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送子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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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陆沉之间兄友弟恭,宋锦洛在一旁瞧的分明,皇上看着陆沉的眼中,是满满的慈爱和欣慰。
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皇上一个人在说话,陆沉偶尔嗯一句,或者回答一下,即便只是简短的几个字,皇上浑浊的双眸中都会极快的聚起一丝笑意。
有时候给陆沉问的烦了,这厮甚至还会不悦的眯了眯眼眸,皇上便哈哈大笑而过,浑不在意的样子,再换个话题。
“玄瑾啊,昨日你新婚之喜,朕高兴的一整夜没睡。朕想着这些年你在边关受苦,如今又受了伤不良于行,好不容易盼到你成婚,今日第一次以一家人的身份见弟妹,朕想着……该给弟妹送些什么见面礼。朕听说……弟妹信佛。”说话间,皇帝笑意盈盈的瞥了一眼宋锦洛手腕上的黑玉佛珠:“这件礼物,弟妹应该很喜欢。”
话音落下,高无庸向外通传,
很快外间几个太监鱼贯而入,几个人抬着一个青玉做的观音像走了进来。
观音端详站于莲花座之上,雍容华贵之态,头饰华贵宝冠,顶有化佛,项链、臂钏、手镯、腰饰等珍宝璎珞庄严全身,面目慈悲,右腿旁边一善财童子全身饰满珍宝璎珞,脚踩莲花座。
皇帝道:“这是朕特意命人打造的,然后又送去了鸡鸣寺住持那里开光,待会你们将其带回府中,朕听闻弟妹在医馆内设了佛堂,玄瑾啊……回府后你即刻命人在王府内也弄一间佛堂,将这尊观音像放进去供着。”
宋锦洛凝着这巨大的观音像,瞬间脸色红的像煮熟的螃蟹,皇上啊……这是送子的观音啊,这催生都到这个地步了吗?
这送子观音是许多富户人家都会供奉的,求的不过就是一个绵延子嗣,开枝散叶,多子多福之意。
陆沉不疾不徐的看了一眼,又不经意的扫了一下宋锦洛,看着她红到耳后根的神色,一时间不禁觉得喉间有些发干,他咳了一声道:“臣弟多谢皇兄。”
皇上闻言,一双眼睛中欢喜不已。
离开养心殿的时候,宋锦洛脸上的红色的未退下,她明白皇上的意思,毕竟她看着皇上面色,印堂发黑,眼瞎泛青,是久病沉疴之象,天命不久,是以,他希望这个弟弟能在他有生之年能生下孩子。
只是……宋锦洛叹了口气,看了一眼身旁的陆沉,眉眼微微蹙了起来。
这家伙……应该没有这种想法吧。
毕竟他们之间只是一场阴差阳错而已,如果她自己只是宋家的四姑娘,也许这会都已经嫁给三皇子了,可她不是,她是现代人,她迟早得走的。
宋锦洛很清楚,古代王权至上,是十足的男强社会,男子在陆沉这个年纪,这个身份,即便不是妻妾成群,通房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了,她也并非天真之人,不可能去要求别人和她一样来个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以她和陆沉之间是绝无可能的。
她吸了吸鼻子,甩开一切莫名其妙的情绪,正待离开御花园的时候,却陡然听得不远处有太监夹着奸细的嗓音怒喝的声音,她循声望了过去。
却见到一群太监正围着一个小太监怒骂,只听得其中一人怒道:“小畜生,你可知道这是何处?你竟敢私自在皇宫祭奠?”
被围着的哪个小太监跪在地上,穿的是宫中最下等的青灰色太监服,上面布满了灰尘和脚印,想来是刚才被打的,他哭着道:“公公饶命,奴才也是没办法,福公公莫名其妙死在了御花园内的碧清池里,奴才是他的干儿子,这些日子他日日托梦给奴才,奴才若是不来给他烧纸,他会把奴才带走的,奴才太害怕了。”
“呵,福全安是该死,谁让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为首的太监冷笑道:“你这畜生跟着福全安耀武扬威那么久,你既叫他一声干爹,那便随着他一起死吧。来人,将他待下去,以宫规处置。”
宋锦洛脚步一顿,莫名觉得这小太监说的名字有点熟悉,福全安……那不是那日春日宴在宫门口为难她的那个太监?皇后的人啊……怎么会死了?
一旁陆沉也停了下来,身后跟着的抬观音像的太监也一起停下了脚步。
陆沉看着她道:“怎么了?”
宋锦洛看了他一眼,寻思道,当时他只是对这仗势欺人的太监下了毒粉,虽然折磨人,但并不致命,且她还说了解药的方子,虽然恶心了点,但只要吃了就能药到病除,这人怎么会突然之间死了。
她眼神带着些许的迟疑,难道是陆沉?不……她很快否定了这个想法,人家是摄政王,一天到晚日理万机,哪有空管这种小事。
见他不说话,陆沉也没有继续问,只道:“可是起早了?那便早些回去休息吧。”
宋锦洛呐呐的道:“可是……不是应该还要去皇后的宫中拜见吗?”
陆沉看了她一眼,唇角带笑,语气中带着一抹不经意的戏谑:“你确定要带着这个送子观音在皇宫绕一圈?”
宋锦洛瞬间眼神慌乱,一时间不知道应该看向哪,也不说话,白皙的面容再次浮现出一丝红晕,陆沉见她这副欲语含羞的模样,心中涌出一股难以言喻的类似于喜悦的情绪,他自己却并未察觉,只道:“走吧。”
出了宫,回到王府的时候,已快午时。
入了夏,这日头多多少少浓烈了起来,陆沉前脚进府,后脚便被风声一脸沉重的请去了书房。
只是刚走没多远,陆沉却又停了下来,看着宋锦洛问道:“东边主院有个隔间是空着的,放那如何?”
宋锦洛愣愣的站在原地,一时间没想明白什么意思,陆沉却又道:“你不说话,那就当你同意了。”
直到陆沉一行人离开了许久,宋锦洛才从怔忡中反应了过来,映鱼让身后的太监将观音像带着去了陆沉说的隔间,然后又笑意盈盈的每人送了一个银袋子去喝茶,直到原地只剩下主仆二人,宋锦洛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映鱼道:“小姐,奴婢刚看了,那隔间可大了,给您做佛堂,您一定喜欢。”
宋锦洛叹了口气,并不答话,只道:“我累了,不想吃午饭,我睡一会。”
“小姐……”
“嗯?”
宋锦洛坐在卧房内的梳妆台前,双眼有些困乏的迷离。
“可是……钟管家待会还要向您请示,这府中人员的调动和安置,以及……”
宋锦洛闻言,立刻皱了眉:“让他们明日再来,就说今日我累了,没地方安置的便自己看哪里确认先干着,明日再说。”
起来的太早,又被皇上这种新奇的催生方式弄得心绪紊乱,此时宋锦洛早已疲乏不已,拆了妆发便躺了下去。
见她这般累,映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放下帷幔,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刚关上门,便看到了一路小跑而来的管家钟浦,映鱼赶紧低首请安:“钟管家。”
钟管家带着一本册子:“映鱼姑娘,奴才是来求见王妃娘娘的,这府中事宜还等着娘娘安排呢。”
映鱼道:“管家来的不巧,娘娘刚睡下,今日实在太累了,发了话说明日再说。”
钟浦一脸为难:“可是……有许多新入府的婢女和小厮还有麽麽,这娘娘不发话,奴才也不敢安排啊。”
也怪不得他发愁,以前悄咪咪安排进府的还好说,这一次,可是宫里的各位贵人明目张胆安排进来的,其中不乏几位家生的包衣奴才和老麽麽,他自然不好处理。
映鱼甜甜一笑,坐在了搬出来的长条凳上,拿着绣盆中的针线便开始绣了起来:“钟管家,娘娘说了明日一早,再仔细看,您别慌,等着娘娘处理就可以了。”
钟浦愁眉苦脸的走了,他刚离开没多久,管家钟浦在王妃那里吃了闭门羹的消息便在王府内疯传。
就连出门办事回来的鹤唳都从在屋檐下吃瓜子的麽麽嘴里听到了消息,回到书房的时候,鹤唳将此事说给了陆沉听,言语之间有些许的担忧:“王爷,王妃娘娘到底没学过理家,此时掌管府中中馈是不是为时过早,或者,您让云姑娘回来,在一旁多教教王妃娘娘?”
“鹤唳,你疯了?”风声在一旁不可思议的怒喊:“你让云知禾回来,那王妃娘娘要是气性上来,一下将云知禾给杀了可怎么办?”
“闭嘴!”陆沉原本正看着奏折,上面是这次负责去南方赈灾的户部侍郎柳青云的述职折子,清楚的记载了这次赈灾的灾情,已所花费的银两,起到的效果,然后后期灾后重建的一切事宜,最后请示的银子数目巨大,他正想着这笔银子该如何出,不想旁边这俩人居然开始关心气他后院的状况了。
他一声低沉的怒斥,风声鹤唳二人立即闭了嘴。
陆沉将折子扔到地上:“这是南方灾情报告的折子,柳青云问朝廷要三百万两银子用做灾后重建。”说完,又从桌案上拿出另一本折子道:“这是江城发回来的八百里加急,边境处流云国士兵已经开始集结,蠢蠢欲动,前线要打仗,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又是一大笔银子,本王为朝廷之事烦心,你俩倒好,管起本王后院女主子的事了,你俩要是活腻歪了就直说,看在你俩跟了本王多年的份上,可以给你们个痛快。”
风声鹤唳二人齐道:“属下不敢!”
陆沉冷哼:“不敢?你俩还有什么不敢的?王妃娘娘如何管理后院,也是你们可以置喙的?还有!不要再提云知禾的名字,尤其是在王妃面前,明白吗?”
风声大声应道:“属下知道了。”
鹤唳却有些犹豫:“可是……王爷,神医谷来信,云姑娘已经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