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满载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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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云清心里一直好奇村头那片地，她和严大海过去看了看，用工具在不同的位置刨了刨土，土质还不错，不长庄稼很可能是土壤里盐分太高的原因。这一片地如果能种庄稼，村里人的生活能改善不少，她搜肠刮肚地想着后世盐碱地的治理办法，可以尝试一下。

虽然进入了初秋，中午时分，阳光还是挺强烈的。两人上了马车出了村子，按照客栈小二说的路线，往东北方向走去下个渔村看看。

大约走了10多里路，到了一个叫草头村的地方，如法炮制找到村长家，和村长说明了来意，村长领着两人来到海边。

极目远望，这个村的海滩都是沙滩，没有礁石，所以没有牡蛎，但沙滩里肯定会有海肠和沙蛤。只是这个时间好像开始涨潮了，不是赶海的好时候，太阳也毒，海滩上不怎么有人。

云清问村长：“村长，这片沙滩里是不是有海肠啊？我们想买点海肠。”村长有点惊讶，多数人都买鱼虾，这位夫人却买海肠，罢了，萝卜咸菜各有所爱。“有倒是有，这个季节海肠藏地很深，挖起来费事，可能是沙滩太热了吧，再过十天半月，就容易多了。”云清后悔刚才的话目的性太强了，于是又问：“那沙滩里还有什么海物？”

村长：“最多的是沙蛤，还有蛏子。”

云清：“怎么卖的？多少钱一斤？”村长听她们要沙蛤，脸上露出喜色，他们村这片沙滩上最多的就是沙蛤，退潮时，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都能赶好几斤，那东西带着壳压称。他试探地问：“三文钱一斤怎么样？”云清也没计较价格，点头同意：“我们过个20多天还会来，你们如果有海肠，可以把海肠去头，洗干净了晒干，我要干海肠，你看怎么卖？”村长琢磨了一下，晒干后重量得去一半多，于是开了15文的价格，云清也没还价，总得给人家留口饭吃。村长心里暗喜，他说的价格有点虚高，考虑到了两人可能讨价还价，结果人家是不差钱的主儿。

商议好价格，村长说：“今天上午退潮时，有许多人赶海，二位要不要买点带走？”云清说好。回到村里，村长打发自家孩子去挨家挨户通知有人买海货。

沙蛤和蛏子离开海水都活不了多长时间，村民们送它外号叫离水臭，平时很不好卖，村民弄回家去就是当饭吃，可以省粮食，听说有人买，可以说是一呼百应，提着桶就来到村长家，沙蛤都浸在海水里，这样能活的时间长点，也可以让沙蛤把肚子里的沙吐出来。

云清从马车里拿出粮食、棉布还有盐。棉布是之前在史家小仓库里顺的，在空间里占地方，她想以物换物，腾出地方来。至于盐，她不知道海边的渔民会不会自己制盐，拿出点来试一试能不能换出去。粮食只是拿来凑数的，掩人耳目。

严大海过秤，村长在边上维持秩序，云清算账，可以要铜钱也可以换东西，粮食就按粮店的价格，盐60文一斤，布按260文一匹算。严大海发现没地方盛海货，又从村民家买了几个箩筐，有人问要不要鱼干，云清说：“要，但是要不了太多，太多了马车拉不了。”话音未落，就有人飞快地回家拿鱼干去了，生怕来晚了，卖不掉。云清安慰道：“过个20多天我们还来，这次卖不了下次卖也一样。你们有卖不掉的虾，扒出虾仁来，加盐煮熟了，晒干。我也收。”

原来打算换点棉布给家人做件新衣服来，听了云清的话马上改主意了，换成了盐，留着晒虾仁用。就这样，半个多时辰后严大海拉着满满一马车海货离开了海草村，村民们一脸热切地询问：“有需要的再来我们村哈。”有的直接问：“下次什么时候来？”严大海一一答应着，告别了热情的村民。

出了村子，云清把货物收进空间。轻轻松松的回东口村。严大海说：“媳妇，这些村民也不容易，以后咱多来几次，即能帮助他们卖货，我们也可以挣钱。”云清点头同意，这是互利互惠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等回到东口村，老远看到村口有人张望，看到马车过来，就有孩子高兴地喊：“回来了，马车回来了。”估计是怕他们一去不回，他们辛苦采的石头鱼卖不了银钱。

到了村长给他们选的空房子门口，严大海从马车里搬出大米、棉布、盐，早等在那里的村民马上围过来，村长喊到：“别挤，别挤，一个一个来。”村民两眼放光地盯着严大海摆出来的东西，满脸喜色。

第一个村民上前，严大海过秤：“石头鱼12斤，总共72文，你想换什么？”这个村民忙回答：“我换大米。”

第二个村民家可能人多，有25斤，痛快地换了半匹布回家给孩子做衣服。

所有的牡蛎肉都收了，差不多有800多斤，海肠不多，40斤，还有出海回来的渔船打的新鲜鱼、虾、螃蟹、蛏子等杂七杂八的收了600多斤，大多数都换了粮食和布还有盐，反正换了钱也是买这些生活用品。至于鱼干，云清说下次再收。她的空间地方有限，粮食布匹可以一层一层往上摞，但是海鲜不能无限叠放，否则压坏了。云清后悔没做几个货架子放空间里。卖完货后的村民也不急着离开，云清说：“明天只收牡蛎肉，其他的下次再收。”众人这才陆陆续续散去。

只剩村长一人后，云清说：“村长，我看您是个实在人，我这里有个做虾酱的方子，可以把小虾做成可以长时间储存的虾酱，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把方子告诉您，但是您做出来的虾酱必须卖给我，我们可以签个契约。这样，大虾可以扒出虾仁来晒成海米，小虾和虾头做虾酱。也可以给村民们增加点收入。”村长觉得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满口答应。

谈妥这件事后，云清又说：“村头那些不长庄稼的地，很可能是土壤里的盐太多，我有个办法也许能治理这种地，你明年按我说的办法试一下。即使不行也不损失什么。”村长连忙道谢：“太感谢夫人了，如果这个法子管用，我们全村的人都记着您的大恩大德。”

云清笑了笑，你可千万不要感谢我的八辈祖宗，然后继续说：“你单独弄一亩地，四面围起来，等冬天下雪后，你就往地里堆雪，越多越好，春天，开化的雪水挖个排水沟排出去，这些水就会把地里的盐带走一部分。等地差不多干了再深耕，灌上水，再排出去，就差不多了。然后第一年种水稻或者高粱，应该就没问题了。”村长高兴地表态：“行，就按夫人说的，如果这个法子好用的话，村头那一片地都能种庄稼，我们村就不用挨饿了。”

严大海好奇村里人会不会制盐，刚才用海货换盐的有，但是不多。他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问村长：“村长，你们吃的盐是多少钱买的？”村长说：“我们村靠海，煮沙蛤或者蛏子的汤都是咸的，煮菜时加上这些汤就有点咸味，还有家里很穷的直接加海水，所以能省不少盐。但是腌咸菜，晒鱼干等还是得去盐铺子里买，60多文一斤太贵了，能省就省吧。”我的天直接加海水，这也太不卫生了。不过从村长的话里严大海知道他们不会制盐。云清多了句嘴：“村长，您跟村里人说，最好不要直接吃海水，里面有好多不干净的东西，吃了容易生病。实在不行，先用木炭把海水过滤一下，再吃。”

晚饭还是在村长家吃的，饭后双方签了契约，云清把做虾酱的方子写给村长，做法也不复杂，明天再给他现场做一遍，估计就能掌握了。

第二天早上，严大海赶着马车出村了，让人以为他们送货去了。两人在周围转了一圈，海货收入空间，又拿出粮食、布匹和盐来。

整个上午，村里很寂静，大多数人都去赶海了。知道他们不会制盐，云清决定留200斤盐给村长，严大海把盐扛到村长家，对村长说：“做虾酱需要很多盐，这200斤盐算是我们的定金，回头从虾酱的货款里面扣除。”村长高兴地收了盐，给严大海夫妻发了张好人卡。

下午又收了一批牡蛎肉，空间里塞得满满的。两人就准备回家了，村民们把他俩送到村口，热切地嘱咐他们有需要再来。出门已经四五天了，云清有点不放心家里，两人拉着货踏上了归途，此行可以说是满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