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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不过废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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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骂了一顿的三人回到了专用的休息室,三面墙是陈与画用了一年的时间构思完成的壁画,剩下的那面墙打了一墙酒柜,用强迫症的美感艺术摆放着各个种类的美酒,吧台是陈与莉高价收回的不平等切割极具艺术性的上等红杉木,让陈与画简单的打磨上油了下,再配上昏黄的灯光,只能用不愧家里有个艺术家来形容屋里的整体搭配。

陈与画直径走到吧台里开始调酒,愤愤不平的说:“我觉得咱妈真的是一点都了解陈与安,他除了能尽职尽责地当好个废物真的什么也不是,我就说说他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咱们家为了摆脱暴发户的名声,咱们几个做了多少努力,每个人做的哪怕一件小事想的都是能为了这个家,结果呢?就因为这么一个废物,做的所有努力全她娘的白费了。别人背后还不知道怎么编排咱们呢。还怪我说了,为什么就不承认这个事实呢,她明明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别人说说都不让。还有这些跟廉家的那个小姑娘又有什么关系啊,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因为女人才变成这样原因,全都是他被爷爷从小给惯坏养废了,再加上自己根本没有向上进取的心,就甘愿当一个不争气的废物,才造成今天这种结果。我他么有的时候真的想给他来两下子,直接打废了得了,省的他在这费米费面浪费空气。”

“你差不多可以了,怎么挨骂没够吗?刚才咱妈说你的话,你忘了吗?”一直没开口的陈与莉边说边瞪了她一眼。

“不是我说错了吗?就是因为他这个废物我都抬不起头来。”

“你是常年都不出房门,但是不出房门的原因跟陈与安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陈与画怒瞪着陈与莉:“不是你什么意思啊,我说的是因为他我抬不起头,并不是因为他我不出门,不是你怎么回事啊?你跟谁是一伙的?你在这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呢,你”

“够了,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与画你也是,怎么想的?这么说自己的亲弟弟,没长脑子吗?”

陈与画生气时与车喜丽如出一辙也是把酒瓶用力顿在了吧台上,看得陈与莉心疼的盯着酒瓶放下的地方皱着好看的眉。陈与画一副斗鸡的模样道:“大姐,我知道你从小就疼他,真的,至于吗?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向着他呢。他变成废物与你们几个也是有直接关系的。”

陈与菲点了一颗烟,抽了一口把烟全都吐在了对面陈与画的脸上,呛的后者咳了几下:“这跟疼不疼他没有任何关系,我不管是对他还是对你们都是一视同仁,因为你们都是我的血亲,爱在我这里平分的很公平。但是有一件事你们都要牢牢记住,那就是与安即使在不堪,他都是我们的亲弟弟,是无法代替的存在,别人怎么说都是别人的事,我们管不住别人的嘴,但我们自己人之间可不能内讧啊,二叔和那些个姑姑们你们难道不了解吗,一个个可都盯着咱们呢。一个不小心的话......至于与安那边我自然会处理好他所有的事,不用你们担心,你们只要管好自己就行了。知道了吗?”

陈与画轻蔑的哼了一下,对上了正盯着她的陈与菲,“嗯”了一下算是回答了。

陈与莉轻嘬了一口酒面上又恢复了一成不变的温顺:“我知道了。”

灯光映在酒杯里,像是点点火光烧了那猩红的酒。

那边

陈与安又不出意外的留宿在了廉爱家,还是在地板上睡的,用他自己的话是如此皮糙肉厚的身板,躺在地上不委屈。没有太多话的夜晚岁月静好,陈与安枕着双臂看着天花板一些裂开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来的墙皮想着事情。廉爱闭着眼睛手指在褥子上轻轻的摩擦,拾起全部的勇气打破了平静:“睡了吗?”

声音轻轻的却重重的在陈与安心脏上敲了一下,陈与安愣了愣随即回到了18岁那年一样娇羞地回到:“还没,你呢?”说完就后悔的想给自己来一下子,她能问话就说明她没睡。刚要重新说一下,廉爱那边回答了。

“我有事情想说一下。”

“嗯,你说,我听着呢”说罢一个鲤鱼打挺却没一下子起来,又折腾了半天费劲且艰难的爬了起来坐直了身子,努力轻轻的喘息平复着自己,不理会汗顺着脸上肥肥的肉流下来,那满眼的温柔都给了床上躺着的人。

“我......我觉得,廉驰的那个项目你看看能不能先不要这么急,去查查再说吧。”

“嗯?”

“我的意思是,钱那么多,如果不是好的,那怎么办?”

陈与安觉得眼睛有点不舒服,泪花就在那晃悠,清了下嗓子“嗯,怎么这么说?”

“谁家的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你是好人,不想你......”

陈与安快速擦了一把掉落的眼泪打断了廉爱的话“咳,嗯没事,我为了你什么都可以做,这点钱没什么的,你不要有负担,失败就失败呗,失败不是成功他妈吗!没事的,我懂你的意思,从现在到结婚以后就帮他们这一次,这样他们不会......咳,你放心好了”

廉爱轻叹了一下不再说话了,陈与安往前挪了挪厚重的身子趴在了床边,即使这么趴着让他的那些肉压的自己很是不舒服,但还是看着那有些可怜、有些不了解、又有些猜不透的那人静止了,渐渐的床上的人呼吸平稳了,陈与安也打了个哈欠,轻手轻脚的躺回了地板上,睡了过去,这么多年一个一夜出奇的没有打呼噜;这么多年一个一夜出奇的睡了个好觉。

早上陈与安自然的醒来,晃动了一下自己的肥身子,看着还在睡觉的人轻轻折叠好铺在地上的毯子,起身一脸诚惶诚恐蹑手蹑脚的离开房间,轻到慢动作的关好房门,脸上的表情还没有转变,一转身就看到一个身穿围裙、一个在摆盘的人在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陈与安眉毛一挑又恢复了一脸高傲的模样,廉驰赶快放下手中的盘子,快步走向陈与安,陈与安见状瞟了一眼廉爱的房门大步迎上廉驰抢先轻声说道:“小点声,廉爱还在睡觉呢。我去一下卫生间。”廉驰捣蒜般点着头,目送着陈与安去了客用卫生间,转过头一脸不屑的对着林琳撇了撇嘴怂了一下肩膀,林琳那边看完儿子,就换了一副面孔眼神凶狠的盯着廉爱的房门冷哼一声,转过身继续做着美味又考究的早餐。

陈与安在卫生间里时接了一个说话很是不客气,让他马上滚回公司去办公室见她的电话。陈与安虽然怕廉爱再次受伤很是不想回去,但是他知道这个打电话的女人虽然很疼自己但是自己要是跟她顶着干,她真的生起气来,万一对廉爱做出什么过分的事自己会后悔一辈子,自己绝对不能允许任何人再伤害她。

陈与安没吃早饭就走了,走的时候特意跟林琳说了一下是自己大姐打来的电话,估计是因为那几千万的事,但是又说了让他们不用担心很好解决的话。林琳母子听的是心惊肉跳的,只好像个孙子似的在陈与安身后点头哈腰的连连称是。最后完成了在明明都已经走了10多秒又返回来的陈与安告诉她们先不要叫醒廉爱让她多睡会,自己办完事就回来带她出去吃早饭的安排后,早上还没开始的母慈子孝的闹剧结束了。

陈与安是走了,他虽然挥了挥衣袖,没带走任何的东西,却给廉家留下了一块乱人心志的定时炸弹。

满桌的美食是没什么心情吃了,廉驰看了看微微低头的女人:“妈,你说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林琳轻笑了一下:“能有什么问题啊,你就放心好了,你看陈与安的死样子,完全是被那个贱蹄子给迷的死死的,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但是,那个陈与菲你之前也说过,她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货色啊,万一她就是不给呢?”

听完这话的林琳也沉默了,低着头思考着什么,说实话她虽然跟宝贝儿子说的信心满满但是心里真的没什么底,她知道陈与菲是个什么样的人,不止是陈与菲,陈家的每一位都被她通过各种路径掌握的一清二楚。

这个陈与菲是现任陈家的掌权人,从她爷爷还在世时就开始接管家族公司,凭借她独到的眼光精准的投资,让自家的资产在很短的时间里翻了一个翻,一炮打响了她在商业战场上的完美初战,紧接着在后来的日子里除了把自己的产业扩充到各个领域,最有名的事情还是在她爷爷死后的第6个月零1天时,把自己唯一的叔叔送进了监狱,而后又用了一些什么手段吞并了三个姑姑继承的一大半的财产,就在前一阵那个唯一的叔叔才被放出来。这个女人狠厉起来连自己的家人都不放过,对其他人更不能好到哪里。如果她不同意的话,不但钱没了,就连以后廉爱能不能嫁进去都是个事,当然现在想能不能嫁进去是想的有点多了。那万一陈与菲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怎么办呢,自己以后真的没有办法在这些富太太中间在立足了,自己这些年的孙子就白装了。

正想着,那边廉驰坐不住了,起身打算去给廉爱一点颜色看看,看看是不是这个贱人把自己的事情给挑黄了,刚走到门口‘叮’的一声来了条短信。

林琳看着傻站在门口没有进一步行动的儿子正疑惑呢,突然一声破音的尖叫声差点没把林琳的老命给送走,人直接从椅子上跌坐下来;门的里面床上还在熟睡的人被吓醒猛的睁开双眼,不断的喘着粗气出的虚汗打湿了头发打湿了身下的床单。

作为始作俑者的廉驰回过身满眼猩红的盯着林琳,用力的握紧手中的手机,林琳看着此时儿子心脏一紧,现在的儿子太像那个男人打自己时的样子,忘记了身上的疼痛渐渐蜷缩起了身体,轻轻的颤抖着。廉驰没有注意到此时母亲的变化,只觉得自己好渴,渴到嗓子一碰就能冒烟那种,可为什么自己明明这么渴身上还能流出这么多的汗呢?没那么多的时间想其他的,廉驰用力吞咽了一大口唾液大喊道:“三千万”。

恐惧一瞬即逝取代它的是不需要隐藏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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