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万圣节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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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摩克里斯的回信在半个多月后再度抵达霍格沃茨。期间因为狼人是在15号月圆的时候变身，狼人本身会处于一种虚弱状态。他需要在这个时候掌握狼人的一些信息。在狼人变身前后的4个小时和变身期间的那个夜晚是最重要的实验时间点。

7月份的时候来信来的最勤快，但10月份——

这次的回信，兜还是在前一天，也就是10月30号傍晚的时候才收到回信。信上达摩克里斯说明了他已经尝试过兜的想法，也给出了一连串的数据。兜光是看数据进行比对分析就花了半天。

等他从图书馆坐起来，已经是早饭时间了。他从30号傍晚吃完晚饭就一直坐在图书馆，在比对的时候最多也就让活蛇去取书过来，他自己一直没有离开位置。

“有很大的问题——”兜皱起眉头，一夜没睡对他没有丝毫影响。真的要算，他再过几个月就算是1年没有睡过觉了。他盯着那张数据思索着，他原本的打算是从温和一点的角度让狼人本身失去战斗欲望且精神清醒，但目前根据达摩克里斯那边给出的数据，很多温和的草药加入初始版本的狼人抑制药剂最终的结果是狼人更加狂躁。

加了治愈兽血是如此，加了温和草药也是如此——

但后面达摩克里斯也给出了一个观点，他称之为“狼毒”。用一种对普通人以及巫师使用会产生毒素麻痹身体，严重甚至会死亡的草药能够很好的压制狼人的兽性。

问题在于，死亡率很高。

计量不对就会导致狼人死于毒素的神经麻痹。

目光不自觉因为图书馆外面逐渐苏醒而奔动的人群而瞥到摆在桌子上的闹钟。

已经七点了。

盯着秒针转了一圈，兜打消了吃早饭的念头。他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是说不上来。于是，他就扩大精神感知，主动进入仙人模式，在确保蛇化不明显超出衣服遮盖范围内的情况下汲取自然力量。

······

“他就这样保持了一个上午？”临近吃中饭的时候，一个赫奇帕奇的一年级学生在偷偷摸摸地打量着靠墙壁闭眼坐着，丝毫没有动作的白发少年。

“听高年级的是这么说的。”小獾的同伴不确定地道，“我昨天看到——他就好像已经坐在那里了——”

“不管这些了——”小獾嘴巴上虽然这么说，眼睛却还是看向那给人感觉有些怪异的助教，“上午的那个悬浮咒，你会了么？”

那同伴嘴角下撇，摇头道：“怎么可能——”

赫奇帕奇的一年级学生今天上午和斯莱特林的一年级学生有一节魔咒课。格兰芬多和拉文克劳是下午的时候有一节。

听到好友的否定回答，小獾的嘴角露出了笑容，找到组织的感觉就是好。

很快，中饭的时间也都结束了。学生们来来去去，宣传到最后，半个图书馆都全塞满了人。他们大多都是装模作样地捧了本书，眼睛用余光或者直接偷偷瞄着兜。从最早的一批学生那里听来的消息是，这位教授已经在那用这姿势坐了大半天了。

甚至还有学生爆料说昨天晚上的时候兜就坐那里了，桌子上的东西都还是一样的。

事情传播到最后，还惊动了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

在一众小巫师的包围中，邓布利多的月牙眼镜里反射着兜桌子上已经燃烧一整天，几乎快要燃尽了的蜡烛火光，“哦，药师先生只是太入迷了——”他和蔼地道，或是对兜的这种思索探求精神很是赞赏，他说话的时候面带亲和的笑容，“放心，米勒娃（麦格教授的名），我相信药师先生清楚自己的状态——”

“波比（庞弗雷夫人的名），你看呢——”

“应该——”庞弗雷夫人有些不确定地挑起了眉头，“他一整天没吃什么东西了吧？”

“但叫醒他——”麦格教授对此并不赞同，她摇头算是否定了自己说出来的这句话。

邓布利多眼睛笑眯了眼睛，“或许需要一位小巫师看着我们的药师教授一点——我相信不论是谁都会讨厌极速思考的时候被中断——”

“教授，我下午没有课了，我可以看着点药师教授的。”站在一边已久的佩内洛忍不住开口道。这一开口，所有人的目光都看了过来。一下子感受到副校长、校长等校职工和学生们的目光，佩内洛不知道自己的耳朵是不是红了。

“当然，如果你愿意，克里瓦特小姐——如果药师教授到了晚饭的时候还是没有从这个状态脱离出来，那就只能在之后很抱歉的告诉他我们的万圣节晚宴结束了。”邓布利多并没有感觉什么不对，依旧是笑眯眯地道。“那么，我们现在还是别打扰到药师教授的沉思了，我相信能让他进入这种状态的事情一定很重要。”邓布利多向一边的麦格教授眨了眨眼睛。

麦格教授有些无力地摇头，“散了吧——哈顿小姐，你的黑魔法防御术课应该快要开始了吧？”

被麦格教授点到名字的格兰芬多的学生身体一震，随后一脸迷茫地看向身边的好友。两人先是对视了一眼，还是后者掏出了一只怀表，打开来看了一眼。

伴随着一声惊呼，两道身影快速冲出了图书馆。

······

中和。

要把那个毒素的一部分用兽血以外的治疗级别不弱的东西中和掉。

光是这个问题，兜就思考了一天。不是说他不打算进行实际操作——炼药是可以，但他并没有狼人来作为实验对象。他也不打算去问魔法部要几个死刑狼人——对他而言，做这种理论操作就跟空闲时间放松休息一样。

如果无法中和毒素降低压制兽性——那么干涉变形时候的状态强制性让人类原本的理性对抗兽性——

是啊，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但，先不提可行性，狼人本身在变形的时候就会伴随着全身撕裂，内脏挤压的痛苦，如果要在维持理性的情况下.......要知道，狼人变形的时候理论上有三个阶段。每个阶段的痛苦级别都不一样，逐级上升。一般到第二阶段的时候就会由兽性压制理智代替正常情感去接受变形时候的痛苦。

“不过这已经算是最好的方案了。”兜睁开双目，这是他目前能够考虑到的最好的方案——目前为止。

所谓的“目前为止”，是包含他已知的所有消息的综合排去了一些禁忌因素。

比如猎杀独角兽，用独角兽的血压制兽性的狂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