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1章 子虚乌有的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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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芙蓉苑，紫云楼，李隆基与王成楷并肩而立眺望御苑内的水殿、山楼、蓬莱山等人工景致。
这些东西原来是没有的，得益于水泥建造的低成本和便捷，李隆基一口气全给弄了出来，现在仅剩园林景致还需雕琢，举目之内已见豪奢雅致。
“韩斌是个天才，单凭水泥他足以史书留名。”
“的确，只是懒了点。”
想起韩斌曾说过，生活的便捷全是因为懒人想更懒而创造的，李隆基觉得偏颇却不置可否。
王成楷看上去刚步入中年，实际年龄不得而知，但李隆基知道高宗在位期间就有此人的记录。
也正是得见此人，李隆基对修为更加渴望，希望自己上了年纪后也有王成楷这般不老容颜与体魄。
为了表示诚心请教，已变成御苑的芙蓉苑也甘心沦为他人居所。
提升修为最好的方法是通过外物，比如龙元，得知龙元的副作用后一阵失望，他不想成为一个暴虐无道之主。
对朝政的敷衍已经让不少大臣多有议论，李隆基也知道渐渐失去往日的勤勉，而且越来越没耐心是从服用龙元后开始的。
“陛下这才五重天的修为，周身暴虐之气已经透体而出，依老夫之见不如潜心修炼化解龙元的副作用，朝中的非议我王家会全力帮衬。”
李隆基瞳孔一缩，暴虐之气又涨几分，但王成楷轻描淡写的用自身气劲压了回去。
帮衬？无非是想要权力，而且要的明目张胆，如果真的放权给王家，出关之时怕是朝堂只有一个声音。
太原王氏一家之声。
“谢过王师提点，朕这段时间的确怠惰不少，至于龙元不会再用了，相信挤一挤还是有时间化解的。”
王成楷微微颔首，要权也不急于一时，而且只要自己活着，其他几姓有几个敢争？
权力会有的，只是慢一点。
两人短暂的沉默，李隆基却问起另一件事。
“刘原飞想借龙母渡劫以成就长生是子虚乌有？那不是刘家代代相传的吗？还能有假？”
王成楷微微一笑，看来皇帝依旧没有死心。
可惜，传说始终是传说。
“陛下想一想，要是真的，刘家为什么没有一个长生之人，而且要是真能长生，我会放弃的如此洒脱？”
王成楷的话略有自嘲，之前也对龙母有想法，多次查证古籍又论证多年，认为基本是扯淡。
还什么让龙母承受雷劫，由自身吸取天地灵气成就长生，再差也能把武道修为提升到七重天以上。
落雷处也曾调查过，哪有什么天地灵气，甚至落雷前的酥麻感也是被雷劈的前兆。
当然，王成楷是不可能告诉李隆基，他也被劈过。
然后，闭关了三个月不敢见人，现在想想都觉得傻的可以。
长生的希望破灭，李隆基更沮丧，倒不是有多相信王成楷，而是相信人性的贪婪。
长生不可及，只能尽可能要求长寿，修为的增长也可以让自己多几分安全感。
有了火药，六重天以下几乎必死，天下间本无人可再撼皇权，可六重天呢？
培养高手？
但眼前的王成楷怎么办？高延福已经完败，只是个切磋就败的非常彻底，目前还在养伤，搞得堂堂皇帝在其身边像个跟班，还得持学生礼。
独孤源听闻高延福败于王成楷之手，已经赶来长安，到底是老部下忠心。
正想着，有人来报，是独孤源到了。
“王师，不良帅独孤源拜见，请问。。。”
“独孤源？以前见他时还是半大的孩子，不知道这么多年有没有好好修炼，一会儿得考考他。”
两人相识？
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只是独孤源小的时候听过王成楷的名字，以一个仰慕前辈的理由见上一面，不然怎么交手。
王成楷岂会猜不到李隆基和独孤源的心思，顺坡下驴打算给俩人教训，也彻底断了皇帝试探的念头。
刚迈入六重天的人难道比高延福还厉害？
两人相见先是一番虚情假意的场面话，然后谈到了武道，也就顺理成章的有了交手的理由。
“晚辈斗胆请教剑道。”
“老夫不通剑道，不过刀法还算上得厅堂，也不知道能不能相互印证？”
谦虚？
并非如此，而是独孤源自知修为不如人，所以只说剑道。
说白了，就是两人论技不论力，李隆基听后也暗道独孤源精明，没有修为的加持，只论剑技他也是不虚的。
王成楷也知道李家的剑法犀利，独孤家的剑则走飘逸灵动，还有一个叫斐旻的，没人见过他出剑，听说只占一个快字，快到见过他出剑的人都死了。
也因为担心未来遇上斐旻阴沟里翻船，而李家的剑他太熟悉了，所以王成楷也希望从独孤源的剑法探出斐旻快剑的端倪。
换个角度说王成楷不是不会用剑，而是他的剑法远不如刀法，对上一个后辈能用刀已经相当看的起独孤源了。
“哎呀，实在太好了，我那亲家也是个用刀的，要是能从前辈身上学到几招，回去定要好好显摆。”
王成楷眉毛不自觉的挑了一挑，周图和独孤源两家的关系他是知道的。
相比独孤源，周图的名字他倒非常熟悉，苗疆第一寨的女婿，使得一手好双刀。
可惜苗寨一直不是维摩教主要攻略对象，而且周图长期不在苗寨，两人一直没有交手的机会。
听独孤源的意思，周图更厉害一些？
“先说好，找不回场子不能怪老夫，哈哈哈。”
两人表面和善打趣场面轻松，李隆基却看出来王成楷比独孤源要从容的多，倒不是后者未战先怯，而是前者多了一种俯视众生的超脱之感。
笑声止，两人眼神对上无视周遭，刀剑同时出鞘。
刀剑相交，仪式般默契的退出两步，独孤源剑尖向下，可以肯定他下一剑必是突进，只是不知道是刺还其他技法。
王成楷则是全无架势，好像刚学刀的人全身都是破绽。
“剑乃百兵之君，你要先攻会不会急燥了些？”
“刀乃兵中之霸，前辈是不是太沉稳了？”
“活得久，消磨了霸气。”
我看出了你急于帮皇帝出头，你也看出了我城府深，所以独孤源不再留手，他要用剑技彻底压下王成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