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一蹶不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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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新的灭天大魔王出现了,钟途那颗愤怒的心,再次燃起了杀心。
灭天大魔王,哈哈一笑:“你果然厉害,我打不过你,拜拜了。”灭天大魔王说完话,化成一股黑烟飞走了。
钟途背着莫柔的尸体,从洞穴里走了出来,将她埋在了这颗看起来似火一样的星球上,钟途用血手给莫柔立了石碑,上写:爱妻莫柔之墓。
“别难过,人都有这一天。”
“没有很难过,就是那么一瞬间,觉得人生无望了,给我点时间,我会慢慢好起来的。”
“现在做什么?”
“烧了那个洞!”
“好。”
青龙化成巨龙,吐出了大火,将石洞里的怪物烧了个干干净净。
钟途跳上青龙的后背,望着墨柔的墓碑说:“老婆,等我做完了任务,我接你回家。”
青龙咆哮一声,飞往那个像黑洞一样的地方去了。
场景还是和往昔一样,这里有一个和仙国一样的地方,钟途从穿越之门进去之后,果然是不计其数的魔界敌军。
钟途又折回来,苦笑着对青龙说:“一次一次又一次,我们的人都死在这个循环上了。”
“杀进去吗?”
钟途摇摇头,“算了,进去就是送死,我们回仙国找救兵。”
“好。”
青龙载着钟途,按着原路返回,穿过三个黑洞,回到了仙国。
玉帝看着钟途只和青龙回来,拍着钟途的肩头,“你尽力了,不要难过。”
“我没有完成任务,是我无能。”
“不是你无能,这是上天的安排。”
“上天?”钟途愣住了,“你不就是天吗?”
玉帝笑着,摇摇头,“我上面,还有上天。给你一个月时间休息,到期以后再回来,我给你招募将士。失败了再来,没什么大不了。”
钟途从凌霄大楼出来,青龙说:“我还是回去吧。”
“好。”钟途将青龙刀拿出来,青龙化成一股青烟,钻进了青龙刀里面。钟途将青龙刀变小,塞进耳朵里。
天河里的船夫换了人,是一个新面孔,他笑着对钟途说:“以后就是我来渡你过河了。”
“谢谢。”
钟途跳上了船,看着天河里的一切,想起了龟仙人和船夫,他当初来这里的时候,一切的一切都是新鲜的,现在呢?只剩下了无尽的哀伤,身边的人一个一个来,却又一个一个走,这一场相聚离别,难道只是为了留下无穷尽的遗憾吗?
船到了岸边,船夫说:“下次来,还是在这里等。”
“好。”
钟途看着船夫远去的背影,忽然眼泪掉了下来,他沿着那个山洞走了出去,回到了崆峒山,他没有离开,而是去了山上,他想找师父说说话。
到了崆峒树神这里,钟途拜了拜,轻声说:“树神,树神,你在吗?”
一股白烟冒起,崆峒树神出来了,他拍着钟途的肩头,“孩子,别难过,人这一生就是相聚分离的过程,要想开点。”
“我知道,我会尽快调整我自己的状态,我想找我两个师父,我想他们了。”
崆峒树神微微一笑,“好,我联系他们,你上去吧,老地方。”
崆峒树神说完话,消失不见了。
钟途心情低落,爬山过程中,他好几次都哭出眼泪来,他想龟仙人,他想莫柔,他想所有陪伴他的人。
崩溃的情绪,像一个炸弹一样,突然就爆了,钟途坐在台阶上,放声大哭,来往的人都驻足,他们不知道钟途发生了什么事,上了年纪的长辈来问,钟途摇摇头,只说没事。
“孩子,人这一世没什么过不去的坎,一定要想开些。”一位婆婆弯腰劝慰着钟途,钟途抬头看她,慈眉善目,竟有几分观音菩萨的影子,钟途点点了头,“知道了,我会的。”
婆婆和其他人一起离开了,钟途平复了情绪,继续往山上走。
到了过天梯处,钟途找了一处人少的地方坐了下来,他要在这里等归静师父出现,他有好多话想和他说。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钟途还是在耐心的等,“到了天黑,还是等不到师父的踪影,我就下山。”
有人拍他的肩膀,钟途心中一喜,“师父!”
然而钟途转身的瞬间,发现拍他肩头的人并不是归静道长,而是一个巡山员,“天色晚了,记得早点下山。”
“哦,我知道了。”
“你在这里等什么人吗?”
“嗯,我等我师父,我想跟他说说话。”
“你师父叫什么?”
“一个叫归静道长,一个叫法伤和尚。”
“哦,原来是他们。”
钟途站了起来,“你认识他们?”
巡山员笑着:“我当然知道,我还知道他们收了个徒弟叫钟途,替仙国去做一件大事,是不是?”
钟途往后退了两步,“你是谁?”
巡山员笑着,“你看看我是谁?”巡山员摇身一变,变成了一位道仙。
“广成子大仙!”钟途惊呼。
“孩子,他们和你之间的因缘已了,他们不会再见你了。”
“我有好多话想和他们说,我太想他们了。”
广成子微微一笑,“这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放不下的,你找他们,无非就是想从他们那里得到一些释怀的力量,让自己想的更透彻一些, 是不是?”
钟途点点头。
广成子笑着:“去吧,去看看你的父母,回到家你心里就踏实了。”
“大仙......”
“人要往前看,不要总想过去,不想不念不究,心中无尘,你会慢慢好起来的,去吧。”广成子消失不见。
钟途呆呆站在原地,对着高处拜了拜,“师父,徒儿走了。”
钟途下了山,遇到了胖子保安,胖子保安微微一笑,“打火机给你。”
钟途问:“有烟吗?”
胖子保安给了钟途一根,钟途说了声:“谢谢。你减减肥,胖了不好。”
胖子保安笑呵呵地,什么话都没有说。
钟途离开崆峒山,回到自己租住的房子里,屋子里已经落了一层灰,那个电话也没电了。钟途将手机充了电,开了机之后,才发现有好多电话打来。
他赶忙一一回复,最后才给自己的父母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他的母亲问:“这几天你在做什么?你再不接电话,你爸都要上来找你了。”
钟途笑着:“怎么了?是怕我出什么事吗?”
“唉,你爸心思多,你以后要经常回家来看看。”
“我明天就回来。”
“好,你爸托人给你说了个对象,正好回来看看。”
“啊?”
“啊什么啊,你都多大了,再不结婚,过了三十找不到了。”
钟途挂了电话,在床上蹦跶了好几次,以此来发泄对相亲的恐惧。
钟途忽然起身,他想起了一件极其诡异的事情,为什么电话里母亲要说给他说对象的事情?上次他不是已经带着莫柔回家去了吗?
难道?难道?他又在做梦?
钟途拿着一块板子往自己头上敲了一下,“哎呦!”钟途摸着被打的地方,“这不是梦啊,这是怎么回事啊。”
钟途跺了跺脚,土地神出来了,钟途如此这般一说,土地神摇摇头,“什么莫柔?什么我是假装她的爸爸?你做梦了吧?”
钟途反复确认,这土地神就是摇头,钟途皱了眉头,“怎么发生过的事情你全忘了?走走,我们去找柳树神。”
钟途到了柳湖公园找到柳树神,将他和莫柔的事情如此这般说了一通,柳树神挠头,“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
“还有葵子啊,你们都去了你忘了?”
“什么?葵子也去了?”柳树神哈哈大笑,“你等会,花仙子们,都出来。”
几个花仙子都出来了,其中就有葵子。
钟途震惊,身体往后倒,差点没坐在地上。
葵子奇怪地看着钟途:“你怎么了?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没死?”
葵子摸不着头脑,“什么我死不死的?你好长时间不来,你就以为我死了吗?”
钟途伸出胳膊,拿着一根棍子打了一下, “哎呀!”是真疼,钟途没有做梦啊。
这是怎么回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钟途脑子里一个大大的问号,“这是不是梦啊?”
钟途如此这般说了发生过的事情,葵子摇头,“没有发生过,你是不是做梦了?”
钟途苦笑,他不想再解释了,这一切,实在太荒唐了,他都怀疑自己到底是死了还是活着了。
到了第二天,钟途坐了班车回到老家,和父母的一通对话,让钟途开始怀疑自己,难道真的是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梦?父母都像在听钟途讲一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全是不可思议的表情。
钟途苦笑,“是我走错地方了,还是你们失忆了?”
钟途母亲摸着钟途的额头,“这孩子,怎么了,精神出现问题了?”
钟途父亲说:“一会你叔叔带人来,到时候你跟人家聊聊,也是离了婚的,没有孩子,你也没孩子,这样也好谈。”
“知道了。”
钟途换了新衣服,洗了头,刮了胡子,他坐在床头边,忽然想起了莫柔,想着想着心情忽然不好了,眼泪开始打转转,差点就要掉下来。
他不止一次地擦眼泪,他心里哪里还能装的下其他人呢?他原本是要拒绝的,只是看到父母脸上的皱纹,心中一酸,便答应了下来。
就算是走过场,他也要去见见这个人。
钟途的母亲走了过来,见着钟途抹眼泪,忽然笑了,“你怎么了?见个对象还委屈你了?”
钟途抱着自己的母亲,“不是,我就是觉得你们太不容易了。”
钟途的母亲摸着钟途的头,“傻孩子,我们活着不就是为了你吗?人家快来了,你这样子会把人家吓跑的。”
钟途破涕为笑,点了点头。
钟途躺在床上冥想的时候,钟途的父亲喊着:“钟途,快出来!”
钟途的父亲和来的人笑着说着话,钟途从兜里摸出一包烟来,将烟递给了这个叔叔。
叔叔说:“我们一直在商量这事呢,今天你回来,她从外地回来,明天就要走,你们见一面,先聊聊,要是感觉合适了再说。”叔叔转头对那女的说:“这就是我给你说的,钟途。”
叔叔指了指这女子对钟途说:“这是莫柔,你们聊聊。”
莫柔微微笑着对钟途点了点头,“你好!”
钟途的那颗心啊,几乎快要跳出来了,她怎么能叫莫柔?她怎么能和莫柔长得一模一样?
钟途的眼泪忽然掉了下来,叔叔吓了一跳,“钟途,你怎么了?”
钟途不说话,他的双手抓着莫柔的双臂,“老婆,你还活着,你还活着。”
莫柔被钟途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她连忙往后退,眼神惊恐地看着叔叔,叔叔生气,一把将钟途拉到一边,“你这孩子,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你脑子出问题了?”
墨柔说:“我不看了,这个不合适。”
叔叔叹了口气,手指点了点钟途,带着莫柔就要走。
钟途上前拦着他们,他一把抱住莫柔,“老婆,你难道已经忘了我吗?我是钟途啊,你说过要给我生儿育女的,你说过要和我过一辈子的。”
钟途的叔叔使劲将钟途拉开,钟途的父亲急了,跑过来抽了钟途一耳光,“混账!你吃错药了么?”
钟途呆住了,他用手捂着脸,眼睛眨巴眨巴,才意识到自己刚刚失态了。
他对莫柔说:“对不起,对不起。”
莫柔皱着眉头,头也不回地走了。
“好好教育教育他,太不像话了。”叔叔气坏了。
钟途的父亲怒斥:“你个没出息的,没见过女人吗?嘴里胡说八道的什么?我真想把你的嘴撕烂!”
钟途的母亲也无奈了,对钟途父亲说:“你少说两句。”
钟途父亲气坏了,出门散心去了,钟途母亲用手指戳了戳钟途的脑袋,“你今天真是中邪了,回屋里好好反省去!”
钟途回到屋里,他现在已经分不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今天来的这个人不是别人偏偏是莫柔呢?名字、长相一点区别都没有,难道,他真的做了一个梦,梦见的人就是这个叫莫柔的人,她就是未来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