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楚楚,是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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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纪导问,“李老师你感冒了?”
“......”李靖面色怪异加尴尬,朝纪导身后望去。
纪导转身,身后霓虹灯下,站着一位玉树临风俊俏小年轻。
“咳。不清啊,你怎么没跟他们一块去?”纪导抹了抹鼻子。
“我累了,想早点回酒店休息。”
江不清也挺尴尬的,他万万没料到,两位平时挺严肃正派的导师,也会在背后耍小心机骗自己的学生,而且还被他们心目中的优秀学生当场撞破。
“哦,也行。”纪导拍拍他,“还是不清让人省心,走,一块回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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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不清酒舍。
“冰山美人,你今天怎么比我还愁眉不展啊?”霍不衍搂住司祁,“想那么多干嘛呢?我都被裴凡心那个悍匪那啥了,不照样吃吃喝喝?”
司祁还是没什么表情,任由霍不衍搂住他脖颈。
他一副身子在这里,灵魂却不知道飘哪去了的失魂模样。
“是啊,阿祁,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易怀南问。
好几次开会,都见他魂不守舍。
司祁摇头,抿唇不语。
池不楚递了杯酒给他,“喝点,一醉解千愁。”
司祁凝眸对上池不楚深不见底的眸,黑幽幽的,仿佛能洞悉人心。
他的心不由得紧了一下,池董不会知道他和顾承颂那荒诞的两夜吧?
两次,都是醉酒之后。
酒,明明是断肠的毒药,哪能解千愁,只能愁上加愁。
“戒了。”司祁轻呼呼飘落两个字。
“?!”几位死党的目光成功被他‘戒了’两个字吸引过去。
“戒了?”萧默同他性格差不多,在外人面前,也属冰山美人那一拨的,“为什么?”
“遇情伤了?”霍不衍坐直身体,顿时来了精神,看司祁的眼神,带上了同病相冷的意味,“说说,让本公子心里平衡点。”
“孤家寡人一个,何来情伤?”司祁嘴角一勾,勉强挤出抹无奈自嘲的笑。
整个人往椅背一靠,清冷漂亮的脸上,有说不出的疲惫压在眉宇之间。
“真遇到事了?”夜闻舟在医院,见过形形色色各式各样的人,察颜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阿祁,如果你不当我们是外人的话,就说说,能帮的我们没二话。”
“是呀,有事说出来,心里好受点。”池不楚看着他说。
“真没有,谢谢你们。”司祁摇头,无意识端起池不楚刚刚推给他的那杯酒。
“……”大家看他游魂一样,刚刚还说‘戒了’的人,却一口闷尽那杯五十几度的手工烧酒......
池不楚目光在他淡漠的脸上停留了几秒,很快收回来,落在那只空了的酒杯上。
自从顾承颂从楚天集团离职后,司祁的状态就不太对劲。
刚开始,他以为司祁是工作压力大,累了。
主动提出让他带薪休假。
结果,人家不肯!
天天坚持上岗,连礼拜都不放过,好像要跟谁抢年底的最佳员工奖似的,风雨无阻,早到晚退。
司祁不想朋友们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自己身上,看向池不楚,“阿楚,你家清清呢?怎么没带过来一块玩?”
“舍不得被我们看了去呗。”萧默说。
“你作为他们学校的校董,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池不楚睨他。
“哦~~~~”萧默一拍脑袋,“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
“怎么了?”司祁问。
萧默:“清清随他们导师去探古墓去了。”
司祁疑惑,“清清不是艺术系的吗?怎么转考古专业去了?”
池不楚解释:“阿坝洲那边挖出一座古墓,里边有大量的古画,他们博导有关系钻空子,带他们开眼界去了。”
听见‘阿坝洲’三字,司祁的心仿佛被针尖轻轻划过,微不可察疼了一下。
顾承颂离职的时候,说的就是去那个地方支教。
好巧。
池不楚看见司祁肉眼可见又失神了,“怎么,阿坝洲有认识的人?”
司祁摇头,“没有。”
池不楚眉尾一挑,“哦,我还想,如果有的话,我们一块去,顺带见见各自想见的人呢。”
“你要去?”司祁看着他。
“说不定。”池不楚说,“我家宝宝说进墓看古画的条件很苛刻,太潮的气候不能看,如果遇到下雨天的话,他们可能会延期回来,过几天是他生日,如果赶不回来,我计划过去。”
“嗯,你和清清感情好,婚后第一个生日,应该过去的。”司祁点头,垂眸间,隐去眼底稍纵即逝的失落,“我就不去了,那里,没想见的人。”
十点半,池不楚起身要走。
“夜生活还没开始呢,这么早回去,修身养性?”夜闻舟酸里酸气的,“清清又不在家。”
“我是绝种好男人,要为我家宝宝守身如玉,绝不在外寻欢作乐熬通宵。”池不楚一脸得意。
说这句话的时候,池不楚一下子想到上次自己晚归,清清要他跪榴莲皮的情景,膝盖忍不住隐隐作痛。
“是不是好男人我不知道,‘绝种’倒是真真的。”夜闻舟平时少言少语,嘴毒起来,没别人什么事。
“阿舟!”易怀南扯了扯他衣角,他真怕这两个高大威猛的男人打起来。
如果真打起来,不见血很难收场。
“没事,‘绝种’这事,我不会让他见到的。”池不楚心情挺好的,“阿衍,今天回老宅吧,我跟宝宝约好,晚上还要视频呢。”
其他人酸里酸气的起哄了一阵,最终还是纷纷起身,离开不清酒舍各自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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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清回到酒店,叫来收拾布草的服务员将池不楚给他收拾的床单换上。
池不楚虽然说他拿的是一次性床单,但从手感来看,绝不是一次性的,而且应该是上乘的布料。
柔软、亲肤,是可以光着身子满床滚的那种细腻触感。
他洗完澡,穿了一套银灰色真丝西装领睡衣,在床上来来回回滚了好几圈。
“谢谢楚楚。”江不清抱着一个枕头,在脸上蹭了蹭,满足的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如果不是换了床单,江不清是没办法放松心态睡觉的。
隐隐约约,江不清感觉身上轻轻压上来一具滚烫的......身体?
“清清~~~~~”如梦似幻的男声,像下了盅的酒,熏得人浑身瘫软。
“?~~~楚楚吗?”江不清困得眼睛都睁不开,“楚楚?”
“嗯。”那道模糊的人影应了声,湿热的唇凑了过来。
迫不及待想撬开江不清的唇,探进去,撷取甘露。
“楚楚?”
江不清鼻间传来迷人的冷木香味,他不由自主环上来人的脖子,微微抬起上半身,主动献上自己甘甜莹润的唇。
“楚楚,你怎么来了?”
身上的人没有说话,带着破坏性的野蛮力道,大掌紧紧扣住江不清的后脑勺,在他唇上狠狠咬了一口
“楚楚?”
男人没有回应,继续在他身上霸道探索。
“疼!你放开我!”江不清拧眉挣扎,他家楚楚向来不会舍得弄疼他的。
“楚楚?是你吗?”
男人喘息粗重。
江不清挣扎,抬脚往身上的人影踢去。
奈何俩人力道悬殊。
“撕啦~~”灰质真丝睡衣撕裂的声音伴随着男人低沉戏谑的低笑声,毛骨悚然。
“不要!!你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