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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帮媳妇赚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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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长平的话让六儿差点爆笑出来,硬生生的给忍住,问他:“长平哥哥,你算盘打的如此精,是想干什么?”

他倒认真的想了想,像是想到什么有意思的事情,难为情地说:“帮媳妇赚大钱,给她买好多好多好吃的东西。”

“长平哥哥,你为啥这么喜欢张掌柜的啊?”六儿实在是太好奇,孙长平除了脑子有些不好之外,那是要相貌有相貌,要身材有身材,要身高有身高。反观张宁凤,身高若在现代人眼里,顶顶一米六一,相貌平平,肤色偏白,做事雷厉风行有冲劲儿,看上去整个人活力满满。

孙长平歪着头,看着六儿,觉得她问出来的话好些奇怪,反问她:“你不喜欢我媳妇儿吗?她可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人。”说完,嗞着牙,看向张宁凤。

很多年后,张宁凤依旧忘不了这一幕,孙长平那毫无保留的对自己的信任对自己笑,逢人就夸奖自己有多好,即使其他人取笑他是个傻子,他依旧乐呵呵的,可是只要别人说一句她不好,他战斗力爆表,久了不再他面前说着她不好,私下更是会避开他。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张宁凤尘封的心被孙长平长驱直入的进来,让她打开了心胸,认可了孙长平,即使别人笑她嫁给一个傻子,还给他生了孩子,她都无所谓,因为只有她自己知道,他,孙长平是有多好的一个男人。

在云州待了将近两个月,六儿觉得该要启程回都州去。回去之前去了趟满登馆,把姜掌柜的玉佩拿去给舒雀翎,和他说了之前她和黑九遇到的事情。

“我了解姜掌柜,他绝不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舒东家,我们把玉佩还给你,也是相信姜掌柜他不会做这样的事情的人,不然我们也不会把玉佩拿过来,交到你的手中,原本是第一时间就交给舒东家你的,因这样那样的事情,就拖了这么久才来,很抱歉。”黑九口上说着抱歉,那神情完全没看到一丝丝的歉意,反而还有“自己手下的随身玉佩都能被人偷去,真是丢人”的意思在。

舒雀翎因为婚姻的事情,整个人显得敷衍和傲慢,六儿看出来,便打着哈哈,一笑置之,和舒雀翎道别后和黑九两人连夜离开云州去往都州。

万喜将近两个月的日子没看到闺女,在家里是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又怀着孕,人也消瘦了一大圈。孟郎更是连连写信去往云州,催六儿和黑九回来。

六儿刚到都州,又吐到不行。

玛德,她一定要发明四个轮子的马车,这样坐着也舒服些,不会吐。

见着黑炭似的小郎君打扮,葱白直接对他阿姐来句:“我的娘啊,这是哪来的黑炭啊?这还是我的阿姐吗?”

“六儿,娘的闺女啊,在云州这是没吃好喝好吗?怎么又瘦了?是不是吃不惯云州的食物?是不是没有阿娘做的好吃?”六儿刚到都州府衙,万喜就对着她嘘寒问暖,而和她闺女一起去的黑九早就去找他媳妇儿嘤嘤嘤去了。

“阿娘,我挺好的,就是还是坐不惯马车,赶了几天的路,人也有些困。”连续赶了好多天的路,一到家,人也放松了许多,这一放松,困意席卷而来。

“好好好,六儿平安回来就好,你阿娘这两个月来担心的不得了,深怕你在云州吃不好睡不好的。”

“你还说好呢,是谁三更半夜起来,带着人去寺庙祈福六儿平安归来的?是谁一听到动静,以为是女儿回来着急着连鞋子都没穿好就跑出去的?又是谁对着儿子喊女儿的名字的?”

“我我我,都是我,行了吧?”孟郎认怂。

六儿看着她的阿爹和阿娘斗嘴,也不阻止。说:“阿爹阿娘,我先去睡会儿,葱白,车里姐姐给你带了好多好玩的玩意儿,你拿去吧,还有,后头拉着的东西你跟咱阿爹阿娘说一句,那是给先建好的十几所学堂的村民的战利品。”说完,也不顾她阿娘阿爹还在不在斗嘴,直接进府衙里去往自己的房间,想直接躺在床上补觉,想着自己还涂着厚厚黑黑的东西,抗着困意,打了水卸了,才去床上睡着。

去云州的两个月里,默鹅镇二爷村是最早也最齐心协力把所有的学堂给建好,孟郎直接把好的战利品让人拉去那里,挨家挨户的分发给每一个人战利品还有工钱。再过两个月就要过年,这下子每户人家都要拿到战利品,让他们高兴的欢呼着,这下终于可以过个不用挨饿的年了!

其他四个镇的战利品虽然没有默鹅镇那么好,但也拿到了战利品,心里也高兴的很。天气越来越冷,人们都穿上厚重的棉衣棉裤,可即使躲在家里头,也依旧觉得冷。大人还顶得住,一些老人和小孩子顶不住,冷的瑟瑟发抖,只能靠着讲话来转移注意力。

十月的天就这么冷了,再过一两个月,岂不是更冷?这样极冷的天气,怕是又要好多人受不住,六儿开始担忧起来。

这样下去可不行,得要让人动起来,她跑去他阿爹的书房里,找了《地方县志》,翻开一看,是她阿爹这几年来任都州知府时所记录在都州的所有天气和所发生的事情。她发现都州只要进去十月份开始,极端冷空气就会到来,且每一年在过年期间都会下大雪,村民们为了储藏食物,会在过年前准备好多吃的放在地窖里,以等漫长又寒冷的冬天过去。到了来年六月份开始,又是干旱。

既然如此,她就让她阿爹动员他们动起来,挖水渠,总不能一直靠着其他州水的提供,毕竟这里也是一笔不少的费用,而且她发现这费用也是一年比一年高。她把她那大胆的想法告诉她阿爹,怎料遭到她阿爹的严厉拒绝。

“为何不行爹爹?”

“挖渠工程太大,才这么点人,即使同时挖,能挖多久?除却老人孩子,五个镇的有力男子才只有三万,况且现在又入冬,他们就更难来了。”

“爹爹,我在您书房里看过您写的《地方县志》,里头记载着好多有关都州的事迹,那一点点的变化我看着热血沸腾、热烈盈眶的,那可是爹爹您一点一点弄起来的心血。我想帮爹爹,造福百姓才是为官的第一要件。”

“你是在指责爹爹我的不是?没有造福百姓?”

六儿不知道她阿爹为何会这样,她有些看不懂,又想明白了一点,她阿爹为官这么多年,心态或许早就变了,变得不再和以前那样亲切。也许这么些年独自一人在都州,面对事情,心态也有过无数次崩溃吧?

眼下又起了这么多学堂,也是在愁后续的事情吧?如果做的不好,怕百姓对他会失望,对他有指责。

“爹爹,六儿没有。”六儿耷拉着脑袋。

“六儿啊,你终归是女子,以后是要嫁人的,不该掺和这些事情,回屋里去闭门思过。”

“嗯。”六儿不与她阿爹辩驳,离去前,背着她阿爹说道:“爹爹,我从没想过其他,只一股脑的想着,百姓安,国才安,国才更安心的防御外敌。世事忙忙如水流,休将名利挂心头。”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书房。

孟郎看着离去六儿的背影,双手背后,握拳。若有所思。

她阿爹的话算是给她提了醒,自古以来,女子行事终究是不便。孙谨修的阿娘为了赚钱穿破旧的衣服帮送夜来香来都州,若不是那一身破旧不堪的衣服和夜来香护着她,她怕也是在去的途中也是困难重重。

张宁凤即使当了东家,依旧不能直面处理在她铺子里多年的掌柜,还是让黑九叔出面解决了张宁凤的麻烦,更别说花楼里的那些姑娘们,更是如此艰难。

她自己也是,将自己做小郎君打扮,还把全身肤色涂黑,才敢去的云州,去云州,爹娘不放心,派了白义叔和黑九叔保护她。

为何女子行事,世人总有那么多的偏见和困难?

晚饭六儿难得的没出来吃,万喜让葱白过去喊六儿过来吃饭,被孟郎叫住,不让他过去。万喜想着女儿不能不吃饭,还是想让葱白过去叫姐姐出来吃饭。

孟郎啪的一下把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在桌上,两人被吓一跳,葱白愣在原地是走也不是,坐下也不是。万喜是第一次见到孟郎生那么大的气,问他怎么了。

“你们两个谁也不要过去找她,她在闭门思过,晚饭她是不会出来吃的。”说完,又把筷子拿起来,自顾自的吃着饭。

六儿在房里把好多计划写在纸上,灵感来了,更是奋笔疾书的写着。地上桌上床上全是她闭门试过洋洋洒洒的写的东西。

万喜怕闺女饿着肚子,准备了点夜宵让葱白送去。自己则回到房间里,看到自己的郎君已经脱掉衣服,坐在床上等着,一副兴师问罪的看着她。

“东西送过去了?”他问。

“你不也是怕女儿饿着,还让我多弄点吃的给她送去。怎么?你们父女俩这是吵架了?”

“算是吧。”他承认。

“嗯?”

他把下午在书房里,两人有点争执的事情和万喜一说,她听后,忍不住说:“别见我是妇人,六儿这孩子就是聪明。”

就知道万喜会这样说,他分析给她听:“现在天气这么冷,之前起的学堂也是刚刚结束不久,这事儿多久就会传到东州那边的耳朵里去。到时候六儿被发现,不是引来杀身之祸就是被指婚给其他人,做不得长久这样的事情,想要做好此事,一定是慢慢来。六儿不能过早的暴露出来。眼下最好就是藏拙,不然让圣上注意到,咱六儿女流之辈可是很艰难的啊。”

“六儿要是真被圣上看中,当娘娘可有啥不好的?到时候你调去其他州也好说些,用不着这样辛苦。”万喜不以为意的说道。

这女儿以后要是被圣上看中了,进了宫里,当了娘娘,那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不用和她一样,为了家庭的安宁,从巷州带着一双儿女不远万里的来到都州找孟郎,进宫当娘娘,吃最好的穿最好的,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总比在外奔波的好。

“阿喜糊涂,那里头可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我们六儿没有强大的娘家背景,那圣宠能有多久,到底是个图个新鲜感,这感觉一过,还能有什么?抬头只看到宫前的那片天,低头看脚下的几块砖,人生漫长,六儿会憋屈的过着一辈子。圣上不会只独宠一人,新人进来,立马转头宠新人去了。我知自己这样说你不会,是吓唬你。可前堂后宫往往都是相连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案例,比比皆是,更是满目疮痍和骷髅,一些事你不想做,到最后又会不得不做,甚至是昧良心去做,再回头发现双手已沾满血。阿喜,这样的日子,真的是六儿,真的是你我想要看到的?”

万喜听完,咽口口水,道:“真有这么可怕?”

“你可知前段时日,康家被满门抄斩的事情是为何缘由?”

“我不知。”她摇摇头。

“康家被满门抄斩的理由是通敌叛国。”

“什么?”万喜小声惊呼。

通敌叛国那可是死罪啊!她想都不敢想。

“康家是唯一朝堂里最中立的,即使这样,依旧有人将他们拉下水,全府上下三百九十二人口,全部被斩,就连刚满月的婴儿,都没放过。”

“什么?这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万喜听了浑身发抖,他们国家的君何时这么残忍?

孟郎接着道:“当时斩官都有些不忍,想放过这个孩子,也请了请愿书去圣上那里,可请愿书在宫门口就被人给拦了下来,那人说圣上有旨意,无论是谁斩立决。就这样,那孩子还是被处决。那堆成山的尸体被人拉去扔在乱葬岗,当时只有一个乞丐去把那孩子的尸体抱过来,把头给他缝上,好生把他安葬好。你试想,这样持中立的人家都落得个这样惨烈的下场,更何况是我们这些白生出生的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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