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身染疫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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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陆沉推到帐篷内,下一刻,她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唰的一声,将陆沉的外衫给撕开了。
她弯下身子,将陆沉全身都扫了一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病发。
然后便拿出医用酒精将那些沾在皮肤上的血迹擦拭干净。
陆沉:“……”他默了好一会,咳了两声,这才开口:“大白天的,这么着急?”
声音带着些许意味不明的笑意。
宋锦洛懵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冷笑一声,原本带着怒气的面容瞬间一变,只见她微微一笑,眼底划过一丝妖娆的雾气,陆沉看的有些痴迷,喉结滚动……
不料,下一刻,宋锦洛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颗银针狠狠的刺进他后颈的位置,突然的痛楚让陆沉低低的嘶了一声,他掀了掀眼皮:“刺后颈,你撕本王衣服做什么?”
宋锦洛冷笑一声:“穿的跟个红孔雀似的,难怪别人要杀你。”
“你有点良心,刚才若不是本王,你这会可就躺下了。”陆沉轻飘飘的道。
宋锦洛翻了个白眼,敷衍道:“是是是,真是太感谢你了。”说完,她又测了测陆沉的体温,发现没什么变化,这才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随即坐在凳子上:“所以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是先解毒还是先查内奸?你染病的事情肯定已经传出去了,解毒的方子我正在研究,第一批解药出锅后可以让最先感染的士兵喝,但是我刚才发现今日第三区死亡案例的士兵,他们感染的病情出现了变异,简单的说,我之前熬制的解药,解不了。”
她有些担忧目前的情形,敌在明我在暗,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
而且对方目的是什么也不清楚,毕竟如果是想杀死士兵,他们完全可以下剧毒,可这瘟疫……
她思索了一会,才发现对方没有任何回应,不仅没说话,甚至还一脸玩味的看着她。
宋锦洛:“……”
这人什么毛病?
“你看什么?”宋锦洛蹙着眉:“不是,这护城军可是你皇城的军队,你都被人偷家了,作为摄政王,你就一点都不着急吗?”
陆沉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
宋锦洛被他闪着寒光的眼神看的发毛,她不自觉的吞了吞口水:“你……你……说话呀。”
这是生气了?为什么?
陆沉不轻不重的笑了一声,下一刻眉眼微蹙:“本王口渴,不想说话。”
宋锦洛心底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口渴了啊,那还行,喝杯水就能解决的事,吓她一跳,以为这人又抽风了。
她飞快的倒了一杯水,然后递给陆沉:“你渴了就喝水啊,那样瞪着我做什么?”
陆沉盯着她,丝毫没有接过水杯的意思,宋锦洛双手捧着杯子等了半晌,最后不敢置信的问道:“你不会是想让我喂你吧?”
那厮挑了挑眉:“为了救你本王染了疫病,抬不起来。”
宋锦洛深吸了一口气,没错,说的对,的确是为了救她,她深吸了两口气,努力保持住微笑,将茶水喂了过去。
陆沉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宋锦洛将茶盅放下,道:“不喝了?不是说渴了么?怎么喝这么少?难道中了疫病的人,会不爱喝水?”
她一心都扑在研究疫病之上,这也不能怪她,作为一个医学狂魔,这种有挑战性的疫病,实在让她有些莫名的兴奋。
此时的她,看着陆沉的神色带着些许探究,那一双明媚而清亮的眸子此刻即便是在思考,也给人一种勾魂夺魄的媚态,偏生她又生了一张倾国倾城的面容,这样的时刻,却无端让陆沉心中陡然生出了一股难以克制的欲望。
犹如独行于万里黄沙的午后,一望无际,被烈日炙烤,胸腔中是阵阵难以抵御的火烧火燎的干涩和灼烧。
后来,当他忽然伸出手扣住宋锦洛的后脑勺的时候,温软的唇齿触碰,让喋喋不休的人瞬间住了嘴,睁大着仿佛受到惊吓的双眼。
他甚至还腾出一只手,覆上了她的双眼,突如其来的黑暗让宋锦洛微微有些不适应,脑袋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完全无法思考,只是下意识的抓住对方的手腕,以防自己重心不稳摔倒。
像是被她小心翼翼的态度取悦,陆沉轻笑了一声,低沉的嗓音带着致命的蛊惑之感,让宋锦洛绷着的心弦瞬间四分五裂。
双唇上辗转反侧的柔软触感那样真实,她脑中的轰鸣一声,脸上霎时一片绯红,燥热不已。
她一掌推开陆沉,也不知是因为羞愤还是为何,她用力过度,直接将陆沉一掌打倒在地,然后一巴掌狠狠的扇在她的脸上。
她飞快的跑了出去,连看都没看他一眼,陆沉只觉得眼前一道残影一闪而过,帐篷内就只剩下他一人了。
听见声响,鹤唳掀开门帘便跑了进来:“王爷,发生了何……您怎么摔地上了?”
陆沉坐在地上,唇角微勾,随后竟是随手一搭,便从地上站了起来,鹤唳看的目瞪口呆:“王爷,您……”
在陆沉扫过来的眼神中,鹤唳的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陆沉随手端起一旁刚才宋锦洛给他喂水的茶杯,又喝了一口,这才对着鹤唳道:“谁让你进来的,本王染病了,快出去。”
鹤唳低着脑袋:“是宋姑娘让我进来的,属下吃了药,只要不碰着您,是不会感染的。”
陆沉慢条斯理的重新坐回轮椅上,闻言挑眉道:“她让你进来的?可还说了什么?”
鹤唳闻言,斟酌了一下回道:“宋姑娘没说别的,只是……看起来好像十分生气,脖子都气红了。”说到此,顿了顿,问道:“您又干什么了?把宋姑娘气成这样?”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到底干了什么,宋姑娘都给您推地上了。但是他没那个胆子……
哪知陆沉闻言不仅不生气,反而轻笑了一声,眸光不似平日的深沉幽暗,反而像是陷入了眸中回忆,半晌后才恢复了一派悠闲自若之态,道:“把本王染病的消息在营中散开,其余的,守株待兔便好。”
宋锦洛跑出营帐后,用冰凉的冷水洗了好久的脸都未冷静下来,她咬着唇,一巴掌狠狠的拍进水盆,顿时水花四溅。
混蛋,居然敢亲她,有病吧?
映鱼正端着用空了的药碗从一旁路过,看着自家小姐绯红气愤的面色:“小姐,您这是怎么了?”
宋锦洛气的差点一股脑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倒了出去,但想到这事实在有些不好开口,深吸几口气后摇了摇头:“怎么样了?”
一说到正事,映鱼便马上想到刚才那些染病之人身上可怖的情形,叹了口气:“伤口基本都涂药了,我也按照小姐的意思告诉他们不可以抓挠伤口,染病的士兵也分批次和发病的情况安置在不同区域,只等第一批出锅便可以让他们喝了。”
宋锦洛点了点头,随即想到了什么,吩咐道:“务必告诉每一个人,不要剧烈运动,不要7大喜大悲,所以你要和几个军医一起配合,告诉他们这疫病很快就会消除。”
映鱼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小姐。”
宋锦洛摆了摆手,然后便独自一人在军营中溜达,详细的询问那些士兵今日都干了些什么,以及疫病爆发的那几日,军营内可有发生什么不寻常的事情。
有个士兵道:“回姑娘的话,军营内日日都是寻常的操练和演习,偶尔也会进山巡视,三日前,我们进山的时候,忽然闻到了一阵非常浓烈的香气。就像是……花香,从来没闻过的香味。”
另一个士兵道:“对啊,那可太好闻了,漫山遍野的香味,只是,我们却没看到那香味到底是哪种花,我们找遍了平日巡视的山路,都没有看到花。”
“不对,明明看到了,不过有些远,在山顶的一处悬崖洞内,我好像看到了很多颜色的花,可是隔的太远,看不太清楚。”
宋锦洛默默的听着,然后嘱咐他们别乱动之类的,安慰了几句,有个年轻的士兵问道:“宋姑娘,我们还能有救吗?我刚才看到……和我一起入营的二狗已经没了,他全身……全身都烂了,他和我是一起长大的,我比他大两岁,我还同他娘保证过会好好照顾他。”
“没事的,药马上就好了,你可别哭……情绪激动会导致你们提前病发。”宋锦洛安慰了几句,指着不远处一排排正在猛烈燃烧的炉子道:“看到没,那些就是你们的解药,再过两个时辰,就可以喝了,喝下药你们就都没事了。”
“这些药能救你们所有人,这个疫病没那么可怕,你们不要担心,相信我,我一定可以救你们,知道吗?”
她大声的安慰着这些士兵,不断给他们希望。
看着他们的目光重新变得明亮充满希望,她这才轻轻拍了拍士兵的肩膀,缓缓站了起来。
可没走出去几步,她忽然察觉自己的身体有些不对劲。
左边手腕忽然一阵剧烈的刺痛,她蹙着眉掀开袖子,只见左边手腕上赫然出现一道狰狞可怖的伤口,血肉模糊,带着点点血痕的白骨从血肉之间森然露出。
这是……
下一刻,伤口中,突然冒出一汪淡黄色的脓血……
宋锦洛不可置信的看着手腕,她染了疫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