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爱犬闪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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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天气晴朗,蔚蓝的天空像一方灵动的青纱,让人心旷神怡。云清想出去透透气,于是领着子瑜走出家门。也许是走习惯了,不知不觉地就走向严家的山头,这个山头占地大约有十亩的样子因为不平坦,石头多,不适合种庄稼。老严家地多,所以没好好打理,只在山脚下因地制宜地开辟了几块小菜园。山上有一片野桃树,以往每年都会结出不少桃子,只是果子个头不大,口感酸涩,也就无人问津。其他地方都是野草和灌木,太高大的树木不多,严家每年的柴禾都来自这个山头,砍柴的活基本上都是严大海两口子,家里其他人很少踏足这里。有主的山头,村里人挖野菜砍柴都不会上来。
云清一边走,一边教子瑜数数,1、2、3、4…
忽然,草丛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动,子瑜吓了一跳忙抱住娘的腿。云清抱起孩子,这个山头没有大型动物,顶多有个野鸡野兔,所以云清也没害怕,仔细一看,草丛里钻出一条狗来,云清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像她后世的爱犬闪电呢?难倒它也跟着穿过来了?云清试探地叫了一声:“闪电。”只见那天狗猛地窜到云清跟前,摇着尾巴转圈,非常亲昵的样子。果然是闪电,看来闪电是和她一起穿越过来的,只是这些日子,自己在外流浪,几天没东西吃饿着了,消瘦了不少。云清安慰子瑜:“别怕,它不咬人。”然后抚摸着狗头:“这是子瑜,你的小主人,你要保护她哈。”闪电见到了主人,欣喜不已,翘着尾巴直打转。
闪电很聪明,是云清从老家邻居家要来看家的,闪电的狗娘叫大黄,不知道什么品种,非常通人性。有一次,云清去邻居家玩,大黄一溜小跑到了主人年前,低下头,从狗嘴里吐出来两个鸡蛋,还知道轻轻地放下,以防鸡蛋打碎了。然后抬起狗头看着主人,求表扬的样子。云清惊奇地夸道:“大黄真聪明。”于是主人就花样炫狗,开始讲大黄的趣事。大黄习惯抢猫的活——捉耗子。有一次主人见它吃耗子,就呵斥它不让它吃,不卫生。结果第二天早上推开门,门口整齐地摆放着四只死耗子,大黄站在边上摇着尾巴,好像在说:“这是我昨天晚上抓的,我没吃,表扬我吧。”主人呵斥道:“把死耗子丢出去。”大黄又一只一只叼走了。主人吧啦吧啦,讲了一通大黄的事迹,云清喜欢地不得了,等大黄生了狗崽子,云清就要了一只,起名叫闪电。
云清爱抚着闪电,担心它饿着,从空间里拿出几根火腿肠,给子瑜一根,剩下的给闪电。这几天云清经常拿空间的食物给子瑜,子瑜没吃过的东西多了去了,也不知道这个年代没有,只觉得东西稀奇好吃。吃完后,两人一狗在春日暖阳下闲逛。云清想找块合适的地方种红薯和姜,她不想叫严家人知道这件事。这山头的土质还不错,可能是多年的腐烂树叶的积累吧,有好几处平坦的地方都能种,就是都不大,云清也没多少种子,够用。最后选中一块比较隐蔽的洼地,云清找了木棍,翻着周围的杂草,看看能用的面积有多大,结果草丛里有只野鸡,受惊后嗖的一下跑走了,闪电本来趴在一边无聊,见状赶紧追上去。野鸡在快跑的状态下想飞起来,必须先停顿蓄力,才能起飞,就在野鸡蹲下来的那一刻,闪电一个饿狗扑食,将野鸡按住,然后叼起来跑到云清面前。
云清让闪电看着子瑜,她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进空间,她麻利地把鸡收拾干净,拿了点调料,就出了空间。在附近找了点柴禾,将野鸡架在火上烤,闪电在边上转来转去,馋的溜口水,它好久没吃到这样的美味了。子瑜也着急地问:“娘,好了没有?可以吃了吗?”云清一边翻动野鸡,一边给子瑜将故事,分散她的注意力。
终于烤熟了,云清撕了一条鸡腿给子瑜,另一条鸡腿用树叶包起来,准备带给严大海。她和闪电把剩下的分吃了。来到这里以后她都没吃过肉,空间里虽然有些食材,但毕竟数量有限,吃一点少一点,况且也不方便拿出来。
饱餐一顿后,两人一狗就下山了。
进了家门,赵玉梅见云清带回来一条大狗,忙凑过来:“哪来的狗啊?长的好大啊!今天晚上杀了炖肉吃吧,好久没开荤了。”闪电一听呲着牙朝赵玉梅冲过去,霸气侧漏:“汪,汪汪。”吓得赵玉梅转身往屋里跑,闪电一爪子抓在她的肥臀上,次啦一声裤子破了,赵玉梅瞬间觉得屁股冷风嗖嗖。云清应景地喊到:“哎妈呀,走光了。”赵玉梅捂着屁股跑进屋子,觉着裤子湿了一片:“这该死的狗能听懂人话吗?看我不扒了你的皮。”严婆子阴沉着脸:“咱家可没有多余的粮食养这畜牲。”云清解释:“娘,这狗是我在山上捡的,看着很聪明,自己会在外面找吃的,我寻思能看家,就领回来了。”
严婆子没理由反对,闪电就这样在严家住下了。子瑜找到严大海:“爹,你给闪电搭个窝吧,闪电可聪明了。”严大海痛快地答应了。晚上,云清拿出鸡腿给严大海,讲了一下闪电的英雄事迹,严大海已经不知道多久没吃过肉了,一边砸吧嘴,一边连连夸赞闪电。
接下来的几天,云清偶尔会带着子瑜和闪电出去溜达。这时节好多野菜都已经长出来了,像苦菜,荠菜,山麻楂等,田野里好多挖野菜的妇人和孩子。云清也背了背篓,看到绿莹莹的野菜不采手痒,现代人都喜欢吃野菜,说是绿色环保无污染,古代人只有穷人才吃野菜。
大河村不缺水,除了村头的大河,有的地方有泉眼,泉眼是高处树木和土壤吸收了大量的雨水和雪水,渗到地底,遇到合适的沙土或石缝就会就出来,形成泉水。外出劳作的人都熟悉地形,知道哪里有泉眼,渴了就扒拉一下周围的沙子,刚涌出来的水干净卫生,男人趴下身子,撅着屁股,直接用嘴喝,女人用手捧着喝,正经的山泉水。
云清闻着空气中泥土的芳香,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有一种现世安好的感觉。后世习惯了城市的喧嚣,如今的田园风光让人耳目一新。如果不是生活条件太艰苦,生活在这里也不错。
两人一狗又来到严家山头,云清放下背篓,从空间拿出农具,把之前选好的地刨一刨,松松土,杂草点火烧了,草木灰可以肥地。子瑜在一边背云清教的数字歌。
一一点点,二二剪剪,三三弯弯,四四叉叉,五五一朵花…
干累了,就坐下休息。春色宜人,山上的桃花蓓蕾初绽,花苞的形态多种多样,有的含苞待放,有的开了两三片花瓣,有的露出了娇嫩的花蕊,有的几朵相连镶嵌在纤细的枝桠上,微风拂过,树枝轻颤,抖落下片片晶莹的粉色花瓣。此情此景,云清想起一首诗:
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不知道去哪里了,也许她穿去现代了?正出神呢,闪电跑过来,拽着云清的裤脚,云清知道它一定是发现了什么,就跟着闪电过去了,结果看见一个兔子洞,闪电冲着洞口一阵犬吠,估计是它追兔子,兔子跑进洞里了。云清是山里长大的人,虽然不像父兄一样是打猎能手,抓兔子的经验是有的。俗话说:狡兔三窟。她在周围转了转,果然又找到一个洞口,云清将其中一个洞口放上湿柴,点燃后,湿的柴禾冒出大量的烟进入洞中,将背篓堵在另一个洞口,一会的功夫,咕咚咕咚,两大四小,一家六口都钻进背篓。云清把四只小的放进空间,空间的功能这几天她基本摸透了,她可以凭意念将外面的东西放进去,也可以凭意念把东西从空间里拿出来。小兔子打算先养着,两只大的捆了,准备晚上炖了吃。转过身来表扬闪电:闪电真棒。闪电傲骄地摇着尾巴。子瑜看见兔子喜欢地紧:“娘,咱养着它吧。”云清说:“娘给你抓个小的养着,大兔子炖肉肉吃,好不好?”子瑜点头:嗯嗯。