有这个可能,她一下子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