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跟随包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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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被钟途喂了一颗药丸,身上的疼痛感顿时没了。龟仙人笑嘻嘻地走来,用手轻轻一拍展昭的肩头,展昭当下就能动了。
展昭抱拳:“还请你们放了这两个人。”
钟途走到黑脸汉子跟前,问:“你是包拯?”
包拯点点头,“在下正是包拯。”
“那这位就是公孙策了。”
公孙策行礼:“在下正是公孙策。”
钟途对展昭说:“展大侠,你为什么不跟着包大人做事呢?”
展昭说:“包大人?你是说他是做官的?”
包拯和公孙策互看一眼,包拯问钟途:“这位好汉,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做官的?”
钟途摸着下巴,“我能预知未来事,所以我就在这里等着你来呢。”
包拯又问:“不知道你在这里等我所为何事呢?”
钟途手指着展昭、王朝他们,“就是想让他们跟着你,做你的护卫。”
包拯一怔:“这......”
钟途对王朝说:“与其聚啸山林,不如跟着包大人去做点除暴安良的好事,你们说呢?”
王朝等人互看一眼,纷纷下跪:“求包大人收留。”
包拯喜笑颜开,摸着额头的月牙笑着说:“好,好,请起身,有你们护卫左右,我感激不尽。”包拯对展昭说:“展大侠的名字早有耳闻,今日一见,也算有缘,包拯谢展大侠出手相助。”
展昭抱拳说:“我还有些江湖事要处理,包大人先去赴任,等我的事情忙完了,我自会来找你。”展昭问钟途:“不知怎么称呼你?”
“我叫钟途,这是我兄弟桂寿。”
展昭抱拳:“后会有期。”说完话大步而去。
包拯对王朝说:“你们去收拾一下行李,一同随我去定远县衙。”
王朝说:“没有什么东西可带的,这就走吧。”
包拯点点头,问钟途:“钟兄弟不如也同我一道去吧。”
钟途自然欢喜,“只要包大人不嫌弃,我就做你的跟班。”
一行八人往定远县去了。包拯赴任之后的第二天,定远县就发生了一起命案。包拯带人去看的时候,地上躺着一具无头男尸,这人的头颅不知道去了哪里,包拯仔细观察了现场,只见这里除了床上、地上有些血渍,其它地方并不凌乱。
公孙策说:“只怕是情杀。”
包拯点点头,回到衙门,包拯将告状的妇人喊来,问:“你是什么时候发现你丈夫死了的?”
“早上我出门去摘菜,回到家来,他,他就这样了。”
“他最近有没有和谁有过仇怨?”
“不曾和谁有过仇怨。”
包拯摸着胡子,“你先下去。”妇人去了,包拯喊来王朝、马汉,如此这般说了一遍。
王朝马汉领命去了。
过了三天,又有人来报案,说城东一处庙里死了一个和尚,包拯带人去看,只见这和尚的头颅也被人砍去了。
包拯仔细查看了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从寺庙里出来,包拯发现墙头处有脚印,公孙策看了看,“这是女人的脚印。”
包拯不说话,带人回了县衙,他问那报案的人:“你是怎么发现这个人的?”
报案的人说:“今天到了我还愿的日子,我进去之后,就发现他已经......”
“这庙里只有他一个人吗?”
报案的人点点头。
包拯让他去了,他问公孙策:“先生觉得这两件命案有没有相同的地方?”
公孙策点点头,悄声说了几句话,包拯喊了张龙赵虎来,如此这般一说,张龙赵虎领命去了。
包拯问钟途:“钟兄弟,你能占卜,你说这凶手是谁?”
钟途摇摇头,“我就是个半吊子,能知道的只是一点半点,我算不出来的。”
“哦?那你能算什么?”
“我能算出包大人什么时候有祸事,什么时候能升官。”
包拯大笑,“钟兄弟武功高强,又能预知未来事情,我要把你推荐给皇上,去朝廷当差。”
钟途忙摆手,“我只留在包大人身边就行了。等展大侠来了,他就是你的贴身护卫,我就打打下手。”
张龙赵虎很快回来,王朝马汉也回来了,他们将自己追踪到的事情一一报给包拯听。
包拯下令:“去把那女子隔壁的人抓来。”
那男的一进县衙,两个眼珠子就使劲转,一看就是做贼心虚,包拯拍着惊堂木喝问:“大胆张布!你是如何杀了王匹、如何杀了和尚的,如实招来!”
张布哭诉,“冤枉啊,我和他们都不认识,我怎么会杀他们呢?”
“哦?既然不认识?那这两人的头颅怎么会在你的院子里?”
张布大惊:“我的院中根本没有什么头颅。”
“哼!到现在你还不承认!王朝马汉!”
“在!”王朝马汉上前听命。
“带他去看。”
张布跟着王朝马汉去了,他心中暗喜,因为这院子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头颅。
然而当王朝挖出两个带血的包裹时,张布忽然跪下,对包拯说:“包大人,都是王氏的主意,我只是受她唆使啊,求包大人饶命。”
“这样说来,你是承认你杀他们了?”
张布面如死灰,点点头。
王朝将那两个看似头颅的东西拿了出来,只不过是两个大西瓜,张布大惊,瘫软在地。
衙门里威严肃静,张布如实交代。他和王氏私通,被王匹发现之后,两人合杀了王匹,张布又见和尚从别处得了一些银子,起了贪念,让王氏勾引和尚,两人又将和尚杀了。
王匹和和尚的头颅都被张布扔进了一口枯井里,只是他们二人晚上私会的时候被王朝等人看了个仔细,公孙策趁张布过堂的时候,让人在其院中埋了两个西瓜,没想到这张布竟当场承认了。
包拯断案如神,连着一个月时间,衙门里积压的公案都处理完了。一时间名声大起,百姓个个夸赞。
钟途没事的时候,总是跟包拯套近乎,他见包拯清贫,是个清官,每日吃饭都极其清淡,王朝他们连着几个月下来,也都清瘦了不少。
钟途和龟仙人商量着去哪里弄点钱,这样下去,朝廷发来的银子都不够用。
“你不是仙吗?你看看谁家有那种疑难杂症的,我们去给他们治治,顺便得点钱财。”
“这不行,这样做就属于滥用法术了,上面怪罪下来我要倒霉的。但是你可以做,你没事的。”
钟途恳求再三,龟仙人就是不肯。
没办法,钟途只能自己想办法。这日,他一人出门,路过一个大户人家,只听里面的人喊着:“不好啦,老爷没气了,不好啦,老爷没气了。”
钟途往里面看去,只见这家人个个慌张。
钟途抬头看了看这宅邸的名字,拉着一个仆人问:“你家老爷叫什么名字?”
“张士贵。”
钟途找了处无人的地方,将黑白无常喊来,跟着他们去见了阎王爷。
钟途看了看阎王爷,他额头上的月牙又出现了,钟途忙堆笑说:“阎王爷爷,包大人,我又来了。”
阎王爷问:“这次又惹什么祸了?”
“我见阎王爷在凡间的日子过的清苦,所以想帮着弄点银子,今天路过一个叫张士贵的人家门口,我来看看他的阳寿尽了没?”
阎王爷忽然变了脸,“钟途!我的凡身是清贫富贵,自有我的定数,你不要瞎胡闹。”
“说是这么说,你可以饿着肚子,可是你看王朝马汉他们,现在都瘦了好几圈了,你不能让他们也跟着你饿肚子吧?”
阎王爷犯了难,钟途趁机说:“再说了,只是我用钱,拿去贴补他们,又不是你的凡身去贪污或者有意索取什么,所以这对你没什么影响的。”
阎王爷拿出生死簿,找到张士贵的名字,“嗯,他还有十五年阳寿。”
钟途一听,极为高兴,感谢一番,又回到阳间。
他大步往张士贵府里进去,几个仆人拦着问:“干什么的?”
“我见你们家老爷有病在身,所以来看看。”
仆人哭着说:“老爷,已经过世了。”
钟途说:“他还没死呢,你别哭了,快带我去。”
仆人一听,立马拉着钟途进了大堂,钟途伸手探了探张士贵的鼻息,果然一点气都没有了。
他让人扶着张士贵,自己盘腿运了气,缓缓将内力给他输进去一些,张士贵果然有鼻息了,张家人大为惊奇,都跪地感谢钟途,钟途拿出一颗起死回生药丸,塞进了张士贵的嘴里,张士贵醒来了。
张家人喜极而泣,张士贵看着他们个个哭着,就问:“你们哭什么?”
张夫人说:“老爷,你刚刚没气了,是他把你救活了。”
张士贵一惊,“我刚刚没气了?”
张府的人个个点头。
张夫人让人拿来一百两银子,“恩人,谢谢你,这点钱不成敬意,你收下。”
钟途推辞,张夫人见状,又命人拿来了一百两。钟途无奈,只好将那一百两收下,剩下的他怎么都不要了。
张士贵安排了一桌酒菜,好好把钟途招待了一番。
吃完饭,钟途拜别了张士贵,回到定远县衙来。钟途将这一百两银子给了包拯,包拯果然不要,公孙策也摇头。
钟途只好把这一百两银子给了王朝,“包大人清贫,你们拿着这些银子,让厨子改善改善伙食。”
王朝自然高兴,包拯见饭桌上多了几道菜,还有鸡鸭鱼肉,不禁问:“这是怎么回事?”
厨子说:“王朝拿了钱,让我买的。”
包拯还要问什么,忽然见钟途面带微笑,当下也明白了几分,也不再问。
公孙策笑着:“大家吃饭吃饭。”
忽然有一天,展昭来了,只是他是负伤来的。钟途见状忙问:“出什么事了?”
“有几个道士,他们不知道使的什么妖法,我根本打不过。”
钟途询问了那几人的长相,心中一惊:“这李道通他们又来了!”
钟途问了李道通那些人的位置,展昭拉着钟途,“你不要去,你打不过的。”
“好,你先养伤,等你的伤养好了,我们再去找他们。”
公孙策会医术,替展昭包扎一番,“不碍事,修养几天就好了。”
钟途拿出那本《皇甫内经》来给公孙策看,公孙策看了一遍,又将书还给了钟途,“这本书你留着好好用,其中有一大半的东西我已经知道了。”
数日后,展昭的身体恢复,钟途和展昭切磋一番,他有心将自己的武功教给展昭一些,展昭不肯学,钟途只好打消了这个念头,只是王朝马汉他们都喊着让展昭教他们几招,展昭也不吝啬,便教他们一些近身格斗技巧。
又过几天,展昭外出,遇到一个女子被一群无赖欺辱,展昭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伙人打倒在地,那个小无赖指着展昭问:“敢不敢报上你的名字?”
“这有什么不敢?定远县衙护卫展昭!”
“哦,原来是包黑子的人,好啊,你等着,我们走。”
被救女子谢了展昭一番,自行离开。
第二天,包拯就收到了知府的书信,让他将展昭绑了送到知府衙门去。包拯将这封书信给了公孙策看,公孙策皱眉:“这不是滥用职权吗?”
包拯点点头,“展护卫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这样的贼子不杀他就已经格外开恩了,知府竟然要替他出头,真是气死我了。”
“那大人的意思是?”
“不管了,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包拯让公孙策回复了一封信,上面只写了一些例行问候的话,展昭的事情只字未提。
数日后,知府来了,见了包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责备,当下就要将展昭带走。
包拯不肯,知府愤恨地说:“这县官我看你是不想当了。”
包拯笑着:“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展昭所做的是一个有良知的人该做的事,他有什么罪?要论罪,那李阔光天化日做违法乱纪的事情,我不拿他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你身为朝廷命官,怎么能带到黑白,是非不分呢?”
知府不听,一挥手那些捕快就要将展昭带走。
包拯怒喝:“你敢抓他,我就向上参你。”
知府哈哈大笑,“那你去告,就你一个小小的县官,能把我怎么样?你还是想想你这顶乌纱帽怎么留住吧。”
知府衙门的捕快就要抓展昭,王朝等人举刀相迎,展昭见这样,便对包拯说:“包大人,我还是跟着他们去一趟吧。”
“展护卫,你没有错,你不要去。”
知府带来的人多,包拯身边就这几个人,还有几个衙役平日也都不怎么和人动手,个个都不敢上前。
钟途见状便对包拯说:“还是让展昭跟着他们去吧。”钟途在包拯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包拯听完连连摇头,钟途又说了一些话,包拯叹气:“好吧,展护卫就跟着他们去吧,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知府笑着:“看来还是乌纱帽要紧啊,哈哈哈!带走。”
展昭被知府衙门的人带走了,钟途对王朝等人说:“从现在开始,不管谁来了,都不能让他们对包大人有任何伤害。”
到了这天夜里,钟途和龟仙人两个人到了那个无赖李阔的府里,李阔喝的醉汹汹,左拥右抱着两个女子,等到他入睡,钟途使了隐身术,将他捆绑起来,几个跳跃就出了李府,带到一处没有人烟的地方,一直到天亮时分,李阔才醒来。
李阔挣扎一番,急忙问:“你们是谁?为什么要绑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钟途摇摇头,“我不知道,你是谁啊?”
李阔笑着:“告诉你,知府是我舅舅,你要是得罪了我,你可就倒霉了。”
“哦,原来知府是你舅舅啊,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谁?”
“嗯?你不知道我是谁?该打!”钟途手里拿着树枝条狠狠抽了李阔几下,期初李阔还趾高气昂,后来钟途只打他一个地方,李阔再也招架不住了,忙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
“你让你舅舅把展昭放了,然后再让你舅舅给包大人升升官,我就饶了你。”
“啊?升官?”
“怎么?办不到?”钟途又往李阔早已肿胀的腿上打去。
“好好,能办到,能办到。”
钟途心中好笑,拿出一颗起死回生药丸硬塞进李阔嘴里。李阔咽了下去,睁大了眼睛问:“你给我吃的什么?”
“这个嘛,七七四十九天之后,会全身溃烂而死。”
“啊?”李阔哭了,“你别让我死啊,你让我做什么都行的。”
“照我的话去做,每个礼拜到县衙里找我拿解药,你连着吃七次,就没事了。”
李阔慌忙点头,钟途将李阔的绳子解开,李阔飞也似的跑了。钟途看了看龟仙人,两个人哈哈大笑。
只过了一天,展昭就被人送回来了,他身上有伤,公孙策看了看,并不碍事。
“他怎么把你放了?”包拯问。
“那个叫李阔的不知道怎么了,非求着我让我回来,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展昭如此这般一说,包拯等人个个一头雾水,不知道知府哪根神经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