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勤学苦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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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龙开着车，带着钟途一起到了事发地，那里已经聚集了很多人，钟途往前凑近了看，果然见一头牛掉在一个枯井里。
那井口并不大，牛身子将整个洞塞满，人根本下不到底下去，就算是下到井的中央，也只能将绳子系在牛的两只前腿上，而且这还不能保证牛的两只前脚不会出现骨折。
这可难住了前来救援的人。
钟途见围观的人干着急没办法，便对张龙说：“你先让他们把绳子系在牛腿上，然后往上拉。”
“不行，你不看他们都担心把牛腿拉骨折吗？”
钟途悄悄的跟张龙说：“你让他们这么干就行啦。”
张龙看着钟途有些不解，“你有好办法？”
钟途嘻嘻一笑，“你只管让他们往上拉就行。”
张龙便让一人下了枯井中，将绳子绑在牛的两只前腿上。等那人从枯井里爬上来，他问钟途：“现在往上拉吗？”
“一分钟以后开始拉。”
钟途找了处隐秘的地方，先隐身，施了遁地术，一溜烟就钻到枯井里，人就在牛屁股底下了。
过了一分钟，上面的人开始拉绳子，钟途使了劲往上推，却忘了用功夫，凡人的力量根本推不动。
他对牛说：“你把你四脚收好，不要张开，不然这一下拉出去你就成残废了。”
那牛说：“我知道了。”
钟途吓了一跳，这牛怎么也会说话？
“你也修炼成仙了？”
牛说：“我没成仙，我成妖了。我和牛魔王顶撞了几句，他就把我扔到这里来了。”
“那你怎么不施展妖术出去？”
“大白天的，用不了。”
钟途心中好笑，让牛做好准备。他憋足了劲，用了蛤蟆功，等到上面的人开始拉的时候，一鼓作气，那牛就从枯井里窜了出来。
上面的人个个都惊奇，他们的力气居然有这么大？那头牛直接飞过他们的头顶，重重的摔在地上，砸出一个大坑来。
钟途恢复原形的时间还早，又不知道该怎么和张龙说，只能在一处隐秘的地方安静的等待。
那头牛翻身站起，喊叫一声，拔腿就跑。
张龙左右见不到钟途，便给他打了电话。钟途说他有事先离开了，让张龙先回去。
张龙走了以后，钟途就在附近一处废弃的房子里休息。
等到隐身时间结束，钟途才往家的地方走，走到处天桥，遇着一个流浪汉，就是前几日留下那本《皇甫内经》的人，当然也是半个月前，大晚上在三角城遇到的那个流浪汉。
他见钟途往里来，拿着一根棍子就来打钟途。钟途奇怪，这好端端的流浪汉为什么打他？
“等等！你要干什么？”
流浪汉不出声，只管抡着棍子往钟途身上打，钟途左闪右躲，终于还是挨了几棍子。
“你神经病啊，你再这么胡闹，我可对你不客气了。”
流浪汉斜眼瞪着钟途问：“你小子是不是叫钟途？”
钟途点点头。流浪汉又问：“你小子半个月前给我吃了什么东西？”钟途心中一惊，难道孟婆给的药丸过期了？他摇摇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
流浪汉将地上的东西收拾完毕，全都背在肩上，对钟途说：“跟我来，我有事跟你说。”钟途原本要离开，见着流浪汉说出半月前的事，心中早已经有些疑惑，如今见他说的古怪，便跟着他一路往北走。
到了一处桥下，流浪汉将身上背的东西放了下来，脱去外面的衣服，露出瘦骨嶙峋的身子，将一根棍子拿在手里，对钟途说：“你知道我刚才为什么打你吗？”
钟途摇摇头。
流浪汉笑着：“你我遇见，也是有缘，今天就教你一招降龙十八掌，你好好学，我这是受人之托，其实我是一点都不想教你的。”
钟途眼睛睁得老大，“降龙十八掌？”
流浪汉耍了一阵，问钟途：“你看明白了？”
“太快了，没看明白。”
流浪汉挠挠头，“也是，一般人至少要学个十年左右，让你短时间内学会是不可能的。这样吧，往后半个月，你每天都到这里来，我教你，只是每天带一只烧鸡来给我吃。”
钟途心中暗笑，为什么要学这？不学又能怎么样？
流浪汉见钟途表情怪异，当下也明白钟途心中所想，便叹口气说：“都是树神让我教你的，我们前两次碰面，那可不是偶然，这下你明白了吗？”
“是柳树神还是崆峒树神？”
“当然是柳树神了，我每天去他那里蹭吃蹭喝，这点薄面还是要给他的。”
“这么说来，你也是神仙？”
流浪汉哈哈大笑，不再回答钟途的话，大步离去。自从黑白无常每日来查验他所行善事之后，他卡上虽然有五百万，可是一分钱都不能用。那次去兰州兑奖之后，大吃大喝花掉了几千块钱，身上的钱已经不多，这后面还要侍候这流浪汉，身上的钱已然吃紧。
没办法，他只能去找柳树神再问问，看看哪里还能获得一些钱财。
柳树神见着钟途，摸着下巴的白胡子想了半天，忽然笑着说：“有了。”柳树神在钟途耳边如此这般说了一通，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来给了钟途，“让那男人给他老婆吃了，当天晚上就能怀孕。”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这是我从送子观音处要来的。”
钟途心中好笑，原来这柳树神竟也想着凡间事。
“我会不会挨揍啊？”
“不会。”
“你确定？”
“你就说你会医术，专治不孕不育就行啦。”柳树神消失不见。
钟途坐了车往西郊去，在柳树神所说的地方等一辆黑色的、车子左大灯被撞了的汽车。他等了一个小时，果然见一辆和柳树神所说的一模一样的车子出现。
车上下来一个瘦子，带个眼镜，斯斯文文，钟途便上前去搭话。
这人见钟途开口就说要给他治疗不孕不育的病，当下就气得不得了，从路边抓了一块板砖拿在手，“你小子再胡说八道，我可要打你了。”
钟途忙堆笑说：“我真的会医术，不信你吃了我这颗药丸，明天你再来找我。”钟途将那颗药丸给了眼镜男，“只不过，我要钱，一万块。”
“啊？”眼镜男将药丸还给了钟途，“去去去，哪里来的骗子，你当我是傻子吗？”
眼镜男要走，钟途见他不信，自己当下也没了办法。等到夜深人静，他喊了土地神来。
“他不信，怎么办？”
土地神想了想，“等他求佛的时候，我给他写个纸条。”
到了凌晨一点，眼镜男急匆匆跑出来，见着钟途，就索要那颗药丸。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钟途说。
“等天亮，要是真的应验了，我就给你。”
钟途便将那颗药丸给了他，“明天中午，我还是在这里，你可要说话算话，不然就不灵了。”
眼镜男去了，钟途这才回到家来，这一天没闭眼，真的有点累了。他也没洗澡，倒头就睡。
这一晚，什么事都没发生，钟途踏踏实实睡了一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十点了。
他吃了一碗牛肉面，又吃了花仙子给的韭菜，登时体力充沛，精神抖擞，便去找眼镜男。
“你总算来了！”眼镜男拿出一万块钱给了钟途，“真的太灵了，我遍访名医都没能治好，你的这一颗药丸吃了以后，今天早上就验出来了，太感谢啦。”
钟途收了钱，说了恭喜的话。然后便去买了两只烧鸡，一瓶白酒，去找流浪汉。
“师父，我来了，还不知道师父怎么称呼呢？”
“呃，就叫我祥十八，或者叫我祥叔也行。”
钟途将两只烧鸡和一瓶酒放在祥叔跟前，祥叔嘿嘿一笑，当下就拿起烧鸡吃了起来，等到酒足饭饱，便教钟途降龙十八掌招式。
一连学了七天，钟途的本事不见长进，反而有退步的迹象。祥叔生了气，狠狠揍了钟途一顿，“这都学不好，你这是在糊弄我吗？哼！我要是把你教不出来，我这名声可就被你坏光啦。”
这一天对于钟途来说，可是度日如年。钟途回到家以后，心中有怨气，“这家伙，连心法口诀都不教我，我怎么能学的快？”
忽然，钟途好像明白了一件事。到了半夜，他找了一处无人的地方，运了蛤蟆功，将祥叔所教的招式使了出来，果然威力无比，绝招打出，上万条青色小龙纷纷而出，在百十米远的地方，炸出了超大的一个坑。
他继续使无相神功，再打出这套降龙十八掌，比蛤蟆功做引子打出的效果还要厉害，只是这次，他对着的是泾河，泾河里的水被他打出了百十米高的浪花来。
钟途心中暗喜，祥叔果然是个厉害人物，只是明天是大白天，可怎么施展给他看呢？“算啦，还是等到学完了，再给他展示。”
他正要离开，忽然一人大喝道：“臭小子！别走！”
钟途往四周看去，并不见一人，心中一惊，“难道有和我一样的人？还是有什么神仙在附近？”
“谁？明人不说暗话，出来说话。”
忽然从河里走出来一个模样俊俏青年男子，手里拿着一只三叉戟，怒目圆睁地瞪着钟途。
“你找我什么事？”
“哼！什么事？你这一炸，把我得龙宫炸塌了，你说什么事？”
“啊？”钟途仔仔细细看着眼前这人，“龙宫？你是一条龙？”
“那是自然，我就是这泾河龙王的大儿子，你说，要赔我多少钱吧。”
钟途没想到闯了祸，这又不知道要赔多少钱，便不愿意给，因为他手里已经没多少钱了，今天刚刚得了一万，难道现在就要送人了吗？
他不想给，也懒得去所谓的龙宫看，便施展遁地术，入了地窜回了家，结果他从土里出来的时候，那龙子就站在他跟前。
“啊？你跑的居然比我快！”钟途再次遁地，他每次出来的地方，龙子都在那里守着。
钟途施展隐身术，结果那龙子根本没当回事，龙子笑着说：“难道你不知道，我是神仙吗？”
钟途恍然大悟，当下气馁，问：“要赔你多少钱？”
“十万。”
“啊？”钟途傻眼，这赔钱的话就要动神财了，这一动，便又要生出事端来，不知道阎王又会想出什么事情让他来做。
“我没有。”
“没有？没有你就敢炸河？”
“我哪里知道你的龙宫在这里啊，人家都是大江大河，你居然在这小河里建龙宫，你也真有才。”
龙子不依，就要十万，少一分都不行。
钟途忽然想起神秘岛面粉脸的船夫来，心中便有了主意。
“你等我一下。”钟途跑到附近的小超市里，买了一条香烟和两个打火机。他笑嘻嘻地开了一包烟，让龙子咬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给他点燃。“吸，吐，像我这样......”
钟途演示了一遍，龙子跟着学了几次，心中欢喜，“这果然是个好东西。”
“怎么样？这能低你那十万块吗？”
“嗯，抵是能低，你还得再给我一些才行。”
钟途当下答应了，说他这几天都会去桥洞底下学功夫，到时候找个地方埋着，上面压三层石头，让龙子自己去取。
龙子抽完一根烟，拉着钟途说：“你对我这么好，我要教你潜水的本事，你跟我来。”
钟途吃了几十颗起死回生药丸，跟着龙子下了水，学了潜水本事，再上岸，再下水，这感觉完全和往日不同，龙子说：“以后你不用吃什么药丸了，有我这下水的功夫，去哪里都用不怕水，你就大胆的往河里跳吧。”
钟途反复练习多次，一直到天亮时分。龙子见天色渐亮，抱拳说：“天亮了，我该回去了，记得给我带烟来。”
龙子入水消失不见，钟途再次下水，水下的一切他睁眼看的一清二楚，这里的鱼和天河里的鱼有着天壤之别，见了也不用害怕。钟途捉了几只小鱼小虾，把玩一会，这才从水里出来。
他伸了伸懒腰，见着东方鱼肚白，自己也感觉有些累了，便回家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